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是傅直浔不是傅直浔不是傅直浔…… 铜钱终于停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解卦。 卦象所指方向是,东南。 傅直浔的院子就在她居处的东南。 卦象解出的字,伽蓝。 这是傅直浔的字。 明舒看着那三枚铜钱,人都蒙了。 木樨见明舒脸色越来越差,也心惊肉跳的,想去找赵伯,却被明舒一把拉住。 明舒问她:“如果你姻缘线的另一头,系在一个你不喜欢的男子身上,你会怎么做?” 木樨眨了眨眼睛:“月老的红线绑的是有情人,肯定不会系在不喜欢的人身上。” 明舒不依不饶:“世间那么多怨偶,月老的红线也不一定都会绑对。” 木樨想了想:“神仙肯定不会错的,怨偶肯定跟月老无关,是他们没有找对自己的红线。” 仿佛一盆凉水泼在明舒身上。 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神仙不会错。 她算的命也绝对不会错啊! 木樨看看铜钱,又看看明舒,再想想明舒的问题,试探着问:“小姐你在算自己的姻缘啊?” 指了指东南方向,“真是三少爷啊?” 明舒叹气。 木樨斟酌着说:“其实,三少爷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有金山啊!” 明舒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木樨就说了:“二夫人说了,女人最重要的是有钱,男人不重要;你也常说,身为女子要有事业,要活出自己的价值。所以啊,奴婢觉得三少爷挺好的。” 明舒:“是傅直浔的金山挺好的吧?” 木樨眨了眨眼睛:“有差别吗?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喜欢不喜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钱属于你。” 明舒忍不住啧啧:“木樨啊,你是会抓重点的。” 木樨骄傲地抬起下巴。 明舒:“人家跟你谈感情,你跟人家谈钱,你会不会觉得良心有点痛?” 木樨睁着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良心这是什么东西?” 明舒的纠结忽然一扫而空,她忍俊不禁:“你这话,的确开阔了我的思路。” *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要良心的想法,翌日一大清早,木樨摔了一跤。 稀罕地大脚趾骨折,自个走路也要拄拐杖,实在没法再扶明舒走路。 于是,这事很自然地落在了傅直浔的身上。 而因为木樨的话,导致明舒看傅直浔,只觉得他整个人金光闪闪。 心里直念:她一个曾经的七阶风水师竟然如此市侩,太丢师门的脸了……算了,丢就丢吧,有钱总比没钱好。 人要被迫接受一件不能改变的事,往往需要一个理由。 现在,明舒找到了这个理由:傅直浔有钱有貌还有光明的未来,木樨说的对,喜不喜欢不重要! “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傅直浔有些纳闷。 绕了院子半圈,明舒抬头看了他十几回,眼神古里古怪的。 “没有。”明舒清了清嗓子,问他,“你……真的不在意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傅直浔挑眉,掠过中间一串的连接问题与答案:“你可以直接说你的要求。” 明舒:“我可以提要求吗?” 傅直浔:“先说来听听。”想丢下他的这种要求,他就当没听见。 明舒委婉道:“听赵伯说你在西北有金山……” 她话音未落,傅直浔言简意赅:“送你。” 明舒一惊,扶着他的手都忍不住掐了一把。 傅直浔忍不住皱了下眉头:“金山而已,你也不用这么激动。还想要什么?” 不等明舒回话,他又道,“这样子,等回去让赵伯列个清单,你喜欢什么自己选,不想选,就让赵伯都转到你名下。” 明舒眼睛都瞪圆了:“你……开玩笑的吧?” 傅直浔表情严肃:“没开玩笑。只要我有,你尽管拿去;若是我没有,你告诉我,我想办法去取。只要不是星星月亮这种,应该都不成问题……” 察觉明舒没有再走,他忍不住问,“不舒服?” 明舒:“我腿软了……” 傅直浔迟疑了下,弯下腰打横抱起了她。 明舒终于回过神来:“我不要你的金山也不要你的钱和宅子!” 傅直浔笑出了声,逗她:“那音音想要什么?” 明舒:“我要成为九阶风水师,飞升成仙!” 傅直浔当没听见。 做梦的事,还是放在晚上比较好。 赵伯看傅直浔抱明舒进屋,激动得老眼滚泪花:“少主这真是……苦尽甘来啊!” 一边拄着拐杖的木樨:“……” 她扭头问赵伯:“你家少主不会辜负我家小姐吧?” 赵伯眼泪立止,冷哼一声:“你这是侮辱谁呢?少主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他虽然性子不怎么好,可人品绝对没问题,绝对干不出负心薄幸的事来!” 木樨仍是不太敢信。 不过,只要小姐喜欢,其他的也没那么重要。 这世上之事,哪能都看得那么长远?谁也不知道意外与明天,哪一个先来。 她昨晚那般说,只是说了一半的理由。 另一半的理由是明舒。 也许明舒如她自己所想的,并没有喜欢三少爷。 但当她为她与三少爷的姻缘纠结时,便证明三少爷在她心里,终究是与别的男子不同的。 否则,按明舒的性子,不喜欢的人、不可能修成正果的感情,她从来都不会犹豫。 比如与陈恩陈大人。 * 寒露将至,明舒和傅直浔启程回帝京。 虞山大印的清气,加上赵伯针灸和各种珍贵药材的调养,明舒伤势差不多好了一半。 长途跋涉很辛苦,木樨是希望明舒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再回去:“反正回去也没什么急事。” 明舒回:“我没有,可傅直浔有啊。再者,我这伤也不是再过十天半月就能痊愈的,边走边养吧。” 木樨嘀咕:“路上那么颠簸,边走边怎么养啊……” 明舒笑着宽慰她:“你放心,如果身子受不了,我一定停下来休息。” 事实证明,木樨多虑了。 傅直浔准备的马车,从外观上看,平平无奇,不过马瞧着比较威武健壮。 明舒不由多看了两眼,目光顿时停住了。 她问傅直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傅直浔“嗯”了一声,眸中含笑:“音音果真见多识广。” 明舒却目瞪口呆:“你用汗血宝马来拉马车?” “有问题吗?” “你不觉得暴殄天物吗?” 傅直浔表情认真严肃:“不会,能拉音音的马车,是它们的荣幸。” 明舒:“……” 默默上车。 谁知打开车门,见多识广的她,又一次被马车内的低调奢华震撼了。 厢底铺着至少三层绒毯,两边座椅上则是柔软蓬松的白狐皮,一边还放着好几只靠枕,皆是上等的绸缎缝制,绣的花鸟图栩栩如生,让人瞧着不仅赏心悦目,更觉温暖舒适。 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茶几,茶几上有两只食盒。 明舒认得食盒,知道里面放的都是大厨做的点心。 茶几下有个暖炉,里面烧着静心凝神的沉香,清幽又温暖的香气扑鼻而来。 车顶四个角都嵌着夜明珠,照得车内一片莹润的白。 车壁上以金丝银线装饰了两幅山水图,明舒鉴赏水平不低,一眼便瞧出山水图出自大家的手笔,而制图的则是顶级工匠。 虽说已经知道傅直浔不穷,可如此奢侈的马车,实在与傅直浔平日里简朴的风格不搭。 “看着不顺眼吗?”傅直浔见明舒眉头微蹙,不由问道。 第209章 她在他的背上安然入睡 “没有的事。”明舒很快就适应了由俭到奢的转变。 施施然上了马车。 果然,贵的就是好的。 马车行驶起来,明舒竟感受不到多少颠簸,坐在白狐皮上,靠着柔软的靠枕,闻着清幽的沉香,她有现代坐豪车出行的感觉。 傅直浔拉开茶几的抽屉,取出两本书递给她:“如今市面上最火的游记,打发时间。” 明舒看了他一眼,他居然知道她喜欢看游记。 伸手接过,细细翻阅了起来。 这半个多月来,傅直浔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又恰到好处。 赵伯煎好的药,他先尝一口:“药方呢?” 气得赵伯直接翻脸:“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 傅直浔:“又苦又腥,里面放了龙胆?换成药效相仿,口感好些的药材。” 赵伯:“……”药能随便换的?你是神医还是我是神医? 郁闷地憋出一句,“准备了蜜饯压苦味。” 傅直浔:“音音不喜欢吃蜜饯。” 赵伯:“……” 最后送到明舒面前的是改良口味不改药效的汤药。 蜜饯也换成了几样牛乳做的点心。 赵伯跟木樨抱怨:“从前给皇室看病也没这么挑剔的!” 木樨觉得奇怪,不由问了一句:“那您给三少爷开的药方,他不挑剔吗?” 赵伯:“少主自己喝的不挑剔啊!从小到大,我煎什么他喝什么。有些药方我都觉得难以下咽,他喝起来面不改色,蜜饯这些是从来不吃的。” 木樨咋舌,心里也不由动容。 三少爷并非不知药的苦,可他自己喝无所谓,却不愿让小姐忍受。 院子外的路是泥路,天晴时还好,下过雨泥泞不说,沟沟壑壑也不少。 明舒早中晚都要走几圈,好让身子早些康复,一下雨便只能在院子里走。 傅直浔连夜命人把外面的泥路用砂石填平了。 沿途还种上花花草草,让无聊的走路多了赏心悦目的愉悦。 赵伯随口说了句:“要不在树上再挂些鸟笼,养些黄鹂、鹦鹉之类的,还能给少夫人解解闷。” 傅直浔觑了他一眼。 第二日明舒出门走路时,沿途的树上挂了不少鸟笼。 金丝雀、文鸟、珍珠鸟、八哥……叽叽喳喳,热闹极了。 最有意思的是一只鹦鹉,吉祥话一套接着一套: “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 “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 等明舒走开了,鹦鹉又叫:“累死老子了!累死老子了!” 明舒好笑地掉头回去,那鹦鹉脖子一缩:“被发现了!完犊子了!” 明舒笑着逗它:“完什么犊子了?” 鹦鹉扑着翅膀叫:“龟儿子要烤老子!龟儿子要烤老子!” 明舒笑出了声,眸光不由落在傅直浔脸上。 傅直浔神情淡淡:“那就烤了吧。” 明舒笑着对鹦鹉说:“他说要烤了你。” 鹦鹉尖叫:“放了老子!祝你们早生贵子!祝你们白首偕老!” 傅直浔伸手拍了拍鹦鹉的头:“说得很好,你会长命百岁的。” 明舒:“……” 乡下没什么消遣,明舒除了睡觉、走走路、看看花花草草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傅直浔唤来赵伯、傅天和木樨,让他们陪明舒打叶子牌。 每人桌前放一万两银票,本钱他出,谁赢了那钱就属于谁。 赵伯和傅天对视一眼:这个意思是都让少夫人赢? 傅直浔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们如果输了,输的钱都从月例里扣。” 赵伯和傅天一个激灵:那就不能放水了! 傅直浔坐在明舒身边,安静看她大杀四方。 小半个时辰后,傅天脸色发白,赵伯急得都跺脚了。 前者输了三千两,后者则是一千五百两。 明舒问赵伯:“你一个月多少月例?” 赵伯举起一根手指:“一百两。” 傅天不用问了,明舒看向傅直浔:这样真的好吗? 傅直浔:“输的钱也都算我的。” 傅天和赵伯就没有心理负担了,搓搓手,全力以赴……但并没有用。 又玩了几把,继续输。 明舒赢得很开心。 最后把赢的钱都赏给了赵伯和傅天,本钱都还了傅直浔。 傅直浔觑她:“拿我的钱做人情?” 明舒更正:“他们陪我玩,这是他们的辛苦费。” 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玩叶子牌?” 傅直浔笑道:“想知道就能知道。” 的确,他想知道的事,总能知道,比如她喜欢看游记。 他那么会琢磨人心,他想真心待一个人好,也绝对会让那人如沐春风、处处熨贴。 明舒看了一会儿游记,又开始犯困。 如今虽然不似刚醒来时要睡十个时辰,但每日也得有七八个时辰的睡眠。 傅直浔将长椅调整成小床,放好软枕,扶明舒躺下,又轻手轻脚地替她盖上柔软的绒毯。 明舒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忙活,心里的某处仿佛被轻轻触碰了下。 从前她跟师父出行,这般忙前忙后的人,一直是她。 师父说修行修的是心。 只有一颗独立、坚韧又慈悲的心,方能成为高阶风水师。 她一直这么认为,也一直这么做,也自认足够坚强。 可这一回重伤,修为全无,她内心深处多多少少是有些恐慌的。 就好像……她所有的倚靠都土崩瓦解了。 她怕自己成为一个废人,所以很努力地在让自己恢复。 药再难吃她忍着恶心吃,身子没什么力气她就一遍遍地走路,除了睡觉,她并不愿意一个人安静下来,容易多想。 这些小心思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却都被傅直浔瞧在眼里。 他让赵伯换了药方,去苦腥味的蜜饯也换成了她喜欢的牛乳点心。 泥路不好走,他竟让人铺了砂石路。 还让人陪她打叶子牌,吵吵闹闹的,有些事便也不存在了。 只要她一回头,他都在她身边——好像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是一个人似的。 傅直浔坐在对面,看着明舒很快沉沉睡去。 夜明珠莹润的光落在她雪白的脸上,照出一层朦胧的光晕,她原本便极美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岁月静好的隽永。 傅直浔的心软成了一摊水。 她什么都不必做,只要这样在他身边,他便觉得一切足矣,此生无憾。 * 驾车的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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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什么叫自爆型打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