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过的avi有好几部电影院相关,明明没有这么多人。 纪婉卿选的是一部合家欢的动画电影,剧情简单俗套,但胜在热闹,瞧个高兴。 好久没来电影院看电影,她走出放映厅时,有些意犹未尽,脸上笑意吟吟的,一扭头发现男人脸色深沉,紧张问着:“阿钰觉得不好看吗?” “人多。”他撇嘴。 “这种电影肯定人多嘛,全家来看。”纪婉卿失笑。 “想和婉卿姐看人少的电影。”钟钰看见她笑,心里便痒痒,“方便。” “方便什么?”纪婉卿茫然,可对上他的眼瞬间明白过来,明明是对方满脑子坏思想,她倒先心虚起来,连忙转移话题,“去给你买衣服啦。” “嘁。”钟钰小声。 纪婉卿才走出一步自然是听见了,心想着,这孩子还会闹小脾气了。 但她认定要好好休息,所以没惯着男人,径直去了服装楼层。 马上入冬,纪婉卿想给他买件大衣。 钟钰衣架子般的身材摆在那儿,穿什么都是好看的,衣服并不难选,才逛第一家店,就挑中一件米色的。 纪婉卿拎起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淡淡的浅色系看起来清新温柔,既不会沉闷也不会太过张扬,把那张略显清冷的脸衬得有了点烟火气。 “贵。”钟钰瞄一眼价牌。 “不贵,去试试。”纪婉卿推推他。 钟钰一动不动,扭头看向橱窗里展示的女士大衣:“给你买。” 纪婉卿顺他目光看过去,银灰色的貂皮大衣皮毛亮得直晃眼睛。 “先生,那是我们店里限量新品,明星同款,卖的很火的,剩最后一件了。”导购见钟钰容貌出众,格外热情。 钟钰不懂什么款式,接过大衣掂掂,觉得沉的肯定是不错的,又学着纪婉卿的样子在人身上比划。 女人嘛,多多少少喜欢亮眼的东西,纪婉卿也不例外。 紫标级天鹅绒,底绒丰厚,针毛短密,上手顺滑,她自然拿起价牌,一惊,比那件男款大衣价格多出一位数,当即摸也不敢摸了。 钟钰倒是摸得高兴,他向来喜欢毛绒的东西,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纪婉卿洗完澡,赤条条穿着皮草,他再抱上去的场景。 “不贵,买。”钟钰果断道。 这孩子怕是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纪婉卿无可奈何,默默转向导购员,“女装先不了,麻烦你介绍一下男装吧,主要是想给他买的。” “好的好的。”导购员见钟钰摸着貂皮大衣,感觉有戏,继续道,“先生,男装和女装两件大衣一起的话,可以打九五折,而且您太太给您买衣服,您也得有所表示,是不是?” 您太太,三个字,简简单单的称呼戳进钟钰心窝。 “买。”他道,“卡里,有钱。” “阿钰,真的太贵了,没必要买,再说买了也没什么机会穿。”纪婉卿拉着他小声。 “可是,想买给钟太太。”钟钰认真说着,重复念叨,“嗯,钟太太。” 他的声音很低沉,落进耳朵里,像是能够蛊惑人的咒语。 纪婉卿晕乎乎的,手不受控制般从包里翻出男人之前交给她的卡。 “包起来。”钟钰财大气粗说着。 导购员狂喜。 纪婉卿被男人牵着走出店门时,仍旧晕乎乎的,难以置信真买了那件贵到奢侈的大衣。 “阿钰,我们去退了,太贵不值得。”她越想越觉得浪费,连忙拉着人要回去。 “婉卿姐。”钟钰拽住她,淡淡说着,“你的喜欢是最贵的,你喜欢,就值得。” 纪婉卿一愣,随后微微扬起唇角,勾出个幸福甜蜜的弧度,她鼻尖发酸,“肉麻喔。” “什么叫肉麻?”钟钰茫然。 “肉麻就是,你爱我,我爱你……” “蜜雪冰城甜蜜蜜?” “阿钰,收声。” ′2O94O2 第62章 62· 小日子 电影看了,衣服买了,纪婉卿想着还有什么可以干,难得出来约会,不能错过机会。 “婉卿姐。” “我是问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干,或者你想去干什么。” “婉卿姐。” “我问你呢,就知道叫我。” “婉卿姐还没干。” “……” “不能干吗?”钟钰眨眨眼。 纪婉卿对他张口就来的下流话无奈,“回家吧。” 回家做什么呢,不可说不可说,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来的更早,具体记不清是哪一天,纪婉卿醒来发现窗户上已经结起冰花。 她不自觉看眼身边睡得安稳的年轻男人,放轻手脚下床。 好像交往开始,钟钰就没去上班,以前还会早出晚归要她帮忙看房子喂兔子,现在倒清闲下来,说是带薪休假,惬意至极。 “婉卿姐。” 脚刚刚踩进拖鞋,结实手臂便重新箍上了腰身,含糊的叫唤声从身后传来。 “阿钰再睡会。”纪婉卿拍拍他手背安抚着。 “送你上班。”钟钰合着眼未睁开,轻车熟路替人解开睡衣扣子,又拿过床头的衣服给她换上。 照顾人的心思了然于心。 纪婉卿哑然失笑,没拦,任他动作。 晚些时候,二人并排在浴室里洗漱,刷牙声有着默契的频率,润肤霜淡淡的馨香混合入剃须水浓烈的薄荷香气, 吃完早饭下楼,纪婉卿在地下停车场门口等着,钟钰去开车。 他们买了辆五菱宏光mini,小巧可爱,作为市内的代步买菜车经济实惠。 上车后,因着空调生热慢,纪婉卿没忍住搓搓手哈气,钟钰正巧替她系好安全带,直起身瞧见,皱起眉:“为什么不穿?” 他说的是那件银貂皮大衣。 “开着小mini穿貂,像偷来的。”纪婉卿反应过来,开玩笑说着。 钟钰随口道:“再新买辆,贵的,可以找应……” “别别别……”纪婉卿为他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头疼。 女人开口,钟钰自然是听的,他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从小区到公司,十几分钟的车程,有畅通,有拥挤,男人都开得很平稳,根本看不出是个才拿到驾照的新手。 值得一提的,钟钰从学车到上路,前前后后不过一个半月时间。 纪婉卿过去也有学车的念头,但她可能天生手脚不协调,还容易紧张,科二考了三次,这回陪着钟钰一起,算考了第四次。 他驾照到手,她仍在练入库,所谓的差距吧。 “回去路上小心,我今天半天班,下午要是太阳好,一起帮兔子洗澡。”纪婉卿下了车,扶着车窗叮嘱。 钟钰听前半句挺高兴,到后半句就垮起个小狗脸了,觉得婉卿姐对兔子比对他好。 “没帮我洗过澡。”他低声道。 “……” “我都帮婉……唔。” 纪婉卿趁着周围没什么人,亲他一口堵住,我帮你洗澡,也要有机会啊,哪次做爱结束,我是清醒着的,怪谁?! 钟钰看出她眼里愤愤,舔舔唇没敢得寸进尺,乖乖离开。 时间还早,公司里人不多,顾意晃悠过来,悠闲地捧着杯热豆浆:“最近很滋润嘛。” 被自家孩子磨练得脸皮厚了些,纪婉卿面不红心不跳,“是呀。” “啧啧。”顾意一脸羡慕嫉妒恨。 临近中午,阳光愈发明媚,透过窗户落到工位上,照得人暖洋洋,纪婉卿敲击键盘录入着文档,到最后一个字符打上句号,她拿起手机准备给钟钰发信息。 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嗡嗡震响。 “您好,请问是?” “婉卿,是我,最近过得还好吗?” 对面的声音无比熟悉,纪婉卿却不愿接受这一事实,她的前夫,周立诚。 第6章 6· 照片,双胞胎 钟钰看着眼前明显心不在焉的女人,莫名懊悔。 他很久没有监听对方的通讯,存有数十台显示屏的房间早已锁紧落灰。 帮自己洗澡的男女主人一齐停下动作,兔子不满地摇摇脑袋,泡沫飞溅。 “啊!”纪婉卿猛地回过神,本就是蹲在地上的姿势,一惊差点摔倒。 钟钰忙不迭护着,见她惊完眼神再度空洞,问道:“婉卿姐,在想谁?”他凑近,额头轻轻抵上去。 “什……” “不是我。”笃定里夹杂着委屈。 男人一声嘟囔让纪婉卿彻底清醒过来。 接到前夫电话,她恍惚了,周立诚见没挂断,絮絮叨叨起来,言语间无不说离了她,这些年过得多苦,自己多么多么喜欢她,大有浪子回头的趋势。 可浪子回头,关她什么事呢? 离婚时连日的奔走曝晒,纪婉卿明白了,感情是不牢靠的东西,什么都维系不了,比起空洞的喜欢,更愿相信忠诚。 这一点上,钟钰的固执木讷给予了她无可比拟的安全感。 “是你。”纪婉卿笑着亲亲他唇,用力揉揉兔子的尖耳朵。 钟钰很容易被安抚,便没追问下去,婉卿姐说想的是他,唔,真好。 给兔子洗完澡,一阵吹毛,香得空气里都是牛奶味道,一家三口都是奶味沐浴露。 趁有空,纪婉卿索性开始大扫除,正好消磨脑海里没由头的。惴惴不安。 她在仓库里翻找出一本相册,是大学军训晚会拍的,自己简直黑成球了,笑得还傻气。 纪婉卿要藏起来,钟钰眼疾手快发现,伸手挡住,一张一张仔细翻阅。 “哎呀,不好看,不准看。”纪婉卿不好意思。 “好看。”钟钰道,“什么时候都好看。” 他音色冷淡,金属一般,再油腔滑调的话经口说出,仿佛都成了事实。 纪婉卿受用地眯眼笑,想起什么,“我都没看过阿钰的照片,和你的朋友啊,家人……什么的。” “没有。”钟钰短暂滞愣,才回答。 “小气,”纪婉卿撇撇嘴,不多说,啪地合起相册。 钟钰见她绷起脸,心控制不住地发慌,情急之下拽住她手腕,“给婉卿姐看。” “看个照片而已,怎么这么紧张喔。”纪婉卿不明就里地看他拿出手机,盯睛瞧去,惊讶说着,“阿钰,你是双胞胎?” 屏幕里两个男孩长得一模一样,六七岁的年纪,穿着白衬衫黑背带裤,红蝴蝶结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容软萌乖巧。 她头一回见钟钰小时候,更是头一回见他笑得这么可爱,心都要化了。 “这个,是你吗?”纪婉卿指着左边的男孩。 不知为何,两个孩子穿着容貌明明完全相同,她就是有种直觉,那个便是她的阿钰。 “嗯。”钟钰点点头,眼里有惊喜光芒。 “猜对了。”纪婉卿忍不住捧着男人的脸揉搓,“阿钰你那样笑好好看。” “不笑,不好看吗?”钟钰垂下眼突然反问。 “当然好看,阿钰怎么样我都喜欢。”纪婉卿不疑有他,继续好奇,“阿钰,还有吗?” 钟钰想想,又翻出几张照片,小学、初中、高中,直到大学。 男孩眉眼缓慢长开,经由时光雕刻成眼前伴侣的模样。 从初中开始,相片变成单人独照,纪婉卿小小地有点惋惜,她还想玩猜猜乐的游戏呢。 她放大照片,打算仔细欣赏,目光在身边人和手机屏幕来回游弋,沉默片刻发出疑问,“阿钰,这是你吗?” 没等钟钰回答,纪婉卿自言自语起来:“不像欸。” 具体哪里不像,她说不上,却有微妙的感觉在。 第64章 64· 他的哥哥,他 一直到睡前,纪婉卿都很忙,刻意维持着忙碌的状态,好缓解类似心慌的焦躁情绪。 她以为那样能够抵消周立诚出现带来的不适,可等洗完澡躺在床上,纪婉卿破天荒地体会到了失眠的感觉。 ⒊2O942? 身体是疲倦的,精神却很亢奋,从高处跌落,陷入深渊又弹起,茫无目的地跳动。 钟钰静静搂着她,想哼女人哼过的催眠曲,刚起了头发觉听着更像催命曲,索性放弃,只一下下抚着她后背轻拍。 怀里人倏地发出一声嘟囔:“真的不像。” 钟钰低头,对上她在黑暗里带着水光的眼。 “那些照片不像你。”纪婉卿说着,为自己的失眠寻了个借口。 “是我,脸一样。”钟钰道。 “眼睛不一样。”与其纠结,还不如纠结眼前的小男人,她伸出手轻轻描摹对方眉眼。 “眼睛也一样。”钟钰没有松口的意思。 纪婉卿扒拉几下他领口趴上去靠着,决定换个话题,“阿钰是双胞胎的话,是哥哥,还是弟弟呀?” “弟弟。”他从喉咙里挤出答案。 “欸,是弟弟,那阿钰的哥哥呢,后面没有合照了。” 话刚出口,纪婉卿便觉得自己可能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黑暗中男人的呼吸有短暂的抽帧。 不是停滞,而是抽帧。 很细微,却因为她伏在了他的胸膛上得以辨知。 “我的哥哥在很小的时候被绑架了。”钟钰答得很轻,一如既往。 纪婉卿难以置信道:“没找回来吗?” “找回来了。”仍是很淡的语气。 “那就好。”她刚刚提起的心顿时放下。 “好吗?”钟钰反问着,“哪里好?” 纪婉卿听不懂他的意思,愣愣地由他收紧手臂,埋首到颈间,连着颀长双腿弯曲勾上,完全信赖的攀附姿势。 女人细软的发丝从脸颊上滑过,钟钰深深呼吸,淡淡的馨香充满了肺泡,“他回来以后,给爸妈添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钟钰说了很多的话,练习多时,久远到已经腐坏的文本被翻出,烂熟于心。 他说—— 起初,所有人都是高兴的,可渐渐的,高兴便也没那么高兴了。 回来的哥哥没有细说过失踪后发生的事情,巧的是,也没人去探听,怕揭开伤疤,怕徒增无用的悲伤。 “怎么会是无用的。”纪婉卿抑制不住哽咽。 钟钰感觉到有泪水顺着人脸颊淌到自己额角,他仿佛受到了净化,继续说下去。 他的哥哥回来以后有太多怪异的行径,会在深夜一遍又一遍检查门窗,会想要监视身边一切能够链接的电子通讯工具。 “哥哥被绑架的那个巷子没有摄像头。”钟钰想想,补充解释,“所以……” “监视吗,听着好复杂。”纪婉卿不禁道。 “电子网络程序而已,不是难事,哥哥很聪明,很聪明的,真的,很聪明。”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婉卿模糊间见到男人脸上有被夸奖时才会露出的腼腆笑容。 曾经寄予厚望的大儿子陷入疯魔,钟父钟母心疼之余,何尝不想拉他回归正常生活,惋惜怨念催生,尤其在体贴懂事的小儿子对比下。 一个刚刚考上政法大学,前途无量,一个脱离社会,不与人接触,孤僻自我。 甚至不用父母,稍有交情的家族朋友,总会忍不住比较他们,言语间惋惜叹气。 “我记得哥哥以前很爱笑啊,现在……可惜了,可惜了。” 不爱笑而已,可惜什么呢。 “哥哥怎么像个木头人一样,弟弟倒是长得越来越好了啊。” 明明是一张脸。 “以后得弟弟多照顾照顾哥哥了,想想就辛苦啊。” 轮不到操心的事情,一群外人津津乐道。 “这么大年纪回来,教也教不好了,你看那个邋遢的样子,哎,真是。” 无论如何,钟父钟母前思后想,觉得可以让大儿子去感受感受大学氛围,看看正常的同龄人是如何的,试着向自己的弟弟靠拢,安分些,懂事些。 纪婉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酸涩,为人父母的自然没有恶意,一心为孩子着想,可她忍不住素未逢面的钟家哥哥不平。 她以为,在不对他人造成伤害的前提下,谁都有自由的权利,没人可以说活着的方式是错误的。 像当初,所有人统一口径般告诉她女孩子到了年纪,就应该结婚,那是社会责任,那是正常人该有的经历。 可哪有平白的“就应该”? “那又不是你哥哥的错。”纪婉卿喃喃,“不是的。” “不是的?”钟钰重复。 “不是的。”纪婉卿少有的固执。 钟钰向来平静的心猝不及防乱了,有雨点坠下,层层涌起涟漪,烟雾寥寥如梦如醒。 几不可闻地勾起唇,眼里蕴有朗月清风,他用惯有的温柔笨拙放缓了语调,送怀里人入睡。 后面的话,纪婉卿没有听清。 钟钰说—— 他的哥哥其实还是很幸运的。 有一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的暮春之季,晒得人昏昏沉沉。 日常坐在校门口发呆,伪装无人问津的小草,目之所及皆是热闹,唯有他格格不入,想着或许自此枯萎算了。 不曾想,遇到个好心的女人,分来一餐饭,一瓶水。 而他的哥哥,不,他,他本人,就那么活过来了。 第6章 6· 败露 钟钰淡然的声音给纪婉卿编织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安全网,将悲伤和迷惘全部隔离在外。 她睡到天亮,醒来又是温馨平淡的一天。 临近年关,不少外出务工的都回了老家,交通变得顺畅无比。 “晚饭想吃什么?”纪婉卿解开安全带。 “糖醋排骨。”钟钰歪头想想,他喜欢肉,喜欢甜的,完美的吃食。 纪婉卿将视线落到男人下颌,她定睛看了会,得出结论,“阿钰,你最近胖了。” 那里仍旧棱角分明,只是比起初见,稍稍圆润,变化说实在的不大,但照这么发展下去……不难想象将来。 钟钰沉默地掀起加绒卫衣,八块腹肌不知何时变成六块。 纪婉卿给出个“你看”的眼神。 她并非嫌弃,不过是担心他的身体,吃糖好油腻,总归不好,能控制就早点控制吧。 “糖醋排骨可以有,巧克力奶没了。”她想起钟钰睡前必喝的一大杯高热量巧克力奶,在心里打上一个巨大的叉号。 “不行。”钟钰着急,“我锻炼。” “好喔。”纪婉卿笑笑,反正不急在一时。 送完女人上班,钟钰驱车回家,回的是纪婉卿的公寓,大半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兔子的狗窝、乱七八糟的健身器材把小间居室塞得满满当当,住着的人瞧进眼里,心也跟着满满当当。 他站定镜子前面,脱去上衣,赤着胳膊来回打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钟钰没有减肥的概念,嘴上说着锻炼,却不知具体从何开始。 在他眼里,其实自己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日常固定的锻炼,至于吃的方面,吃了那么多年的甜食,怎么就突然变胖了呢? 所以两条路摆到眼前—— 第一,加大运动量。 不行,黏婉卿姐的时间都不够,不能克扣。 钟钰很快否定。 第二,减少甜食。 更不行了。 钟钰无比苦恼,开始仔细比对过去和现在的差异,最后记起了一件许久没做过的事情。 他找出个被胶带缠裹住的纸箱,随手撕扯开,箱底躺着的是书房的钥匙,以及一部没电关机的手机。 重操旧业没有耗费太多时间,通电屏幕亮起。 钟钰咔咔吃着零食,戴上耳机听另一头的纪婉卿哒哒敲字工作,整个人陷进电脑椅里,安逸且放松。 薯片口味从酸奶到黄瓜,再到樱桃,什么奇怪口味的他都能入口,不挑食。 到了最常见的番茄味,耳机里传来女人和旁人的对话声,钟钰手抖,薯片洒落一地狼藉,屏幕光线也配合压抑地闪烁。 —— 纪婉卿没想周立诚会直接找到公司来。 熟悉的咖啡厅,熟悉的角落。 4164? 搅合着手中的黑咖啡,浓郁的酸苦气息腾腾钻入鼻腔,她陪钟钰吃了好一段时间的甜食,口味稍有变化,闻不得苦味,又见里面白沫浮沉,更加没有喝的念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纪婉卿随口问着。 “也没多久。”周立诚讪笑,不经意瞥见她脖子上的暧昧痕迹,“你再婚了吗?” “嗯,马上。”许是想起钟钰,纪婉卿抿唇浅笑,来都来了,待会给阿钰带块草莓蛋糕回去好了。 “听黄娜娜说,那人是我的学生?”笑容刺眼,周立诚神伤。 当初结婚,黄娜娜作为室友受邀,一来二往的算是打过照面认识,互相有微信。 周立诚在纪婉卿那里碰了壁,旁敲侧击找到黄娜娜想打听打听,对方最近因为离婚的事情受了纪婉卿帮助,正好替朋友出口恶气,便随口讥讽。 “婉卿现在男朋友比你年轻,比你帅,你算什么东西。” 纪婉卿听见这话,戒备起来。 “我没别的意思,关心你而已,年纪轻的人心性不稳。”周立诚感觉到敌意,连忙道。 “是吗?”纪婉卿嗤笑,“心性稳不稳的,跟年纪有什么关系,有的人,不管几岁,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浮,没半点真话。” “婉卿,我是真的想补偿你,怕你被骗。”周立诚接着道,“你男朋友是不是姓钟,我记得很清楚,那学生人是长得不错,家境好,就有点花心,在学校里对象不少,对每个女生都笑得暧昧。” 钟钰花心,对象不少,对人笑得暧昧? “哦,那你记错了,我男朋友的确姓钟,但他很专一,更不爱笑。”纪婉卿不屑地反驳。 周立诚一愣,钟不是常见的姓氏,他从黄娜娜那虽然没有探听到完全名字,但姓足够,钟家小儿子,不可能会错的。 “没什么事,我走了。”纪婉卿觉得再聊下去,纯粹浪费时间,有这功夫,我回家陪阿钰兔子多溜达一个弯儿不好吗? “不可能,我就有过一个姓钟的学生,钟炔,火字旁的炔。” “钟钰,我的男朋友姓钟,名钰。” 纪婉卿说完,对面人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钟钰,是我学生的哥哥。”周立诚缓缓说着。 第66章 66· 不见了 一声不吭的,竟然瞒了那么多事。 这是纪婉卿的第一反应,谈不上生气,更偏向于想笑。 从咖啡馆出来,站在路边,来往车流人群杂杂,唯独没有小mini的车影子。 往钟钰劣迹斑斑的罪状添上新的一笔,纪婉卿去超市买完排骨,难得奢侈打车回家,她迫不及待想要和男人对峙,教训一顿,然后…… 然后做什么呢,分手? 分手太便宜他了。 纪婉卿一时间得不出个最佳方案,她准备看钟钰的反应再行计划,然而当踏进公寓所在楼层,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打开门,屋内没有灯光,沉静得骇人。 纪婉卿愣愣地挪腿迈开几步,膝盖撞到餐厅椅子才回过神,她顾不得刺痛,先去卧室,随后挨个房间找过,最后颤抖着手打开对门的公寓。 空无一人。 索性兔子还在。 纪婉卿过去搂住兔子,大狗乖巧地磨蹭着女主人颈子,她心里有了猜想,强忍住泪水拨通电话,冰冷的机械女音嘟嘟断开提示忙碌。 阿钰晚点会回来的。 纪婉卿揉揉眼睛擦干泪,注意到未合拢的书房门,之前不曾踏足的领域今天为她打开。 电脑仍在运作,显示出的是她上下班必经路段的监控,以及两间公寓内部。 “我的哥哥回来以后有太多怪异的行径,会在深夜一遍又一遍检查门窗,会想要监视身边一切能够链接的电子通讯工具,哥哥被绑架的那个巷子没有摄像头。” 男人哄她入睡的话语历历在耳。 没有不适,没有害怕,纪婉卿想自己可能不知不觉已经被男人同化了。 眼里甚至可以映出模糊的虚假人影,钟钰坐在椅子里,高大身躯蜷缩进黑暗,神情专注地盯着她每一寸生活痕迹。 临了离开书房,纪婉卿侧身回望,眼神湿润无焦距,她轻轻摁下开关,柔声道:“阿钰,开着灯,不然对眼睛不好,别看太久了,马上吃晚饭,我买了你想吃的排骨。” 熟稔地洗净排骨,炒糖色,勾芡,装盘、 纪婉卿在兔子的陪同下吃完晚饭,她特意留了不少的排骨给钟钰,可到夜深人静,男人也不曾出现。 她浑浑噩噩地简单裹着薄毯睡在沙发里,醒来时,不知为何躺在了卧室床上,身边空荡荡的,摸着冰凉,又似乎有不易察觉的温热凹陷。 纪婉卿等了一夜,终于接受现实。 像当初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一样,钟钰突然消失了。 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却哪儿都是他的痕迹。 隔天清晨,纪婉卿没心情吃早饭,头昏脑涨地下楼,往日停着小mini??的地方被一辆骚粉色的跑车替代。 “纪小姐早啊。”一段时间不见,应莲不变的外骚。 “钟钰呢?”纪婉卿停在车前,淡淡道。 “不知道啊。”应莲递出纸袋。 里面是带着热气的麻团,还有加糖豆浆。 纪婉卿看了一眼,接过上车,她本就拿着东西,加上心情不稳定,几次都没扣上安全带。 “虽然很想趁机帮纪小姐系安全带亲近亲近,但来福哥随时会跳出来拧断我的手。”应莲嬉笑,“绝对。” “他在看着我们吗?”纪婉卿抬起头。 “他在注视你。”应莲见她扣好安全带,缓慢发动车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纪婉卿吃完麻团,发腻的豆浆化进胃部,车子恰好到公司楼下。 “对了,这个也是给纪小姐的。”应莲掏出一份文件,“来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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