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了眼睛: 安鹤笙:? 客厅里,女人为两位神?父端来了茶水。 她叫朱虹怜,大概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很瘦,穿一身颜色鲜艳的碎花裙,开?得很低的V字领露出了嶙峋的胸骨。她脸上?除了浓艳的口红没化其他妆,衬得双唇格外突兀。 老神?父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严礼,和他身边这位封文漪神?父一样,都是来自楼下那座圣督教堂。 “抱歉,大概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弄错了。”严礼神?父温和地?说,“能和我们说说,你?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朱虹怜拢了拢披散的长发,不安地?抖着腿道:“她最?近越来越奇怪……一开?始是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她很爱干净的,有点强迫症那种。可是那些天,她不仅弄乱屋子,把买来的菜丢得到?处都是,还把鱼藏在床底下。等我发现的时候,鱼都腐烂发臭了。我想清理掉那条鱼,她竟然把我推开?,然后?抱着烂鱼乱啃乱咬……” 封文漪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这个不大的空间。虽然是老屋,但收拾得很干净,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好像每一件东西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 不过百叶窗旁边的墙壁架上?,有一组小天使瓷娃娃,一共七个,全都面对墙壁,仿佛犯了过错被?罚面壁似的。 他收回视线,发现朱虹怜喝完茶水放下杯子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刻意转了转杯子,把有图案的那一面转向了外侧。 “……周一晚上?,她竟然尿床了。”朱虹怜继续道,“我以为她生病了,就带她去社区医院检查,结果医生说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问题。变本?加厉……之后?她变本?加厉,直接尿在地?板上?。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对我大吼大叫,很可怕……” 朱虹怜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说话时咬着指甲,两条腿的膝盖一下下撞在一起,看上?去心绪不宁。 严礼宽慰道:“你?别太担心,先带我们去看看你?母亲,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附魔了。” “好吧。”朱虹怜起身走?到?紧闭的卧室房门前。 刚才封文漪就注意到?,这房子似乎只有一间卧室:“你?平时也住在这里吗?” “是啊。”朱虹怜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卧室和外面一样冷,像是地?窖。空气的味道很糟糕,地?上?一片狼藉,衣物杂物和纸尿裤扔得到?处都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昏沉的光线下,能看到?堆着被?褥的床上?隆起一个鼓包。 严礼走?到?床前,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双目紧闭地?躺在那里,脸色很差,喉咙里不住发出低喘,听上?去很痛苦。 “她昏睡多久了?”严礼摸着方?秀的脉搏问。 朱虹怜微微歪着头,皱眉道:“她没有睡着。她是装的。” 严礼一怔:“什么?” 话音未落,严礼的手被?猛地?甩开?了。方?秀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僵直地?向上?挺起,又重重地?摔回床上?。紧接着再挺起,再摔下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提起又丢下。 严礼想要按住她,然而她力气大得惊人,乱舞的手臂一把将老神?父推得跌跌撞撞,差点撞到?墙上?,封文漪急忙扶住了他。 方?秀怪叫一声,开?始扭转上?身,弯折成难以想象的姿势,活似麻花一般,痛得惨叫连连。 这已?经超过了人类能做到?的极限,继续下去,她的骨头怕是会断掉。封文漪立刻上?前压制住她,谁知?她头一歪,吐在了他的袖子上?。 封文漪没有放手,牢牢将她按在床上?。她踢着双腿,又哭又嚎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似乎陷入了昏迷。 封文漪这才撤了手,从提包里取出束缚带,将方?秀的手腕和脚踝固定在床上?。 这时严礼上?前对封文漪道:“我来准备驱魔仪式,你?先去清洗一下吧。” 封文漪去了卫生间,在水龙头下冲洗袖子。 从朱虹怜的描述和方?秀刚才的表现来看,方?秀的确像是附魔了。可封文漪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按住方?秀的时候,发现她从始至终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而且在朱虹怜说出那句话之后?,她才开?始发作,简直像是一场有意为之的表演。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声音很轻很礼貌。封文漪卷起湿透的袖口走?出卫生间,见卧室里没人出来,便?去开?了门。令他意外的是,门口站着的是之前电梯里遇到?的高高瘦瘦的少年。 “你?怎么在这?”封文漪问。 又来了,那种奇怪的眼神?。安鹤笙能感?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令这个年轻的神?父十分在意。 “电梯里的事,谢谢你?。”他说。 封文漪诧异道:“你?来就是为了向我道谢?” 安鹤笙抬起手臂,手里握着一串念珠,银色的十字架从他指间垂下来:“你?掉了这个,我来还给你?。” 实际上?这是他在电梯里抓住封文漪手腕时顺走?的。 封文漪认出那的确是自己的念珠,便?伸手去接。但少年没有放手。 两人各持念珠的一端,陷入了沉默的对峙。封文漪带着疑惑审视少年,在那张苍白?如雪、冷漠沉寂的面容上?找不到?答案,却觉得少年的眼神?如有实质,像某种柔软细腻之物,无声地?缠绕上?了他。 “附魔的不是她。”安鹤笙漆黑的眼珠凝视着封文漪,压低声音道,“是另一个。” 封文漪怔了一下,突然像是明悟一般,转身快步返回卧室。他一推开?门,看到?严礼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手脚紧紧并拢,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牢牢捆缚着。 方?秀还是那副样子,躺在床上?闷哼着。朱虹怜却不知?所踪。 “严神?父。”封文漪急忙来到?严礼身边检查他的状况。 严礼浑身僵硬,嘴唇也闭得死死的,发不出一丝声音。但封文漪发现,他极力往左上?方?看,眼珠几乎都要挤进眼角里了。 封文漪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只见朱虹怜宛如一种昆虫,四肢扒在墙上?,倒挂在天花板和墙壁的交界,正用一双蜡白?的眼睛盯着他。 视线相对的一瞬,朱虹怜飞速沿着天花板爬了出去,动作比蜘蛛还灵巧迅速。 想到?少年就在门口,封文漪心中一惊,立刻追了出去。 来到?客厅,他发现房门四敞大开?,既没有朱虹怜也没有少年的身影。 直到?他跑出门外,才看到?安鹤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她往这边跑了。”安鹤笙指着安全通道说。 “你?别过去……”话未说完,封文漪看到?少年已?经跑进了安全通道的大门。 他飞速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臂:“回去,太危险了。” 安鹤笙平静地?说:“我能看到?蜘蛛丝。” 封文漪眉间皱起深深的疑惑:“什么?” “蜘蛛丝。”安鹤笙挣脱封文漪抓着他的手,快步下楼道,“她的梦。” 封文漪紧跟在安鹤笙身后?,不禁回想起刚到?朱虹怜家的时候,皮肤上?那种若有似无的痒意,正像是撞上?蛛网的感?觉。 不知?道下了几层楼,安鹤笙推开?楼梯间的门走?了进去:“她跑到?这边来了。” 楼道里黑洞洞的,一列照明灯坏了好几只,余下还亮着的彼此分隔很远,幽影在虚弱的光线和堆叠的杂物间猖獗起伏。 封文漪把走?在前面的安鹤笙拉到?身后?,严肃地?说:“等一下你?发现她的踪迹就指给我看,不要自己贸然去追。”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各家各户飘来饭菜的香味。安鹤笙像是被?这些气味勾起了食欲,盯着前面高大修长的背影,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你?怎么知?道附魔的不是方?秀而是朱虹怜,”封文漪没有回头,一边警惕地?往前走?一边问道,“你?究竟能看见什么?” “很多小蜘蛛,从蛛巢里倾泻而出。”安鹤笙幽声低语道,“它们在追她,沿途到?处都是蛛丝。” 封文漪:“追她?” 安鹤笙凝望着别人看不见的世界道:“那只最?大的蜘蛛想要把她抓回巢穴。小心脚下。” 这猝不及防的提醒根本?来不及反应,封文漪只感?到?小腿下方?传来一股寒意,脚踝顿时僵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低头看去,朱虹怜竟然匍匐在地?,隔着裤子的布料舔他的脚踝。他正要伸手去抓,朱虹怜已?经动作飞快地?躲开?了。 朱虹怜沿着墙壁爬行到?走?廊另一头,身体向后?弯折如弓,艳红的嘴唇在幽深的光线中咧开?一个阴森的弧度,发出一串叫人脊背发凉的邪肆笑声:“神?父……味道真不错……哈哈哈哈哈哈……来啊,抓住我,你?想要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同安鹤笙所言,神?父对恶魔来说,是对症下蛊的盛宴。它们怎么能抗拒,在侍奉上?帝的神?父身上?做尽亵渎行径的快乐。 “过来啊,我这里好痒……”朱虹怜如蜘蛛般颠动着指尖和足尖,在原地?来回踱步,喉咙里嘶嘶出声,时而诱惑时而怒吼,“帮帮我……不过我更喜欢你?身后?那个年纪小的。过来,帮姐姐……来啊小杂种!!!” 封文漪举起念珠,垂落的十字架犹如用于瞄准的十字线一般对准了朱虹怜:“安静!” 这两个字仿若雷霆,喝得朱虹怜浑身一震,不自觉畏缩起来。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的国降临……”封文漪开?始低声祈祷。眼下他手边只有这串念珠,他只能试着先镇住朱虹怜,之后?再带她回去让严礼驱魔。 朱虹怜的肢体开?始发颤,摇摇晃晃宛如醉酒。她甩着倒垂的头发,又哭又叫道:“啊啊啊啊啊啊……杂碎,你?的圣水呢?你?的洗澡水呢!给我喝啊!呜呜呜,好难受,别念了别念了别念了……人渣!人渣!好恶心……” 封文漪不为所动,沉着冷静地?继续:“我呼叫你?的圣名,谦卑地?乞你?施恩,降我以援手,对抗折磨你?的造物的不洁恶灵……” 朱虹怜像是被?杀虫剂喷到?的小虫,身体不住萎缩。她又叫又骂了一阵,咆哮突然变成了阴沉的嘶鸣:“你?身后?的少年……他的左眼……是你?挖出来的吗!” 封文漪瞳孔骤然一缩,镇魔祷词变成了鱼刺,扎进了他的咽喉。 便?是这短暂的一分神?,朱虹怜获得了喘息之机,张开?弓起的身体扑到?墙上?,紧接着纵身一跃扑向安鹤笙。 封文漪一手护住安鹤笙,用牙咬下另一只手上?的手套。当朱虹怜张着猩红嘴唇的脸袭到?近前,他猛地?将掌心拍向她的额头。 朱虹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顷刻间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安鹤笙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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