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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事关皇儿安危,谢姿月丝毫不让步:“臣妾只是为了天家子嗣,并非不懂礼数。” 她言下之意很浅显,要是太后再继续逼迫自己,那就是不顾皇嗣安危,或许存了不好的心思。 太后没想到谢姿月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当着这些女眷的面内涵自己,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偏偏她还不好说什么,如若再开口逼迫谢姿月,届时谢姿月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保不齐其他女眷心里怎么想。 因此,太后只是嘲讽道:“皇贵妃真是好生伶牙俐齿啊。” “臣妾不敢。” 谢姿月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 来福之前被汉宪宗下了命令,要跟在谢姿月身边。 所以他此刻见谢姿月被太后刁难,料想之后也不会那么简单,于是这时候悄悄转身,想要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去禀报汉宪宗。 福康公主老早就注意到他了,这时候见他转身,立马喝道:“站住!” 来福顿住,只得转身行礼。 “狗奴才!见到本宫和母后都不行礼,你难道不把本宫和母后放在眼里?” “奴才不敢。”来福只得点头哈腰赔礼道歉,他虽然是总太监,但是归根结底就是个奴才,福康公主始终是他的主子。 “皇兄在处理政务,你就不要去打扰皇兄了。”福康公主不怀好意,她当然知道来福是想去通风报信,但是她怎么可能让来福就这么走了? 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让来福留下了。 来福只得应了,低下头看了谢姿月一眼,见谢姿月面色不变,心里叹息一声,大声叫苦。 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不然汉宪宗非得把皮给他扒了。 “罢了,母后,若是皇贵妃不愿意就算了,咱们一群人上去看看也是好的。”皇后这时候站了出来,一副温柔识大体的模样。 顾萱在心里大翻白眼。 谢姿月也被恶心的不轻。 吏部尚书夫人这时候又开口了:“太后娘娘的寿辰,可是咱们这些人最看重的,皇贵妃娘娘好歹也是晚辈,这……” 她说着掩住口舌,故作叹息:“说来也是,皇贵妃娘娘的生母现在一颗心都在皇贵妃的弟弟上,也不知道宫中的事,若是知道了,想必也……” 剩下的话,她就闭口不提了。 谢姿月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她父亲死后,母亲守寡几年改嫁,现在只嫁了京城一户不起眼的富户,弟弟未及弱冠之年,这事儿从未大肆宣扬过。 吏部尚书夫人同太后皇后是一伙的,皇后故作温柔识大体,却借吏部尚书夫人之口说出这事,一来是让自己难堪,二来是威胁自己。 她们指不定会对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做些什么,说不定底下的人已经编排好了,若是她不同意,就能立马动手。 目前还是只有先稳住她们,等结束后自己再派人去那边保护母亲和弟弟。 思及此,谢姿月在心里默默想: 皇儿,此番是母妃的疏忽,但是母妃不能不在乎自己娘的命,但是你不要担心,母妃会好好保护你。 “夫人说得对。”谢姿月盯着吏部尚书夫人笑了: “吏部尚书能娶到夫人这样豁达的女子,实在是一桩幸事,本宫也会时常向陛下提及,感谢夫人的教导。” “你!”吏部尚书夫人瞪大眼睛。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只是她还来不及发火,谢姿月便继续道:“摘星楼瞧着的确不错,上去看看倒也无妨。” 皇后和太后顿时心底一松,也顾不得帮吏部尚书夫人扳回一局,生怕谢姿月反悔似的,象征性说了几句,一行人就都跟着引路的太监宫女上去了。 德妃跟在谢姿月身边,两人身边的贴身宫女都小心翼翼的。 当然,尤其是桃香。 德妃虽然有孕,但是月份尚小,根本没有显怀,身子还很轻便。 只有谢姿月腹部隆起,担心她的视线被阻挡看不清楚路,所以桃香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谢姿月何尝不是?她一手拢住腹部,一手被桃香搀扶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等到了楼上,主仆两人俱都出了一身的汗。 “这楼上果然别出心裁!” 刚刚登顶,就有不少妇人发出惊叹。 她们一些人是的确被眼前的一幕惊艳到了,但是也有夸张的嫌疑。 虽然说是皇后为太后规划的,但是修建摘星楼的是能工巧匠,又不是皇后。 是以听见这些,谢姿月觉得无比讽刺,找了个还算安全的位置站定,尽量远离是非中心。 第25章 毒蛇! 此处摘星楼在御花园堪称平地起高楼,放眼望去,能将御花园的景色尽收眼底。 更令人惊叹的是,摘星楼最前面高,越往后走越低,视线也随着往里而越来越朝下。 此处修造无不体验着匠人的能力,不论从哪里看出去,景色都极为宜人,显然是专心设计过的。 行走在竹楼做的长廊之中,颇有一种闲庭信步观花的宜得感。 一行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后走,在这里可以观察到御花园方方面面的景色,就连最开始上来时紧张的谢姿月在这样的景色下,都稍微放松了自己的紧张感。 但是也仅仅是稍微放松。 有太后一群人在这里,她就永远都不可能彻底放心。 “这里可真美啊!”不知谁感叹了一句,众人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长廊最后一截处。 那里有一树开的正好的紫藤花,有不少甚至爬上了长廊,只是还没有延伸进来。 此处紫藤花生长的极为茂盛,重重叠叠,合着墨绿色的叶子,几乎没有缝隙。 不少妇人都凑了上来,德妃恰好这时候上前了两步,站在谢姿月的身边。 人群霎时间聚拢在了一起。 谢姿月感到不安,下意识扶着腰退了两步。 她才刚刚站定,前方围着看紫藤花的女眷中,突然乍起一声尖叫:“啊——有蛇!” 尖叫的妇人一下站起,人群四处散乱着挤开,女眷们被吓得花容失色,四处躲避。 甚至谢姿月都被人撞了好几下。 桃香大声呵斥着让那些人不要靠近,可是被蛇吓疯了的女眷们哪里顾得上这些?她们只知道有蛇,脑子里一团浆糊。 乱成一锅粥的长廊里,人人躲避不及,一满脸横肉的婆子此刻伸出了她的手。 恰好谢姿月这时候往右跨了一步,她的手就推到了旁边同样惊慌失措的德妃身上。 德妃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推向了走廊的栏杆处,她惊呼一声,想要抓住栏杆稳住身体。 但是那竹子做的栏杆仿佛腐朽的古木一般易折,她甚至来不及呼救,折断的声音响起,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下了至少两米高的竹楼。 “娘娘——”她的宫女吓坏了,连滚带爬奔到栏杆破裂的地方。 谢姿月站的地方恰好能看见底下的情况,只见德妃已经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手里还牢牢抓着破碎的栏杆。 “太医!来人!快来人!还不快下去!”太后也慌乱的四处叫人,宫女太监们也一溜烟下去了。 谢姿月方才混乱之中根本没看清楚是谁推的德妃,她只知道德妃离自己很近,那个把德妃推下去的人说不定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 一时间,什么顾虑都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她的孩子重要。 她避开还在慌乱躲蛇的女眷们,一心想着离开摘星楼。 桃香也慌得很,主仆俩都害怕下一个出意外的就是他们。 只是才走了两步,谢姿月就觉得自己的后颈窝像是被撒了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黑黢黢的,有点像泥土,但是有一股明显的药味。 她还来不及思考什么,突然听见自己旁边的一个女眷大叫一声有蛇,接着如烫脚蚂蚁一般避开。 接着,一条通体黑色的蛇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快退两步,身体已经紧紧靠着栏杆,她不敢用力靠在身边,方才德妃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这个栏杆根本不能承受过大的称重。 原本还在地面上爬行的蛇在看见谢姿月的那一瞬间,前半部分居然直立起来。 这是蛇即将攻击的前兆。 顾萱吓得不行,在谢姿月腹中一阵乱拱,谢姿月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浓烈的害怕,她甚至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紧紧护住腹部,仿佛那样就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皇贵妃娘娘!”来福原本在底下守着,当看见那些宫女太监们急急忙忙下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皇贵妃出了事情,心跳都差点没了。 后来知道是德妃出了事情,也苦着脸,硬着头皮上来了——福康公主方才上来的时候让他就在底下守着,现在德妃都出了事情,眼见着宫女太监们乱成一团,他生怕谢姿月也出什么差错,冒着被降罪的风险也上来了。 结果一上来就看见一条毒蛇对皇贵妃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他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可是有毒的蛇啊!要是不小心咬了皇贵妃一口……来福都不敢去想到底有怎样的后果。 来福的声音让被吓懵的桃香和谢姿月回过了神。 桃香想都没想,在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就站在了谢姿月的面前,紧紧抱住了谢姿月。 也就是在同一时候,黑蛇发动攻击,在桃香的腿上咬了一口。 桃香闷哼一声,小声道:“娘娘您快走。” 来福这时候也迅速过来了,他拿自己的佛提去打那条毒蛇,毒蛇快速爬向了谢姿月的方向,咬了她的脚踝一口,才顺着长廊的空隙又回到了御花园里。 “呃——”谢姿月被咬的闷哼一声。 桃香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势,见谢姿月的脚踝上出现了咬痕,顿时慌乱的大叫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快宣太医!娘娘被毒蛇咬了!” 谢姿月被毒蛇咬了,加上受了严重的惊吓,腹痛不止,加上她本就身体不好,这时候只觉得呼吸困难,女眷们被吓得面无人色。 同时大家都惧怕,宫中一共就两个怀孕的嫔妃,现在这两个嫔妃都出了事情……想也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可是谁知道德妃是怎么摔下去的啊?多半是被毒蛇吓的。 谁知道毒蛇谁都不咬,为什么非要咬谢姿月呢? 宫女太监们不敢移动谢姿月,恰好这时候摘星楼附近有几个世家子弟,被宫女们一说,忙跟着上来,道一声得罪,就要将面色惨白的谢姿月抱起来。 “站住!”福康公主起先害怕的站的远远的,这时候却昂着头出来了: “这可是当今皇贵妃!岂是你们能碰的?” 第25章 恐怕要早产 皇贵妃是内廷宫妃,这群世家子弟却是臣子,若不是今日太后寿辰,根本不会进入内宫。 现在要抱着皇贵妃离开,于礼数上来说,的确是不合规矩。 但是事关紧急,谢姿月目前这个情况不可能再让她自己走下楼去,除了将她抱下去,也没有别的法子。 抱着谢姿月的是个剑眉星目的男子,此人是右丞相的秦华的独生子秦星。 右丞相素来和左丞相水火不容,皇后和太后一派系的人都是左丞相的家眷。 面对福康公主的刁难,秦星目光冰冷。 他曾做过汉宪宗一段时间的伴读,虽然汉宪宗很快被遣送去他国做了质子,但是两人的情谊还在。 汉宪宗对谢姿月的看重他心下有数,同样的,福康公主和皇后等人心里想着什么,他心里也有数。 “相信皇上能理解臣今日的所作所为,即便因为臣的鲁莽处罚臣,那臣也认了,毕竟皇嗣为重。” 他轻飘飘丢下这句话,抱着谢姿月离开了。 福康公主则是面色难看的站在原地,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太后和皇后。 她们身后的女眷们还在叽叽喳喳说着方才那条黑蛇的事情,声音嘈杂,心情烦闷的福康公主忍不住斥道: “还在议论什么?真是聒噪!” 女眷们忙闭上嘴,表情讪讪。 按照以往,太后是个滴水不漏的人,此时应该呵斥女儿,再安慰这些命妇们才是。 但是现在太后心烦意乱,皇后也担心今天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空去给福康公主擦屁股。 福康公主又是个丝毫没心眼的,她此刻光顾着生气,压根没发现那群女眷们看着她的视线已经变了。 眼看着秦星的背影消失,皇后和太后也站不住了,急急忙忙带着一大帮奴仆一起跟着赶去。 德妃和皇贵妃都是在摘星楼出的事情,她们要是不快点赶过去,还怎么在汉宪宗面前演戏? 而这边,秦星才抱着谢姿月走出御花园,身旁勉力跟着的桃香便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像是呼吸不过来似的,大口大口喘气。 之前闻讯去请太医的太监们此刻刚带着几个太医过来,康太医一看便当机立断: “不能再走了,必须马上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娘娘和这位姑娘都中了蛇毒,若是再不解毒,恐怕会有性命之危。” 这里刚出御花园,离得最近的就是秀嫔的毓秀宫,一行人急急忙忙到了毓秀宫。 秦星毕竟是外臣,将谢姿月放下后便离开了。 毓秀宫的秀嫔失宠已久,听了宫女太监们通报此事,也不敢耽搁,忙将自己的主殿挪出来让谢姿月住,自己反倒是在外面焦急等待起来。 她在宫中向来是个透明人,谢姿月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物只听下人们提起过,没想到现在居然来她的宫里了。 而且据说还是被蛇咬了。 这宫里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蛇?还那么巧合,恰好被蛇咬的就是怀了身孕的谢姿月? 很难让人不怀疑其中的巧合。 蛇是在咬了桃香之后紧跟着咬的谢姿月,跟来的其他太医给桃香用溶化的白矾滴在伤口处,又加了其他几味草药敷着,桃香虽然疼痛难当,但过了一会儿脸色就好看了许多,显然很是管用。 谢姿月那边就由康太医全权负责,他先是给谢姿月解毒,但是蛇毒不是最让谢姿月难受的来源,她之前因为惊吓摔倒在地,最痛的是肚子。 康太医给她把脉之后,神色凝重:“咬了娘娘的蛇是黑色的?” 得了谢姿月的肯定回复,康太医沉吟道:“黑色毒蛇剧毒无比,被咬之人九死一生,但是咬娘娘的蛇可能只是花色是黑色,毒性并不强。” 这话一出,谢姿月略略放心了一些,只是因为腹痛,脸色仍然苍白: “可对皇儿有影响?” 说到这个,康太医就有所愁闷:“看娘娘的脉象滞涩,营血虚衰,濡养无源,腹中胎儿不稳,又屡屡动了胎气,恐会早产。” 康太医的话说的其实还算委婉了,其实要不是谢姿月之前有先见之明,问他讨要了那药,这次皇嗣可能就真的没了。 听到“早产”,谢姿月的心就沉入了谷底。 足月出生的皇嗣尚且有夭折的,早产的孩子岂不是更不容易养活? 她一时间又自责又愤怒,自责的是自己不该被人协迫,愤怒的是自己被人陷害。 “请康太医务必保证皇儿的安全。”谢姿月有些疲倦的将头转向了里面,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恨的发红的眼睛。 康太医领命下去开药了。 而此时,接到消息的汉宪宗急急忙忙赶到了毓秀宫。 也是巧合,之前太后和皇后因为着急,径直去了未央宫。 谁知道谢姿月并没有回未央宫,而是就近来了毓秀宫,她们不敢耽搁一路过来了,恰好和一脸焦急的汉宪宗碰到了一起。 “参见陛下。”皇后急忙行礼,可汉宪宗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径直进了毓秀宫的大门。 倒是守在主殿门口的秀嫔给他行礼,他念在她大方给谢姿月让出主殿,倒还扶了扶秀嫔,才撩开帘子进去了。 “爱妃。”汉宪宗急急忙忙凑到了谢姿月身边,康太医虽然下去熬药了,但是随行的太医还没有离开。 听见他的声音,谢姿月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 汉宪宗心疼坏了,小心抱着她,忙问起了谢姿月的身体。 太医将方才康太医的话如数说了,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去好好查一查。”汉宪宗怒骂一旁战战兢兢的来福:“御花园里好端端为何会有毒蛇?还有,竹楼又是怎么回事!” 他可没听皇后说过,要在御花园里修建什么竹楼。 来福忙下去了,生怕被盛怒的汉宪宗波及到。 皇后这时候扶着太后进来了,太后站在外室,一脸关切地看着里面: “皇帝,皇贵妃这是如何了?” 汉宪宗柔情似水的目光顷刻间变了,他口吻冰冷道: “母后是真的关心皇贵妃,和她肚子里的皇嗣吗?”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过什么。 霎时间,太后的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 第27章 汉宪宗大怒 汉宪宗语气冰冷,看向太后的眼神极为冷漠,语气喜怒难辨。 太后一时间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她身旁的皇后更是神色慌乱。 若不是谨记之前太后的吩咐,只怕现在就要自乱阵脚。 “皇兄,你此言差矣,母后最是关心……”就算福康公主再没心没肺,也知道现在事态危急,忙出来打圆场。 “太后真的关心臣妾吗?”谢姿月回头看着三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恨: “之前臣妾说身子重,不愿意上摘星楼,若不是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出言威胁,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 谢姿月的逆鳞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太后党三番两次将主意打在孩子身上,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你胡说!”福康公主慌乱地看着汉宪宗:“皇兄,我们只是想让皇贵妃跟着一起上去看看,当时大家都在……” “只是想让臣妾上去看看吗?”谢姿月提高声音: “陛下,臣妾说了不想上去,吏部尚书夫人却言语间提到了臣妾的母亲和弟弟,来福当时想要来通报您,是公主殿下呵斥住了来福,并且在上楼的时候,还不让来福跟着一起。” “臣妾被毒蛇咬了摔倒后,腹中疼痛难忍,无法行走。秦相之子伸出援手,还被公主呵斥是外男,如若不是秦相之子执意相救,只怕今日……” 谢姿月生的清冷美貌,此时美人垂泪,汉宪宗本就爱她至深,现在听得此言,顿时大怒。 “福康,你真是愈发放肆了!” “陛下明鉴。”太后惊怒交加,她未曾料到谢姿月这次居然会当着汉宪宗的面将一切都说清楚,还带累的陛下呵斥福康。 情况突然,她生怕汉宪宗怪罪福康,出言解释: “皇贵妃的确是宫妃,福康当时的确……” “所以就要眼睁睁看见皇贵妃摔在地上吗?!”汉宪宗将手里的佛串狠狠摔在地上。 佛串触碰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瞬间四分五裂。 散开的佛珠在地面上四处跳跃,清脆的声音刺耳,仿佛跳跃在太后几人的心间。 顾萱此刻安安静静蜷缩在母妃的肚子里,看见外面的阵仗,心里也跟着生气。 还好这次的黑蛇毒性不强,要是剧毒,她们母女二人的性命恐怕都难保。 之前吏部尚书夫人和福康公主那么处心积虑要让自己母妃上去,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她们有害人之心好吧? 现在居然还想强行洗地…… “你们明知道她有身孕,被蛇咬了,那蛇还很有可能有毒,你们故意不让来福上去,不让任何人把她接下来,是想让她出事吗?想让朕的孩子出事吗?” 汉宪宗怒容满面,硬压着嗓门怒斥。 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他名义上的母亲和妹妹,还有名义上的正妻,密谋着要害他爱的人和他们爱的结晶。 蛇毒……蛇毒何其可怖!要不是谢姿月足够幸运…要不是孩子没事…… 她们任何一个人有事,都是汉宪宗无法想象的。 他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仁慈换来的只是皇后和太后的一步步得寸进尺! 之前他觉得给太后皇后一点教训,她们自会改正不犯。现在想想,他对女人歹毒的心思了解的还是不够,居然是他险些害了谢姿月和皇儿。 “皇兄,皇兄,蓉儿错了,蓉儿不是故意的。”福康公主在这时候才真正害怕起来。 她的母后的确是当今太后,但是九五至尊只是汉宪宗啊。 要是汉宪宗厌恶了自己,她的嫡公主身份还有那么好用吗? 福康公主终于后知后觉害怕起来,跪倒在地的同时,泪水已经爬满了脸颊: “蓉儿真的不是故意想害皇贵妃,我真的是当时觉得宫妃不宜接触外男。” “皇帝。”太后见自己女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心里也不好受,又心疼又气。 心疼自己千娇百宠的女儿现在这么卑微地祈求汉宪宗的原谅。 又气她如此鲁莽,明明这件事可以全身而退,她却要在那么能让人拿住把柄的时候出言威胁秦星。 但是好歹是身上掉下来的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后,太后还是求情: “此事是哀家教女无方,这事儿哀家给皇贵妃赔礼道歉,还望皇贵妃看在蓉儿不懂事的份儿上,原谅蓉儿这一次。” 太后心里无比悲哀,要是她有嫡子,亲生子是皇上的话,她哪里需要沦落到给妃子道歉? 毕竟不是亲生的……太后心里连连叹气,更加坚定了要努力让皇后有嫡子的想法。 “福康还小吗?”汉宪宗并不买账,他沉着脸看着地上满脸泪水的福康公主: “福康,你已有了驸马,照理说已是他人妇了,该更把心思放在自己家里才对,以后宫里没什么事情就不用来了,也好好在家里反省反省。” 此话一出! 不亚于晴天霹雳! 福康公主瞪大眼睛抬起头,面色错愕难当。 她是当今太后的亲女,是嫡公主啊!她的亲生母后还在,所以她一向想进宫就能进宫! 就因为她戏弄了谢姿月一番,拦住了秦星不让他抱走谢姿月,现在连宫都不能进了? 而且谢姿月不是没事吗?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啊! 福康公主觉得自己的骄傲收到了极大的践踏,她无法接受! 她最骄傲的事情就是自己嫡公主的身份,汉宪宗剥夺了自己进宫的权利,那自己和那些庶公主有什么两样? 庶公主没有大事儿素来不回宫,自己身份尊贵,怎么能沦落到那样的境地? 福康公主顿时慌乱求情: “皇兄,是蓉儿错了,母后,你快帮帮女儿啊,帮帮女儿求情,蓉儿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怎么能不进宫?” “皇帝,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太后的眼睛也红了: “哀家也想蓉儿能时时回来看看……” 她诚然想帮皇后不错,但是这不意味着她要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 太后除了祈福不能出宫,要是她的女儿不能进宫看她,岂不是让她一颗慈母心都要碎了? 皇后也顾不得避嫌了,这时候也跟求情,一时间,三个女人哭成一团。 第25章 德妃小产 太后的一颗慈母心诚然不希望自己很少见到女儿,但是落在现在这个境地来看,便格外讽刺了。 思及此,汉宪宗丝毫不买账,怒极反笑: “母后真是爱女心切,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母后少见福康尚且如此难受,福康却意图陷害皇嗣,怎么不想想朕与皇贵妃的感受?” 他抱着谢姿月,训话时见谢姿月面露疲惫,也知道她现在极需要休息,不想再说什么,挥手道: “这事就这样决定了,母后若是还当朕是皇帝,便无须多言。” 他将这话的分量提的极高,言下之意居然是,如果太后等继续求情,就意味着不服自己的身份。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汉宪宗,不敢相信汉宪宗居然无情至此。 汉宪宗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此事,朕会一一彻底彻查,若是再继续查到什么线索……母后,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不等太后回复,便下了逐客令:“皇贵妃需要休息,母后若是无事便继续去御花园过寿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太后心中悲凉,也知道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而且汉宪宗言语里隐含的心思让她胆寒,她先前谋划的那一切,说不定还有没扫尾干净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样,汉宪宗都让福康没事别进宫了,要是再查出来其他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罚他们! 所以太后露出受伤的表情,抬头看了汉宪宗一眼。 汉宪宗神情冷硬,且此刻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谢姿月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太后看过去,只看见谢姿月嘴角讽刺的笑容。 谢姿月被太后这个眼神恶心的不轻。 她自己不将汉宪宗当成亲生子,意图谋害汉宪宗的皇子,现在汉宪宗之事让她的女儿少进宫,她就这幅表情了? 她不愿意再继续忍让了,无尽的忍让只会让她们觉得自己软弱,母亲和弟弟的事情她会告诉汉宪宗,汉宪宗现在自会帮忙处理。 且太后等人刚被汉宪宗呵斥,是万万不敢这种时候继续为虎作伥的。 谢姿月和太后等人的矛盾,彻底从正面激发。 太后带着哭哭啼啼的福康公主和皇后离开了。 谢姿月之前完全是靠着愤怒支撑,等她们走后,她便受不住困意,昏昏欲睡。 汉宪宗怜惜无比道:“你困就好好睡,朕就在这里守着你和皇儿。” “还没喝药呢……”谢姿月心里记挂着事情,康太医已经下去熬药了,她心里惦记着自己没喝药。 腹中的孩子本来就不稳,谢姿月对孩子充满了愧疚,即便困得不行,也不想落下一顿。 汉宪宗本来想劝,但是想起太医说孩子可能会早产,也不敢冒险,叹息一声,将手放在了谢姿月的肚子上。 宫中的阴谋诡计实在是太多了,等皇儿生下来,他一定会最宠爱她。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刚说了康太医,康太医很快便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谢姿月喝药的时候,恰好桃香毒性解了大半,从门外进来伺候。 康太医特意叮嘱桃香,这两天千万不要挪动皇贵妃娘娘,等过两天胎气稳了之后再挪回未央宫。 毓秀宫是秀嫔的地盘,汉宪宗担心谢姿月不自在,便出去特意向秀嫔说了这事。 秀嫔自然没有怨言,毓秀宫偌大一个宫殿,她将主殿挪了出来,但是还有其他殿宇,她也有住的地方。 于是谢姿月就在毓秀宫歇息了。 这边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消停了。但是德妃那边情况就危急了。 她怀孕才满两月,胎儿本来就不稳,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太医一把脉就说孩子保不住了。 德妃家里的娘亲嫂嫂也是进宫了的,只是当时没跟着一起过去,当得知德妃出事的那一瞬间,两人就错愕又愤怒。 赶过去的时候,看着在床榻上痛的辗转反侧的德妃,德妃的亲娘柳氏心疼的不行,连声责问德妃的陪嫁宫女发生了什么。 陪嫁宫女不敢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柳氏。 柳氏是个极有手段的女人,当听到自己女儿莫名其妙冲向栏杆的时候,便知道这事儿一定有猫腻。 她当即便让儿媳去找自己的夫君和儿子,一家子将事情闹到了汉宪宗那里。 彼时正好是晚上,太后的寿宴正是关键时候,趁着夜色,御花园里灯光如昼,男眷们推杯换盏,女眷们言笑晏晏。 不过宫门有落钥的时间,即便再乐呵,大家还是赶着落钥前出宫了。 太后要送女儿去宫门,皇后和自己母亲在宫殿里说了会儿私房话,等母亲走后,她便准备歇息。 这时候尔荣却通报说汉宪宗来了。 要是以往汉宪宗来了,皇后一定异常高兴,准会立马起身迎接。 但是今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霎时间心下狂跳,不明白汉宪宗突然造访的目的是什么。 “嘭——”汉宪宗一脚踹开门进来了。 他脸色阴沉,尔荣还来不及行礼,就被他呵斥退下。 觉察出皇帝不愉,尔荣心里慌乱,也不敢触了皇帝的霉头,只得惴惴不安出门。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福身,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汉宪宗一把捏住了下巴。 他的手劲不小,皇后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出现了一道红印。 皇后顿时吃痛,汉宪宗没有说话,居高临下看着她,仿佛在欣赏她吃痛的表情。 “德妃小产了。”汉宪宗突然平静的道。 “陛下在怀疑臣妾?”皇后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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