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怎么会一路跟着她毫不感兴趣的拍摄到若萍湖，怎么会约她去看电影呢？ “我好像没怎么看过若萍湖。”虞树棠说，“过来也就是去食堂，或者买面包水果，没怎么好好欣赏过。” 柳见纯倒不惊讶，悠然地在长椅上坐下了：“你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生活里只有骑行和学习。” “看情况吧。”虞树棠道，她坐到柳见纯身旁，“那是我没恋爱，要是恋爱了，我一定恨不得天天和她在若萍湖前面这张长椅上坐着，然后聊一些没用的，根本无心学习。” “那你女友肯定要劝你的呀。”柳见纯轻飘飘地说，尾音略带妩媚地上扬，“应该会身体力行和你一块写作业吧。” 虞树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肯定的吧，我女朋友成绩比我还好呢。” 说完，她问旁边的柳见纯：“是吧，小纯？” 柳见纯刮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站起来，不用问就知道她想去哪里。盛夏时节，晴园的花开得正盛，香气扑鼻。两人还没走到民国史研究所，就遇见了那只美丽的三花猫晴儿。 晴儿自然是不认识虞树棠，可它和柳见纯很熟悉，被揉了两下脑袋，就一路跟在她身后。 “怪不得虎虎有时候会使劲闻你身上的味道。”虞树棠扣紧她的手，有点孩子气地摇了摇，“虎虎担心你在外面有猫了！” “我们虎虎是只很大方的小猫。”柳见纯笑道，她加快了脚步，虞树棠知道她想做什么，是要赶快到研究所那儿去喂猫。 果然，晴儿乖乖地等在研究所外面，等柳见纯给她拿了一小碗罐头出来，这才埋头苦吃起来。 “每次见到我就想加餐。”柳见纯点了点她粉红的鼻头，可惜这只三花小猫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十分自豪，很愉快的喵喵叫了好几声。 柳见纯同样也学着她，喵喵叫了好几声，一人一猫你来我往。 虞树棠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晴儿的时候，姐姐就这样嘀嘀咕咕地和小猫说话。那时候姐姐还很害羞呢。毕竟老师，被学生看到了自己和猫说话，那多不好意思呀！ 现在她是自己的恋人了，在家光明正大地和蛋挞猫聊天，一会儿你喵两声，一会儿我喵两声，虽然听不懂，但虞树棠相信她们真的聊到一块去了。 老师们都从这栋漂亮的小楼搬了出去，不过这里并没有废弃，里面还是有很多研究所的材料和东西。 柳见纯有这里的钥匙，她时不时地还会过来一趟，这里的安静和鹿鸣楼单独办公室的安静完全不同，这里的安静有一种生机勃勃的质感，在这里，能听到鸟鸣猫叫，能看到鲜红翠绿的鲜花树影，还能闻到清新的草木香气。 她有时候静不下心来，就会到这里工作，或是单纯地休息一会儿。 “你当初就在这个位置。”虞树棠刚想坐下，就被柳见纯拉住了，“等下，我好几天没来了，先拍拍土。” 椅面上那点灰尘一拍就没了，虞树棠没有洁癖，她知道柳见纯是习惯在这些小细节上照顾她。 她总想做值得依靠，能照顾姐姐的人，如果说她做到了百分之八十，那么柳见纯于她而言，就是百分之百。 她仰着头看了柳见纯一会儿，饶是姐姐经常被她盯着看，这会儿也忍不住偏了偏头：“总是看我做什么？” 虞树棠扶住她的腰，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一点，脸颊贴住她的小腹，真心实意：“每次看你，都觉得太好看了。” 无论过了多久，柳见纯还是对虞树棠这种话没有一点抵抗力，她不是肉麻，不是嘴甜，好像是真真正正地觉得自己有那么好似的。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菱唇抿了抿：“总是这样我都四十多了。” 哪怕年轻的时候，她也不是那种真正出挑的大美人，更别提现在了。 虞树棠对她的话很不满：“四十多怎么了？你一到这个事情上就不干脆就不豁达了。” 柳见纯默了两秒，低声说：“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患得患失。因为是你，所以不干脆不果断。因为是你，所以只想被动，也只能被动。 因为是你，你总想给我最好的，我也想把最好的回馈给你。 虞树棠一颗心猛地一跳，她站起身来，刚要和姐姐说什么，有人敲响了研究所的门，一打开，果然是乔友矜。 小姑娘很耍酷地戴着个头戴耳机：“小姨给我发消息说你们在这里。” 她终于舍得把耳机摘下来了：“感觉我好像打扰你们了，但是没关系。” 柳见纯扑哧一声笑了，虞树棠吓唬她：“打扰人者恒被打扰之。” 乔友矜百毒不侵：“反正我又没谈对象。” 她俩有来有往地争起来，柳见纯道：“好啦，小矜，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乔友矜说，“什么时候回家？要是等一会儿的话我就玩会儿无人机。” 虞树棠不假思索：“现在吧，一会儿我还得和你小姨出来吃饭。” 她和柳见纯一个比一个清楚宿舍在哪，根本不用乔友矜带，乔友矜不许柳见纯上楼，只让虞树棠跟她上去，她不想同学知道柳教授就是自己的小姨，生怕别人觉得她有什么关系。 虞树棠笑盈盈地和她的室友打了招呼，替她拎一个行李箱下楼。乔友矜难得不耍酷了，小声说：“小树，放暑假能不能陪我练练车？” 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就拿了驾照，家庭条件虽然好，可左更惜管她很严格，没上完大学不给她买车也不让她开车，馋的她心痒痒，只好来请虞树棠帮忙。 虞树棠瞟了她一眼，小姑娘脸颊涨红，只有这种时候才不装小大人：“姨嫂子，你帮帮我吧。” “你能别创造这样的称呼了吗？”虞树棠忍着笑，“好，别让姐知道就行，到时候看我哪天有空。” 柳见纯一看乔友矜的样子就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练车可以，不要想着开那种跑车去跑山。” 乔友矜被她戳中心思，她确实是想着去兜风，而且说出来还能让小宽羡慕坏了，一举两得，结果小姨这么一说，虞树棠又听小姨话，这下彻底没戏了。 她俩打算去清远街吃饭，把乔友矜送回去就折返，虞树棠没说去哪吃，柳见纯也不需要问，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这个路线，这个方向，是她们相识以后在清远街吃的第一家餐厅，那家西班牙菜。 “当时你嫌吃得太贵，不让我AA，自己趁挑鳌虾的功夫进去结账。”虞树棠笑道，这次是她们两个人一起进来挑，刚挑好，虞树棠就故意先结了账。 这次还是坐在户外的位置，依然是夏季，只不过比起当初，现在是傍晚了，满街丰茂的梧桐遮住不再刺眼的阳光，游动的金色光斑都变成了浅浅的灰色。 “怎么还记仇呀。”柳见纯逗她了一句。这里的食材还是那么好，螯虾鲜甜，翡翠螺洒了酱汁，味道也很出众。 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有一丝莫名的怅然，虞树棠也察觉到了，上车之后不急着走，而是握住她的手，像是小动物一样用挺直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脸颊，笃定地问她：“姐姐，怎么有点不开心呢？” “不知道为什么。”柳见纯抱住她，脸颊靠在她颈项间，“明明想和你做过的事情会很高兴的。” “一开始还很高兴。”她低声说，“后来” “后来。”虞树棠抚着她的发尾，耐心地听她说。 “后来”柳见纯慢慢地说，“我不想和你回忆过去，我们还没到那个时候。” “我还和你有很多的将来没有做，还不到追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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