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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保,根本压不住那些兵强马壮的诸侯,他受了气也只能忍着。 一个二个都是逆贼,等陛下长大讨逆平乱,现在不听朝廷命令的人,到时候全都送上断头台。 王允知道袁术打着维护朝廷尊严的名义攻打孙坚时老怀欣慰,天真的觉得天底下那么多反贼,终于出了一个一心向着大汉的好苗子,马不停蹄的立刻派人去南阳传旨,授袁术为左将军,封阳翟侯。 万万没想到,新任太傅马日磾到南阳给袁术举行封爵的拜授仪式时,话还没说几句,就直接被抢了符印关押了起来。 这个苗子,的确是个“好苗子”。 别人不听朝廷的命令,好歹还找个借口敷衍一下,这位可好,上来就把朝廷的面子往脚底下踩。 王司徒差点被气的吐血三升,马日磾身为太傅,三公之一,岂是他袁公路说关押就关押的,说什么为了朝廷的面子征讨孙坚,分明他自己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马日磾毕竟是录尚书事的太傅,长安朝廷缺不得他,王允数次派人前往南阳要人,都被袁术不软不硬的给挡了回去。 他忙着讨伐逆贼孙坚,有什么事情等他打完孙坚再说。 袁术这边风风火火拉起大军,兖州那边的孙坚和曹操也没闲着。 兖州境内的百姓实在太少,想要恢复生机不能只靠现在这些人,恰好青州黄巾军肆虐,不少青州百姓拖家带口逃难出来,曹操一看有人,立刻派人去青州边界招揽流民。 他们不怕人多养不起,就怕人不够多。 兖州原本的官兵战斗力实在太弱,曹操不准备直接用他们,他手下的兵不说像吕布孙坚的兵一样骁勇善战,至少也得看得过去,不能是临阵脱逃之辈,与其训练现有的这些已经被打破胆的兵,不如重新招募新兵来训练,原本的那些兵就划出来土地让他们种田。 人力非常宝贵,即便不会打仗也不能闲着。 原焕给的屯田之法相当详细,但是落实到实处,细节方面还是得曹操自己来调整,有孙坚麾下那些兵马镇守兖州,再有夏侯兄弟和曹洪曹仁于手下听命,曹操一头扎进内政的大坑里,将屯田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 越深入了解屯田政策,越觉得远在中山的兄长是个旷世奇才。 曹操先从东郡开始,将招揽来的流民分到不同的郡县,没有直接以赈灾的形式发给流民粮食,而是按照竹简上的对策,采用“以工代赈”的法子来让流民安顿下来。 流民千里迢迢背井离乡逃难出来,为了活命什么活儿都能干,兖州境内久经战火,官署房屋水渠官道等各种地方都要修缮,做一天工给一天粮食,既能尽快恢复兖州的繁华,也能让流民有事可做,不至于闲着没事聚众生乱。 曹孟德每天忙忙碌碌,精神却越来越好,每天看到那些和他一起忙碌的流民,都会感叹一声:兄长真乃神人。 内政事务繁杂,身边暂时又没有能帮他的人,曹操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偶然间听到袁术竖起“讨孙联盟”的大旗前来征讨兖州,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公路小气鬼,这是知道乌程侯不听他的话跑去了别处气疯了啊。 真是的,他打得过乌程侯吗? 曹操揉了揉额头,转身去找孙坚,不是他看不起袁术,而是关东联盟的时候已经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脸,要是袁绍打过来他还能紧张点,现在打过来的是袁术,那就象征性的关心一下吧。 关东联盟十八路诸侯,谁不知道袁术手下战斗力最强的就是乌程侯孙坚。 就像如今在袁绍麾下听命的麹义,那人原是韩馥的手下,叛逃之后跟了袁绍,韩馥大怒派兵攻打,结果根本不是麹义的对手,正打不赢只好忍着,没忍几天就把州牧的位子让出去了。 袁公路这是想重蹈韩馥的覆辙,派兵攻打乌程侯,打不赢之后忍着,然后把手底下的地盘让出来? 这也太客气了吧。 曹操出了官署来到军营,找到孙坚后直接开门见山,“文台,袁公路那讨孙联盟,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德不必担心,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孙坚刚回来不久,看到许久未见的曹操还有些惊讶,“青州来的流民安置好了吗?我听说最近徐州也不太安稳,如果有余力的话,要不要连徐州的流民一起接纳?” “接。”曹操没有一点犹豫,兖州辖下郡、国有八,足足八十个县,大半都是十室九空的状态,这些天不过接纳了三四万流民,远远不够充实整个兖州。 于是乎,本来是想问战事如何,一不小心又到了内政方面。 两人都是文武双全型人才,乌程侯的能力虽说没有曹操那么强,处理内政也是不在话下,他就是一块砖,别管打仗还是内政,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不是他不将袁术放在眼里,而是之前在袁术手下做事的时候,那边的情况已经被他摸的一清二楚,袁公路自持身份,身边看似花团锦簇,其实大部分都是绣花枕头,能用的没几个。 所谓讨伐他的联盟,除了袁术自己,没有一个有名气,如此一群人聚在一起,不是乌合之众是什么? 袁术想重现关东联盟刚开始时的辉煌,他孙坚可不是董卓。 董卓在京城天怒人怨,他孙坚在兖州被百姓爱戴,不信出门拉个人问问,回答肯定全是感谢。 此时,袁术的讨孙联盟大营里,传令兵脚步匆匆跑到大帐,“报——盟主,有人从冀州中山而来,说是给盟主送信。” 袁术嗤笑一声,“冀州?袁本初?” 传令兵迟疑的摇摇头,“回盟主,那人身上穿着不似冀州兵马,更像并州铁骑。” “并州铁骑?难不成是吕布?让他进来!”袁术挑了挑眉,吕布杀了董卓之后不知为何去了中山郡,行事低调的仿佛换了个人,只在前些日子带兵帮曹操剿灭了黑山贼,之后离开兖州就又没了消息。 难不成是孙坚看他兵马强壮气势汹汹心生胆怯,特意找到吕布出面来劝他退兵? 让勇冠天下的吕奉先来干说客的活儿,真是太好笑了。 第33章 流离不平 * 袁术整理好盔甲,收起眼中的嘲讽之色,板起脸等着那“被孙坚请来的说客”进来,合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孙坚竟然和吕布有交情。 当初打董卓的时候,孙文台便和吕布胡轸交过手,当时打得胡轸大军落荒而逃,很是威风了一阵。 他当时就觉得胡轸败的有些蹊跷,那些怎么说也是董卓手下的精兵,还有吕布这样的悍将坐镇,结果首场交锋就大败而归,怎么想都不正常。 吕布为董卓义子,打了败仗也没受处罚,反而胡轸手下的凉州兵损失惨重,灰头土脸再没带兵出现过。 毕竟孙坚是他手下的人,打了胜仗理应嘉奖,那时候提出质疑只会让人觉得他没有容人之量,董卓那边也没传出吕布勾结关东联盟的说法,他也就将怀疑压在心底没往外说。 现在看来,孙坚和吕布之间果然有猫腻。 袁术冷笑一声,心道当初联盟未散之时,孙坚曹操斥责其余人自私自利不顾远在长安的天子,分明他们自己也没比别人好哪儿去,只是隐藏的更深罢了。 曹操已经占了兖州,虽然兖州牧的大印还没到他手上,但是他在兖州和兖州牧也没差了,袁本初之前给了他一个东郡太守,大概也没想到曹孟德的心也大了,趁冀州忙着防备公孙瓒,竟然不着痕迹把整个兖州都扒拉到自己手底下。 都打起来才好,天下越乱,他才越好从中得利。 大营外面,顶着烈日前来送信的骑兵打量着附近的士兵,对比安国县最近招进军营的新兵,他觉得他们那些新兵蛋子应该能和这些兵一较高低。 刚刚征召上来的农夫和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精兵差距很大,养尊处优的兵痞到战场上还不如拿着锄头的农夫。 他和孙坚的兵一起打过黑山贼,知道那些兵的战斗力怎么样,这会儿看到讨孙联盟的兵纪律松散几乎没有兵样儿,丝毫不觉得他们能打得过孙坚。 打原本的兖州官兵凑凑活活还行,想打乌程侯,估摸着冲上去只能挨打。 现在的兖州不是以前的兖州,那些不敢打仗的士兵全部被发配去种地,留下的全部和新招募的士兵一起训练,现在也是有模有样。 袁术聚起这些兵攻打兖州,难不成以为兖州还是被黑山贼轻易攻破的兖州? 兖州牧都要换人做了,那地方肯定和之前不一样,这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送信的骑兵面上严肃,心里却嘀咕个不停,看到进去通报的士兵回来,赶紧打起精神随他去营地最中央的主账。 奢华铺张的主账里,袁术袁公路一身戎装端坐上方,世家子弟的容貌几乎都不会差,只看外表,这也是个仪表不俗姿容出众的美郎君。 骑兵进帐行礼,拜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座那人挥手打断,“温侯与我交情不多,此次送信前来,可是要替那逆贼孙坚说情?” 骑兵:??? 乌程侯兵强马壮,哪里需要他们家将军说情? 是不是反过来了? 骑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拱手解释道,“此信并非我家将军所写,这是我主中山太守之信。” “中山太守?这又是何许人也?”袁术听到信不是吕布写的,脸色立刻冷淡不少,小小一太守给他写信,难不成要转投明主? 中山内冀州要地,和他的地盘既不挨边也不搭界,他要一个小小的中山太守有什么用? 袁绍那家伙向来阴险,冀州各地的太守肯定要派亲信上任,他不信那中山太守敢明目张胆的背叛袁绍投奔他,除非不要命了。 袁术心里闪过各种念头,他不觉得中山太守会背叛袁绍,倒是有些好奇那人越过袁绍给他送信要说什么。 打开布袋倒出竹简,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到上面的字迹上,只一眼,原本端坐在席位上的青年就满眼惊恐的站了起来,甚至因为力道太大,连面前的书案都被带偏了不少。 坐在旁边的长史杨弘大吃一惊,连忙起来去扶他,“主公?” 袁术面上满是惊惶之色,心头突突乱跳,额上冒出冷汗,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中山太守姓甚名谁?” “中山太守?”杨弘对豫州以及南阳之外的情况关注不多,这几年战乱不休,莫说一郡太守,就连州牧也是说换就换,慌乱之下还真想不起来中山太守是谁。 还是旁边的主簿阎象及时解围,快步上前答道,“中山太守,姓原名焕,只是一乡野人物,不足为惧。” 主簿掌管军中文书簿籍还有各种印鉴,经手的公文多,知道的消息也多,吕布杀掉董卓之后朝廷很快论功行赏,不光赏了当时身在长安的各位大臣,长安以外起兵讨伐董卓的各路诸侯也各有赏赐。 他当时将消息整理成公文呈递上去,主公大概是觉得不重要,所以并没有仔细看。 袁术甩开扶着他的杨弘,大力抓住阎象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道,“姓袁?果真姓袁?” 帐中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家主公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阎象听出他话中此“袁”非彼“原”,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试图解释那人只是个乡野出身的寒门子弟,并非汝南袁氏的哪个旁支。 然而袁术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听到“袁”字的时候人就懵了,身体骤然失了力气,踉跄两下跌倒在地,竟是直接俯在书案上大声恸哭。 阎象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慌忙就要去扶,只是手还没伸出去,就和杨弘以及帐中其他人一起被赶了出去。 送信的骑兵站在帐篷门口,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杨弘和阎象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意识到他们家主公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下来,只能让人把送信的这人带下去休息,等他们家主公冷静下来再说回信之事。 帐篷外面,士兵走来走去的巡逻,阎象和杨弘对视一眼,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况,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猛然睁大眼睛,都看到了对方眼中自己那骇然的表情。 中山太守原焕原安亭,极有可能、不、他就是那死在董卓屠刀下的太仆袁基。公.忠.号.阿.呦.推.文 两个人震惊失声,一时间,帐篷外面只剩下他们家主公的嚎啕大哭。 袁术把帐篷里的人全都赶出去,手里攥着竹简,哭的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此时距董卓入京祸乱朝堂不过两年,袁氏满门被屠更只是去年之事,可是即便只过了一年,天下人都好似忘了袁氏那些死在董卓屠刀下的族人,只能看到他和袁绍两个袁氏子弟。 明明在不久前,袁氏最负盛名的还是他们二人的长兄,人走茶凉,才过了一年,就已经没人记得大哥的存在。 他和袁绍官职虽高,却也称不上袁氏在朝中的顶梁柱,兄长年纪轻轻位列九卿,叔父更是三公之一,是加录尚书事的当朝太傅,汝南袁氏人才济济,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跟他和袁绍一样独当一面。 袁氏之强盛,并不只是四世三公之名,而是几代人在朝中打拼的结果,大汉十三州,除了几个偏远荒僻的地方,绝大部分都有袁氏子弟或者袁氏门生。 汝南袁氏,从来不是简单的一个名。 关东联盟时那么多人举兵响应,后来加入的人中不少打着为他和袁绍报家仇的旗号,没有一个人流露过董卓屠戮袁氏满门是他和袁绍的错的意思。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董卓这么做,他们两个都难逃其咎。 如果不是他们毫不留情的驳回董卓的求和,董卓也不会恼羞成怒的杀掉他们留在京城的族人来泄愤。 他不知道袁绍后来是什么反应,只说他自己,在消息刚传过来的时候便陷入梦魇不可自拔,那些天,他几乎夜夜都能梦到惨死的族人徘徊在黄泉路上不肯离去,痛骂他们二人好勇斗狠祸及满门。 董卓是叔父袁隗的门生,他们都以为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董卓都不敢对叔父和袁氏一族做什么,只要不是谋逆造反等诛九族的大罪,其余党派之争,皆是一人之行为,祸不及亲朋,这已经是朝堂上不成文的规矩。 谁都没想到董卓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真的不顾袁氏的提拔之情,恩将仇报来屠杀袁氏满门。 袁术抱着书案旁边的灯架泣不成声,不是装模作样给别人看,而是真的伤心到只有大哭才能发泄出来的地步。 他承认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当时觉得袁氏家大业大,长兄已经占了大头,不该挡着他们出将入相封妻荫子。 袁绍那个婢生子都能呼朋唤友养出名声,他的身份比袁绍更高,为什么非得依着家族的安排按部就班往上走,他也能美名远扬,让朝廷为他开特例来征召加封。 董卓老贼祸乱朝堂惹得民怨沸腾,讨董联盟正是他们令天下人刮目相看的大好时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显然,袁绍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都觉得即便关东联盟逼近洛阳,董卓也不会对朝堂上的大臣太过分,叔父长兄还有其他族人最多就是日子难过了点,其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他们不留情面的驳回董卓的求和,但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因此害了族人的性命。 大哥呜呜呜呜呜~ 他们兄弟一母所出,就算袁绍会不顾大哥的安危,他也不可能置大哥于不顾,当初驳回激怒董卓,分明是袁本初别有用心把他骗了过去。 他后来已经在努力揍袁绍给大哥报仇了,当初导致家门惨案,他有错,但是袁绍错的更多,只要他灭了袁绍,大哥和族人的在天之灵就能有所慰藉。 董卓老贼惨无人道丧尽天良,杀害袁氏族人之后连尸身都不放过,生怕有人偷偷收敛,甚至将他们族人的尸身运到郿坞藏匿。 他曾想过要为族人收敛尸身,只是郿坞是董卓的老巢,他真的过不去。 大哥逃出生天后没有来找他,而是去了冀州,肯定是要亲自问罪,不然大哥才不会先去见哪个婢生子。 大哥啊! 巡逻的士兵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任那呜呜咽咽的哭声传遍大营。 * 安国,袁府。 原焕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悠哉悠哉的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旁边,袁璟和郭奕坐在毯子上玩耍,两个小家伙拿着复杂的九连环,两脸严肃的不断摆弄,铆足了劲儿非要把环解开不可。 小家伙们在一起玩了几天,很快就熟悉了起来,有小伙伴陪着一起玩,除了吃饭睡觉能想起来找大人,其余时间亲密的分都分不开。 原焕让奶娘盯紧一点,别让两个孩子碰危险的东西,忽然间没有儿子时不时的抱腿袭击,竟还有些不习惯。 荀攸荀彧抓到了新的壮丁,他现在几乎不处理公务,除了郡县的人员任免以及提拔黜落由他亲自过问,其他方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们商量着来,最后挑重点的说给他听。 高顺坐镇卢奴官署,同时训练郡县兵丁,青州徐州有黄巾余孽作乱,几十万百姓背井离乡,去哪儿避难的都有,中山郡也经常出现成群结队的流民。 这些流民能长途跋涉跑那么远,身体素质比寻常百姓更好,只要把精神气休养回来再加以训练,很快就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精兵。 高顺在练兵的同时招揽流民,能当兵的编入军籍,不适合当兵的就送去兖州,那边缺人缺的厉害,曹操缺粮缺怕了,趁着现在有粮食,屯田种粮、挖渠引水、开山铺路、翻修城墙等各种事情恨不得一下子全部办完。 整个府上那么多人,最清闲的就是他这个主公。 没办法,毕竟他身体虚弱,不能过度耗费心神,更干不了重活。 隔壁院子,挂了议政厅牌匾的房间里已经多了两个席位,同样身体虚弱的戏志才和郭嘉手边都放着大摞大摞的竹简,一大早就开始埋头处理公务。 论起官职,中山太守不算低,但在这各州州牧各自为政的情况下也算不上高,所有的地方都在招纳良才,中山郡在其中并不显眼。 士人前来冀州投奔的是冀州牧袁本初,没有人会注意中山郡这位寒门出身没有一点后台的新太守。 或许有几个人会留意,大概率也是在想这人什么时候会被袁绍弄下去换成他自己的人。 戏志才刚来那几天没有接触政务,休养身体的同时评估着这里的情况,他相信荀彧的眼光,但是留还是不留,还要他亲自看过才行。 寒门子弟出头不易,他不像郭嘉荀彧那样有家族支撑,走错一步都不行。 他留意观察的这些天,袁府和外面很少有联系,各地的公文也是先送去卢奴官署,然后再由高顺转送而来,府邸周围建了几座大营,方圆几十里都是士兵巡逻的范围,整个田庄被保护的极其严密。 府邸的主人身体不好,甚至比他还要差,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中山郡的内务几乎都由荀氏叔侄来处理,那些厚重笨拙的竹简很少会送到主院。 他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荀氏叔侄对政务把持的太紧,似乎有架空上官的可能,还曾隐晦的和荀彧提了几句,免得他们将来生出嫌隙。 后来确定要留下来,被任命了一个职位开始处理政务,这才发现之前的担忧根本没必要。 先不说荀氏叔侄不会做那等蒙蔽主公的事情,那位温润如玉的主公也不是看上去那般无害。 他们那位主公看似不问世事,仿佛误入凡尘的仙人,对那些繁杂的琐事丝毫不关心,真正接触了才知道,胸中有丘壑,并非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们家主公的谋略之深,堪称料事如神。 只恨天妒英才,那多谋善断、心存河山的救世之才困在病弱残躯之中,如何能不让人心生惋惜? 戏志才珍惜的抿了口酒水,活动活动手腕继续批阅公文。 主公哪儿哪儿都好,唯独这闻不得酒气的毛病不怎么好,不光自己不饮酒,还见不得他们饮酒。 荀文若和他们说主公体弱时他们没怎么在意,不说主公,他和郭奉孝两个也是时常被疾医造访的体弱之人,对这两个字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若不是亲眼见到那人被满身酒气的郭奉孝近身后面白如雪几欲昏死过去的骇人场面,他甚至以为这是荀彧为了让他们戒酒想出的新点子。 没办法,为了主公好受点,他们也只能忍痛少喝些酒。 第34章 流离不平 * 郭嘉眼馋的看着戏志才桌上的半樽美酒,扭扭捏捏挪过来,“志才尚在病中,疾医说了不能饮酒过多,一天半樽足够,不如……” 戏志才眸光微凝,仰头将那原本准备慢慢品尝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似笑非笑看向目光呆滞的郭嘉,“奉孝刚才说什么?” 郭嘉:!!! 美酒!!! 戏志才微笑的将酒樽放下,拿起另一卷竹简慢条斯理的展开,提笔落墨,动作格外的赏心悦目。 “误交损友,实乃人生之大不幸,嘉心甚痛矣!”郭嘉回到自己的席位,捶胸顿足痛斥好友的狠心,那么大一樽酒,分他两口怎么了? 他们年少相交,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几口酒水? 这是怎样可怕的世道啊! 人心就那么靠不住吗? 郭嘉越想越难受,挪到另一边扒拉着荀彧开始假哭,“文若,美酒乃续命良药,嘉真的一日都缺不得啊!” 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儿上,看在他们十几年交情的份儿上,看在荀郭两家是世交的份儿上,就屈尊去给他要几坛美酒过来吧。 求求了! 荀彧将人从身上扒拉下去,挪开砚台,面带微笑,“奉孝想要饮酒,尽可以去主公处讨要,主公对我等向来体恤,不会吝啬些许酒水。” 郭嘉梗了一下,恼羞成怒的甩甩袖子,回到他自己的席位,恶狠狠的继续处理公务。 靠不住!一个都靠不住! 荀文若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了吗? 现在再去找主公,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原本以为主公只是寻常体弱,毕竟刚到府上那几天主公接见他们时神色无恙,只是比身体健康之人更容易疲累,坐一会儿就要歇息,虚弱的确是虚弱,却并不是日日卧床昏迷不醒的那种虚弱。 他也没想到酒气的杀伤力竟如此之大,刚还好好一个人,说倒就倒下去了。 是他疏忽了,忘了他和戏志才都是陈年旧病,看上去体虚实际上却没什么大碍,只时不时吃副药,就算病病歪歪也不会出事儿。 主公却不一样,主公一身伤病,是真的从死人堆里出来时落下的。 郭嘉想起前些天那人眉头紧蹙的虚弱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被美色所迷惑,说什么当天只是高兴得了明主才酒性大发喝了那么多,为了不让主公发愁,还夸下海口说他一天只要喝一樽酒就可以。 当时觉得自己可机智了,还拉上了志才和他一起,主公闻不得酒味,他们以后经常和主公在一起,为了主公的身体也不能天天一身酒味。 美酒是人间不可多得的解忧消愁之物,好在他们都不是什么嗜酒如命的酒鬼,一天一樽酒解解馋就行。 美人愁眉不展的模样实在让人揪心,他说的时候豪情万丈,觉得自己一定能做到,等到离开主院吹了风清醒过来,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不光绝了自己喝酒之路,还把戏志才的酒水一块给断了。 现在想想,当时脑子简直和进了水一样,不该啊! 如果他当时只说自己不爱喝酒,只有志才自己是个酒鬼,志才或许会因为他实话实说败坏他的名声而生几天气,但是看在美酒供应不断的份儿上,肯定很快就消气。 一个人有酒喝,就等于他们两个人都有酒喝。 哪像现在,两个人全都没法开口去讨要酒水。 他知道主公体弱,受不得酒气,但是喝了之后可以先洗漱再去见主公,也好过现在这样对一樽酒都宝贝的不行。 偏偏荀文若知道他们俩都好那一口,见到他们如此窘迫也不肯伸出援手,他不信这人开口主公会没有反应。 再不济,他和荀公达在府上待了那么多天,多少也能攒下来点酒水,拿出来几坛给他解解馋又不会要了他的命,这么小气以后还怎么当朋友? 郭嘉闹的荀彧和戏志才都不得安生,整个议政厅,只有荀攸自己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担心郭奉孝来缠他。 不是因为他的年龄比较大,而是在他那严肃的表情之下,肆意妄为如郭嘉也得小心着来,生怕不小心惹到这人,转眼就被拎去念叨。 简直比书院里的夫子还要唠叨,念得人头疼。 戏志才把最后半樽酒喝的干干净净,荀彧坐的端端正正不接话,吵着要酒喝的那人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的放弃。 郭嘉缺了美酒整个人都没精神,有气无力的翻阅公文,翻着翻着动作一顿,冷笑一声嘲讽道,“诸位,袁本初以冀州牧的名义写来的信,可要来看看?” 荀彧荀攸戏志才动作一致看过去,很快,一封名为公文实际上却充满试探的信就在几人中传了个遍。 郭嘉伸了个懒腰,托着脸问道,“我去把信拿给主公?” 荀彧摇摇头,看了看旁边几个人,拢袖起身,“无需劳烦奉孝,我去吧。” 信件没有直接送来袁府,而是通过郡县的吏卒一道道转手送来,袁本初的试探之心已经非常明显。 他不确定主公对兄弟之情有多看重,来袁府那么多天,他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袁氏族人,府上的管事似乎被人叮嘱过,连汝南二字都缄口不言。 他问过荀攸,此事荀攸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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