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己孩子的脑袋随时随地处在铡刀之下父亲,我” 上官贾士听了这一席话,竟红了眼眶。 步凉从未面对过这样的他,忽然有些茫然失措。 “你这是为娘的心态啊,你娘当初怀你们姐妹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但为父还是让你过上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来日九泉之下你娘当不愿再见到为父吧。” 自打云初遥君姐妹出生,上官贾士就从未提起过她们的娘,只是喜欢夜深人静独处之时,站在她们娘生前常待的地方发呆缅怀,又或者是忏悔悼念。故而,相对于其他姐妹来说,上官贾士确实很疼爱云初,但凡要的想的明里暗里都会给她,即便骂过吵过却仍不会下重手打她,转过头来还会万般安抚。 所以,上官贾士说遥君恨他,自然是有恨的。没娘疼,更没爹爱,她也想跟云初一样穿着漂亮的罗裙梳着各式各样的发髻戴妖娆的细钿,出门有人疼,回家有人哄;哪里像她成日待在园子里看书写字练武,去的是青楼花酒,聊的是政治算的是人心,每一刻都不敢卸下心房,时时都警惕刻刻都提防,与任何人都得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不能哭、不能笑、不能闹,脸上永远带着一张别人看不见的面具除了西荷和贴身侍卫昆仑,就当真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可是,恨虽有,但步凉从未忘记自己的应该担负的使命,因为这份隐忍,她更能懂得上官贾士这么做的背后是迫不得已的无奈。如果连她也不愿替上官贾士分担的话,那么她和云初,还有上官家上下几十口人,他们谁都穿不上锦缎袖装,过不得舒心日子;相反一旦上官贾士离世,上官姓的人只剩下被诛杀的命运。 “父亲,一年之后我回到上官遥君的位置,做我该做的事情。只是这个孩子,我必须要让他留在他父亲身边,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平安的长大,我亦无后顾之忧。” 上官贾士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招手让人送来一个盒子递给了步凉。 步凉打开一看,竟是一只晶莹透亮的玉坠子。役在何圾。 “这个” “你娘的陪嫁之物。其他的我都给了云初,只有这个是你娘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我留了下来,想着我死的那一天交到你手上。” “” 上官贾士伸手将玉坠子拿了出来,亲自为步凉戴上,系扣的时候停了下手低头看了看这个让他骄傲又让他心疼的孩子,忍了忍咬牙道,“你记住,要么回到姜国永生永世做好上官家的遥君,要么就留在大周国永远当这个步凉当萧临的女人你孩子的母亲,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这是 步凉攥着那颗玉坠转过身来,全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贾士。 “父亲,您的意思” “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不是上官遥君就忘了上官家的一切。”说完,他又从袖口里取出一张锦帛来,“拿上。” 步凉蹙眉,接过之后在手里展开,只是原本就模糊的眼睛在看到那张盖有姜国国玺的空白锦帛时,就更加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第一次,上官贾士抬起手来像安抚云初那样捧起这个小女儿脸,滑着指腹抹去她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泪水,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当初,瑾娘抱着云初,柳姨娘抱着你,云初哭闹反而是你定睛的看着我然后就笑了,我本想陪着你娘一道走的,是你给了爹继续扛下去的理由啊。所以,我选择了你继承本不该属于你的责任。遥君、遥君、遥君啊咳咳咳” “父亲父亲怎么了来人啊” 许是心情激动,咳嗽之后上官贾士扬起胀红的一张脸,转头看向平都城的方向,那里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的声响。 他再抬起头睨着眼看了看飞奔而来的身影,回身叮嘱道,“遥君,记住爹的话,决定了就千万别回头。”说着,再看了步凉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朝马车走去。 临了之时,又向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恨恨而道,“没让这小子跪着给为父敬酒,真是不甘啊。” 马上疾驰的萧临看着重新启程的车队,心下着急,不断的抽搭马鞭加快速度。可是,当看到槐树下那一抹清丽的背影时,悬吊在心口的大石轰然落了下来。 步凉站在树下远远的看着那辆马车的轱辘悠悠闲闲的朝着南边而去,她能想象得到那个黑花的车棚里,她的父亲正单手握着一卷老旧的残书,另一只手端着墨绿色的小瓷碗,丈量天下大事,谋姜国上下安危。 纵然人人称道上官贾士是佞臣贼子,可是步凉清楚,她的父亲是能够护住姜国百姓福祉的佞臣贼子,而作为他的女儿,她很自豪。 萧临跳下马来,好似失而复得的将步凉紧紧的圈住。 步凉缓缓的侧过头看向那些杂乱的石头上留下的那副棋具和那壶清茶,抬起手来回抱着萧临,伤感却又几分释然的说道,“我是步凉,大周的步凉。” 127 试着叫叫苦 “您说老爷就这么走了”别说是步凉,宋西荷也无法相信上官贾士会就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既然没有想过要把我们强带回去,那又何苦走这平都一趟呢;还有昆仑,老爷可是下了狠手的,奴婢还以为这次回去,奴婢也一定活不成了呢”许是大悲之后大喜。那么大个个儿的宋西荷,说着说着便哇哇的哭了起来。“可是吓死奴婢了” 而坐在圆桌边上捻着那盘棋子的步凉可没像她那般轻松,抬头问道,“是不是姜国出了什么事情,父亲根本无暇他顾所以才没有勉强我。”想了想,她又径自摆首,“若真出了事情,他又怎会有闲情逸致专程来大周。” 放下心头大石的西荷顿时胃口大开,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后瞅到了边上膳房给步凉送来的酸梅汤,很是不客气的就大口喝了个干净。她只道步凉就是个操心的命,“老爷许了您留在大周,那不就成了。之前奴婢唯一担心的就是老爷,如今他是开了金口了,意思就是让您好好留在这平都城里相夫教子,过您该过的日子老爷啊,这是在对您做补偿呢。” 步凉侧目,这句话她是赞同西荷的。从上官贾士离开时说的那番话。还有交给她的玉坠子,他确实是在向她表达愧疚之情。可是,若真没了上官遥君,上官家该怎么办呢 让云初来替代自己吗那肯定是不行的,单不说别人会不会识破,就是云初对女扮男装这事情绝对是抗拒的。 “那云初和遥君要怎么办” “什么”西荷皱着眉头把耳朵凑了凑,显然是没明白步凉的意思。 步凉偏头看向她,“姜国和大周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么上官遥君是女人这件事就再不是秘密,姜国那些跟随我父亲、曾经在我面前折腰的的人,你认为他们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西荷,“”她倒真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是啊。如果同意步凉留在大周,那么上官贾士要怎么处理上官云初呢 沉思良久之后,步凉握着拳头的手明显的颤抖了起来,宋西荷赶紧上前双手捂住,“主子,您是不是猜到了” 步凉连连摇头否认。 可是宋西荷却看得明白,她否认的不过是心里已经得到的答案,显然那是步凉不愿意见到的。 但是。 西荷劝道,“主子,现在您什么都做不了,别瞎猜。一切都要等到您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到那时说不定姜国与大周的局势就不是现在这样子的了。上官家有老爷在,一定不会有事的,主子您要相信老爷” 是啊,就算再怎么担心以她现在的身子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姜国是上官氏的天下,再乱也翻不出她父亲的手掌心。 定下心神之后。步凉反手握住宋西荷粗糙的大掌,自嘲的笑了笑,“倒是我的目光越来越狭窄,现在反而要你来安慰我,劝解我了。” 宋西荷翻着白眼嫌弃道,“以前那群娘们儿老说怀孕的女人脑子不好使,多愁善感还感怀春秋,当时奴婢只道是她们是故意来气奴婢,嘲讽奴婢生不出孩子来。可如今一瞧,那群娘们儿嘴虽碎,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步凉失笑着甩开她的手,也不予争辩径自转了身子朝贵妃榻躺了去,只是怎么看都还是带着些伤感的。 于是,宋西荷叉着脚一屁股坐到了步凉方才的那根凳子上,故作镇定的昂着一张绯红的脸道,“主子,奴婢跟您说个事儿。”她沉了片刻,脸蛋更红了些和着那略黑的肤色很是油亮泛光,“奴婢觉着神棍这人不错。” 步凉一听有些楞,痴痴地复问道,“然后呢” “奴婢想如果您打算留在这大周,那我就打算让他做奴婢的相公。您觉着如何” “相”步凉眨了眨眼似乎没回过神来,“宋西荷,你是我上官家的媳妇儿,怎么能” 这人 宋西荷继续翻白眼嫌弃道,“主子,您咋还真傻呢。奴婢从头到尾就是守活寡,到现在也是黄花大闺女呢,再说了”她瞟了步凉一眼,“相公都没了,媳妇儿留着有什么用。” 步凉咬唇,忽而发现在她父亲这场旷世持久的密谋之中,最为无辜的人就是宋西荷,只是因为受了一饭之恩就搭上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只是,宋西荷跟翘楚站在一块,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一个比娘们儿还婆妈的男人,怎么看都不搭啊。 “西荷,你虽然是个好女人,但我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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