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段时间的火气顿时泄出去三分,就连面色都轻松愉快了许多。 陆河有些哀怨地看向温蔓,既恨又无奈道。 “你是存了心想折磨我啊……” 温蔓笑出声,站起身好心情地拿起酒杯。 酒杯里的冰块早早融化,她将酒杯倒进水池,又亲自挑了冰块倒了酒。 心情愉悦十分愉悦的道。 “你不是最不喜欢我和容琤吗?” “正好,反正这次婚礼也是假的,让你多接触接触,接受度就高了。” “也让你长长记性,少拿我和他说事!” 陆河蹲着靠在沙发旁,闻言把头埋进臂弯。 这哪是让他长长记性这么简单。 就在昨天,他的签证已经通过。 就在签证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就购买了去往国外的机票。 换言之,如果今天温蔓不松口资助的事,他也会在月底之前想办法处理好。 而找到温蔓,则是因为这个办法最稳妥,速度也最快。 没想到,借着这个由头,温蔓还给自己送上这个大礼。 陆河发誓,如果容琤和温蔓的婚礼真让他准备。 那他本就对温蔓死去的心,绝对会死得更透,直至毫无念想。 温蔓还在得意洋洋。 心中夸赞自己真是想出来一个好主意。 可她不清楚陆河的打算,更不知道容琤的算计。 她以为帮了容琤之后陆河依旧会在她的身边一如往昔。 她更不会清楚,在往后某段日子里,悔意会折磨她夜夜不能安眠,就连挽回都不知如何提起。 这件事,陆河答应了下来。 或者说,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在温蔓放他离开后,陆河心事沉重,双腿如灌铅般。 饥寒让他感到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可他坚持着回了家。 一进入温暖的室内,他口中嘶了一声,这才查看自己的手脚。 没有意外,在他身上留存了许久的冻疮发作了。 幼时贫寒,天冷没有合适的衣服鞋子,却不得不在外劳作。 那会的他连双手套都买不起,更遑论治冻疮的药了。 好在后来条件好了一些,这些冻疮蛰伏在他的手脚上,伺机发作。 今天就是大好机会。 陆河的头昏昏沉沉,他立即心生警觉。 要知道,他从小体质坚强,头昏脑热的几乎很少发生。 他起身量了下温度。 “还好,没有发烧。” 可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吃了片药预防。 第二天一早—— 陆河还是带着鼻音接到了严璇的电话。 在电话里,严璇说她的扭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对了小河,上次我说给你定做的衣服你忘记带走了,今天有空来试吗?” 第29章 “师姐,我这边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陆河将脸埋在被子里,身上的异常让他知道自己昨晚还是受了凉。 另一边的严璇,听到陆河声音闷闷的,向上的嘴角不由得向下。 “小河,你怎么了,生病了?” 陆河强撑着眼皮,举着电话起身,拖着病体去厨房倒了杯水又拿了片药吞下。 严璇听到水流的声音和扣动药板的声音,更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小河,你在哪,我去送你去医院。” 陆河连忙拒绝。 “不用了师姐,就是普通的感冒,过两天就好了!” 严璇面色严肃。 过去几年的交情和关注,她了解陆河。 陆河体质好,但是也不能说一次病都不生。 不过他并不是会把小感冒小伤痛放在眼里的人,所以一般都是直接忽略掉自己偶发的感冒发烧。 如果体温因为伤寒而过高,也会适当的吃些药,就像现在。 不过,对与陆河要吃药的阶段,那对常人来说就比较严重了。 严璇打理衣服的手握紧,刚刚被她熨烫好的衣服顿时出现细小的褶皱。 “发烧了吗?多少度?” 陆河刚放下体温计,听到严璇的话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桌子上的体温计呈现温度39度。 对比他的正常温度来说确实很高。 但是他并不打算如实相告。 “38度,没事的师姐。” 严璇眼睛一眯。 女人的直觉让她感觉到陆河在撒谎。 但她也同样明白,陆河是不会对她说实话了。 “那好,你照顾好自己,衣服改天再来试吧。” 陆河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头昏昏沉沉,呼吸也变得不那么顺畅。 他决定在病情更加严重之前完成一些工作。 好在今天所接收到的文件不多,他很快就处理完。 便赶紧走入卧室休息。 此时已经上午十一点,他没吃早饭却也不觉得饿。 额头愈加滚烫,就在他昏昏沉沉,即将不知道要睡着还是要昏迷的时候。 一阵敲门声响起。 “小河!开门!” 陆河的意识再次被严璇拉回,他起身打开房门,全程严璇没有一句废话,直接上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结果显而易见。 ——陆河被严璇带去了医院。 手上已经被扎上了吊瓶。 陆河面前摆放着一块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桌板,上边摆放了严璇购买的餐食。 甚至,因为陆河坐的地方正对门口处,腿上还被严璇盖上了一块毛毯。 这一切都在陆河有些懵逼的状态下完成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勺子已经塞入了他没有挂吊瓶的手中。 严璇抱着手臂,监督一般抬了抬下巴。 “吃吧!” 陆河:“师姐,你执行能力好强。” 强到他都反应不过来了。 严璇闻言一撩头发。 “那是,执行能力不强怎么能经营那么大的婚纱礼服店?” 陆河一边点头,一边往嘴里塞着粥。 不知是力不从心还是怎么样,勺子一歪—— 就掉在了身上。 陆河:“……” 严璇抱着手臂,见状也愣了一下,可她随即就发出了一声冷笑。 “不是很厉害吗?” “不是过两天就好吗?” “怎么勺子都掉在衣服上了?” “怎么,脑子过两天就好,手恢复的速度没跟上吗?” 嘲讽,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陆河听出来了! 可不等她反驳,严璇就抽出几张纸巾擦起了他衣服上的脏污处。 隔着一张小桌板,她不得不弓着腰。 长卷发从她的肩头上洒落,几根张扬的发丝擦过陆河的脸。 有些痒。 ——陆河把她的头发握住,然后提了起来。 脖子忽然一凉,严璇疑惑地抬头。 看到身侧陆河握住她头发的状态,她不由得有些抓狂。 “你这样抓着我的头发,是想给所有人看到我的发际线吗?” 严璇已经有些抓狂了。 陆河一只手动不得,一只手抓住严璇的头发,见她如此,竟然嘿嘿一笑。 “我怕头发落到粥里。” 严璇低头,目测桌子上的粥和她的距离。 “就算我的头发再长,也长不到一米!” 陆河“哦”了一声,松开了手。 茂密的头发从高处落下,又砸到了严璇的左脸。 严璇快要被气死了。 她把纸巾尽数丢到垃圾桶里。 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管他了! 严璇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出了点滴室。 陆河见状,喊了声。 “师姐——” 严璇走得更快了。 此时的陆河还打着点滴,又不能去追,只能默默地目送严璇的背影。 见严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他耸了耸肩,继续喝粥。 这一次,他握紧勺子的手用力了些,生怕再掉到衣服上。 严璇出了门,一路向左走去。 倒也不是她真的丢下陆河不管,而是去买了水。 她一路前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阴狠的目光。 走廊的另一侧,温蔓和容琤静静的站在原地。 今天,他们在容伯的要求下来做婚前体检。 其实容琤的本意是不愿的,但温蔓听说了是容伯的要求便同意了。 他们到了医院后自有专人接待,不过就在他们等护理人员去拿表格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拿着餐食回来的严璇。 上一次见面并不是十分愉快,更何况温蔓还因为严璇与陆河发生了争执。 所以严璇的身影刚一出现,温蔓就看见了她。 不过严璇的步履匆匆,倒是丝毫没有看见她。 温蔓看她拎着餐食,一路走到了点滴室。 她会给谁送餐? 温蔓的疑惑刚刚冒出,就要跟上前去查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这份餐就是要送给陆河的。 容琤也看见了严璇,见身边的温蔓要往那处去,他就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温蔓。 “一会护士就回来了,你做什么去?” 温蔓眉头微皱。 “我去看看。” 容琤没有放手。 “你去看什么?她在医院可能是照顾别人,你过去撞见了岂不是很尴尬?” 温蔓没有像以前一样作罢,相反的,她拉着容琤的手,要求道。 “你跟我一起去。” 容琤无奈,只能跟上。 “走吧。” 两人就这样不算正大光明地跟在严璇身后。 然后,刚刚的一幕就被温蔓看在眼中。 看着点滴室内打着点滴的陆河,温蔓的眼中毫无心疼,只有厌恶与嘲讽。 她看向容琤,一字一句道。 “陆河不是说只是师姐吗?” “哪个师姐这么好,还陪着去医院打点滴?” 第30章 温蔓已经沉浸在了被陆河欺骗的愤怒中。 她咬着唇,明明没有其他表情,却莫名展现出一些狠厉来。 她只觉得陆河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却全然想不到今时今日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陆河。 昨天晚上陆河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衣衫单薄的站了将近两个小时。 这样的情况,就算是铁人也会生σσψ病。 可她却从未联想过前后的因果,放任情绪继续糟糕。 容琤并没有打算让温蔓在医院大闹一场。 在温蔓的面色愈加阴沉时,他握住温蔓的手,轻声道。 “陆先生昨晚被冻坏了,就别在这个时候跟他起争执了。” 温蔓冷冷的抬头,却转动手腕把自己的手抽出,然后向前走去。 容琤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甚至他都开始想这件事该如何快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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