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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有发现,安鹤笙的目光一度若有似无地瞥向他。 那双眼睛好似在笑,又着实无情,叫人难以看清。 就像那时的少年,用眼神传递着隐秘醉人的信息。 虞在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紧紧地攥住那只打火机,掌心的汗水像两个男主失控的炽热一样喷薄而出。 这里?太热了,到处都潮湿难耐。连不动?不破的佛也?沁出细密的水珠,沁出潮湿黏腻的渴望。 虞在渊的嘴唇却像久旱的河床,紧抿之下是?干裂的欲痕,一直裂到心脏。 就在这时,作壁上观般一动?不动?的倪砚斐突然爆发,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双手托起安鹤笙将他抱了起来,带着骇人的力道压在墙上。 他凶狠地反咬回去,咬破了那副一直在挑衅的嘴唇,宛如?渴血般咬住安鹤笙的颈动?脉。 他的吻充满野性,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拼命朝对方?碾压。滚烫的肌肉在皮肤下反复隆起收缩,极具狂野的张力和爆发力,仿佛丛林里?的猎豹从树上扑向猎物。 安鹤笙不甘示弱地抓紧他,手指陷进他的肌肉,直观地感受着他蓬勃烫手的力量。 两头凶兽抵死纠缠,犹如?一场蓄谋已久的厮杀。露水和汗水一起下坠,到处都湿泞不堪。他们浑身湿透,气味在湿热的空气里?融合,已经分不清身上是?谁的汗液。 急促的喘息,汹涌的汗水,碰撞的肌肉,对峙的消耗,引发了更多焦躁和不满,需要从对方?身上寻找倾泻的出口…… “停!”杨鲁运哑着嗓子叫到,“停啦!” 他喊了两遍,倪砚斐才气喘吁吁地离开安鹤笙的嘴唇,轻轻放开抱着他的手。 但两人没?有立刻分开,保持着贴在一起的姿势在墙边喘气。倪砚斐低着头,皱眉看着安鹤笙破了的嘴唇,正要道歉,却听安鹤笙说:“辛苦了。” 倪砚斐抬起视线,发现安鹤笙的眼睛在对自己笑,没?有嘲讽没?有锋芒,和那句“辛苦了”一样认真,一样温和,仿佛无论他做错了什么,都能得?到包容。 “不过你真的吓了我?一跳。都说‘禁欲系’爆发之后最野,看来并不夸张。”安鹤笙的笑意这时才染上了几分揶揄,但语气还是?带着赞赏和鼓励,“我?没?想到,感觉会这么好。” 倪砚斐明知安鹤笙的意思?是?说,刚才他表演的感觉对了,却忍不住歪曲到了另一层意思?。因为这场激情戏引发的反应,竟不知羞耻地变本加厉。 这时安鹤笙对他的助理打了个手势,大方?磊落地说:“冰袋。” 这种事在拍戏时很常见,谁都见怪不怪。已经看戏看愣了的助理如?梦初醒,赶紧跑去拿了两个冰袋过来。 安鹤笙递了一个给倪砚斐,便?带着助理去一旁休息。 倪砚斐抱着冰袋躺在躺椅上出神,方?谛手舞足蹈地夸他:“今天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连这么激烈的贴身戏都拍得?很顺利,你病好了?” 倪砚斐不爱说话,方?谛早就习惯了,自顾自说地絮叨,说刚才他和安鹤笙简直跟真的似的,把自己都看傻了。 “虞老师呢?”倪砚斐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方?谛愣了一下,环顾左右道:“我?没?注意啊。所?有人都直勾勾盯着你和安鹤笙,哪有心思?看别?人。” 拍完那场戏之后,倪砚斐下意识环顾现场,但没?有看到虞在渊的身影,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密林里?的露水淅淅沥沥,方?谛的声音有些断续。倪砚斐似听非听地想,他也?分不清,刚才是?真是?假。 他人生中第一次面对镜头,就能自然而然将自己和角色剥离开来,这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可?是?刚刚那场戏中,当他察觉到安鹤笙的视线隐秘地飘到了另一处时,他突然分不清爆发的是?自己还是?徐天锋了。 始于病狂(06) 当天晚上, 杨鲁运补拍了一段戏,接着上面那一段,徐天锋把金泰的身体转过去按在墙上, 让他背上的金刚萨埵面对自己, 面对镜头。 汗水浸透了纹身, 湿了佛身。镜头晦暗不明地盯着湿淋淋的金刚萨埵,仿佛在渎佛。 茂密的原始丛林,植物淹没?的荒宅,颓靡嗜血的兽性像点燃的火药,愤怒地?炙烤着湿漉漉的树柴。空气中隐含的欲望气息,可以杀死一切所谓的冷静和理智。 之后?几天, 拍摄按计划表继续。倪砚斐调整好了状态, 演技恢复了一贯的水准, 和安鹤笙的对手戏越来越顺利。 杨鲁运看着剪出来的片子, 感到很满意。 今天要拍的戏份,是徐天锋再次联系上级后?,得知?沈宁川负责的那名?卧底, 和他们一样是警察。 金泰说谎了, 他根本不是卧底。他能说出特殊暗号和沈宁川的事, 一定是他发现了真卧底的身份, 通过?折磨拷问的手段, 撬开了对方的嘴。 徐天锋再次对金泰起?了杀心?, 只?是这一次, 他的杀心?已经不似先前那样果断决绝。赶回荒宅的路上,他不断回忆起?自己?的过?往, 内心?交织着复杂的矛盾。 但回到荒宅后?,他发现金泰不见了, 于是立刻跑进林中追寻。 这天大雨瓢泼,将天空染成墨色,密林之中几乎不见五指。土壤泥泞不堪,每跑一步脚底都湿滑虚软。逃亡者和追击者,都踏上了一条生死抉择的艰难之路。 为了这场戏能达到最好的效果,现场借调来了消防车,还吊了几个硕大的四?边形喷水器,以及水帘置架。这种时候就体现出预算充足的阔气了。 不过?开拍后?,遇到的问题还是很多。这段雨中戏很长,有打?斗,台词也多。雨丝的密度和时常、地?面的湿度、密林中的打?光,以及演员在雨中的状态等,都会造成影响。追求效果的杨导一次次要求调整重拍,安鹤笙和倪砚斐前后?经历了三天的“洗礼”。 滂沱大雨中,天和地?融成了一体,恣肆狂放。密林被幽暗吞没?,枝叶急剧摇颤。金泰穿梭在重重幽影中,宛如一只?黑色的山魅。 衣物早已湿透,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金刚萨埵凌厉的面容从薄薄的布料下透出,显得阴森诡异。 徐天锋追了上来,将金泰扑倒在泥泞的地?面,二人疯了一样扭打?在一起?,和情难自禁时的激烈纠缠异曲同工。 徐天锋没?有用枪,像以前活活将嫌犯打?死一样,沉重暴躁的拳头往金泰头上、身上砸去。 金泰有伤,当然不是徐天锋的对手,脸上的血连雨水都冲刷不断。可他没?有求饶,没?有放弃反抗,像一头即使落单,依然胆敢挑战进攻巨熊的狼。 他趁徐天锋一脚踩进泥坑失去平衡,一脚将人踹开,然后?反身逃走。 此?时金泰伤痕累累,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跌倒在地?失去气力,于是手指扣进泥里,拖着身体往前爬。 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了金泰沾染了血和泥的阴沉面容,那双眼睛在漆黑的雨中灼灼发亮,透着顽强狠毒的意志。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身后?传来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去哪啊?”徐天锋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枪口对准了金刚萨埵,“怎么不带上我。” 金泰艰难地?翻转身体,看到徐天锋像一尊黑洞洞的雕像,矗立在雨水的冲刷中。 “跟你的联络人联系过?了?”金泰反问道?。 徐天锋语气无波道?:“他说你在说谎。你根本不是警方的卧底。” 金泰咽了几口雨水,阴恻恻地?笑:“的确有人说谎了。但那个人不是我。” 徐天锋偏了偏头,冷然道?:“如果你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逃走?” 金泰不无讽刺道?:“我怎么知?道?,你和你的上级是不是串通好了,要杀我灭口?” 徐天锋:“我们为什么要灭你的口。” 金泰笑得肩膀抖了抖,艰难地?喘着气道?:“因?为你的上级就是内奸,沈宁川的死,就是他搞出来的。” 一道?闪电划过?,徐天锋的面容冷酷而麻木,没?有任何表情:“死到临头,还要再编造一段谎言吗?” 金泰的喉结窒涩地?滚了滚,缓缓说道?:“我的确不是警方的卧底。之前那个真卧底,因?为身份暴露已经死了。但他在死之前,把他的任务,还有和沈宁川的联系方法,都告诉了我。于是我去了他们秘密汇合的地?方,见到了沈宁川……” 他的说辞变成了是他找到了沈宁川,是他自愿成为沈宁川的卧底,为警方提供帮助。 徐天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突然爆发出了充满讽刺的笑声,原本英俊的面容在黑漆漆的雨水中扭曲,看上去充满戾气:“越编越离谱了。你要我相信你这么一个男ji,一个别人的血溅到脸上都不眨眼的王八蛋,自愿给警方做卧底?” “当然是有条件的。”金泰盯着徐天锋,面对他的讥讽质疑,平静地?说,“我让沈宁川想办法,把我妹妹送去了国外。她在这片土地?上,活不成人样。” 徐天锋不屑地?哼笑一声,不置可否道?:“可沈宁川死了,你没?必要再冒着危险给他卖命了。” “没?错。”金泰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徐天锋,一字一句道?,“不过?我已经找到账本了,想用它再跟警方换点东西。” 徐天锋用力握了握打?滑的枪托:“账本在哪?” 笑容从金泰脸上满溢开来,混合着雨和血,无声地?歇斯底里。 他声称账本分了两部分,一半由自己?保管,一半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一旦他死了,他嘱托的人就会取出另一半账本。 徐天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整个山林里只?有密集的雨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组戏终于过?了,倪砚斐和安鹤笙刚要喘口气,杨鲁运又跟安鹤笙商量,再单独拍一次他在雨中爬行那一段,刚才?那段的效果不是特别好。 安鹤笙立刻答应了。倪砚斐退到工作人员后?面,身上披着方谛送来的浴巾。 虽然天气很热,可水是冷的。这三天里,他们在酷热和骤冷之间反复横跳,逃跑打?斗的戏又十分消耗体力,早就到了极限了。 倪砚斐一边擦头发,一边远远看着安鹤笙按照杨导的要求,又一次浸没?在泥泞的雨中。 方谛在一旁小声说:“想不到金主爸爸塞进来的‘白雪公?主’这么敬业啊。” “他以前就是这样。” 倪砚斐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虞在渊。 “看上去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其?实很要强,不喜欢失败,不想输给任何人。”虞在渊对倪砚斐友好地?笑了笑,“我想,和你演对手戏对他来说是一次挑战,他不希望自己?的表现逊色于你。” 倪砚斐撩起?湿漉漉的额发,语气平淡地?问:“虞老师好像很了解安鹤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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