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接过纪长烽手里滚烫的水,头疼地干等也不凉,着急地吹了半天,终于算是喝进了肚子里。 可刚干了一会儿,纪长烽又从屋里钻了出来:“饿了吧,我这里有点吃的,来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干吧。” 栓子迟疑:“好,那我们就吃点?” 今天他们家活都完成得早,几个人都聚集到纪长烽家了,一群人犹豫了下,刚干了不一会儿又都暂时歇息了起来,坐着吃起了东西。 宝贵感慨纪长烽对他们太热情,这些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又给他们递水,又给他们找吃的的,他们的待遇也太好了。 可栓子有点纳闷,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以前干活最猛速度最快的不是长烽哥吗,这怎么这些天感觉修房子,他们急得要命,想着快点赶工完成,好让长烽哥家的房子快点竣工,但长烽哥好像…… 没那么太在意? 栓子思考了好半天,没琢磨透,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在院子里坐下跟着大家伙一起吃东西。 别说,他还真饿了。 一群人凑在一起,本来就都是关系特别铁的兄弟,无话不谈,最近热闹又很多,宝贵最喜欢讲村里的八卦了,这次也不例外。 宝贵眨眨眼:“这今天的八卦还和咱们有关呢,上次和咱们在院子里闹起来的李春梅和李鸿他俩,最近搁村子里可出名了。” “哦?” “你们不知道,他们家呀,好好的好地不种,非要和赵富贵换那个种不出东西的破地,现在成了村里人的笑话,大家都觉得他们傻,哪有这样的哈哈哈,这不是明摆着把钱往外面掏嘛。” “嚯,还有这事儿?” 几人有些惊讶,纪长烽因为提前从李春梅口中知道了t这回事,所以并没有感觉惊讶,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当时他没有答应换地,李春梅竟然直接回去让李鸿去换地去了,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不嘛。”宝贵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神神秘秘的凑近他们,小声开口:“你们相不相信有中邪这一说?” 纪长烽挑了挑眉:“中邪?” “就是啊,你们没觉得嘛,李家那个高材生李春梅,自从前段时间落水了,她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最近一直很奇怪,非要逼着家里人去换地不说,还天天往山头上跑,书也不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中邪了。不然一个高材生怎么像是脑袋突然糊涂了似的,听说前两天还天天往山上跑,硬生生把自己晒中暑了,现在还在家养病呢,啧啧啧。” 被宝贵这么一说,栓子身上都觉得冷飕飕的,二狗更是赶紧摸了摸胳膊:“咦……别吓人了,大白天的搞什么,怪玄乎的。” “好吧好吧,是我胡说了。” 宝贵转移话题:“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早点完成长烽哥也能松口气,不然刚娶了媳妇,屋子就倒了,这让城里来的大小姐看不起长烽哥咋整。” “就是就是。” 纪长烽眼睁睁看着国庆几人满脸认真,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窗口。 他住的那间屋子里,虞棠就趴在窗口,眯着眼晒着阳光,一头黑发被晒得毛绒绒的,狐狸眼轻轻看他们一眼,又落在别的地方。 纪长烽忽地心口一动,痒痒的。 这两天他们晚上还是睡在一起,虞棠一如既往很喜欢黏着他,明明白天的时候是那么麻烦又娇气的大小姐,会嫌弃他身上臭,嫌弃他动作粗鲁,但晚上却会搂着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胸口,亲昵地来回蹭,然后像是猫咪一样,找到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睡过去。 每天早晨他只要一醒来,低头就能看到趴在他胸口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 胳膊也会被压的发麻,甚至大腿上还会搭上一条腿,缠着他,蹭着他。 每天早晨刚醒的时候,都是纪长烽最折磨的时候,实在是苦不堪言,无法和人诉说。 尤其虞棠还会偶尔不小心触碰到。她的不小心每次带给他的却是一阵惊涛骇浪。 让他本来就装满水的杯子很容易就有了要溢出来的风险。 太危险了。 纪长烽今天等国庆等人走了以后,又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进屋。 以前不觉得,现在一整天过得好快。 似乎一眨眼工夫就到了傍晚,天色逐渐黑了下去。 虞棠在屋子里喊他,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大小姐独有的娇声:“纪长烽,我要洗澡,你去烧点水嘛。” 又要洗澡,城里来的大小姐几乎是每天都要洗澡,干净的让人发指。他们村里人什么时候像虞棠这样娇气了,几乎都是隔几天才洗一次,甚至还有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的。 农村烧火废柴火,哪能这么天天浪费,这也就是他家柴火充足,秋冬季节纪长烽经常上山砍柴,堆积起来的柴火不愁烧,这要是换了别家,单单是洗澡,虞棠就得和人有得闹了。 纪长烽在锅底坑放进柴火,盯着坑洞里明明灭灭的明黄色火焰,耳朵能够听到虞棠哼歌的声音。 隔壁屋子塌了,现在虞棠要是洗澡只能在他们睡觉那屋洗,每次虞棠洗完澡,他收拾被褥晚上睡觉的时候,屋子里那股味道总是挥之不去。 ……和虞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像是浓烈的一朵玫瑰,外刺扎人,闻着却是香的,而且花瓣柔软…… 纪长烽克制地攥紧手掌,飞快地往坑洞塞了很多根木头,锅盖被烧得冒了一层白烟,热气蒸腾,连带着他的耳朵也红了一大片。 粗糙地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触感。 当初那晚的记忆非常清晰,但总给他一种梦境的感觉,不真实。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可虞棠的唇却又实打实的肿着,红着。 “纪长烽。” 虞棠不知何时凑到他面前,俯身看他,小巧精致的脸微微皱着,红唇也撅起来:“你愣着干嘛呢,帮我拿浴桶呀,我搬不动的。” 纪长烽微微怔住,漆黑的双瞳紧盯着虞棠说话时露出的贝齿和那截舌,反应了一会儿才起身,脑子却是乱乱的。 他下意识喉结滚动,转身的那一刻,呼吸微乱,想起了自己扑倒虞棠叼着她的舌吮吸的样子。 不能再想了! ……已经过去了,是意乱情迷,是酒精的作用,虞棠已经不记得了,他也应该忘掉才对。 “哗啦啦……” 搬来浴桶以后,纪长烽弯腰一次次往木桶里面倒热水,又倒了点冷水,试了下水温正合适,这才让虞棠进屋,而他自己则去了院子。 院子里那匹老马在吃草,不时打个响鼻。 纪长烽没养猫狗,没时间照顾,此刻在并不大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无处可去,没地方可呆,最后只好又重新坐回门口的板凳上。 屋内虞棠洗澡的哗啦啦声响一次次响彻在耳边。 纪长烽越是让脑子不要乱想,反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一瞬瞬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 他现在的姿势和结婚当天的夜晚一样,同样是虞棠在洗澡他被迫出来。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他和虞棠并不算熟悉,也完全没和虞棠有什么近距离接触过,听着哗啦啦的洗澡声也只会脑补一些单纯的洗澡画面。 但是现如今。 纪长烽的脑子里有了非常具现化的画面。 他此刻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并不是虞棠伸出一只胳膊往上浇水的模样,变成了紧贴他的柔软身体,和散在水中宛如海藻一样的黑色长发,还有那截白色的纤长胳膊,以及被水打湿以后带着点肉色的玲珑身躯。 纪长烽甚至能够回想地起来,他伸出手揽着虞棠胳膊时,触碰到的那截细的过分的腰的触感。 纪长烽紧闭双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或许对他而言,屋子能够早一点修好,虞棠能够早一点搬回到隔壁睡,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段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清楚,实在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喝醉酒以后就能够忘记这些事情,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去买点酒喝了? …… 虞棠洗澡的速度实在是慢的要命,纪长烽自己洗澡通常是只会洗一个战斗澡,草草的搓一下,冲一下就可以出来了,而虞棠洗的又慢又细致,等她懒洋洋地喊纪长烽进去收拾时,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纪长烽就一直坐在外面的板凳上,面无表情的被蚊子叮咬,一阵阵挥手去驱赶,坐得腿都有些发麻了。 好不容易到虞棠洗完澡,纪长烽进去收拾,一推开门,果不其然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香味。 纪长烽不由得感叹。 ……明明用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但虞棠身上为什么就偏偏这么香,真是奇了怪了。 女生都是这样的吗?都是香喷喷的? 等他忙活好了,虞棠又很自然地催促他:“放被吧纪长烽。” 那两卷被褥叠好了上下压在一起,叠放在墙角,每天晚上纪长烽都要在睡觉的时候拿出来重新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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