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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着东西出来。 当时那条宫道距离堇贵嫔的露微殿是最近的,且一般走的人不多,哪知道居然会在那里撞到人…… 哪怕是现在想想,宫女都觉得心里憋屈。 女官这次去的太医院,时间稍微耽搁长了一些。不过等她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好几个太医。 这些太医和方才一样,拿起那些瓶瓶罐罐嗅着,甚至还会将里面的粉末倒出来仔细查看。 其余太医和之前那个太医说的差不多,唯独一个太医捻着手中的粉末,肯定道: “回禀公主,这是何首乌研制而成的粉末,应当是拿来养发的。” 何首乌粉末没什么作用,这么多太医都没说出什么来,宫女垂在身侧捏紧的手总算松开了。 “那这个呢?”正在这时,辛章敬从袖中摸出一块打烂的瓷器碎片,那上面还沾着不少淡黄色的粉末。 正是方才宫女和小允子相撞的时候,跌落在地打碎的那一瓶。 第201章 而且此物会上瘾! 之前小林子去抢宫女手中的东西时,只顾着将那些完好无损的瓶罐抢了过来,地上之前打碎的那一瓶被他忽略了。 只是辛章敬可没有忘记,在走之前不动声色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碎片。 而且在捡起来的时候他还专门看过,这块碎片上沾着不少淡黄色的粉末,若是拿给太医看,太医也能通过这上面的粉末判断出这里面原本装的是什么。 从方才第一个太医看不出那些瓶罐有什么问题开始,辛章敬就想将碎片拿出来。 不过福康公主又让女官去将其他太医都叫过来,他想着人多点看着更好,于是便一直揣着。 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为首的太医将辛章敬手里的东西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捻了一些在指尖,放在鼻尖慢慢嗅着。 就这么嗅了一会儿,他将碎片递给其他太医,几个太医围成一团商量,面上的神情都很古怪。 他们低声讨论着,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众人隔的距离也不远,隐约能听见“致幻”的字眼。 宫女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几个太医这次没商量多久,最后由一须发皆白的太医出列禀报:“启禀公主,这药乃是迷迭粉,若是下在寻常所食的餐饭中,短期可使人萎靡不振。等时日长久一些,便会出现狂躁、躁郁的反应。” 太医说到这里还顿了顿,接着又补充:“而且此物会成瘾,短时间服用也就罢了。要是服用的时间长了,久了不服就会失去理智,宫中没有这样的药粉。” 福康公主没有说话,神情看不出喜怒。 倒是辛章敬想起之前容婕妤的供词,忍不住笑了: “公主,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之前容婕妤可是说了,她要那只狗的时候,就是看它不怎么活泼爱动,觉得不会伤到四公主……可后面席上发生的事情,那只狗可不像不爱动的啊。” 岂止是不爱动?简直身手矫健! 不然也不会躲过那么多守着的侍卫……这只狗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一点,侍卫也没想到宫里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一只狗。 辛章敬这么一说,福康公主又想起之前看见那只狗眼睛发红,眼底的神色沉了沉。 辛章敬身边的小林子这会儿也道:“奴才之前听说那只狗眼睛发红,可不就是失去理智的反应么?” 这话正说到福康公主心坎儿里,正常的狗眼睛怎么会发红? 她之前就知道那狗不对劲,只是没找到证据,这下好了,看堇贵嫔这下怎么赖得掉! “去!”想到这里,福康公主转头盯着身边的女官:“去将母后和皇兄都叫到露微殿。” 居然直接将能主持公道的人叫到露微殿……代表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福康公主要亲自去露微殿审问堇贵嫔。 女官自然懂福康公主的想法。 别说公主了,此刻也眼神愤懑,作为福康公主身边忠心耿耿的心腹,吴泽楷这次受伤,她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呢。 见这次似乎是找到了伤害吴泽楷的罪魁祸首,她应下后,急匆匆就转身去找汉宪宗和太后了。 底下的宫女早在福康公主说要去露微殿的时候便抖如筛糠,福康公主看了一眼,眼神厌恶:“辛公公,劳烦你押着这贱奴陪本宫走一趟。” 似乎连看她两眼都污了自己的眼睛,福康公主转而看向辛章敬。 辛章敬自然点头应是,他家公主也险些在这件事里受伤,他自然也上心。 一行人风风火火到了露微殿,彼时堇贵嫔还在房内坐着,只是看她的神色,明显坐立不安。 “如月怎么还没回来?” 如月星月是堇贵嫔的贴身宫女,这次堇贵嫔让如月处理东西,照理说露微殿走出一条宫道,就是宫里负责杂扫的直殿监。 只要能将那些东西扔进去,阖宫上下的垃圾都在那里,谁还能证明是自己的? 明明那么近的工夫,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如月向来是个办事快的人,照理说早就该回来了。 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所谓做贼心虚,想到这些可能,堇贵嫔怎么可能安心坐在殿内? 她做的那些事情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身旁的如月和星月。 这两人都是她身旁的贴身宫女,自然知道她做了什么。 此刻见如月久久没回来,星月心里也慌,但还强撑着安慰堇贵嫔: “娘娘不必忧心,如月兴许是还有其他事,咱们宫里的金箔纸不是没了吗?说不准她是去领金箔纸了。” 这话也只能是说出来安慰堇贵嫔的。 金箔纸金贵,除了未央宫,其他宫里每月都定了只能拿两张,露微殿去内务府领东西这块,一般都由星月负责。 如月哪里会越俎代庖,去把星月的活干了? 堇贵嫔神色仍旧不安,但总算找了个理由勉强安抚自己。 只是低着头没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见外面还是没动静,堇贵嫔彻底坐不住了,抬头看着星月: “星月,你快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起头死死看着星月,眼神凌厉。 要是如月那里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她必须要快点想个法子,不能任由自己陷入被动。 这事儿要是被查出来了……自己的罪名就大了。 容婕妤被她诬陷,甚至昨日还小产了,那孩子也是个没福气的,还没被亲娘发现就没了。 当时堇贵嫔还很高兴,觉得自己很有远见,虽然没达到自己预期的目标,但是也除掉了一个不知性别的皇嗣。 昨日有多高兴,今日就有多慌,她已经有些后悔不该那么早让如月去处理那些东西了。 她那时候只是担心汉宪宗派人搜宫,想着反正离直殿监近,哪知道居然马失前蹄! 星月也明白这些,应下后急忙朝着门外走。 只是她才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被踢开,她躲闪不及,还被踢开的门重重撞了一下脑袋。 抬起头还来不及生气,看见来人的脸,星月顿时脸色大变,跪下行礼。 第202章 如此羞辱臣妾! 只见踹开门站在门外的,不是福康公主又是谁? 星月心下大惊,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只在第一眼看见的时候看见福康公主的身后跟着许多人,连具体是哪些人都不知道。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难掩惊慌: “奴婢参见公主……” “堇贵嫔呢?”福康公主可没那么多时间和她在这里耗着,直接打断她,询问起了堇贵嫔的下落。 内室的堇贵嫔当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她深呼吸一口气,知道福康公主这次来者不善,刚才如月迟迟没回来,她就想好了这最坏的打算。 只是心里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却没想到真的这么倒霉,最坏的结果发生了。 她强迫自己面上保持镇定,从内室走了出来,并不出意外的在满脸冰冷的福康公主身后看见了迟迟没出现的如月。 堇贵嫔的心理素质也不说是盖的,即便看见了如月,脸上的表情也并不慌乱,还笑着看向福康公主: “公主,这什么风居然将您给吹来了?这……” “啪!”堇贵嫔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福康公主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毫不客气给了她一巴掌。 堇贵嫔哪里想到福康公主会这么不客气,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本宫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你怕是在故意装傻吧?”福康公主冷笑连连:“倒惯来是个会装的,怪不得将全宫上下的人都耍的团团转。” “臣妾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堇贵嫔当然不可能承认,强装镇定开口。 “那你看看这个人是谁,”福康公主侧过身子,示意堇贵嫔看她的宫女如月:“堇贵嫔,你总不可能装傻到连自己的宫女都不认了吧?” “臣妾派如月去扔一些不要的东西,没曾想如月久久都没有回来,正要让人去看看,没想到公主就带着如月上门兴师问罪了……”说到这里,堇贵嫔一脸委屈: “也不知公主是为何要上门如此羞辱臣妾!” 堇贵嫔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做的那事儿千万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就完了。 反正她让如月扔的东西里还有她给女儿养护头发用的东西,大不了咬死是给女儿养发用的东西。 反正堇贵嫔打死都不可能承认,承认了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极为可怕的结果。 “你说本宫羞辱你?”福康公主被她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你做了什么事,本宫不该羞辱你吗?本宫的泽楷被你害得那么惨,不过是一巴掌你就受不了了?” 她没有遮遮掩掩,直接把话挑明,说堇贵嫔害了自己的儿子。 堇贵嫔眼底闪过一抹惊慌,索性她的头稍微低着,没有任何人发现。 只是如月手上的药被他们发现了,她完全可以咬住自己不认识那药。 但是福康公主可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 就算堇贵嫔想装傻,福康公主也会收拾她一顿。 敢惹到她的头上,就该知道要承受什么后果。 她勾唇冷笑道:“你是不是喜欢装傻?那好,说明堇贵嫔今日还不太清醒,连自己做的好事都想不起来了,那本宫便帮你清醒清醒,也好让堇贵嫔好好回忆一下,到底是怎么害人的!” 说着看了身旁的女官一眼。 女官点点头,眼神凌厉的上前。 “你要干什么?”堇贵嫔看出这女官对自己一点都不客气,色厉内荏道:“公主,你敢在宫中动用私刑?” “对。”福康公主笑了。 与此同时,女官走到她面前,巴掌毫不客气落在她的脸上,左右开弓,声音响亮。 堇贵嫔虽然不是宫中位份最高的,但是也算养尊处优。 这会儿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她被打,她只觉得自己的颜面扫地,神情羞愤。 福康公主欣赏着她的狼狈,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辣。 若是堇贵嫔以为这个就是自己的报复,那她就太天真了。 等一会儿母后和皇兄来了,那才是她真正的地狱。 …… 堇贵嫔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到未央宫的时候,顾萱正靠在母妃的怀里,母妃一勺一勺给她喂药。 待听了辛章敬的禀报,谢姿月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这事儿是你发现的?” 辛章敬对自家娘娘可谓忠心耿耿,当即把自己是如何发现的这些全部告诉了她。 谢姿月沉吟一番:“这药效倒真的和那只狗的表现对上了,就是不知道堇贵嫔怎的如此之蠢!” “这还不简单吗?”桃香撇嘴,满脸不屑:“她怕是觉得天底下就她一个聪明人,担心陛下派人查各宫,所以先行一步准备将东西扔了,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也就是看在三公主的份儿上,陛下才网开一面没有赐死她。只是有这样的生母,三公主也不可能继续在生母膝下抚养了。” 辛章敬是目睹了全程回来的,语带慨叹道:“娘娘您是不知道,容婕妤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甚至不顾刚小产都过来了,哎哟喂,看堇贵嫔那眼神实在是凶狠,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屋子里其他人听了也都表示理解,容婕妤原本就是被冤枉的,若说真有罪,也是之前害怕耽误了开宴的时间,也担心惹出什么祸事,没让侍卫去捕那只狗。 这个罪可大可小,毕竟吴泽楷只是受伤,若不是堇贵嫔陷害,兴许挨顿斥责就过去了。 现在可好,肚子里还没发现的孩子没了,说不定还是个小皇子,容婕妤如何不恨? 没有当场将堇贵嫔咬死,估计都是她身体虚弱,加之还顾及着汉宪宗在场。 只是这样一来,汉宪宗必会对她更加愧疚,她在宫中的日子也会比之前好一些。 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在冷宫的堇贵嫔。 “这倒也正常,”谢姿月表示理解,叮嘱道:“若是福康公主来了,让她进来就行了。” 下人们都点点头。 晚些时候,福康公主的确来了。只是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 第203章 敢害阿萱者,该死! 福康公主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了一股冷风,将掀开的帘子放下,快步朝着内室走了两步。 “公主来了?”谢姿月望了一眼,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在那里。 “可不是?这天儿慢慢的开始冷了,天还没黑呢。” 福康公主坐到谢姿月边上,两人同时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灰蒙蒙,但是远远不到黑的范畴。 “确实快冬天了。”谢姿月拨了拨茶盖,撇去表面的浮沫:“宫中的一应冬季事务又要开始准备了。” “襄嘉怎么样了?”福康公主同谢姿月调笑了几句之后,话题总算进入了正轨,扯到了她最关注的顾萱身上。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来回转了转,意料之中没看见顾萱的身影。 “好些了,”提到女儿,谢姿月的眉眼柔和了些,“之前太医给开了药之后,就好多了,只是那药吃了犯困,这会儿都睡着了,不然都让她起来给公主请安。” 这就是谢姿月说的场面话了。 她稀罕顾萱,将她看得就跟命根子似的,这会儿时辰已晚,就算女儿没睡也不可能让她过来,这么说不过是托词罢了。 “这是哪儿的话?”福康公主意有所指笑道,“阿萱可是宫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公主,和本宫也没什么两样,何须给本宫行礼?” 她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顾萱的确是宫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公主,谢姿月的位份本就在众妃之首,所出的公主自然也最为尊贵。 但是要仔细推敲,也能感觉到不对劲。 什么叫做“和本宫也没什么两样”? 因为早年发生的那些事,汉宪宗对福康公主这么多年都淡淡的,但是也只是在这些高位嫔妃之间。 在其他嫔妃和皇室之外的人眼里,福康公主乃是太后亲女,是正儿八经的嫡公主。 她上面这番话究竟是引喻失义,还是说…… 谢姿月是聪明人,敏锐察觉到了她话中的不同,视线看向了福康公主。 福康公主忍不住感叹道:“皇贵妃娘娘真是聪慧。” 她没有第一时间明说,目光在谢姿月姣好的脸庞上停驻片刻,才将自己听来的消息缓缓道来: “莫妄大师今日来了宫里,下人来通报的时候,恰逢本宫也在,当时皇兄忙着处理那贱人……” 说到堇贵嫔,福康公主眉眼间闪过一抹狠戾,不过惦记着自己心里的正事,她还是迅速切入正题: “皇兄厌烦打发了人,后来那奴才又来了,皇兄只得跟着去见了莫妄大师。” 谢姿月一直都耐心的听着,神情平静。 福康公主看了一眼她淡然的神情,这回撑不住笑了:“后来母后被叫去了勤政殿,说是立后的事宜。” 不得不说福康公主这些年也算聪明了一些,或许也是和谢姿月不再针锋相对的关系,她极为看得清形势,也知道怎样做自己以后才会过得更好。 立后这事谢姿月迟早都会知道,当时她现在借着看顾萱的由头,提前将这消息告诉谢姿月,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再者说,她话里表明她和太后的支持,往后谢姿月也多少记一些情分。 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皇宫本就是个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方,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便如孤狼独行,四面无援。 福康公主等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告诉谢姿月,她们以后不必剑拔弩张。 她的话一出,桃香等下人对视一眼,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不过顾忌着自己的主子还没说话,即便再开心,他们也没有出声。 谢姿月惊讶一瞬,神色也有些恍惚。 当年莫妄大师的批语是国运动荡,自己触手可及的皇后之位也因此失去,不过她那时候无暇顾及这事。 那会儿阿萱染上了瘟疫,她一心都扑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甚至后来还觉得是福祸相依,兴许是这件事抵掉了顾萱的灾祸。 福康公主也看出谢姿月神思不属,又恭祝了几句,接着才起身离开。 “娘娘,”将福康公主送出未央宫的宫门后,桃香快步走回,神色难掩兴奋道: “您可算是熬出来了!” “算是熬吗?”谢姿月拿起放在榻上的妆镜,镜中人虽看上去不是二八少女,却难掩风韵: “这次,一定要快点定下来。” 看着镜中精致的眉眼,谢姿月声音坚定。 迟则生变,当年的事因为顾萱的关系,她心中并无多少怨怼,但是这次,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桃香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有问题,这会儿笑嘻嘻道: “瞧奴婢这张笨嘴!娘娘一直都在宫中是头一份呢,这日子怎么是熬出来的呢?不过娘娘往后就是更尊贵的人了,咱们未央宫上下都高兴呢!” 辛章敬也在边上连连点头: “可不是吗娘娘?您可是皇上的心尖尖,莫妄大师才来了宫里,估摸着才将这事告诉皇上,皇上就迫不及待将太后娘娘请了去,这不是打算快点定下来是什么?” 他脸上喜气洋洋的,语气也抑扬顿挫,听起来很有喜感。 堇贵嫔的事还是他发现的,谢姿月之前一直没想到这块儿来,这会儿听他开口,失声笑道: “你们倒是会说吉祥话,辛章敬,堇贵嫔这事你做的极好,不过本宫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听到娘娘有正事吩咐,辛章敬顿时将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收了起来,正色道: “娘娘有何事吩咐?” “堇贵嫔那边,还需要你去办点事。”谢姿月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辛章敬。 辛章敬连连点头,领命之后便匆匆下去了。 桃香在边上也听了一嘴,忍不住目露担忧:“娘娘,堇贵嫔已入了落羽宫,以后估计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咱们何必要趟浑水?” 方才谢姿月吩咐辛章敬交代下人,给堇贵嫔的饭食下些扰乱神志的药。 在桃香看来,这一切都没必要。 “堇贵嫔要害的真的是吴少爷吗?”谢姿月缓缓捏紧了手里的镜柄:“她要害的如果不是本宫,就是阿萱,敢害阿萱,本就该死。” 第204章 立尔为皇后 再者说,她让辛章敬下的药只是让堇贵嫔神思恍惚,届时她吐露出什么真相,这谁知道? 只要她自己没做这些事,也不会说出要命的事儿。 但与之相反,要是她自己做了这些……那她也是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汉宪宗念着她是三公主的生母,所以这次只是将她贬为答应丢入落羽宫。 要是她还在宫里说上什么……谢姿月心知肚明,汉宪宗最喜爱的孩子是阿萱,届时他一定不会再姑息。 汉宪宗是真的惦记了很久要立后,莫妄大师进宫后,第二天就颁发了圣旨,昭告前朝与后宫,要立谢姿月为后。 因为太过突然,莫说大臣了,就连没收到消息的嫔妃们都傻眼了。 什么情况? 前一天还好好的,陛下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要封后了? 就连顾萱也是懵的。 她喝了药,晚上被子盖的严实,孙嬷嬷更是时时刻刻查看,这一晚上都没受凉,还发了汗,一大早就活蹦乱跳了。 来福来宣旨的时候,她还腻在谢姿月的怀里撒娇买痴。 看见他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她稀里糊涂就被自己母妃拉着行礼,接着来福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皇贵妃谢氏,柔嘉成性,宜昭凤权于六宫。崇勋启秀,应正母仪于万国,济朕艰难,以资内助,不离不弃。兹仰承太后懿命,社稷德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 来福念完最后一句,笑眯眯将圣旨缓缓合拢,递给谢姿月。 谢姿月双手捧过圣旨,口中谢恩。 来福身后跟着的奴才也将端的盖着红布的木盘交由谢姿月的宫女。 这上面放着的,正是皇后才有的凤印。 “奴才在此恭喜皇后娘娘了!” 来福的态度端正,从他跟在汉宪宗身边开始,就知道汉宪宗心尖尖上的人是谁。 可惜命途多舛,熬了这么多年,好在总算熬出来了,谢姿月总算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们这些下人也为她感到高兴。 桃香就更别说了,虽然知道娘娘也没吃过多少苦,但是她喜极而泣,这会儿眼睛发红,忍着才没有在这么好的时候哭出来。 “来福公公辛苦了,”谢姿月笑看了桃香一眼,桃香会意,从怀里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塞给了来福。 同时还准备了其他几个分量小些的钱袋子,赏给了一起来的小太监: “今儿个是娘娘的好日子,辛苦你们了。”桃香的声音难掩喜悦。 “哪里哪里,”摸着手里银子的分量,来福脸上的笑容明显更浓了些:“咱们也是沾了娘娘的福气,赶明儿做什么事身子都爽快。” 宫中报喜的奴才都会得到赏银,这也是宫中默认的规矩。 谢姿月的宫中常年都有汉宪宗赏赐的好东西,她早些年靠着变卖一些好东西,在宫外置办田庄和胭脂铺子或者钱庄。 现在这些东西全部都开始钱生钱,而汉宪宗仍然一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未央宫,所以她不缺银子,历来都是宫里最大方的嫔妃。 要不怎么说未央宫的奴才都忠心,别的宫里的奴才也羡慕未央宫的下人呢? 这次跟在来福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摸着口袋里的分量,也是满脸笑容。 “娘娘,陛下现在还在勤政殿和大臣们议事呢,实在是抽不开身,等稍晚些的时候,陛下会过来未央宫。” 来福连忙将这事告诉了谢姿月,好事太多,居然险些将这件事给忘了。 “本宫知道了,”谢姿月见女儿扒拉着自己的大腿,心下微微一动,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头交代桃香道: “桃香,你替本宫将来福公公送出去。” “奴才不敢。”来福笑着低头,又客气了几句,一行人才由桃香领着出去了。 “阿萱,你吃饱了吗?”谢姿月在顾萱的面前,仍旧是那个格外慈爱的母亲,见她碗里还堆着许多东西,不由得关心询问。 “母妃……”顾萱刚想说什么,说到这里又纠结地拧起了眉毛:“我是不是该叫母后了?” 叫了这么多年的母妃,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见她两条好看的眉毛纠结的拧着,谢姿月心下失笑,点了点她的小脑瓜:“随便你,便是叫娘也使得。” “好突然喔,”顾萱觉得很梦幻,“父皇是不是吃错药啦?” 这话她问的很认真,是真的这么想。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立后了?虽然顾萱自己也很高兴。 谢姿月当然不可能对女儿解释莫妄大师的那些事,只是道:“没大没小,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面前说。” 不论何时何地,皇室之人都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私下说没什么,要是被旁人听见了搬弄是非,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 “知道了,”顾萱眼睛转了转,突然很兴奋地问:“母后,那我的封号是不是可以变一变了?比如加个国伦什么的?” 按照大燕法律,皇后所生之女乃是国伦公主,只是一般都在出阁之时加封。 自己已经是皇后了,阿萱是国伦公主倒也板上钉钉,只是……想到这里,谢姿月无奈道: “那得是你往后出阁的事了,你从哪儿听来的?” 居然知道国伦这个封号,看来上女学也不是没有用。 “那我多久出阁啊?”顾萱瞪大眼睛,眼睛明亮又漂亮:“是女夫子说的。” “十四岁的时候。”女子十四及笄,及笄之后就要商量谈婚论嫁的事了。 顾萱现在已有六岁,为人父母,总是想的很远,谢姿月这会儿已经想到了女儿十四及笄的事,不禁面露惆怅。 顾萱看出她的心情低落,这时故意开玩笑:“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要我几天不看母后,转眼就十四了。” 谢姿月顿时被她逗乐了,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我的乖乖,你就是再大,还是我的宝贝女儿。“ 母女两人一边说一边用膳,其乐融融。 只是一直到了晚上,汉宪宗都没过来,说是落羽宫出事了。 第205章 女学的不速之客 堇答应本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谁知道一步踏错,就让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 她被贬入落羽宫的时候,本就大受打击,自身的神志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谢姿月派人给她下了迷惑心智的药之时,她恰好被落羽宫的人奚落嘲讽,加上总觉得有人陷害自己,总是杯弓蛇影。 吃了下药的饭菜之后,第二天就出事了。 谢姿月虽然没亲眼看见,但是听下人说,她在宫中大肆谩骂对她们母女的恨意。 甚至还说这次布计的目标是她们母女,是福康公主自己倒霉,晦气,才撞了上去。 “娘娘,您是不知道,这话传到福康公主耳朵里,可将她气坏了,甚至专程去了落羽宫一趟,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桃香说到这里撇了撇嘴,即便她是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距离现在过了快一个时辰,也仍然感到后怕。 堇答应当真是胆大包天又恶毒,不过是陛下更宠爱自家公主,她就想害公主和娘娘…… 这么善妒,这么恶毒!这样的人打入落羽宫都是便宜她了! 不过听闻汉宪宗也极为生气,打入落羽宫只是因为他不知道真相,这些话一出,堇答应不死也得褪层皮。 “三公主呢?”谢姿月早就料到了堇答应的目标是未央宫,虽然心里生气,但是也在她的猜测之中,转而问起了三公主顾柔的情况。 之前堇答应被带入落羽宫时,三公主哭的要死要活,她母亲做下了那等错事,自然无权再抚养她。 好歹她也是当今公主,不可能跟着母亲去落羽宫吃苦。 只是有柔妃的前车之鉴,汉宪宗不可能随意将顾柔交给其他人抚养,对于三公主的生母,他显然要仔细考察。 所以这两天,顾柔都由奶娘带着继续在露微殿。 “谁知道呢?”桃香想了想说: “奴婢这次去太医院拿药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福康公主身边的侍女,听那侍女说,陛下原本属意让太后亲自抚养三公主,但是堇答应发疯说那番话之后……” 显然不会了。 太后和福康公主母女一体,自己外孙无辜被牵连不说,甚至堇答应还在落羽宫如此出言不逊……她能高兴才奇怪了。 汉宪宗之前试探太后本也勉强,三公主生母做出这等丑事,太后不一定愿意亲自抚养。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最近福康公主有意要和皇室众人重修旧好,这件事兴许也是个转机。 但在堇答应这件事后,就没可能了。 “三公主被生母教导的顽劣不堪,自然不讨喜。”想到顾柔的种种,谢姿月轻轻揉了揉眉头。 绣芙身上的毛现在都还秃着呢,现在眼看着慢慢冷了,或许过些日子要让绣娘给专门做点它能穿的衣服,不然冬天怕是要冻出毛病来。 “可不是?”说到三公主,桃香也是连连叹息: “她这个年纪,也能勉强听得懂些大人的话了,知道堇答应是因为狗的原因,连带着自己养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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