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他做什么,有多过分的打算,又在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这根头发,会在什么情况下掉落,就在谢钰京的枕边? 傅檀不想在没有事实依据的情况下,做出糟糕的推断。 但事实上,他觉得这根头发的主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一个觊觎着“朋友”的,恶心的疯狗。 谢钰京当然应该关门。 但这却不是谢钰京没有关上门的错。 傅檀生活在傅家这样衣冠禽兽般的家庭里,见过许多面目可憎的东西披上人皮谈笑风生,却并没有被同化。他的性格高傲,极端保守克制,尊重规则,并因此保留着相对正常并且正直的一面。 傅檀胃部有了明显灼烧感,表情的寒冽感愈发凸显。 * 池纵是在镜头开启之前起床的。 之所以能够把握住这个时间,是因为他一整晚都没睡。 是的,又一整晚没睡。昨晚是因为担心,今天是因为兴奋。 奇特的气味因子钻进他的衣服皮肤扎透了血肉,池纵兴奋到神经质,又忍不住做贼心虚,冲过冷水澡之后,都还觉得自己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谢钰京的味道。 光是想想,池纵都感受到一种可怕到呼吸都被统治的,怪异丑陋的冲动。 就算他和谢钰京只是朋友,但嗅觉稍微敏锐些的人,也许就会发现这疑似不净的越界罪证。 他们擅长从男同视角来评估、甚至批判池纵和谢钰京之间的关系,却不知道正常人根本不会觉得池纵和谢钰京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冲完澡后,池纵清醒了些,大脑神经疲惫又活跃。他用毛巾用力擦 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随后就和傅檀迎面撞了个正着。 池纵的心脏提起了一秒,不知道傅檀会不会闻到点什么。 “等等。”傅檀忽然道。 池纵忽然僵了一瞬,浑身肌肉都被调动紧绷,“什么事?” 空寂感融化在空气里。 傅檀直直地看着他,寒冽黑眸没有波动,“你大早上的洗什么冷水澡。” 池纵:“……个人爱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檀直直往前走,似乎想进浴室去把谢钰京的衣服拿出来。 “不用。”池纵说,“我今天起得早,顺手洗过了。” 傅檀不说话,只挑高眉毛,沉默转头看他。 池纵往室内瞥了一眼,“谢钰京醒了吗?” “还没有。”傅檀说,“你别去叫他。” “我当然不会。” 傅檀却莫名其妙地轻嗤了声,微眯起眼重复他的话。 “‘你当然不会’?” 池纵挑高眉毛,从他的口吻中感受到明显针锋相对的意味,“……你发什么神经?” 傅檀:“你把谢钰京当做朋友。” “当然。” 傅檀下颚线紧绷了一瞬,淡淡道:“跟我来。” 池纵不解又不耐地跟上。 他们一路走到露台,傅檀骨感修长戴着漆黑尾戒的手用力拉上门。转身,一根银白的头发被他捏在两指指尖。 池纵的瞳孔收缩了下。 “——这是什么?” 傅檀明知故问。 他声音低沉,压抑的厌恶感倾泻而出,直视池纵收缩成针尖的眼睛,黑发下的目光冷得掉碴子。 “千万别告诉我,你爬上了谢钰京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正义审判! 第39章 以仆人名义贴贴 “在晚上,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 “在缺乏镜头后观众监管的时候。” “仗着谢钰京对你的信任,进入他的房间。” 清醒的谢钰京都谈不上对池纵有什么防备可言,更别提在睡着之后。 他在夜晚昏沉的光里睡得很安静,难以预料进入房间的人对他有怎样的糟糕觊觎。 “告诉我。” 傅檀仿佛在看最龌龊肮脏的蝼蚁。 轻蔑、厌恶、怒意,和极淡的冰冷审视感从那张冷峻的脸上流露出来。 “——这就是,你会对你的‘朋友’,做的事情?” 冷空气起伏着,早晨雾气远远蒙着远处的山林。 池纵大脑空白,感受这股冷意渗透皮囊,反扑的却是滚烫的热意。他心脏漏跳一拍,随后更激烈地跳动起来。 他的视线从那根银色的头发转移,看向傅檀的脸。 ……他发现了。 这一桩隐晦的秘密。 疲惫神经超负荷狂跳带来的激烈心情像奔涌的岩浆,水珠从发丝砸到肩膀,沁冷的温度很快变得滚烫。 不。 其实不是他爬床,而是谢钰京在主动邀请。 他的朋友,从被子里钻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眼睛直直看着池纵……用那副样子,问他要不要上来一起睡。 池纵拒绝不了。 ——但这些是不能说的。 虽然池纵自己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能说。 和谢钰京认识之后,有太多他想不明白的事。 比如为什么,他一边觉得和谢钰京睡在一张床上很正常,一边又因为自己身上留下谢钰京的味道而窃喜,甚至做贼心虚。 “差不多得了。” 池纵回神。冷笑了声,嗓音沙哑。 “少点恶心的臆想。” 傅檀:“你说什么?” 池纵抬起脸,清瘦俊朗的脸上露出更奇怪的表情,看着傅檀。 “你对谢钰京想过什么。所以才会觉得每个人都会像你想的这么做。” 傅檀眉梢抖动了下,“你——” 他在谢钰京的床上发现了头发。且谢钰京晚上睡觉不关门,会因此推断什么不是理所当然? 什么叫“傅檀对谢钰京想过什么”? “男同就是恶心,动不动就往那种方向想。少来玷污我和谢钰京的感情。”池纵道,“昨晚我只是去过他的房间,找他聊天而已。” 傅檀怀疑的冰冷眼神直视他,话音带着冷峭意味,“躲着镜头?” 敌意尽显。 “有问题?”池纵烦躁反问,嗤笑着挑高眉毛,“总有些话不方便在镜头底下说。” “不方便在镜头底下说。我看你去牵谢钰京的手的时候,倒是很方便做。”傅檀冷冷说。 “……你!” “——还有。谈什么话,需要在床上谈。”傅檀视线漆黑寒冽又逼仄,像乌黑的山涧,他逼问,“有什么话需要这么谈。” “只是靠得离床比较近而已,头发也是不小心掉的。”池纵不再给傅檀反问的机会,“反倒是你,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谢钰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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