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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跟不上,细胞活性也比正常觉醒者低一大截,能力和身体素质几乎是两极化发展,能力在各种药物和训练的作用下飞速提升的同时,他的身体越来越衰弱,衰弱到稍微走动几步就会喘气。 但因为他是宝贵的实验素材,陈博士在他身上用最好的药物,还为他研究了好几种新型药剂增加他的细胞活性。处于研发阶段的药物,陈博士总是在其他实验体身上进行足够多的实验,确认安全且副作用较低之后才会给他用。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活得更长。 实验是痛苦的,有些药副作用虽然小,但是会给人带来极大的痛苦,有的药会让人持续高热,有的药会让人全身剧痛、肌肉痉挛,有的药会产生致幻作用…… 电击是刺激细胞活性的手段之一,夜蝉每隔几天还要接受一次电击疗法。 夜蝉不是没想过用空间漩涡逃走,但是他身上最起码有五六个保险手段。 脊椎骨处被装了机械装置,大脑里有装置,心脏上也有,手腕和脚腕上都戴有特制的高科技脚镣和手铐,脖子上佩戴电子颈环。 一旦他有异常举动,小命立刻就没了。 夜蝉平时见不到游望,陈博士不会透露游望的情况。 偶尔,夜蝉会感到后悔。 “要是当初没有对陈博士透露游望的能力,他说不定就能解脱了。” 来到实验基地的第三个年头,陈博士有意无意地对夜蝉说:“那个叫游望的实验体转移了。” “为什么要转移?”夜蝉问。 “他快死了。”陈博士说,“你们两个觉醒年龄相近,身体情况类似,每次用在你身上的药,都会先在他身上实验一遍,他早就撑不住了。” 夜蝉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座基地让他惧怕,让他仇恨。他心怀复仇之火,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 这里的研究员都极度冷酷,他们对待实验体就像对待畜生圈里的猪。 夜蝉只能默默忍受。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年,就当夜蝉已经绝望,内心已经麻木的时候,转机突然到来了。 陈博士已然到了垂暮之年,她年纪不小了,每天还醉心研究,像她这样年纪的老人早该退休颐养天年了,可是她没有。 某个普普通通的实验日,夜蝉面无表情地躺在实验床上,眼睛注视着慢慢往下滴的药液。 陈博士站在他身边观测仪器记录数据,平静地说了一句:“想要离开牢笼吗?” 这个问题太突兀了,她的语气也太寻常了,夜蝉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 直到她又问了一遍:“想离开牢笼吗?” 夜蝉有了反应,他僵硬地勾着嘴角,用嘲笑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说想,你就会让我离开吗?” 陈博士没能力让他离开,她只是一个研究者,并不是实验基地的实际控制者。 “如果我说我能呢?”陈博士笑了。 夜蝉的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飞出胸腔。 “你怎么那么好心?”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让我干什么?你要得到什么?” “有‘人’替你支付了报酬,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了。”陈博士低头看着他,“你只需要给我一个回答。” “你知道我会选什么。”夜蝉说。 “如果你选了不,我会把足以致死的药剂放进你的输液管里,你会死去,而我有足够的自信不让别人查到我是凶手。”陈博士说,“你不能选择要自由或者不要自由,你只能选择死亡和自由。” 夜蝉下颌紧绷,然后忽然笑出了声:“你最起码给了我选择死亡的自由,这是‘仁慈’吗?” 陈博士眼神毫无波动地看着他,“选一个吧。” 夜蝉几乎没有思考就说:“我选自由。”他又笑了一下,“被别人强行赋予的自由,还能算是自由吗?我需要为了这所谓的自由付出什么代价呢?” “你会付出代价,但这代价比待在实验基地里要轻得多。”陈博士说。 陈博士往夜蝉的输液管里加入了麻醉剂,他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他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不是银白色的冰冷的天花板,是他在孤儿院时看到过的普普通通的格子天花板。 他的头和身上有几处伤口在隐隐作痛,脑子里和身体里装的各种机械装置似乎被拿掉了。 “你醒了。”有个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那是个男声。 夜蝉勉强扭头看去,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我是隗海栋,机械黎明的首领。”自称隗海栋的男人说,“是我让人救了你。” “陈博士是你的人?”夜蝉出乎意料地冷静,“你把我弄出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为我们做事,同时你会获得很大限度的自由。”隗海栋眼神深邃,直截了当,“对你们进行惨无人道实验的是联邦下属的实验基地,而我们的敌人正是联邦……你可以报复他们。我们需要的,是你的能力。” “是吗?”夜蝉低声说,“陈博士是个冷酷理性的研究者,她说有人替我支付了报酬,所以她才把我弄出了来……你们向她支付了什么报酬?什么样的报酬能打动她那样的人?” 隗海栋深沉地说:“永生。” 他顿了顿,补充:“人的身体是细胞构成的,是有极限的,凡人永远不可能抵达永生的领域。我们赐予她的,是数据层面的永生。” 第251章 天平两端32 夜蝉并不理解什么是数据层面的永生。 他知道的知识很少,非常少,在实验基地没人当他的老师,没人会教给他知识。正常的孩子在上学,他在接受实验……硬要说有老师的话,那个老师也是陈知秋博士。 她是夜蝉接触最多的人,她冷酷理性,但到底有一点人味儿,会和夜蝉聊天,当然聊的话题大部分是关于实验的。陈博士是夜蝉唯一的交流窗口,这很可悲。 “你们把我救出来,你们要让我替你们办事?”夜蝉说,“你们要给我……自由?” “是一定限度的自由。”隗海栋说,“只要你忠于我们,你就是自由的,你可以做任何事,如果你证明了你的价值,你甚至可以让组织满足你的要求。” 价值,又是价值。 夜蝉忽然顿悟了,眼前的人和陈博士其实是一丘之貉,他们在意的东西永远只有一样——价值! 这算什么?从一个笼子出来进了一个更大的笼子? 隗海栋貌似看出了夜蝉心中所想,他语气平常地说:“自由都是相对的,你不可能获得绝对的自由。我们机械黎明能够给你的自由,和联邦给你的自由不一样。” “是吗?”夜蝉不信。 隗海栋笑了一下,“我们不会把你当做实验品随意对待,我们看中的只有你的个人能力。这样,为了证明我们的态度,你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一个要求?”夜蝉说,“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只要我们能做到,且不是太过分。”隗海栋说,“把这看作一个交换吧,我们付出一点东西,你也付出一点东西。” 实验基地对夜蝉是单方面的摧残和索取,生平第一次,有人跟他做交易。虽然不知道这位机械黎明的首领最终目的是什么,但目前对方的态度无疑是友好的。 夜蝉思考了起来,许久之后他说:“我想把那些折磨过我的研究员杀光,你们能帮我做到吗?” “有点难。”隗海栋专注地盯着他,“但不是不可以,不能现在就兑现,需要等以后,你目前的价值不足以让组织兑现这个承诺。并且,你不可以杀陈知秋。” “那好,我换一个。”夜蝉死死盯着隗海栋,“我要见陈博士。” “那需要再等两天。”隗海栋说,“她在接受手术,你现在不能见她。” “那我就等。”夜蝉说。 “好,这两天你就安心休息吧。”隗海栋说完站起身。 “等等,”夜蝉叫住他,“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能帮我打探到被转移到其他实验基地的实验体的情况吗?他叫游望,陈博士应该知道他被转移到了哪里。” 隗海栋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会派人打探,但你最好不要对这个消息抱有过大的期望,联邦的实验基地有很多,你所在的只是其中一个,要在这些地方找人,就像大海捞针。” 接下来的几天,夜蝉安心养伤。 一连好几天他醒来,内心都会被不真实的感觉盈满。每天早上他一睁眼就要被带出隔离房间去做实验,现在再也没有人带他去做实验了,他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每天定时定点会有机器人送饭,会有护士出现给他换药换绷带打点滴。 夜蝉很久没有和正常人说过话了,他尝试和护士搭话。 “我想吃薯片。”他小心地说了一句。 护士神色平平,“好的,下次配餐的时候让配餐机器人给你带上。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告诉房间里守着的机器人,会有人帮你解决的。” 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配餐机器人手臂上额外挂了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是各种口味的薯片。 他拿起薯片沉默了。 上次吃薯片是在什么时候?一定是五年前了,在实验基地的时候他只吃营养餐,在孤儿院的时候倒是偶尔会吃零食。 夜蝉扭头看着旁边的机器人:“喂,我想看动画片。” 机器人的电子屏幕亮了起来:“请点播。” 夜蝉一愣,张嘴想说动画片的名字却卡壳了……在孤儿院时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孩子们一起看每天晚上八点播出的动画片……可现在他竟然想不起他最喜欢的动画片的名字,记忆模模糊糊,幼时小伙伴的脸在他脑海中远去……他连游望长什么样也不记得了。 人总是擅长遗忘痛苦的记忆,痛苦的记忆多了,连快乐的记忆也会被它覆盖掉。夜蝉麻木了,过得浑浑噩噩异常痛苦,在大脑自我保护机制的作用下,他淡忘了那些记忆。 他拆开薯片包装,咬了一口番茄味的薯片。 好吃吗?的确是好吃的,久违的味道,和以前一样好吃……但是他不再喜欢吃了。 “请点播。”机器人又提醒一遍。 夜蝉放下薯片,轻声说:“不看了。” “好的,如有任何需求,请随时吩咐我。”机器人说。 过了一个星期,夜蝉基本上养好了身体。 隗海栋通过视频通讯跟他交谈了一次,兑现了承诺。 “那个叫游望的实验体死了,被销毁了。”隗海栋说。 夜蝉听后点了下头,心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个想法——真好,他解脱了。 “现在你可以去见陈博士了。”隗海栋说,“我这边有事脱不开身,机器人会接你去的,现在你可以跟着它离开房间了。” 夜蝉离开病床,赤脚在地上行走,他身体很虚弱,走得很慢,然而机器人在病房的一个小柜子里扒拉出来一个折叠轮椅,让他坐了上去。 他被推着离开了房间,房间外是长长的走廊,很普通的走廊。 “这是哪里?”夜蝉自言自语。 “是机械黎明分部的地上部分。”推着轮椅的机器人冷不丁地回答,吓了他一跳。 机器人推着夜蝉走进电梯,电梯的按键自动变成了“-3”,他要去的是负三楼。 电梯停止,金属门打开,露出了银色的金属走廊。 夜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身体后仰紧贴着轮椅背,握紧了扶手。这个金属走廊的风格让他想到了联邦的实验基地。 机器人推着夜蝉七拐八拐地在走廊里走了一阵,来到了紧闭的金属门前。 金属门向两侧滑去,白炽的灯束渐次亮起,照亮了房间里的事物。 那是……被装在缸中的大脑。 夜蝉瞳孔放大,几乎没注意到他已经被机器人推了进来,而身后的金属门已经关闭了。 大脑是活着的……用“活着”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单独的身体器官很奇怪,可这个大脑确实是存活的状态。 它被浸泡在淡绿色的溶液里,静静地漂浮,几根纤细的线连接在大脑上,随着溶液一起微微浮动。 “陈博士呢?”他艰难地问。 “这就是陈博士。”身后的机器人又回答了他。 全息投影的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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