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乌氏缓和下容色叹了声,两条眉毛攒起,神情无奈,“老爷年轻时荒唐胡来也就罢了,如今身边可不能有这等害他精气的狐媚子,还没沾就病下,万一日后真出了,陈家脸面往哪里搁。” 卢嬷嬷立即道:“夫人您是一心为了宗族,大家都看在眼里,老爷也一定会懂得你的苦心。” “但愿吧。” 卢嬷嬷掺着乌氏走过后花园,管事远远自月门下跑来,看到乌氏忙停下行礼,“夫人,三公子回来了。” 乌氏目光微动,紧着问:“三郎回来了?到哪了?” “刚下码头,还在路上,是书砚先赶了回来通传。” “那还不赶紧差人去迎。”乌氏催说着看向卢嬷嬷,仔细交代道:“你也快让人去萧篁居好好收拾收拾,别落了灰。” 卢嬷嬷连连点头,“我这就去。” …… 时近正午,一辆青帷马车缓缓拐入南街,张望等在门楣下的管事赶忙迎上前。 陈宴清低腰踩着脚凳自马车上下来,云母白暗绣银丝的锦袍,衣摆被风轻拂起一角,身姿笔挺,高俊巍然,周身不见商人的圆滑世故,反似读书人般温文尔雅。 “三公子可算回来了,夫人已经在花厅等了多时。” 陈宴清淡声打断他,“我听闻父亲病下了,先去看看他。” 管事顿了下,视线移到陈宴清脸上又很快移开,笑着应道:“三公子说的是。” 陈宴清拾级而上,一路去到槐安堂,院中下人引着他往陈老爷的住处去。 跨进门槛,陈宴清就闻到屋内的脂粉香,那是被陈年浸透了,连汤药味都遮不住的程度。 陈宴清折起眉心,淡淡 ???? 的厌恶自眼下划过。 陈老爷沙哑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三郎。” 陈宴清神色恢复如常,走上前行礼,“父亲。” 深沉内敛的黑眸巡看过陈老爷病态苍白的脸,“儿子听闻父亲抱恙,可好些了?” 陈老爷抬起浑浊的眸子,因为虚弱和长年的无节制使得他两只眼睛下透着青灰,眼周的深壑更是显得老态,只有五官还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姿。 面对眼前已经成长到高俊巍然的儿子,陈老爷清了两声嗓子,“有什么打紧。” 陈宴清听得他这么说,也不再多问,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的慰问。 陈老爷则问起他生意上的事,“此去两江可还顺利。” “嗯,顺利。” 说罢,两人便再无话,槐安堂的丫鬟领了郎中进来,“老爷,林郎中来为您诊脉。” 陈宴清轻振衣袖,负手往在后,“那儿子便不在这妨碍了,您好生休息。” 书砚候在月门下,见陈宴清走出屋子却没有再迈步,而是静静伫立在廊下。 他走上前刚想要开口,被陈宴清轻睇来的目光打断,随之屋内传出交谈声。 “陈老爷,您如今内里虚空又是长年服用促雄风的药,这才会无效用,需得修身养性,好好养生才是正理。” 书砚直睁大眼,无声咂舌,紧接着就又听屋里传来玉瓷惯地的响亮声音。 陈宴清几不可见的抬了抬眉梢,背在身后的长指轻碾过指上的白玉扳指,须臾,信步迈下石阶。 槐安堂外,玉荷正被两个下人押着,嘴也死死捂着,任她怎么挣扎也发不出声。 姑娘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再不请郎中一定会撑不下去,她这才趁着无人注意溜出来,想来求陈老爷,可是院里的下人早就听了夫人的命令,一见她就要拖了她下去。 玉荷急得眼泪直流,赶来的卢嬷嬷见状,冷一挥手,“还不拖下去!” 玉荷心中绝望,知道吟柔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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