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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具走了进去?。会所的装修也带有几分复古的意?味,灯光幽暗暧昧,灯饰繁复精美,在墙上投下水流波纹般迷幻的光影。 四?下弥漫着轻盈靡丽的气氛,所有客人和他一样,戴着不同款的面具,遮去?自己的身份,享受神秘带来的放纵和刺激感,寻找着自己的猎物?,或是捕获自己的猎人。 安鹤笙的身影掠过吧台,宛如一只冷冰冰的、夜行的猫。他端着酒,选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奇幻的光影形成一道透明屏障。他向外看,或是外面的人向里张望,都仿佛是在看一场幽然摇曳的梦境。 从他进入之后,就有很多双眼睛盯住了他。他刚一坐下,便立刻有行动迅速的人走了过来。 “我可以坐下吗?”男人衣着精致有品位,戴的是一副翠绿羽毛的面具,像某种热带雨林里绚丽的鸟。 安鹤笙来者不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允许对方在自己这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男人显然是猎场老手,坐下后开?始侃侃而谈,言辞和他的衣着一样,透着精心修饰的调调。 安鹤笙右臂搭在沙发上,左手端着酒杯,看似听得饶有兴趣,实则早已?神游在外。 和雷晋的谈话引发的回忆延续到了夜晚。那位律师的面目在安鹤笙的记忆里模糊不清,像一个?揉得平坦光滑的面团。 他只记得听完有关那份法律文件的全部解释后,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等律师离开?后,他打电话给虞在渊。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他说?,“我不想上学了。” 电话那头的虞在渊沉默了,不过时间不长,只有两?秒:“好,等我回去?接你。” 他整夜没睡,等到第二天早上上课。虞在渊没有回来。 之后几天,虞在渊也没有回学校。 老师说?他家里有事请假了,可安鹤笙打了无数个?电话,听到的都是提示对方已?关机的机械音。 他从愤怒到担心,每天坐立不安。 一星期后虞在渊终于出现,面对安鹤笙的寻问,他的回答是:“我想过了,我不会跟你走。我和你不一样,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考上大学是我唯一的出路,也是我家人最大的指望。我为了这个?理想付出了那么多年的努力,不可能像你一样潇洒地一走了之。” 安鹤笙说?好,那就一起毕业,一起上大学。他去?牵虞在渊的手,他去?拥抱虞在渊,他要虞在渊吻他。 “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虞在渊用力将他推开?,“我以后也不会跟着你了。” 他说?完要说?的话转身就走。安鹤笙听到自己仓惶、愤怒、慌乱的吼声回荡在教?室上空:“回来,不许从我身边走开?!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不许走!” 虞在渊走了,那一年安鹤笙没有毕业。 那个?周末律师又来了,问他考虑好了没有。如果他现在愿意?签字,就可以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 安鹤笙机械地拿起笔,在一页又一页需要签名的地方,胡乱画下自己的名字,重复按上自己的手印。 律师收起文件,帮他向学校请了假,带他去?了一个?遥远的临海小镇,把他带到一座普普通通的墓碑前,告诉他那个?女人是因为检查出生病所以提出离职,本想回老家静养,结果病情恶化,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那一刻他再一次感到整个?世界是畸形的。所有的一切令他作?呕。 后来他因为情绪频繁失控、行为异常,不得不休学,被?家里派人接走,送进国外一家医院进行治疗。 他又一次被?抛弃,他的孤岛被?海水一点点吞噬,脚下的土地越来越小,吸进体内的空气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高大俊美的少年出现在疗养院的草坪上,笑着对他说?:“哥,我说?过我会陪在你身边。” 他呼吸着畸形甜美的空气,笑了。 他差点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如此在乎自己…… 男人看出安鹤笙的心不在焉,直白?地说?:“是不是我让你感到无趣了?” “不是你的问题。”安鹤笙收回思绪,浅笑道,“是我自己。” 男人并不介意?,反而更有挑战欲,他用指尖轻轻撩拨安鹤笙面具上的黑色羽毛,低声道:“他们给你的面具,像是被?罪恶染黑的天使的羽毛。” 他缓缓靠近,嘴唇贴在安鹤笙的耳垂上,语气暧昧道:“告诉我,你的罪是什么?” “我的罪……”安鹤笙漫不经心地看向对面,目光所及之处忽然令他眉峰一挑,唇边敷衍的笑容变得玩味幽深,“是把最圣洁的天使长拉下地狱。” 隔壁那一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戴着银白?色的面具,装饰着黑色宝石的洁白?羽毛在一侧张开?。面具下露出的鼻梁高挺笔直,饱满的唇形蕴藏着诱人的轮廓,却周正地紧抿。 他的每一寸线条都仿佛经过严格的设计训练,坐姿端正得近乎庄严,那种不容亵渎的姿态,宛如一座繁复壮丽却又寂寞的巴洛克僧侣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津深心思不定地抽着烟,坐在旁边那位戴着状似狐狸面具的男人在说?什么,他基本没有听进去?,只是努力保持尊重礼貌的姿势,配合着应和两?声,心里一再质疑自己,今晚为什么会坐在这个?地方。 不经意?间,他发现了对面注视自己的视线。那是一双藏在黑色羽翼下的眼睛,深邃得不可捉摸,含着一点神秘撩人的笑意?,给予他如酒的凝视。 他有些?失神,有些?不自在,正想移开?视线,却看到那人身边的男人得寸进尺,将嘴唇贴近了对方的脖颈。 那双眼睛却依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笑意?更深,还掺杂了些?别的什么。 那些?“别的什么”令他一阵恍惚,胸口反复流动着奇妙的体验。那令人着迷的目光是如此有力,像是温柔的缠绵,却又不容拒绝地侵略他,令他无法动弹,完全屈服,几乎以为埋首在那个?人颈项之间的人是自己。 这时有人和他说?了什么,他沉浸在对面的注视里,丢魂失魄地应了一声。 结果另一个?人在他身边坐下了下来,先前来的那位立刻表露出了不满。 “这不合规矩。”狐狸面具道,“我不认为我们的聊天已?经结束了。” 池津深收回心思,才意?识到刚才那位是在问这边聊完了吗,不介意?的话自己是否可以坐下。他随口应了一声,导致现在的局面有点麻烦。 按照这里的规定,不能邀请身边已?经有伴的人,除非他们明确表示聊天已?经结束。 新?来者的面具两?边尖尖,点缀着竖起的短毛,看似山猫,不屑一顾道:“他显然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你可以换个?地方卖弄风骚了。” 两?人唇枪舌剑争执起来,池津深起身道:“抱歉,是我的失误,请见谅。” 他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山猫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你同意?我坐下来的,现在你说?走就走,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另一边狐狸也冷冷地说?:“我们的聊天还没有结束,我劝你还是坐回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池津深不怕对方所谓的不客气,但他也不擅长处理纷争。他被?保护得太好,对任何气氛不愉快的场面都缺乏经验。 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人。” 然后不容分说?,拉着池津深快步离开?。 池津深惊讶不已?,在发现对方就是刚才坐在隔壁的‘黑色羽翼’,不禁心跳加速:“你是……” “快走,不然等一下他们追上来,我可打不过两?个?人。”对方用轻松的语气回答。 池津深眼眸颤动地看着前面修长的身影,不知为什么,脚步不由?自主地跟随对方。在那只手的牵引下,他穿过幽昧如水的光线,穿过一张张神色各异的面具,仿佛是一场不知终点的浪漫逃亡。 穿过会所的露台,引领他的人停下脚步,唇边泛起让人猜不透的惑人笑意?,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像在暗示他无须担心。 从第一次触碰钢琴开?始,池津深就开?始观察自己和别人的手,并通过握手感触对方的气质。 每个?人的手都带着自己的体温和形状,漂亮的面孔不一定拥有漂亮的手。有的手滚烫,有的手冰凉;有的手干枯粗糙,有的手又湿又滑。有人握手犹如铁箍,有人握手像破布乱抹。 眼下那只牵着他的手,对男性?来说?大小恰到好处,手掌很薄却隐藏着力量,手指修长柔韧,沉稳坚定,像是能掌控一切。却又有种神秘的亲和力,仅仅是简单的触碰,就能牵动他的神经,让他甘愿被?掌控。那种冷静的力量感,让他感到似曾相识。 他在这只手强硬又不失温存的掌控下,来到后院僻静的花园里,摆脱了令他头疼的困境。 池津深低头掂量着那只手放在黑白?琴键上会是怎样的景色,那只手忽然放开?了他。 “我原本以为,今晚注定枯燥冗长。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安鹤笙摘下面具,含笑的低沉语气像魔物?森林里危险又惑人的低语,“告诉我,完美的王子殿下,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池津深怔住了。他对面那双嵌在苍白?皮肤上的眼睛格外乌黑,宛如无底的漩涡,映进去?的光色全都被?撕扯得细碎迷离。尽管有种含笑的漫不经心,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任何伪装都会在那双眼睛的凝视下丢盔弃甲。 始于病狂(13) 月色下?的花园蒙上了一层静谧玄妙的?色泽, 池津深却听见自己?的?心跳重重叩击天?幕。 今晚他想暂时脱掉“池津深”的?身份,却被认识的人——而且还是未婚夫的?哥哥撞见,忐忑愧疚、无处躲藏的?羞耻感令他惴惴不安。 纵然他所做的?事, 无论在众目睽睽之下弹错一个?音符, 躲在露台抽烟, 亦或今晚出现在猎艳场,在安鹤笙看来都不算什么。可对他自己?来说,已经算是“离经叛道”的?严重程度。 尤其一想到之前令他的神魂误入歧途的?注视,就是来自安鹤笙,心里更有种说不清的?罪恶感,根本无法直视安鹤笙。 池津深眼中浮现出层层叠叠的?复杂光色, 各种思绪颠倒交错, 千丝万缕。安鹤笙几乎要同情他了。 “今晚的?事是我们的?第二个?秘密, 我不会告诉君晏, 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当你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安鹤笙说着,将面具戴回脸上。 他走到花坛边坐下?, 点了一支烟, 伸长的?双腿随意交叠, 一派惬意。 也许是安鹤笙从容自在的?姿态让周围的?一切变得轻松;也许是彼此都戴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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