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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之前说徽州瘟疫的典型症状就是先发高烧,然后吐血……之前院首不是说阿萱喝药喝得早,应当没什么事情么? 为什么现在吐血了?难道是有哪里不好? 谢姿月深呼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们先好好照看公主,本宫待会儿就带着院首回来。” 说罢让桃香叫了辛章敬一起,三人朝着兰心殿去了。 她担心柔妃像上次一样作妖不放人,所以这次打算自己亲自走一趟。 守着未央宫的侍卫知道皇贵妃是要去兰心殿找太医,心知肚明长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这种时候聪明的选择没有阻拦。 若是他们敢阻拦,被斥责都是小事。要是长公主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这条命都要搭出去。 此时兰心殿内,二公主也情况不妙,太医院院首带着一群太医好一番扎针,又仔细看了一会儿二公主的反应,才将调配好的药给她灌下去。 二公主想来是因为高烧已久的缘故,喝一勺药能吐出来一半,一行人忙活了大半天,都堪堪只喝进去了半碗。 谢姿月到的时候,院首刚好在同柔妃汇报二公主的情况,直言二公主年幼,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要看二公主的造化。 柔妃故作伤心的捂住嘴,眼睛立马就红了:“可怜本宫的二公主,这么小的年纪就要遭受这样的苦楚,真的是让人心疼得很。” “皇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还没人接柔妃的话,外面就传来了宫女太监的阻拦声。 “院首在哪里?”谢姿月可不管这些阻拦自己的宫女太监,她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女儿,莫说小小一个兰心殿,哪怕是阎王殿也愿意闯一闯。 她环视一圈,发现就主殿的烛光还亮着,于是毫不客气上前将厚重的门帘掀开。 “微臣拜见皇贵妃娘娘。”院首果真站在内室之中,此时正对她行礼。 “快些同本宫回未央宫去,”谢姿月选择性忽视了一旁坐着的柔妃,看见院首的那一瞬间便松了一口气: “阿萱方才吐血了,千万不敢耽搁了。” 院首听见长公主吐血了,神情一时间十分微妙。这里有两个主子,他当然只能听最位高权重那个主子的话。 他应下之后就站到谢姿月的身后,跟随谢姿月一起走到了门口。 全程谢姿月神情冷漠,没有同柔妃说一句话。柔妃也一直端坐在矮桌旁,没有起身行礼。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竭力维持的平静表面在此刻被撕破,在出门之前,谢姿月用充满冷意的眼神瞥了一眼柔妃的身影。 柔妃全程目不斜视,只在一行人出去之后,看着被放下后摇晃的门帘,神情若有所思。 “婉儿,”她突然开口,将一旁战战兢兢的婉儿吓了一跳。 “娘娘有何吩咐?”婉儿虽然竭力控制,但是语气中还带着点点颤音,可见是很惧怕柔妃的。 柔妃权当听不见,她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腰间的玉佩,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去将本宫妆奁最底下的那个小瓷瓶拿来。” 入宫之前,左相曾耳提面命,一定要在最穷途末路的时候才能打开。 柔妃方才虽然没有和谢姿月对视,但是从襄嘉长公主感染瘟疫以来,两人的几场拉锯战开始,对方的目标一定会放在自己身上。 真要被人针对的时候才开始反击,已经来不及了,柔妃觉得自己需要未雨绸缪。 “对了,”就在婉儿打算转身去拿瓷瓶的时候,柔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状似不经意问: “乳母的事,她知道了吧?你务必跟她说清楚,要是想自家的人都过得好,两个哥儿以后都有出息,就务必按照本宫说的做!不然……” 柔妃说前面的话时,语气轻柔,但是说到最后,她眼神在烛光的映射下微微一凝,狠戾的让婉儿心中一紧。 “奴婢说清楚了,娘娘尽可放心!” “那就好,”柔妃语气陡然放松下来:“快去拿来吧,仔细别打碎了。” 婉儿点点头,忙走过去拿小瓷瓶。 只需要一看就知道,兰心殿上下并没有因为二公主的瘟疫有什么改变,太监宫女们的态度都是跟随主子来的。 眼见柔妃娘娘都不放在心上,他们对二公主的态度也颇有微词,甚至觉得娘娘带了个累赘回来,才出生多久就三天两头生病。 未央宫的态度则截然相反。 谢姿月带着院首急急忙忙回到宫里后,院首一头扎进了主殿,她则是捏着手来回转悠。 原本在屋子里的太监宫女们在她去兰心殿的这点路程里已经知道了顾萱吐血的事情。 他们都自发从屋子里出来跪在主殿地下,说要为长公主祈福,只要他们能感动上天,公主就一定不会有事。 门口守着的侍卫听了为首的宫女的话,和自己的同伴对视一眼,最终两人都没再强求,而是回到门口继续守着。 未央宫的太监宫女们都跪在台阶下,闭眼虔诚祈祷。谢姿月也紧紧攥住双手,期盼千万不要有事。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他们的祷告,太医院院首进去之后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神色带有几分放松: “娘娘,公主虽然吐血了,但是看着脉象倒是好了不少,而且神智清醒了许多,想来慢慢就没什么大碍了。” 一般医者说话都要留有三分余地,院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这么说。 既然顾萱的脉象在渐渐好转,说明之前喝下去的药对她有效果,她是属于药效好的那一类。 按照他们之前在徽州的治疗经验,只要坚持喝药,再随时注意着,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第132章 天生就带着大福气 “太好了!”谢姿月眼眶瞬间就红了,只觉得自己悬着的心一下松了下来。 桃香和辛章敬也都是眼睛红红的。 在未央宫底下跪着的太监宫女这时候也在底下开心讨论,暮气沉沉了几天的未央宫好像瞬间就活了过来,大家压抑的气氛霎时间消失不少。 太医院院首原本在兰心殿诊治一番,心情沉重。但是来了未央宫一圈,见大家都心系长公主,心情好了不少。 他心情一好,回去给长公主想药方的时候,脑子里一道灵光乍现,添了几味药材上去。 仔细想来,之前的药方是他们在徽州情急之下想出来的,虽然对瘟疫有效果,但是药性猛烈,或许就和其中的一味药材有关系。 他仔细一看,觉得这味药材可以换成其他两种,于是就划掉改了上去。 第二天顾萱喝了之后,脉象明显更好了。就连原先脉象孱弱的二公主都好了很多。 要知道,之前二公主喝药之后反应可比顾萱大多了,吐了好多混着血的奶,为此柔妃还发了好大的火。 就连汉宪宗都专门叮嘱了太医院对二公主多多上心,因为二公主出生以后的一系列事件,加上她的生母,汉宪宗原本对这个女儿很是膈应。 但是那天听了莫妄大师的批语之后,汉宪宗又觉得自己仅有两女,最好一个都不要出事,为此还来了兰心殿。 虽然不能亲眼看看二公主,但是他的态度非常明显。 兰心殿的宫女太监们顿时将二公主的重视程度往上提了提,再不敢像之前那样随意拿出来说了。 话题回到药方,修改过的药方传到徽州一带,得到了极好的反响,只要发现服用的及时,六成的人能活下来。 要知道,六成不是个小概率,太医院院首一时间威望更重,因为他姓章,百姓们甚至尊称他为章神医。 章院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偶然间改动了两笔,而且如若不是当日之事福至心灵,自己也不会阴差阳错写就这个方子。 神医什么的,宫中的神医难当,要是以后哪位贵人出事,首当其冲就是自己背锅。 于是章院首对外就说,是当日去给长公主看诊之后,因着公主脉象好转却仍吐血,然后看了一眼药方,觉得与一味药材有关,才改成了现在的方子。 他说的也是实话,不过将自己的功劳从中忽略罢了。 这个消息传到民间,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襄嘉长公主玉雪可爱,是当今陛下登基第一女,而且当日去国安寺祈福的时候他们亲眼看见过! 在百姓的心目中,再高贵的人没见过,也没实感。 但是当时的襄嘉长公主不少人都看见了,甚至那会儿还有人高价卖公主的画像。 只是事关皇家公主,不敢大张旗鼓,不过买了几张就收手了……总之在大燕百姓的心目中,襄嘉长公主玉雪可爱,就像天上的小仙女似的。 他们对顾萱的偏爱从她与二公主染上瘟疫,都要偏颇她就能看出来了。 这样偏颇顾萱的百姓们,听了章院首的解释顿时沸腾起来,都传言襄嘉长公主是一个有大福气的公主。 仔细想来,自从她诞生开始,大燕的百姓们就一日比一日好。 后来雪灾和瘟疫发生后,又是因为她,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张完美的药方在她的身上得到灵感而诞生! 这些传言传到宫里,其他没有孩子的嫔妃只是心里暗酸,皇贵妃这个女儿倒是生的不亏,在民间的好感度只怕比皇子也不差了。 但是传到柔妃耳朵里,柔妃险些将帕子都撕碎了——她本来想将这些好名声都给二公主,但是哪知道会紧跟着发生雪灾。 现在民间长公主的名声有多好,就能烘托二公主有多平凡。 实际上也就是她钻了牛角尖,民间的事影响不了宫中多少,甚至谢姿月私底下还跟汉宪宗担忧说: “阿萱现在好不容易才好点,民间这样说她,会不会折损了阿萱的福气?” 眼看着女儿的脉象一天一天好起来,谢姿月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欢喜,也因此变得愈发担心,担心这些都会折损女儿的福气。 “这哪里是折损福气?”汉宪宗拍了拍谢姿月的手以示安抚:“应当是给咱们的女儿增加福气才是!” “现在民间都说朕的长公主是仙女下凡,天生就带着大福气来的,朕也觉得是这样,当日她刚生出来,外面就天光乍亮,朕……” “陛下!”谢姿月有些头疼。 汉宪宗之前怎么不把这话拿出来说?难不成是民间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来,他自己也跟着相信了? 所以才一遍遍推敲阿萱出生那日的光景,于是想好了这副说辞。 “民间说这些,您就相信这些了?”谢姿月眼神很是无奈。 “朕只是之前忘记跟你说了而已,”汉宪宗见她不信,表情愈发真诚: “那天真的,她哭声响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一下就亮了,当时朕太欢喜,都没注意,现在想想,襄嘉这个封号真的是取得太草率了,朕应该结合她出生的时辰再好好想想……” “行了,”眼看汉宪宗颇有滔滔不绝的架势,谢姿月连忙叫住了他,不然还不知道他要说到哪里去: “臣妾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而且‘襄嘉’这个封号哪里随意了?不是他拉着协办大学士和其他几个文官取出来的吗? 当然,这些话谢姿月现在不方便说,她还要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同汉宪宗商量。 “什么事?”听谢姿月这语气,汉宪宗也收回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正经起来。 “听章院首说,二公主的病情似乎也稳定了很多……之前臣妾去兰心殿的时候看见过,柔妃对二公主似乎不尽心,不如重新给二公主找个养母吧。” 谢姿月发现的事情当然不止这一件,但是给二公主换养母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接下来她会沿着这些,一步步击溃柔妃。 第133章 阿萱怎么样 汉宪宗下意识皱起了眉,毕竟没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些。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段时间他忙着政务和阿萱的病情,压根也没见过其他人…… 而且宫中的嫔妃除了谢姿月,估计也没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说二公主的抚养权一事。 不然都会被猜忌是否是想亲自抚育二公主。 谢姿月这次这么直白提出来,估计也是看不下去了。 汉宪宗上次去兰心殿走了一回,当时因为二公主患了瘟疫的关系,所以他没看见。 现在看谢姿月这副表情,他意识到或许二公主过得并不好,似乎她出生以来自己也就看见过一次,还是满月那天他去兰心殿坐了一会儿。 那天柔妃还精心打扮了一番,但是汉宪宗记着她上次吐出避子药的事,所以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人了,也没仔细端详二女儿的面容。 “等二公主的病情稳定下来,就将她带去给……”说到这里,汉宪宗顿住了。 他还不知道将二公主交给谁抚养合适。 “算了,还有些许时日,待朕好好想想。”没等谢姿月开口,汉宪宗便将此事揭过。 但是这事儿算是在他心里提上日程了,二公主抱离柔妃的兰心殿只是迟早的事。 谢姿月心里也记挂着这件事,等德妃来未央宫的时候,便将这事儿跟她说了。 德妃自从上次小产后一直没有再怀上,她自己心里也着急,娘家递进宫里的方子也吃了不少,不但没把身子调理好,反而月事都不准了。 这种私密事不方便跟别人说,但她和谢姿月的关系不错,私底下同谢姿月抱怨了好几次。 现在听谢姿月说了这事儿,她眼睛下意识一亮,天知道她多想要一个同阿萱一样乖巧的女儿。 不过人都希望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德妃高兴之后紧接着就面露犹豫: “不瞒姐姐,妹妹的确想要个孩子,但是也想要个自己亲生的孩子……若是妹妹养了公主,以后对难免要分走对自己孩子的关注。” 不患寡而患不均,德妃觉得自己还年轻,以后多半都能生,以后两个孩子争宠怎么办? 谢姿月没想到她想这么远,一时间好气又好笑:“你如何就想的这么远了?” “在宫中,难道真要做那日日翘首以盼陛下来的望夫石吗?多一个小家伙不好吗?再说了,按照你的性子,以后公主必也是乳母带的时候多,你还怕累着不成?” 二公主生母的后家败落,最好能跟个娘家殷实的后妃,这样以后也能许个好人家。 谢姿月虽然不喜欢死去的淑妃,但是稚子无辜,这样双方互相成全的买卖怎么想都不亏。 “再说吧。”德妃心乱如麻,又是心动又是担忧,还是决定回去好好想想,于是转移话题道: “对了!妹妹听说阿萱好多了,听说今天太医把脉后没问题就要出来了,所以特意来了,这事儿应该是真的吧?” 瘟疫最可怕的是医治不及时,也没有足够的时间配置汤药。 所以顾萱被诊出患了瘟疫后,就一直在主殿没有挪动,谢姿月一直待在偏殿,此刻两人也正在偏殿说话。 不过前不久章院首改进的药方能治疗瘟疫,于是沉寂已久的后宫又开始走动起来,民间也一片大好。 之前听见顾萱染了瘟疫,最着急的人除了她的双亲,其余也就是德妃了。 她这样一个跳脱的人甚至都在宫中虔诚为这个小家伙抄写了几卷佛经,今日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带来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许是要见到心尖尖了,谢姿月昨天一晚上都高兴的没睡着,一大早就准备了许多顾萱喜欢的小玩意儿: “章院首应当也快过来了,等他诊了平安脉应该就没问题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刚说到这里,就见桃香一脸喜色跑进来,说章院首来了。 谢姿月和德妃顿时满脸喜色起身出去等着,章院首在里面待了许久,又在殿内熏了草药打开窗,才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 “回皇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襄嘉长公主的脉象目前来看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只是这段时间万万不可以突然大补,不然公主的身子受不了。” 从章院首说话开始,谢姿月满心满眼就只听见了那句“没什么大碍”,对于章院首后面的叮嘱只是点头,一直盯着打开的房门,恨不得现在就能进去。 仔细算来,她已经十多天都没看见自己女儿了,从顾萱出生这么久开始,这还是第一次。 德妃也在心里盘算,她最喜欢顾萱满是婴儿肥的双颊,这次也不知道小乖乖瘦了没有,要是把婴儿肥瘦没了,她可得心疼一波。 章院首在宫里待了这么久,有一双洞悉秋毫的眼睛。他一看皇贵妃和德妃的神情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识趣退下。 大不了自己之后再来禀报,现在娘娘想见公主心切,估计也听不进去。 受不了的人何止谢姿月?还有顾萱。 顾萱自从恢复意识之后,每天除了睡就是喝药,偶尔孙嬷嬷会给她讲一些小故事,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发呆。 她在屋子里待了这么些天,对外面的向往不亚于思凡的仙女……当然,现在她最想见到的还是母妃。 至于父皇……当然也想见,但是她最想的人还是母妃啊! 于是趁着章院首出去回话后,她打算悄悄地下床穿好鞋子,慢慢凑到门口,这样等母妃进门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看见自己。 不过顾萱实在是高估自己了。 她到底许久没下床,也算大病一场。脚刚触地就感觉浑身上下跟棉花似的,为了不让母妃看见摔倒在地的自己,顾萱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了床沿边。 谢姿月和德妃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偌大的一张拔步床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对方用那双大眼睛充满期盼的看着门口,小脚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 第135章 长大一岁只会更爱你 “母妃!”顾萱打眼就看见了谢姿月,顿时张开双手,瘪着小嘴,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谢姿月快步上前一把将顾萱搂进怀里,只觉得怀里的小肉团子比之前清瘦不少,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特别难受啊?” 她声音闷闷的,实在是心疼坏了。 女儿从生下来到三岁,一直都白白胖胖的,汉宪宗尚且会拿这事儿开玩笑,谢姿月却一次都不会。 她一直都很自得这件事,谁知道一场瘟疫就让怀里的小家伙瘦了这么多! 谢姿月一时间又想起她才这么小,也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于是双手越收越紧,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似的。 “咳咳——”顾萱被母妃勒得咳嗽了两声,“母妃,你勒到我了。” 谢姿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道太重,现在的小家伙根本受不了。于是连忙放松了力道,将她往上搂了搂,还是舍不得放开女儿,只得用脸蹭了蹭她。 顾萱感觉到母妃脸上湿湿的,连忙从她怀里抬起脸来,双手给她擦眼泪:“母妃不要哭。” 她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和心疼,看得谢姿月鼻子又酸了。 “母妃没哭,就是高兴。”谢姿月眼睛又红又濡湿,忙坐在一旁的矮桌旁,像捉虱子似的在顾萱身上摸来摸去,不住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萱一一摇头之后,她又搂着她好一会儿,心情才算平复下来:“你这次真是吓死母妃了,要是……母妃也活不成了。” 谢姿月说这话的时候,顾萱像个小婴儿似的唧唧歪歪腻在母妃怀里,显然被宠得没边 而谢姿月显然对那些词很忌讳,即便现在女儿已经好了,也不愿意提及。 听了这话的顾萱瞬间反应过来,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瞪大眼,迅速从母妃怀里坐直,捂着自己的嘴鼻: “母妃,那你会被我传上病吗?”她有些忐忑不安,都怪自己看见母妃太激动,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回想起那几天,她大多数时间几乎都在昏睡,睡醒了就浑身疼。脑子像被糊住了架在火上烤似的,从来没那么难受过。 她自己那么难受也就罢了,可千万别让母妃也那么难受! 大抵亲情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东西,双方都不愿意对方受苦受累。 顾萱这样想,谢姿月何尝不是一次次祷告上天,希望这样的痛苦转嫁给自己。 看着她还这么小就这样担心自己,谢姿月的心里除了欣慰就是感动。 “不会的小阿萱,”德妃知道她们母女许久未见,之前一直安静的坐着。 此刻她才笑眯眯的在矮桌另一边坐下:“章院首配好了药方,喝下去就没什么大碍了,我们阿萱就是孝顺,这么小就知道关心姐姐了。” 德妃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顾萱的小脸蛋,见她小脸蛋上仍有婴儿肥,只是相比之前的确瘦了一些,也大为心疼: “这该死的病,瞧瞧让我们胖乎乎的阿萱都瘦了。” “哼,”顾萱撅起嘴:“不喜欢德娘娘了。” 怎么一来就说她胖乎乎? 原本有些伤感的两个大人因为顾萱这话,忍不住笑了。 气氛陡然间松懈了许久,等候在一边的桃香适时开口调笑道: “公主还是不喜欢被人说自己胖啊!还是这么爱美。” 德妃则是挤眉弄眼:“居然还记得是德娘娘,不得了,阿萱实在是个聪明孩子。” “这话说的,”谢姿月忍不住无奈:“好歹也三岁了,要是连这个都记不住,还不知道傻成哪样。” 说到这个,谢姿月眉眼黯淡一瞬,本来打算在女儿三岁生辰的时候大办一番,而且汉宪宗还准备了封后的圣旨…… 但是造化弄人,女儿刚好在这期间染上了瘟疫。甚至谢姿月都想不起女儿生辰当天具体的细节。 在得知顾萱染了瘟疫的那几天,她对一切事情都失去了兴趣,每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守在殿外,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 或许她三岁生辰那天和前面几天也没什么不同,自己都在殿外守着她。 德妃和桃香对视一眼,两人自然都看出了谢姿月的落寞愧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 反倒是顾萱没有想那么多,她问了一下今天的日期,掰了掰手指,突然眉眼弯弯笑着亲了谢姿月一口: “母妃我爱你,很爱很爱你,长大一岁只会更爱你~” 谢姿月愕然低头看她,只觉之前的落寞一扫而空,一颗心被女儿刚才的话顷刻间融化了。 桃香和德妃顿时偷笑了起来,谢姿月半是嗔怒半是喜悦道: “这张小嘴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平日里惯是喜欢说些好听话。” 说是这么说,她浑身绽开的温柔与细腻让她看起来仿佛在发光,浑身的情绪仿佛都在此刻安定下来。 顾萱眉眼狡黠道:“父皇说,我的嘴随了他来着。” 童言稚语最是可信,德妃瞬间笑得更大声了。 谢姿月脸颊染上淡淡的绯色,顾萱倒是趴在母妃的怀里一脸坦然,她本来也没说错。 因为女儿长得像爱妃的原因,汉宪宗初始喜滋滋的,后来越想越憋屈,觉得自己如此宠爱的长公主同自己这么不相像,也太不公平了。 他观察许久,才在谢姿月的提醒下发现女儿的嘴角有个梨涡,而且同自己在一样的位置。 大喜过望的汉宪宗自此便一锤定音,十分专制的将女儿的嘴划分为自己的遗传位置,全然忽略了那与自己爱妃如出一辙的唇珠。 顾萱以前听了一嘴,于是这时候就拿出来当玩笑话,没带一点心虚的。 桃香这时候也耍宝似的说了一通话,之前因为公主出事,她连宫中小道消息都没心情探听了。 但是现在公主好了,她调笑完,又将自己一大早听到的小道消息同几位主子分享。 说到其中老熟人时,桃香撇了撇嘴道: “要说太后娘娘也真是的,之前都好端端在寿康宫礼佛,这段时日却总是在管着宫中事务,甚至还……” 第135章 祖孙三代没个好货 “太后怎么了?”谢姿月有些纳闷。 自从先皇后的事情发生后,太后就在寿康宫中深居简出,如果不是后宫中每月给出的月例银子,几乎要让人怀疑是否还有这号人的存在。 福康公主也一改之前高调的性子,这两年来进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这次宫中发生瘟疫,她到底怎么想的,又走出寿康宫,活跃在大家的视野里? “还不是福康公主,”这事儿德妃显然听了一嘴,只是因为着急顾萱的病情,来了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说,倒是让桃香抢了先。 现在听谢姿月问起,她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那小妾也是个福薄的,居然难产没了,孩子倒是给福康养的…驸马当时很是失魂落魄了好久,福康公主倒也有些执着,后来寻了很多方子,倒还真的有了一个,生了个小霸王,据说小小年纪被养的目中无人。” 之前福康公主当街同驸马对峙,这事儿被津津乐道了许久。汉宪宗当时下旨让驸马纳妾,福康公主还缠着闹腾了好久,最后仍然不了了之。 只是从汉宪宗的一些态度中,福康公主知道太后都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于是总算聪慧了一段时间。 结果那小妾福薄难产而死,她顺理成章将对方的孩子抱到自己膝下抚养,驸马的亲娘原本不愿意,但是福康到底是公主,她还是妥协了。 后来福康寻医问药怀孕了,生下一个儿子,更是宠的不行,两个孩子都被她养的跟小霸王似的。 这次顾萱得了瘟疫,皇贵妃一颗心都扑在女儿身上,无暇管理恐慌的后宫。 柔妃也为了装腔作势不管后宫,德妃虽为妃位,那段时间也不想接手这烫手山芋。 没有人管理后宫,太后顺理成章出山,暂时管理六宫。 自己的母后时隔两年总算又在宫里有了一席之地,福康公主大喜过望,忙带着两个孩子递牌子进宫了。 昨日她的两个儿子在御花园大闹天宫,把御花园名贵的花种糟蹋的一塌糊涂。 偏偏福康公主还自觉良好,太后也稀罕这两个外孙,就连两人亲近的下人都不敢过多规劝。 御花园的太监宫女虽然明面上不敢吐槽,但是背地里这事儿却传开了。 各宫虽然看起来没传出什么话,背地里谁不说太后不会教女,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会教儿子啊? 祖孙三代没个好货。 尤其是太后仿佛不知道似的,为了彰显对女儿和外孙的在意,甚至今日还专门邀请了宫中的嫔妃们去寿康宫赴宴。 当然,只有兰若姑姑亲自去宫里邀请了的嫔妃才可以去,顾萱因为患了瘟疫才好,压根没请。 “难道没请你?”谢姿月听了来龙去脉,疑惑地看着德妃。 德妃没有染病,而且位居妃位,难道没有邀请她? 德妃撇撇嘴:“不想去。” 她的父兄不仅有本事,而且懂明哲保身的道理,知道兵权过于碍眼,于是就自请去镇守边关,还交了一半虎符。 又有尊荣,汉宪宗也感念这样的臣子,可谓圣眷荣盛。 可以这么说,德妃在汉宪宗面前也能挺直腰杆,可以不给太后这个面子。 有之前的龌龊在,谁不知道太后现在就是个纸老虎啊?汉宪宗根本就不看重这个名义上的母后。 德妃这么多年都没再怀孕,对太后一行人恨之入骨,加上记挂顾萱,自然不可能去。 谢姿月也知道她的性子,于是点点头,转移了话题。 只是这世上,越是不想碰见的人,有时候愈发容易碰见。 待又过了几天,眼见着顾萱好了,汉宪宗决定给女儿把三岁生辰办一办。 因为暂且搁置封后的原因,这次规劝的三岁生辰自然就没之前那么浩大,仅仅是办了个皇室家宴。 即便如此,因为顾萱受宠,皇亲国戚们也铆足了劲儿准备厚礼,生怕皇上觉得自己对小公主不敬。 太后坐在左侧,谢姿月抱着顾萱坐在右侧,汉宪宗端坐在最上,见底下的礼物越来越贵重,太后的脸都快绿了。 底下的福康公主脸色也很不好看,她的儿子出生时,因为太后正被汉宪宗训斥,又逢先皇后过世,所以格外低调,甚至满月宴都没来什么人。 她这好歹是儿子!嫡公主的儿子满月宴收礼,居然没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三岁生辰名贵…… 福康公主的银牙都要咬碎了。 现在自己母后终于再次立了起来,等自己儿子下次过生辰时,一定也要办的这么大,看这些人还敢不敢以次充好。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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