第5章
听到脚步声后,原本占据上风的秦珍珍立马倒地不起,可怜兮兮的冲他诉苦:“振华哥,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小殊姐,没想到她却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秦振华进门时,正好看到秦珍珍捂着脸。 “沈殊!” 他顿时火冒三丈:“你又欺负她?!” “我没有!” “你还狡辩!” 秦振华一把拽住沈殊的手腕,力道大到捏地沈殊骨头咯吱作响。 “既然进监狱都不能让你悔改……”他看向秦珍珍:“珍珍你过来!她刚刚是怎么打你的,你给我十倍还回去!” 沈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秦珍珍则不断摇头后退:“算了振华哥……我受点委屈没事的。” “别怕,我会护住你的。” 秦振华心疼地擦掉她不存在的眼泪,“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总被她欺负。” 说完,他直接动手摁住不断挣扎的沈殊,指挥秦珍珍上前:“来,还手!” 秦珍珍眼底闪过兴奋,故作娇柔的轻打了沈殊一把掌:“可、可以了。” “还不够!你今天不打,日后还是要被她欺负的!” 说罢,秦振华握着她的手,狠狠扇向沈殊! “啪——” 第一巴掌,沈殊被扇的眼冒金星。 “啪——” 第二巴掌,沈殊直接被扇倒在地。 “啪——” 三巴掌下来,沈殊意识模糊,两只耳朵嗡鸣作响,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昏睡了多久,沈殊恢复意识时,手脚是被捆绑着的。 “振华哥……”秦珍珍一袭白裙,惹人疼惜:“我还是害怕,小殊姐醒后不会报复我吧?” 她委屈巴巴地拽上秦振华的衣角:“我感觉她的精神有点不正常,咱们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好不好?” 精神病院? 床上的沈殊赫然睁大双眼! 去了那地方正常人都得变疯子,秦珍珍这是摆明了想将她折磨死! 她挣扎起身,看向秦振华:“我不去,我没疯!” “秦振华!我爸这么多年把你们当亲子女养,你们就是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放开我,我要回村!” 看着浑身是伤的沈殊,秦振华眼眸轻闪,终究是低下了头:“珍珍,别闹了。” “精神病院那种地方是会吃人的,我保证看好她,不让她欺负你,好不好?” “啊?”秦珍珍咬着下唇,一脸为难的说:“那好吧。” 但很快,秦珍珍话锋一转:“可是我就要去参加写作大赛了,当作家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万一有人来捣乱……” 说完她还颇为刻意地看了沈殊一眼。 秦振华沉思几秒后,冲着沈殊说:“你这些天的作为确实和以前大不相同,我送你去精神医院做检查,等珍珍比赛结束再接你回来。” “为什么!” 沈殊崩溃的质问他:“我们沈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你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拱手让人,以我的名义借高利贷……秦振华!我沈殊这辈子做过做错的事,就是爱上你!” 秦振华瞪大了眼睛,连她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都忘了问。 他眸底闪过一丝光彩,有些紧张的问她:“你说什么?你……爱我?” 沈殊闭了闭眼,奋力地朝他们吼:“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秦珍珍急忙拉着秦振华离开,像是怕什么事情会被揭穿一样。 可没过一会儿,秦振华又回来了。 还支走了为沈殊送饭的老保姆。 和从前不一样,他好像在期待些什么,试探的说:“只是去一段时间而已,那边我有认识的医生,给你做个检查,住一段时间就回来。” 可不论他说什么,沈殊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解释:“还有孩子,你一个村姑能教孩子什么?不如让别人带,最后坐享其成,这样不好吗?” 可不论他说什么,沈殊都不回话。 秦振华带着一肚子气离开,第二天却准时出现在地下室前,冲沈殊伸出了手。 “走吧,我送你去,顺便给你撑腰。” 沈殊看了他一眼,淡淡嘲讽:“我只是一个精神病人而已,不劳烦秦连长了。” 秦振华的手顿在原地,却还是跟着她的脚步上了车。 车子刚要发动,一脸脆弱的秦珍珍就追了出来,下一秒就能倒下似的。 “振华哥……快要比赛了,我好紧张,胸口也有点疼,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抱你回去休息!”秦振华面色大变,推门下车抱住她,急急往家里走去。 连看都没看沈殊一眼。 看着后视镜里的那对恩爱夫妻,沈殊的心也被沉重的悲伤缠住,但似乎,没有刚重生时那么痛了。 可能是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折磨,它也累了吧。 开车的警卫员技术很好,但开往的却不是秦振华嘱咐的,前往精神病院的路。 而是一顿弯弯绕绕,带着沈殊来到了一处警卫森严的别院。 下车后,沈殊朝警卫员,也就是老保姆的儿子道谢:“你和你妈妈都帮了我,我不会忘记的。” 老保姆年轻时女儿早夭,这些天看清了秦珍珍的真实面目,才会在送饭时答应帮沈殊。 保姆儿子走后,沈殊毅然跪到了军区参谋长的家门前。 “我是沈叙文的女儿沈殊,我要举报秦振华骗婚,谋杀亲妻,以我名义借高利贷,秦珍珍招摇撞骗,霸占我的文章,请参谋长为我做主!” 上位者向来喜爱闹中取静。 沈殊这一嗓子,立马就惊动了门内谈论公务的人。 大门打开,一位穿着军装,头发花白的老人就将她扶了起来。 “小姑娘,莫跪着,有话进来好好说。” 沈殊被迎着进门,然后直接将父亲的遗物摆在了他们面前。 “我知道,你们心中肯定有疑惑,沈叙文怎么会有两个女儿,真相是,我和父亲好心收留从西北逃荒而来的秦家兄妹,结果却被骗得倾家荡产!我的父亲还因此……” 沈殊抹了把泪:“秦振华不仅用假的结婚证骗我,还抢走了我的儿子,用我的名义借高利贷,来骗钱供她和秦珍珍快活!” “不仅如此!”沈殊一边说一边掏出了自己写文章时的草稿:“他还帮着秦珍珍骗取我写的文章供她发表,被我发现后将我囚禁在地下室折磨!” 沈殊越说越恨,直接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痕。 在场的人皆是面色一变。 秦珍珍他们是知道的,自称是那位妻子去世后不愿意触景伤情,回乡下隐居的著名翻译官女儿。 很久之前就拿着沈家祖传玉佩上门拜访过他们了,如今怎么又闹了这么一出? 可沈殊拿出的遗物又确实都是让他们眼熟的。 为首的军官沉着脸思考了一会,“小姑娘,你说的这些事情我立马去让人核实,如果是真的,我们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但现在有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既然他们能造假霸占你的身份,那就一定还动了别的手脚,现在沈老入土为安,你要怎么证明你们的父女关系?” 这句话一下点醒了沈殊。 秦振华竟然敢让秦珍珍冒充她,那必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就算她现在回村,那些愚昧的村民也极有可能被他们收买了。 就在这时,一道庄严的声音响起。 “我来给她作证!”拄着拐杖的霍参谋长从二楼走了下来,紧紧握着沈殊的手:“难怪老头子我不待见他们,本以为是不合眼缘,原来是冒牌货!” 参谋长夫人更是心疼的抱着沈殊:“你长得跟你妈妈真像,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说完她又冲着众人吩咐:“这孩子当年是我接生的,后腰处有一块特别的梅花胎记,我可以为她作证。此时情节恶劣,又涉及高层干部,还望各位严查!” 众人立刻照办。 沈殊坐了一会儿,门口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 娇小的那个一见沈殊立马两眼放光奔了过来,“是你呀?” “不是说了让你一周后去医院拿精神检测报告吗?我没等到你,又没你的联系方式,着急了好久呢。不对,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沈殊也没想到在医院帮她做检查的护士是霍参谋长的女儿,低声将事情说了出来。 “丧尽天良的狗男女!居然污蔑一个正常人是神经病?”霍清欢一脸愤恨:“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验伤,到时候还能让他们多判两年!” 霍清欢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立马就带沈殊去了医院。 等沈殊回来时,那些严查的干部已经回来,皆沉着脸坐在客厅。 “这个秦振华!简直是无法无天!立马革职,下狱!” 有人劝阻:“等等,对付这种蛀虫,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把那些与他勾结的人一并揪起,彻底斩草除根。” “对,现在正是升迁的时候,秦振华私底下拜访了不少领导,这些人也要通通彻查!” 霍参谋长点了点头:“还要派一位铁面无私的同志协助纪委查案。” 话音刚落,霍清欢的手就举了起来:“我有推荐人选!” “我哥!”她指着坐在一旁沙发上喝茶的年轻人开口:“刚好我哥现在需要养伤不能上场操练,闲着也是闲着!” 还未等霍远舟说话,霍参谋长就点了头,“我看行,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又向沈殊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小殊,在案子查清前你就先住在伯伯家,我们一定会洗清你的冤屈的。” 秦家。 秦振华没缘由的心底发慌,灌了好几杯冷水都没能压下去。 “到底是什么毛病?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查出来吗?我花钱请你来有什么用?!”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调查了,正冲着请来的家庭医生撒气。 医生又替秦珍珍检查了一番,最后支支吾吾地说:“夫人应当只是心情不佳,有些气郁罢了。” 秦振华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句“夫人”有些刺耳。 他的夫人明明是沈殊才对…… 但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应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她日子过得好好的故意装病吗!” 医生下意识地看了床上的秦珍珍一眼。 秦振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等医生走后,才给无可奈何的看了秦珍珍一眼:“以后不要再耍这些小心思了。” “为了不打扰你的写作梦,我都送她去精神病院了,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振华哥……”秦珍珍的眼里出现一丝慌乱。 可还未等她柔柔伸出手,秦振华就抄起桌上的外套,大步朝门外走去,走的太急甚至在门口踉跄了两下。 “振华哥!我还是好疼呀……” 秦珍珍拼命挤出两滴眼泪,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他,没成想秦振华像是没听见似的,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秦珍珍赤着脚追到门口呼喊,却只能就眼睁睁地看着秦振华的身影消失。 观众不见了,秦珍珍原本小白花般的表情瞬间褪去,她握紧拳头,死死扣住门,用力到指甲都在泛白。 那个沈殊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年老色衰的村妇罢了,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凭什么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套牢男人的心! 她就不能认清命运好好的待在农村吗?为什么非要来抢她的东西、坏她的好事! 为什么,为什么沈殊一出现,秦振华就像丢了魂似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了! 这边,秦振华飞速赶到医院,却并未发现沈殊的身影。 他急急的寻找一早就打点好的医生,“沈殊呢?她去哪儿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医生说:“她没来啊,您不是说会亲自送她过来吗?她人呢?” 秦振华蒙了。 沈殊没来? 那她去哪儿了? 他想遍了所有可能,最后觉得沈殊极有可能是不认得路走散了。 于是他顺着路,逢人就问有没有人见过沈殊。 一开始那些人还礼貌的说:“没见过。” 后来遇到了之前为秦珍珍鸣不平的军嫂,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秦连长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个女人不是纠缠你的精神病吗?走了不好?” 秦振华的愣了一下,胸口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说谎的人,终究会被自己说过的谎吞噬。 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秦振华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最终浑身湿透地回到了家。 看到他这个样子,最高兴的就是秦珍珍了。 她高兴地换上了新裙子,又特意喷了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香水,欢悦地扑进了秦振华的怀里。 “振华哥,你可算回来了。” 刺鼻的香气比她的话先刺激了秦振华的神经。 过往的一幕幕也一股脑地浮现在脑海。 其实沈叙文是很疼沈殊的,虽说养在乡下,但城里姑娘该有的沈殊一点没缺,漂亮的裙子和香膏塞满了她的房间。 可后来…… 准确来说,自从沈殊和他结婚后,就彻底朴素了下来,为了干活方便她将所有的裙子都锁了起来,稍微好点的首饰也都卖了补贴家用。 反倒是从前浑身土气的秦珍珍,越过越好。 脑海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绪,但很快消散不见。 回神,秦振华皱着眉头推开了华怀里的人:“我们说好的,结婚只是幌子,珍珍,你越界了。” 秦珍珍的脸色立马变了,她紧紧握着双拳,嘲讽道:“怎么,你难道还想着沈殊吗?” “我累了,休息吧。”秦振华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显然是不想再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秦珍珍被戳到痛处,咬牙质问:“明明前段时间你都愿意陪着我睡觉了,可沈殊一来就变了!” “你是不是还喜欢她?你难道忘了她从前是怎么羞辱你的,是怎么把你的爱踩在脚底的了!” 秦振华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缓过来神。 他看了眼窗外的雨,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家乡闹饥荒,他拉着养妹秦珍珍一路逃,最后跪到了沈叙文的面前,求他给口饭吃。 也就是那天,他对扎着麻花辫的沈殊一见钟情。 察觉到了他的感情,沈叙文没有过多干预,而是让他多读书,并鼓励自由恋爱。 他至今都很怀念与沈殊情窦初开的那些日子,也很感激沈叙文没有瞧不起他。 直到他被沈叙文推荐到省城,入伍参军,养妹秦珍珍被送到南方学习。 他觉得秦珍珍被送走有些奇怪,但每次问的时候都被沈叙文转移了话题,他以为是有不方便他知晓的内情,遂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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