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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清楚了,”御林军统领既然敢来复命,肯定问出了点东西: “说是容婕妤之前就发现那只叫蜜罐的狗咬断了绳索跑了出来,让他们去抓,自己则是进了席间。” 此话一出,底下不少人都议论起来。 “这么看来,容婕妤是知情者瞒报啊,要是她当时把这件事料理清楚,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此言差矣!正常人都会将跑出来的狗抓住之后才回来吧,明知道这狗不太正常,她还任由狗在外面四处走动,这不是她自己谋划的是什么?” “狗就养在她的宫里,若是中了什么毒,她下毒才是最有可能的。” “……。” 众说纷纭,他们的声音也没压着,汉宪宗坐得高,自然能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没对这些话发表意见,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现在天色不早了,大家在此处好好休息一番,朕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汉宪宗说完就起身,席间众人纷纷起身恭送。 “阿萱,回到你母妃身边去。”汉宪宗拍了拍顾萱的肩膀,顾萱会意地点点头,跑到了谢姿月身边。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要去处理容婕妤这事儿,不然没办法给福康公主和太后一个交代。 只是仅仅找到容婕妤派出去找蜜罐的太监宫女,根本不是最有力的证据。 也不知道汉宪宗同容婕妤说了什么,等晚间谢姿月一行人回未央宫没多久,桃香就说容婕妤被软禁起来了。 “禁足了?”因为天色不算晚,德妃也跟着来未央宫坐坐,此时听了这话也有些诧异: “难不成不是她?若是确认了,福康公主和太后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只怕如果凶手真是容婕妤,即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解那两人心中之恨。 毕竟到了现在,吴泽楷还没有被确认脱离危险呢。 从中午到现在,太医都还聚在那处偏殿轮流诊治。 福康公主甚至一直没出来过。 “这狗是堇贵嫔送给容婕妤的,按理说他们俩人都有责任,怀疑的对象怎么可能只有容婕妤一个人?” 谢姿月想起堇贵嫔在席上泰然自若的神情,忍不住皱起眉头。 德妃也纳闷呢:“只是堇贵嫔看起来实在是太镇定了,若这件事真是她干的,她怎么会如此正常?” 而且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只狗已经被她送给了容婕妤。 而且送了不短时间了,她又是如何接近这只狗的? “一切再等等看。” 两人谈完这事,又就着说了会儿其他事,眼看着天色不早,德妃才带着一帮子人呼啦啦离开。 桃香上前伺候谢姿月洗漱,谢姿月想了想问她:“阿萱休息了么?” “娘娘您忘了?”桃香忍不住笑,“您今日罚了公主,公主现在正在屋子里写字呢。” 说到这儿,谢姿月也忍不住笑了笑:“本宫本来说罚她,结果人家字写得还可以,今日把她父皇哄的眉开眼笑,敢情就本宫被蒙在鼓里?” 桃香也跟着笑:“是啊,陛下今日瞧着是真的高兴,那字他让来福公公拿着,怕是要挂到御书房去了。” “最好是御书房,”想到汉宪宗对顾萱的纵容,谢姿月又是欢喜又是无奈: “否则若是挂到勤政殿,岂不是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砰砰砰——” 谢姿月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和桃香对视了一眼,桃香会意,上前将门打开。 在外敲门的是辛章敬。 这时候桃香已经伺候着谢姿月将头上的簪钗摘了下来,就连隆重的外袍都褪下了。 都是在谢姿月身边伺候的老人了,这么晚,若是没有要紧事,辛章敬是决计不会敲门打扰娘娘的。 所以桃香没有多问,只是识趣地让开,辛章敬也快步走进了房内。 桃香这才带上门跟了进来。 “这么晚了,发生了何事?”谢姿月对镜抚了抚鬓角,有些疑惑。 照理说汉宪宗还在后宫之中处理恶犬咬人事件,有事应该让陛下拿主意才是。 “娘娘,不是这事儿。”辛章敬知道自己往常进来找娘娘,都是因为有事儿要娘娘处理,但是这回情况不一样: “奴才是有事儿要禀报,容婕妤宫里出事儿了。” 听到这里,谢姿月身形一顿,接着转过头意外地看着辛章敬: “出什么事儿了?” 按照汉宪宗的性格,应是直接去了容婕妤的宫里,容婕妤对着汉宪宗,难不成还能做什么? 只是之前被人指认,她都能被吓得晚宴无法参加,难不成还敢在汉宪宗面前做什么过激的事? 谢姿月不太相信。 “不是这个,”辛章敬压低嗓音:“据说是容婕妤为证清白要去撞柱,虽然被宫人拦下来,但是重重摔倒在地后就说腹疼。” “当时陛下让人去请太医,可福康公主儿子那边用着太医,一直缠着不给放。” 结果后面她的腹疼越来越不对劲,甚至还流血了,来福亲自去请,才有太医过来。 太医过来一看,发现容婕妤已经小产了。 第850章 生病发热 “小产?”听到这里,桃香也惊讶了。 容婕妤并不算受宠,能生下四公主已经算是她运气好了,结果肚子居然这么争气? 才生下四公主多久啊,居然又怀上了? 不过再有福气也没守住,现在孩子已经没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她本就在汉宪宗的重点怀疑对象里,现在这事发生之后,不论是她做的还是不是她做的,汉宪宗都不会过多处罚她了。 毕竟她小产了,汉宪宗会对她心存愧疚。 “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谢姿月代理六宫职责,容婕妤出了事,照理说她这会儿应该过去。 不过听辛章敬这意思,汉宪宗此刻应该在容婕妤的宫里,那边有了主事的人,这会儿即便不过去也应当没事。 “陛下都在那边守着呢。”辛章敬压低声音道:“娘娘,这会儿这么晚了,您还是别过去了。” “若是有人问,就说本宫歇下了。”谢姿月嘱咐着身旁伺候的人。 她现在已经卸了妆,连衣服都换了,本来就快歇下了,这事儿她压根不想去管。 反正汉宪宗在那里,容婕妤刚没了孩子,过去也只是听她的哭声。 这么嘱咐只是以防万一。 “是,娘娘。” 几个伺候的人对视一眼,纷纷应下,辛章敬也出去守着了。 未央宫的气氛没什么不同,偏殿的顾萱悠哉悠哉躺在榻上,与之相反的是何宝儿在底下奋笔疾书。 “公主,你确定皇贵妃娘娘认不出你的字迹吗?”何宝儿一边说,一边表示怀疑。 顾萱被罚写字,结果最后她央着自己写,何宝儿想着自己是公主的伴读,加上和公主的关系不错,所以就替她顶下了这门差事。 只是还在忧虑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顾萱斜靠在何宝儿边上,一脸自信: “我以前写字都是一团,母妃哪里看的出来?今日母妃又看见我给父皇写了字,她已经不知道我的具体字迹是什么样的了。” “好吧。”何宝儿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继续抄写。 顾萱刚开始还坐在她的边上监督,后来累了,就靠在榻上睡着了。 何宝儿写了一半,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忙不迭将顾萱叫醒——想想这会儿的时辰,外面应该是孙嬷嬷或者李嬷嬷。 顾萱迷迷糊糊被推醒,还没问何宝儿干嘛,何宝儿就着急道:“公主,外面有人,你快坐这里来。” 说着火速闪开,把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给顾萱让了出来。 何宝儿猜的不错,门外站着的的确是孙嬷嬷。 孙嬷嬷在谢姿月身旁伺候了一会儿,眼看这会儿天色不早,就来顾萱这边伺候。 她敲门之后见顾萱迟迟不应,不由得担忧地贴住了门,探听里面的动静。 “公主?” “我在,嬷嬷。”顾萱已经火速坐到了方才何宝儿的位置上,清了清嗓子,教人听不出什么异样:“你进来吧。” 孙嬷嬷推门而入,见顾萱坐在桌前手拿着笔,面前还放着不少纸张,满脸心疼道:“公主,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练字啊?您该歇下了。” 说着上前就要帮顾萱收拾东西。 “母妃不是罚抄我吗?”顾萱撅着嘴,“万一母妃明天检查怎么办?” “哎哟喂,公主啊,”孙嬷嬷忍不住笑了: “娘娘怎么会真的责怪您?娘娘只是气您不顾自己的身子,她说的罚抄也是想让您下次不再犯了,您要是这么晚了还在写字,不也是在伤害自己的身子吗?娘娘知道了,可要心疼的。” 她从顾萱小的时候就开始伺候,说的话也有分量。 再加上本来也不是顾萱自己在抄,孙嬷嬷一般都在守在她的床帐外,这会儿她来了,也没机会让何宝儿抄了。 所以顾萱半推半就,由孙嬷嬷伺候着洗漱。 可别说,刚才睡在那榻上,身上忘记盖被子了,还真的有点冷。 何宝儿回了西殿,顾萱则是在孙嬷嬷的伺候下洗漱完毕,钻上了床。 孙嬷嬷给自家公主掖被子的时候,察觉到她的身子一直在抖,不由得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床被子: “这天气是开始慢慢冷了,公主,晚上多盖一床被子,可千万莫要着凉。” 顾萱刚才从梦中被唤醒,这会儿一碰到床,半只脚已经踏进梦中,孙嬷嬷说什么她听不清楚,只知道模模糊糊应着。 孙嬷嬷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上前仔细给公主把被子掖紧了,接着放下床帐,在外面守着。 顾萱这一觉睡得极沉极沉,睡了许久都没有清醒,自己都能感觉到脑袋很是沉重。 更让人难受的是浑身犹如烙铁一般烫,甚至能感觉到眼冒金星。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动静,孙嬷嬷在外面没听见什么不对,都是第二天起床叫自家公主起床上女学,才发现了不对劲。 顾萱在床帐后烧的满脸通红,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第198章 此人的身份绝对有猫腻 除了三岁之前经常生病,在三岁之后,顾萱的身子一直很康健,加上身边的下人照顾得当,一直没发过热。 这一波发热来势汹汹,孙嬷嬷将手放到她头上的时候,都被掌下的温度惊了一瞬。 接下来她不敢耽搁,忙不迭去禀报了谢姿月。 谢姿月一听女儿发热,连忙来了偏殿,桃香更是已经出去叫辛章敬请太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热呢?”谢姿月将顾萱的小手在脸上贴了贴,眸中闪烁着担忧。 “怕是昨晚写字的原因,”孙嬷嬷此话一出,瞧见谢姿月看过来,就把昨天晚上自己过来看见的情况跟她说了,末了还补充道: “昨晚老奴就守在外面,结果都没发现公主发热,实在是该死!” 她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甚至过多严肃,但是一旦涉及顾萱,就满脸自责,觉得公主现在发热这么严重,都是自己的原因。 谢姿月勉强摇了摇头,此刻她满是自责,好端端的罚她练字做什么? 这下发热,还不知道有多伤身体。 这些年顾萱甚少头疼脑热,她就忘了她小时候多容易生病了,现在蓦然想起,对自己又怨又恨。 桃香看出谢姿月的自责,也能大致猜出她的想法,只得安慰她:“娘娘,您别难过,奴婢以前没少听老人说,说小孩都经常发热,等一会儿太医来看了就好了。” 她还有意调和气氛,接着又说:“只是要苦了公主,她最不喜欢喝药,这下又要喝药了。” 桃香的话让谢姿月勉强高兴了几分,她朝着外望了望:“桃香,你去门口守着,要是太医来了,就将他带进来。” 桃香还没点头,忧心的孙嬷嬷就主动说:“老奴去。” 说完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昨日宫中发生了两件大事,太医几乎都分散在两处。 不过吴泽楷那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一听是襄嘉公主发热,福康公主毫不犹豫就松口让章太医过来了。 她心里还记着顾萱给自己推椅子的情分,对她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涨,只是之前一直忙着自己儿子的事,没来得及当面说。 小儿常常受惊发热,她担心顾萱也被昨天的事情吓到了,这才起热。所以松口章太医走的时候,还专门道: “长公主发热不是小事,你们路上可千万快着些,公主好点了记得派人来给本宫说一声,若是泽楷这边情况好上一些,本宫也好去未央宫探望公主。” 最后那句嘱咐的话当然是对来通报的辛章敬说的。 辛章敬好歹是未央宫的掌事太监,纵使心中诧异,面上也没表现出来,点头谢过福康公主之后,才和康太医一起朝着未央宫而去。 进了未央宫的偏殿,谢姿月看见康太医来了,连忙将自己的位置让开。 康太医仔细诊断了一番,才对谢姿月道:“娘娘,公主是风寒入体,只需开几副祛除风寒的药,服下应当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快去开。”谢姿月看了孙嬷嬷一眼,孙嬷嬷会意,跟着康太医一起下去了。 等康太医将药开好之后,她还要在那里守着药煎好,亲自看着公主喝下去才安心。 这边,辛章敬则是将方才福康公主的话同谢姿月说了一遍。 桃香撇了撇嘴,率先道:“福康公主也是奇怪,以前不是很不喜欢咱们么?这一件事就改性了?” “她是被吴泽楷吓到了,”为母之心,谢姿月多多少少也能理解。若是福康公主从此对阿萱愈好,那也是阿萱积下的福分,她自己不需,却要为女儿谋划一番: “你等会儿便去禀报了她,若是她能感激阿萱,那是再好不过的。” 辛章敬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路上,他带着两个小太监过去禀报消息,两个小太监将手拢在衣袖里,不住哈着气,缩着脖子道: “师傅,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今年的雪到底什么时候下。” “快了吧,”另一个小太监望了望四周,察觉自己慢了辛章敬几步,顿时快步跟上:“师傅等等小的。” 这边的路不近,走到一半,其中一个小太监捂住肚子,一脸羞窘:“师傅,小的这……” 辛章敬回头看了一番,见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去了势的太监和常人不同,常人若是有三急,还可以稍微坚持一段时间。 太监若是不去,很有可能就……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去见主子,这要是污了主子的眼睛,那可不是小事。 辛章敬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冷冷道:“没用的东西!成日里就知道添麻烦,还不快去?” 小太监顿时满脸感激,连连点头,捂着肚子跨过一道小门,有心想要抄近道。 结果才刚跨过门槛就同一宫女撞在一起,“哎哟”一声滚倒在地,这下彻底憋不住了,裤子都湿了一大块。 那小宫女也被撞的不轻,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她怀里有几个瓶瓶罐罐,那些东西掉落在地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些摔烂成好几块,里面的东西洒落在地。有些则是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直接滚到了边上的角落里。 辛章敬本来还没迈开步子离开,听见动静过来一看,顿时斥责那小太监: “腌臢东西,还不快滚?这要是污了贵人的眼睛,咱家也保不住你了!” 那小太监本来就满腹牢骚,这会儿被师傅一说,心里的怨气就更深了,忍不住瞪着边上的小宫女: “会不会走路啊?” 他们两个小太监都是辛章敬手下的,只是在他面前才唯唯诺诺,在旁的小太监小宫女跟前也算有面子。 这次和这个小宫女撞在一起,他自觉自己失了颜面,语气不免更重了一些。 在他看来,这个小宫女一直耷拉着头,保不齐是哪处的小宫女,自然给迁怒上了。 “行了,”辛章敬捂着鼻子满脸嫌恶,“还不快滚?” 小太监见自己师傅这副表情,也不敢耽搁,狠狠瞪了小宫女一眼,抄小道离开了。 见小太监走后,辛章敬也准备继续去福康公主那。 只是还没来得及转身,他看见那小宫女迅速去捡之前掉落在地的瓶瓶罐罐,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能感觉对方的动作十分惊慌。 得益于常年浸淫在重重算计的皇宫之中,辛章敬顿时察觉出了几分不对。 ——照理说自己在这里,且方才小太监也和她相撞,正常人不都该抬起头来看两眼吗? 仔细一想,这小宫女似乎头一直耷拉着,像是害怕被人看见自己的脸似的。 她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不是难言之隐,而是见不得人? 想到这些,辛章敬顿住了脚步,眼神锐利的盯着那个小宫女。 宫女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只是仍然不敢抬头看辛章敬。 辛章敬心底的把握更多了两分,声音淡淡道:“说来你刚才如此鲁莽,撞到了咱家的徒弟,怎的话都不说一句?” 宫女身子似乎僵了僵,这才道:“奴婢该死,还望辛公公恕罪。” 话一出来,她身子一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辛章敬也笑了,这人都不抬头,居然就知道自己是辛公公? 此人的身份绝对有猫腻! 第199章 堇贵嫔身边的宫女! 他自认自己不算是无名小卒,可也没有厉害到宫里随随便便一个宫女都知道他是谁吧? 太监之间也有严格的等级划分,这些依靠他们身上的衣服便能看出,但自己的衣服上可没有写清楚自己的姓氏…… 当然,想到这里,辛章敬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冷笑——就算自己的衣服上真的写出了姓氏,这小宫女不也没抬头吗? 居然这么熟悉自己的身份…… “你是哪宫伺候的宫女?居然一下就将咱家认了出来?” 那宫女自然听出了辛章敬话里的怀疑,这会儿将头垂的更低,声音仿佛更小了: “奴婢,奴婢是在……” 辛章敬一眼就看出她想撒谎,没等她说完,就开口叹息了一声:“咱家自认记性还不错,这样吧,你把头抬起来,让咱家看看,说不准就将你认出来了。” 那宫女低着头不敢应声,仔细看,能发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或许是心虚之下不敢抬头,也意识到无法含糊过去。 但是她心虚得很,即便含糊不过去,动作也慢吞吞的,仿佛在故意拖延。 只是抬个头的功夫,本来也拖不了多长时间,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将头抬了起来。 辛章敬晃眼一看,顿时拧起了眉。 他身旁跟着的小太监定力没有他那么强,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师傅,这不是堇贵嫔身边的宫女吗?” 辛章敬没有回答自己这徒弟,只是将视线一直定格在这宫女身上。 宫女没想到这两人真如他们所说,一眼就将自己认了出来,一时间脸色灰败。 辛章敬却觉得极有意思,这宫女明明是堇贵嫔身旁的贴身宫女,结果现在却穿着普通宫女的衣裳,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附近。 若不是方才自己手下的徒弟小允子和她撞到一块,她这副低调的打扮还真不一定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这副模样,手里的东西还遮遮掩掩的…… 辛章敬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撑不住笑了:“既然是堇贵嫔娘娘身边的人,好端端的做这打扮干甚?最近宫里正是不太平的时候,昨日才出了那样的事情,皇贵妃娘娘特意叮嘱了,要是看见可疑人物,要带去审问呢。” 话里话外都暗示这宫女可疑,不正常。 这宫女本身就很心虚,听见辛章敬这么说,呼吸都乱了一瞬。 但她好歹跟了堇贵嫔一段时间,没多久就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反驳道: “辛公公说笑了,奴婢不过是今日穿的素净了些,哪里就可疑了?” “那你手上这些瓶瓶罐罐拿的是什么?”小太监可不买账,神情怀疑。 辛章敬想说的话被自己徒弟说了,他就站在一边观察这宫女的反应。 “是奴婢自己的东西。”宫女神情自然。 辛章敬明显不信,让她将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既然是你自己的东西,那就交由咱家看看,皇贵妃娘娘的意思,难道你要违抗?” 她手上的当然不是自己的东西,一个宫女拿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明显是她主子的东西,她这么遮遮掩掩,搞不好是出来帮堇贵嫔窝藏赃物的。 辛章敬因为顾柔的关系极为不喜堇贵嫔,这会儿联想到昨日那只狗也是堇贵嫔去养狗处领的,只觉线索都串联到了一块儿。 就更不会轻易让这宫女糊弄过去。 宫女叫苦不迭,她原本以为说是自己的东西就不会有事,哪知道自己断了后路。 若是说是娘娘的东西,还能用娘娘的威严搪塞过去。 这么一说,她顿时骑虎难下,手上的东西交过去也不是,不交过去也不是。 她正犹豫,小太监却趁她不备将她手里的东西一把抢过:“拿来吧你!” “你干什么?”见自己的东西被抢,宫女顿时大惊,跟了几步想抢回来。 只是小太监机灵,接连退了几步,宫女快步上前,辛章敬就挡在了两人中间。 “你这是做什么?”辛章敬神态悠闲:“既然是你的东西,交出来有什么不好?还是说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急着去销赃?” 宫女心中暗暗叫苦,这么要命的东西,自己出来的时候娘娘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拿到哪儿去的,自己还特意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路,结果这么倒霉,在这里碰上了这座瘟神。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她当然不可能承认这事儿,矢口否认:“辛公公说笑了,奴婢哪能做这种事,不过是觉得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怕耽搁了您的功夫。” “咱家不怕耽搁功夫。”辛章敬笑道,“不过这会儿咱家还要忙着去给福康公主复命,既然你拿着这东西鬼鬼祟祟,就跟着一起走一趟吧。” 说着对着旁边的徒弟看了一眼,那小太监会意,跑到另外一条路上,每一会儿就带着两个小太监回来了。 “你们几个,把她看好了。” 居然是要这几个太监都将宫女盯着,一起带着她去见福康公主。 若是去见旁人,宫女的心还不会这么绝望,偏偏是福康公主? 她跟在后面脸色惨白,冷汗爬满了整个后背,拼命在脑中思索对策。 到底怎样才能逃过今天这一劫? 那边,福康公主身边的女官见自家公子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福康公主满脸疲惫还强撑着守着,不由得心疼道: “公主,您都守了这么久了,身子都要熬坏了,您先下去歇着,这里有这么多人守着……” “没事。”福康公主看着吴泽楷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满脸担忧:“任何人守着都没有本宫自己守着安心,况且等会儿还要去未央宫那边看看。” “公主!”说来实在是巧,她话音刚落,守在外面的嬷嬷就快步进来了。 顾忌着吴泽楷的关系,嬷嬷的声音压得很低:“皇贵妃身边的辛章敬来了,还带着一个宫女,瞧着十分不对呢。” 十分不对? 福康公主抬起头,和女官对视了一眼,起身道:“走,过去看看。” 第200章 奴婢实在是冤枉! 两人走到门外,辛章敬站在门外的阶梯下,见女官搀扶着福康公主出来,忙行礼:“奴才拜见公主。” “襄嘉如何了?”福康公主还惦记着之前交代辛章敬的事儿,这会儿看见他也是第一时间询问顾萱的情况。 辛章敬神色恭敬,将顾萱的情况告知。当然,他可是个人精,将太医的话添油加醋一番,直言顾萱也是受了惊吓。 昨天能有什么惊吓?还不就是那只恶犬? 福康公主的神色越发缓和了,温声道:“昨日的事情的确多亏了襄嘉,你倒是个办事妥当的。” 她当时说顾萱情况好点了来通知一声,但是辛章敬显然将这话听进去了,一得到消息就过来了这边禀报,福康公主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辛章敬忙点头哈腰说是自己的本分,接着不动声色朝后看了看。 福康公主身边的女官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顺着看过去,盯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宫女问:“这是?” 辛章敬就等着这句话了。 他一脸为难道:“公主,这宫女是奴才在路上遇见的,手里拿着东西鬼鬼祟祟,奴才想着宫里才发生了事儿,难免警惕几分,就将此人扣下想仔细询问。”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福康公主一眼,果然看见对方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福康公主是又想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辛章敬看到自己喜闻乐见的成果,才又继续:“谁知道奴才问这宫女,问什么她都不抬起头来,后面她抬起头才发现,原来是堇贵嫔娘娘身边的人。” “堇贵嫔身边的人?”福康公主脸色顿时变了。 她的视线惊疑不定,在低垂着脑袋的宫女身上打转。 她自幼在宫中长大,寻常宫女服制和宫妃贴身宫女服制还是能分出来的。 眼前这宫女既然是堇贵嫔身边的人,为什么还穿着寻常宫女的衣服? 而且辛章敬刚才也说了,此人鬼鬼祟祟……联想到这里,福康公主顿时看向辛章敬: “辛公公,她手里的东西在哪?” 辛章敬身后的小太监小林子机灵上前,双手将怀里的东西摸出来:“公主,在这里。” 看着小林子手里的瓶瓶罐罐,福康公主冷冷看了那瑟瑟发抖的宫女一眼,迅速让身旁的女官去将太医叫来。 因为吴泽楷受伤的关系,一直有太医在这边蹲守,女官没用多久的时间就带着太医来了。 “你快看看这些瓶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太医还来不及行礼,福康公主就叠声催着他看瓶子。 太医接过小林子手里的瓶子,打开瓶塞仔细嗅着,眉毛紧紧皱着,神情有些古怪。 他沉思了许久,一连闻了好几个瓶子,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福康公主都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太医才谨慎开口:“公主,这东西下官也闻不出什么不对劲,但是看起来的确是药……”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犹豫,似乎很拿不稳主意。 那宫女倒也有脑子,这会儿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语气颤抖道:“请公主明鉴!奴婢不过是扔自己的东西,辛公公就将奴婢抓到这里来……奴婢实在是冤枉!” “大胆!”小林子瞪着眼说:“你好端端的鬼鬼祟祟穿着普通宫女的衣服,看见你的时候你还那么慌张,你敢说你心里没鬼?” “行了!”福康公主不爱听他们在这里争执,犀利的目光看向那个宫女:“你说这是你的东西,那本宫问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宫女这次回答得滴水不漏:“是奴婢老家的一些药粉,若是做事晚上哪里痛,可以打湿了敷在痛处,效果很好。” 太医听了这话,原本疑惑的神情也稍微松懈了一些:“一般偏方都看不出有什么。” 言下之意,这些瓶瓶罐罐里很有可能就是偏方。 宫女的神情更松了一些,她当时手里拿着的都是娘娘要让她处理的东西,兴许并不全部都是有问题的。 这些偏方的药粉即便是太医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那就证明自己今天实在是有惊无险,这一茬儿勉强算是平安度过了。 宫女心里稍微松泛了一些,总算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了。 但事实证明,她还是高兴的太早了一些。 福康公主显然不会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即便她真是出来扔自己的东西,这些偏方的药粉有什么好心虚的?有必要将自己的行头都给换了吗? 人往往在最心虚的时候才会将自己打扮得越发低调,要说她就是喜欢穿这样……这个理由换了谁,谁都不会相信。 “不过是一个太医罢了,”她吩咐女官,“你去多叫几个太医过来,一起看看。” 宫女才将将落下去的心顷刻间又提了起来。 不排除这个太医不懂的原因,之前娘娘让她处理这些东西的时候,许多东西都放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中,哪些东西有猫腻。 当时堇贵嫔亲自叮嘱要她亲自去处理,她不敢在自家娘娘的宫里处理,于是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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