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依一眼。 陆云骁瞪着姜阳,“我是为了晓峰,要我说多少遍。孙烨是他遗孤,我照顾遗孤难道能撇开大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你撇的清吗?” “你何止是这样,你还五年没碰——”姜阳当然说不出口,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陆云骁却听懂了,用力推开他,瞪向姜依,“你连这个也跟他们说!” 姜依没回他,看向别处,因为审问口供的警官出来了。 聂粲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起身走了过去,声音微沉,“什么情况? 原来真的是有预谋,而背后唆使他们的,竟然是周厂长。 “厂里的亏空八成是他干的。”姜阳拳头又硬了,“这下有他好看的。” 聂粲跟那警察似乎认识,给了他两根烟,“辛苦了。” 陈警官接过,点了一根舒缓神经,也给聂粲点了根,“就没有我审不出来的犯人。不过你下手是真狠,那两个都快被你打死了。” 聂粲眉目幽沉,白色烟圈模糊了他眼底的戾气,“可以请周厂来喝茶了。” 姜依深深感觉到什么叫祸福相依,“工厂的毒瘤拔出来,问题解决了一半。”另一半是资金问题。 “就是不知能不能追回亏空的钱。”姜阳说。 “大哥,筹集资金,或许还有一个法子。”姜依说。 “什么法子?” “改制。” “改制?”姜阳瞪大了眼睛。 聂粲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嘴角浮起一点笑意,走到窗边悠悠然吸着烟。 陆云骁看着姜依,女人眼底熠熠生辉,踌躇满志,是他以前没见过的。她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 “陆副团长,你先回去吧。”姜依说,因为他也帮忙抓了流氓,所以她的语气还算客气。 想问问怎么改制法的陆云骁:…… 心梗,脑梗,哪里都梗。他看着姜依像头愤怒的猩猩,气得胸脯一鼓一鼓,“明天奶奶出院,你爱来不来!” 掉头走了。 姜依还没说话,就听到聂粲哼笑一声,忽然觉得心里也有点梗怎么回事…… 出了派出所,姜依没看到聂粲的桑塔纳,“你车呢?刚才还在的。” 聂粲面无表情,“回来的急,路上爆胎了,刚才让潘强开回去修。” 姜依:?!爆胎是怎么开回来的?不过她对汽车机械也不熟,可能就剩轮毂也能开?就没多问,“那你现在怎么回去?” 聂粲看了看面前两辆单车。 “草!”姜阳忽然一声惊呼,“我的单车后轮咋也爆胎了?” 今天是集体爆胎日吗? 只剩一辆二八大杠了,现在。 就是姜依原来骑得跟风火轮似的那辆。 聂粲扔了烟,看向她:“我骑你,还是你骑我?” 第67章 老大的春天莫非要来了?! 姜依: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是我思想污了吗? “你这么重,我骑,怕载不动。”她说。 聂粲黝黑的双眸眯出一点笑意,“姜老板谦虚了,你那么能打,力气应该不小。” 说着,他又瞄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那声音似乎带着委屈的钩子,“我受伤了。” 姜依眼睛一睁:“你伤的又不是腿。” “握着手把不需要用力?刚才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 这就上升到救命之恩了?不过人家确实也是为了救她受伤,“上来吧。” 好在今天穿的是裤子。 他一上来,单车往下一沉,一种就要爆胎的感觉油然而生,姜依不敢骑太快,主要也是累了,总感觉单车没怎么动似的。 “对了,刚才忙,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会经过那里?” 这也是姜阳想问的,他推着单车一路小跑追着,幸亏妹妹骑得不快,“是啊,你不是去鹏城了吗?” “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没吃晚饭,想去茶楼碰碰运气,就看见你妹妹一人大战五个流氓。” 姜阳一惊:“依依这么厉害?” 聂粲腔调带着戏谑,“可不是嘛,我都请她当保镖了。喂,姜老板,多少钱一个月你才肯。” 姜依懒得回他,主要是要保存体力蹬单车。 单车摇摇晃晃的,让人很没安全感,感觉下一秒就要撞电线杆,聂粲不得不往里面坐一点,双手有点无处安放。 夜风把女人的外套吹得微微鼓起,一点点清淡的像茉莉花一样清甜香气飘进他的鼻腔。 他扯了扯衣领,解开两颗扣子。 快十二月中了,怎么还那么热。 北方这时候都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了。 姜阳想像那场景心有余悸,真心实意的说:“幸亏你及时赶到,真不知怎么感谢你好。” 聂粲没什么表情,“大恩不言谢,让你妹妹……多欠我一顿饭就行了。” 这不就是六顿了! 姜依脚上一滑,速度没跟上,单车猛地摇晃了一下,下一秒,一只大掌扶住了她的腰,这下惊吓更甚,姜依整个人都僵硬不会动了,单车往路边电线杆撞了过去。 紧急关头,聂粲跳了下去,稳住单车,这时候,姜依屁股其实已经离开座包,坐在前杠上,那滋味销魂得她发出打嗝一样“呃”的尖叫。 她惊惶的转过身,聂粲正一手扶着座包,一手按住车头,于是她整个人被他包围起来。 背后体温刹那的交汇,滚烫,他垂下来的眼眸幽晦如墨,姜依瞬间忘了呼吸,所幸很快,他离远了些,她又能呼吸了。 这时才闻到他身上的清冽的气息混合着烟味,比之前的浓。 他应该抽了不少烟。 “这么大个人,骑个单车都骑不好。”那张嘴一刻不损她,就要痒坏似的。 姜依稳住呼吸,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是你太重。” 一看,自己还坐杠上,这是什么死亡瞬间?她赶紧下来,差点又撞他身上,又赶紧挪开。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姜依尴尬到了极点就是瞪他一眼! 姜阳小跑着追上来,有点气喘,“没撞到吧,要不还是一起走路吧,咱们顺便聊聊,风扇厂的事。” 聂粲没走路,让姜依坐后面,他来骑,单手骑,大家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到了他家院子前,姜依都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一个刹车,她整个人往前撞在他的后背上,鼻子都快塌了。 这人是钢铁做的么? “进去里面坐坐吗?”他若无其事的说,只是喉结轻滚了下。 姜阳弯着腰,气喘不止,“好啊,我走得腿快断了,得歇会。” 刚想要拒绝的姜依:“……” 她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她当过兵的大哥。 结婚和没结婚的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姜阳:感受到了来自妹妹十万伏的鄙视是怎么回事。 结果一进门,姜依就看见院子里的桑塔纳,还有坐在院子里哼着歌,吃着番薯的潘强。 潘强看见他们,手里的番薯“吧嗒”掉地上了。 姜依看着桑塔纳,“不是爆胎了吗?” 潘强看着老大,愣神,两秒之间,从迷茫切换到恍然,“哦!修好了,补胎很快的嘛。” 姜依:那轮胎这样开回来,还能补,欺负她不懂汽车呢。 总觉得他在说谎,但自己没有证据,“还没吃饭?”这番薯还是上次妈给他们的那些吧。 潘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啊,一路飙车回来,踏过平地,越过坑洼,没时间吃。” 姜依心想这可怜的娃,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生活,撸起袖子,“我看看还有没有吃的,给你们煮个面。” 上次她记得冰箱有挂面,打开一看,她上次给他做饭剩的新鲜肉和菜都原封未动,只是菜已经烂了,肉在冷冻层还能吃。 潘强看她忙活,感动的泪眼汪汪,“姜姐,我能跟你结拜吗?以后你是我姐,我是你弟。” 姜依笑着说:“一碗面用不着结拜这么夸张吧。” “不夸张,我——”潘强正准备发表一千字结拜感言,被他老大无情打断。 “不准。” 聂粲一个冷飕飕的眼神过来,潘强立即“嘤嘤嘤”。 “公公”也跑过来“嘤嘤嘤”,甩着尾巴流着口水看姜依想要吃的。 姜依心想,这一家三口,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姜依做了三人份,一份给“公公”。 另外两碗给聂粲和潘强。 潘强嗦了一大口,一脸扭曲的满足,“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那是因为你饿了,还没得选,如果你眼前有山珍海味,你就不稀罕这碗面了。”姜依笑道。 刚说完,就感到一束视线,如有实质般射过来,她愣了一下,抬头和聂粲的眼眸对上,黑漆漆的情绪莫辨。 她瞬间呼吸停滞了一下,呃?她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啊,我就喜欢吃面,粲哥也喜欢吃,你看他吃得——”一个眼神过来,强子赶紧低头吃面。 姜依看了聂老大一眼,他吃东西很快但几乎没声音,有一种让人自惭形秽的优雅,把面连汤都吃干了。 这是饿了多久啊?姜依心想。 姜阳是第一次来聂粲家,因为这房子聂粲刚买不久,问:“你是打算把云城当做根据地?” 聂粲走过来,看姜依还在餐厅那头,给他点了根烟,笑了笑,“无根之人,四海为家。” “我信你个鬼,你父母……” “不聊他们。” 姜阳没再问,就是再好的兄弟,也有自己的隐私,更别说,他和聂粲最近联系才多起来。 收拾碗筷的姜依,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何心里紧了紧,问潘强:“你们去鹏城顺利吗?” “顺利啊。”潘强得意的笑,“有粲哥出马,哪有不顺利的。”他想说苏建成的事,又觉得不应该由他来说。 “姐,你能对我粲哥好点吗?”潘强悄悄靠近说,“他最近有点……。” 姜依也听陈秘书说了,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 “我有办法。” 潘强:啊!老大的春天莫非要来了?! 几分钟后,聂粲看着放在他面前黑乎乎的一杯东西,眼眸一掀,“这是什么?” “凉茶啊,你不是心火旺吗?我翻了好久才在你家茶几柜筒下找到一个王老吉泡袋茶。这个贼下火。” 看他揍人的劲头就知道,完全是在发泄火气。 幸亏没把人打死。 聂粲:“……” 潘强:……原来是这个方法?对不起是他污了。此泄火虽然非彼泄火,但也算是殊途同归了,“老大,喝吧,别憋出内伤。嘻嘻嘻。” 第68章 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老大一个眼神过来他立即噤声。 姜阳从厕所出来,甩甩手,“对了,关于风扇厂改制的事——” 还没说完,被姜依扯住。 “哥,现在几点了,你不休息也让别人休息。” 姜阳也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急着解决二百多人的生存大计嘛。” 四人一狗同时笑了出来。 姜依临走前叮嘱聂粲:“小心伤口别碰水。” 他们站在门口,灯光暖黄,她笑得眉目柔和,洁白的脸上像浮动着一层浅金色的光,聂粲深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翌日。 “卧槽,你们听说了吗?风扇厂的周厂长进了局子!今天凌晨四点从家里被带走的。”姜大柳一大早和两个工友过来茶楼吃早餐,兴奋的说。 大嫂昨晚睡得死,姜阳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发觉,一大早,他又出去了,所以大嫂也不知,“真的!” 领班郑丽丽也震惊的问:“怎么回事?” “详情还等阳哥回来。”姜大柳说,“阳哥一早来告诉我的,密切关注厂里动静,别让人搞破坏。不用问,肯定是周厂长对风扇厂做了什么。怪不得啊,我说厂子怎么就倒闭呢,原来是有蛀虫。” “那阳哥去了哪里?” 姜阳和姜依去了军区。 兄妹俩昨晚回去没怎么睡,关注着风扇厂的情况,怕出变故,两人天还没亮去就周厂长家门口盯梢,所以他们是第一个知道周厂被抓的。 姜依说:“哥,周厂的堂妹夫是旅长,我们不能让他翻身,顺便澄清一下我的事,我得去一趟军区找赵政委。” 不过找赵政委之前,他们又去找钟会计,把周厂被抓的事告诉她,钟会计不吃惊周厂被抓,吃惊的是,竟然这么快! 姜依跟她说了昨晚遇袭的事,钟会计骇然,义愤填膺,听说姜依要去军区,很赞成,“我去找秦书记,在这边给你们盯着。” 还跟宾馆借了辆车给他们。 这真是太好了,姜依一急之下,就坐上驾驶位—— 姜阳:嗯??“你会开?” 姜依一愣,赶紧下来,“哦,我纯粹想感受一下坐驾驶位什么感觉。”妈呀,差点穿帮。这会,她还没考驾照。 到了军区,赵政委见到她,很是吃惊…… 一个小时后,另一边的人民医院里。 由于深夜有几个混混被派出所送来急救,惊动了不少人。 一早大家都在议论,说这几个流氓想对“好再来”茶楼的老板娘出手,幸亏被路过群众看见,才没得逞,还被揍得半死。 刚走出病房的苏婉清脚步一顿。好再来老板娘? 会不会是姜依?可惜啊,怎么没得逞呢。 正想着,忽然前面走廊风风火火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不就是周春梅? “周……” 阿姨两个字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苏婉清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 苏婉清瞳孔涨大,捂着脸难以置信瞪着她,“你为什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 周春梅不久前接到堂嫂的电话,说堂哥被带走了,她正准备去找丈夫邱旅长出手捞人,忽然赵政委找她过去,问她为什么散布姜依的流言。 邱旅长当时就在赵政委办公室,当着大家的面训斥了她一顿。 还说她堂哥是活该,意思就是不想管。 周春梅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人匆忙去了派出所,见到了在押的堂哥,堂哥怒气冲冲的说,因为听了她的话,对姜依有意见,他生平最看不得这种道德败坏的人,于是才让人给她点教训。 是她这个堂妹先造谣,他也跟着相信,这才犯下错误。 周春梅不知道,周厂长避重就轻根本没跟她说实话,还把责任推她头上,是想让她愧疚,出动军官丈夫捞自己一把。 周春梅两边都在气头上,觉得自己很可能被苏母当枪使了,于是立即来了医院,找她算账,恨屋及乌连苏婉清也打了。 苏母在里面,看见女儿被打,跑出来,“你这是做什么?” “来打你,没看见!” “啪”的又是一声,周春梅又甩了苏母一巴掌,力气比刚才还大,“就是你,跟我说姜依怎么样,唆使我散布流言。” 苏母惊呆了。 连路过的李美珍也惊得一批。 往拐角一躲,周春梅怎么在这! 周春梅因为女儿和云骁相看不成,恼了陆家人,而且他们住的新楼,离得比较远,所以李美珍平时跟她没往来。 只见这会苏母怒道:“是你自己要传,现在全赖我身上了。” 苏母上去就跟周春梅扭打在一起,“你以为是旅长夫人了不起……” 但是周春梅带了人多,把苏母揍得头发披散,眼圈发黑。 苏婉清急红了眼,想找陆云骁帮忙,又觉得不能去。 幸亏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来劝阻,才把周春梅一伙人劝走,终止了这场闹剧。 周春梅走后,苏氏母女十分狼狈,苏母吐出一口牙血,“呸,这贱人!我强迫她信啦。” 苏婉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脸都肿了,心想,为什么会这样? 一切都在偏离轨道,“这些人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靠山。” 苏母有点泄气,“要不算了,我们去鹏城投奔你大伯吧,他在那里发展得还不错,前天我还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找你哥。” 刚说完,护士值班室说有她电话,是鹏城打来的,苏婉清和苏母一起去听。 晴天霹雳啊。 苏建成被抓了,估计被判刑五到十年! 苏母呜呼哀哉一下,往后一摔,差点晕了过去。 “妈,你别急。”苏婉清觉得不能乱,“大伯不是说给大哥奔走吗?说不定没事呢。” 她眼里的恨意都要溢出来了,“一定是聂粲,是他搞的鬼。”大伯在电话里也说,那货原本应该是聂粲的,她哥应该是被设计上当了。 聂粲好端端的为什么对付大哥! “我不能就这样走,让姜依和聂粲那么好过!”苏婉清说:“我还要让大家知道,我和陆云骁的关系!” 此时,三楼病房。 老太太今天出院,刚办完了手续,陆云骁收拾东西,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姜依。 “别等了,因为有你在,依依肯定不来了。”老太太说,还幽怨瞪了孙子一眼。 陆云骁只觉得心梗,脑梗,哪里都梗。 李美珍回来,有点惊魂未定,“我刚才看见周春梅了。” “她来做什么?” 李美珍却支吾着没说,“出院赶紧走吧,这里不安全。” 眼皮跳,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老太太因为有了林姨悉心照顾,精神好了点,“回去之前,我想去依依的茶楼吃一次茶,以后能吃到的机会不多了。” 林姨笑着说:“是啊,我也要当面谢谢这位姜依同志。” 她回去问了儿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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