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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上就在院子里等着也无聊,索性将自己从七录斋买回来的话本拿出来,重新复习自己以前写过的内容。 但落在顾城的眼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他对七录斋掌柜颇有怨气,想起自己怀里被塞了那样低俗的书籍就怨气颇深。 见顾萱将书拿出来看,他忍不住说她:“阿萱妹妹,这些书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大男儿志在四方的书才有意思呢。” 顾城面带向往,每个少年的心里都有为国尽忠的梦,他也不例外。 不过现在太平,他又从小没有习武,这个梦想注定只能在梦中实现了。 但也不妨他心生向往。 他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顾萱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弯着眼睛呵呵笑了两声: “你还说我呢,你去书坊到底做了什么,人家掌柜的才给你拿那种书?” 她语带谴责,毫不客气鄙视顾城。 说实话这个问题她憋在心里半天了,七录斋的老板即便再开放,也不可能见到一个少年就给推销那种书吧? 肯定是顾城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但是虽然是误会,顾萱也很想知道,主要是想看顾城的笑话。 “你还说呢!”这个话题不能提,一提顾城就面露悲愤: “我怎么知道那个掌柜是怎么想的?他自己龌龊!他的心都是脏的!还妄自揣测我!那书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顾城只恨不得嗷嗷大喊表示自己的悲愤。 顺带着咬牙切齿:“当时也就是我没反应过来,不然我把那掌柜的打得满地找牙!他玷污了我纯洁的心灵!” 燕酌目光复杂地看了顾城一眼,还真不当能看出来。 他还算一个不错的兄弟,虽然对顾城的话不太认同,但好歹没有出言否认。 顾萱就十分耿直,她瞪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哇塞,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一下,你真是纯洁心灵吗?” 纯洁心灵也不可能看一眼那本书就知道是什么啊,不应该疑惑地瞪着那本书,不明白上面为什么会那么画吗? “怎么不是?”顾城憋屈地为自己辩解,但看着顾萱偷笑的神情,他终于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 阿萱妹妹脸上的神情怎么和之前那个老板那么像? 顾城不笨,相反还有些聪明,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惊叫道: “你知道?你看见了?你到底看见了多少?” 三连问,他的语气异常激动,从这话里就知道他到底有多震惊。 一旁的燕酌也沉声问:“阿萱,你看见了吗?” 他鲜少这样称呼顾萱,可见这事对他的心理冲击也不小。 两人的眼睛紧紧看着顾萱,生怕顾萱说出什么他们不能接受的结果。 尤其是顾城,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顾萱吞了吞口水,糟糕,怎么忘记伪装了? 从之前在书坊里,她看燕酌和顾城这么激动,就打算将自己看见那书的事藏在肚子里。 谁知道刚才和顾城话赶话说嗨了,居然将这事给忘了。 这会儿两人都看着自己,为了不让他们承受巨大的心理冲击,顾萱决定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 “没,没看见。” 她的头摇的像拨浪鼓,眼神格外真诚,让人一看就觉得她诚实可爱,绝对不是撒谎的孩子。 这要是别人看了,兴许真的能被骗过去。 但顾城和燕酌与她私交甚笃,对这位帝后宠爱的小公主堪称十分了解。 两人明面上相信,实际上诈她:“阿萱妹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看到上面的图案了?看了也没什么,主要是别撒谎。”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偷看春|宫图。”话一出口,顾萱自知失言,立马捂住了嘴。 “你还说你没看!”顾城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我们可没说那三个字!” “完了完了!阿萱妹妹,你这么善良可爱又漂亮,是最可爱的小仙女,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老爷啊,不然我和燕酌都死定了!” 难为顾城这么清醒,口不择言的情况下还记着称呼汉宪宗为老爷,还惦记着这事不能让汉宪宗知道。 想着方才顾萱已经见过了汉宪宗,顾城眼带绝望:“你不会已经告诉老爷了吧?” “没有。” “那就好!”顾城仿佛听见了天籁之音,又几步上前殷切盯着她:“阿萱妹妹,你向我发誓,一定不能告诉老爷,不然就让燕酌变丑,特别丑的那种。” 燕酌嘴角抽动,上前一把将顾城推开:“你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不用你自己发誓?”顾萱说,“让你变丑,丑的天怒人怨。” “那不行,”顾城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这张脸的:“阿萱妹妹,你快发誓吧,就用燕酌,他说过他不在乎外貌。” 顾城又忍不住催促了一遍。 燕酌忍无可忍,一字一句警告:“你给我闭嘴。” 这事儿按理说是顾城的错误,要不是他将那本书随处乱扔,会被顾萱看见吗? 事到临头了还在扯这些有的没的,燕酌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顾城见燕酌真生气了,也不敢胡闹了,瞬间恢复了正常。 第254章 上吐下泻 虽说燕酌是他的伴读,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城还真不敢闹腾燕酌。 毕竟这家伙的身份不比他低,只是担了一个自己伴读的名头。 顾城曾经还一度怀疑是陛下恩赐燕酌入太学读书,所以他从来不在燕酌面前拿乔。 甚至因为他这人的性格不正经,还常常被燕酌斥责,真真是憋屈。 憋屈归憋屈,顾城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无理,于是乖乖做了一个将嘴拉上的动作。 只是眼神仍然不甘心的在顾萱身上流连,用眼神恳求她千万不要将此事抖搂出去。 不然他们两人可真够喝一壶的。 尤其是他。 顾城可不想这么大人了还要被父王抽一顿,传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就真的毁了。 “放心吧。”燕酌还没说什么呢,顾萱首先向他承诺:“我没事跟父皇说这些做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顾萱不可能将这样的事明摆父皇面前,先不没有机会说这些,就算有机会,将这样的话告诉她父皇图什么啊? 也只有顾城才会这么担心,燕酌才不会这么想。 大抵也因为这个原因,燕酌才会和顾城的关系好,可能聪明人都想找一个不那么聪明的人当朋友。 “那就好。”顾城松了口气,正好这时候烤鸡好了,他笑眯眯将烤鸡从地上刨出来,将最嫩的鸡腿掰下来递给了顾萱: “阿萱妹妹,给你吃最嫩的鸡腿,好吃呢。” 顾萱之前就领教过顾城的手艺,知道他虽然是个世子,但是手艺很好,顾萱的口水几乎是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三人在此处大快朵颐一番,那只鸡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孙嬷嬷和李嬷嬷执意不要,兴许还能让她们吃一些。 只可惜两个嬷嬷恪守规矩,说什么都不愿意吃。 最后这只鸡让三个人吃的肚儿溜圆,甚至连晚膳都没吃下多少。 汉宪宗见女儿吃的这么少,还以为是桌上的吃食她不喜欢,还特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怎么今天吃这么少?” 菜不合胃口还好,就怕是女儿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 “我在外面吃了一些,不饿。”顾萱笑嘻嘻的回绝了:“爹爹你慢慢吃,我就先不吃了。” 汉宪宗知道她喜欢跟着燕酌和顾城去外面玩,估计是在外面吃了不少零食,无奈的笑道: “你倒是好玩,只是外面的东西要少吃,不然吃坏肚子了怎么办?” “知道啦知道啦!”顾萱朝着外面蹦跶,声音虽然软软的,但脚下的动作一点都不慢。 “这孩子,”汉宪宗失笑:“倒是和之前在宫里不太一样。” “老爷说的是,”来福在旁边尽心尽力布菜,忍不住笑道: “之前在宫里,小姐日日都不能出来逛,这宫外自然情形不太一样,奴才瞧着小姐看这些新奇玩意,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自上次汉宪宗敲打了他之后,他就改口老爷和小姐,每日都记的很牢靠,即便是现在都铭记在心。 不过他这话倒是说的很有道理,汉宪宗点点头。 难得出来玩一次,他将顾萱带着就是让她也出来高兴高兴,不要一直拘着在宫里。 如此看来也好,也算没辜负了自己带她出来的心意。 汉宪宗不知道,自己方才叮嘱女儿的话本是一句玩笑话,岂料一语成谶。 一行人在县衙又待了一天,顾萱成日里跟着顾城燕酌混,并不知道汉宪宗和那些臣子有没有去见太守。 倒是她,在第二日莫名开始上吐下泻,这下别说出去鬼混了,就连起床都费劲。 林远志知道顾萱身份尊贵,一听说她上吐下泻,急得不行,速速去将妙手堂的大夫请了来。 这位小姐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否则自己怎么交代? 不过他花重金请的这位大夫压根没见到顾萱的面,随行之中还有太医呢。 早在发现顾萱不适的时候,孙嬷嬷就去叫来了章太医,这会儿正坐在床边为顾萱诊脉。 “大夫,小姐这是怎么了?”李嬷嬷忧心忡忡。 午间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方才突然就上吐下泻,可把她和李嬷嬷都吓得够呛。 “小姐可是吃了什么性寒的东西?”章太医皱眉怀疑。 李嬷嬷和孙嬷嬷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拿不稳。 若是在宫中,公主吃了几块糕点她们都如数家珍,但是出宫之后,公主的吃食很杂,她们虽然一直跟着,但还要仔细想想。 “我就吃了几块糕点啊。”顾萱倒是很有数:“我吃其他东西的时候都没什么事,就是吃了糕点之后就想吐,肚子也疼。” “糕点?”李嬷嬷和孙嬷嬷疑惑对视,片刻后如梦初醒,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将桌旁的一碟糕点端了过来: “大夫你快看看,是否是这盘糕点有什么问题?” 章太医学识渊博,对辨别吃食自有自己的一套,他先将银针取出试探一番,确认无毒之后才将糕点掰开。 掰开之后的糕点捻碎在他指尖,他凑到自己鼻尖处细细的嗅闻。 孙嬷嬷和李嬷嬷不敢打扰,只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顾萱躺在床上神色恹恹,她感觉自己胸口憋闷,肚子又疼得很,一点都不想说话。 好在章太医很快就有了论断:“这糕点中加了大量的柿子,吃多了不适也是应当的,只是……” 柿子做的糕点,照理说效果也不该这么好啊! 这么快就见效了? 顾萱的平安脉由他负责,他知道长公主不是脾胃虚弱的人,未央宫上上下下将她照顾的很好,身子十分康健。 “啊?”不等李嬷嬷和孙嬷嬷问话,顾萱面露惊讶:“是柿子糕?我吃的明明是蟹粉糕啊。” “这就是了,”章太医原本还有些疑惑的神色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他神色一松,恍然大悟道: “若单单是一种寒性的食物,大抵效果也不会这么好,但是几种混合在一起,效果就很卓越了。” “这柿子和螃蟹都是大寒之物,小姐用了,自然会不适。” 第255章 过敏? 章太医说到这里面露疑惑,一盘糕点一般都是一样的内馅,怎么这盘糕点还能有几个不一样的? “怪不得……”顾萱若有所思,“我就说吃的第一个很好吃,怎么第二个味道那么奇怪,原来第二个压根就不是蟹粉糕啊。” 她当时还以为是后厨的人手艺不行,发挥不稳定。这里毕竟只是个县衙府邸,比不得宫里的御厨来的精心。 谁知道糕点本来就有两种内馅。 主要原因还是她吃的太大口了,压根没有咬开,而是直接扔进了嘴里。 “老奴特意嘱咐了做蟹粉糕。”孙嬷嬷的眉毛拧了起来:“这底下的人究竟是怎么办事的?平白让小姐受了这么多的罪!” 若是小厨房呈上来的也就罢了,偏偏是她特意吩咐过后端上来的,究竟是无心之过还是有心之人故意而为? 孙嬷嬷越想越不高兴,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章太医给顾萱开一些汤药。 “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小姐喝些温水,晚上少用些膳食即可。”是药三分毒,章太医觉得顾萱就是一时间摄入太多寒性的食物,肠胃受不了。 缓一缓应当就没什么事了。 孙嬷嬷和李嬷嬷这才放心,章太医连药都不开,这事肯定就不严重。 两人放心将章太医送了出去,接着李嬷嬷去打温水,孙嬷嬷则在顾萱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她本想去禀报汉宪宗,再不济也要去县衙府的后厨斥责一顿,但顾萱觉得没什么问题,且马上要走了,便阻拦了此事。 李嬷嬷这时端来了温水,顾萱喝下去身子就舒坦了不少,甚至还睡了一觉。 孙嬷嬷和李嬷嬷就在公主的床边守着,本以为公主睡醒就没事了,谁知这一睡,倒是睡出了事儿来。 最先发现这事儿的还是李嬷嬷。 孙嬷嬷和李嬷嬷本来有一搭没一搭在床前说着话,两人入宫多年,一直都在宫中当值,此番跟着公主出来也算长了见识,瞧着宫外的变化也稀奇。 李嬷嬷边说边笑,目光朝着顾萱的边上一看,这一看就瞪大了眼睛: “公主的脸上为何起了这么多疹子?” 她一声惊呼,甚至连在外的称呼都顾不上了。 孙嬷嬷也转头看了过来,这一看,惊得呼吸都静止了一瞬。 ——明明入睡前还好好的顾萱,此时白皙的脸上起了不少红色的疹子,更可怕的是其他皮肤也红肿了起来。 原先像个白团子的小姑娘,这会儿满脸通红,瞧着格外骇人。 李嬷嬷惊呼一声后,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着急匆匆去请章太医了。 孙嬷嬷则是小心叫醒顾萱,好在顾萱没有失去意识,好像从梦中被叫醒的人似的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不解地看着孙嬷嬷: “嬷嬷,你叫醒我有什么事吗?” 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应当是没睡多久,难不成有事? 以前自己睡觉的时候,两位嬷嬷连旁人打扰都不允许,顾萱估摸着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孙嬷嬷见她意识还算清醒,可算松了口气:“您脸上长了不少红疹,脸也红了,老奴被您吓着了。” 她跟在顾萱身边伺候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的情形,看惯了风浪的两位嬷嬷都被吓了一跳。 “啊?”顾萱一听,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 她以前脸又白又滑,这会儿摸上去感觉肿肿的,还有些痒意。 皮肤又烫又有小颗粒的感觉让顾萱脑海里顷刻间没了睡意,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扑到了房间里的铜镜前。 此处客房本就是为女客准备,房间里还有铜镜。不过不太清晰,比不得她母后宫中的那面波斯镜。 但就是这样不清晰的镜子,顾萱都能看清楚自己的脸起了红色的疙瘩。 “怎么会变成这样?”顾萱一边抓脸一边抬头望着孙嬷嬷,眉头皱得紧紧的:“难道是我对什么东西过敏?” 她脸上这副光景,的确像是过敏了。 孙嬷嬷一愣:“莫非是柿子?” 汉宪宗宠爱谢姿月,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紧着未央宫,顾萱又是谢姿月的心肝肉,素来吃的用的都是好东西。 这柿子她还真的没吃过。 孙嬷嬷之前也听过,有些人对某些东西过敏,若是不小心服用了,严重了导致没命的都有,此刻见公主满脸通红,瞧着实在可怜,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之前糕点的事,因为顾萱压了下来,她们没有告诉汉宪宗。 但这次可不是什么小事,孙嬷嬷等人也不敢擅自瞒着皇上,于是孙嬷嬷派人去将此事知会皇上,自己则是抹着眼泪守在顾萱的身旁。 李嬷嬷很快带着章太医来了,章太医一看顾萱的反应,又听了孙嬷嬷的猜测,沉吟一声仔细查看。 他查了许久,期间一直没说话。 汉宪宗住的地方离这里本就近,等他大步流星跨进门口,章太医才摇头道: “这不是过敏。” “什么过敏?”汉宪宗刚好将章太医最后一句话听清楚,他满眼担忧看着爱女,一边说话一边坐到了床边。 “老爷。”孙嬷嬷将方才发现顾萱脸上出疹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复述了下午那一盘糕点的情形。 既然是那盘糕点惹下的祸事,这事儿就不能瞒着,孙嬷嬷说这事的时候顾萱也没异议,只是时不时抓挠一下自己的脸。 “你说不是过敏,那是为何?!”汉宪宗听到是县衙小厨房送来的糕点,脸色就沉了下去。 最后这句话他是问章太医的。 顾萱的脸一片通红,他看着心疼,语气难免重了些。 出门在外,章太医顾忌着隔墙有耳,只是弯腰拱手行礼,见汉宪宗颔首点头之后,他才斟酌回复: “老爷有所不知,若是过敏,浑身上下都应当有红疹或红色才是,再不济脖颈处也是如此。但是小姐的红疹却只在脸上,可见不是对哪里过敏,而是接触了某种药粉。” 第255章 讨回公道 章太医此话说的委婉,这事情要是说的稍微严重些,哪里是药粉能解决问题的? 说一句“中了毒”也不为过。 房间之中,众人噤若寒蝉。 “药粉?”汉宪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语气沉沉:“什么药粉?是毒么?” 宫中的腌臢事他见了不少,没想到在宫中都没遇见的事,倒是在宫外被碰上了。 “……也可以这么说,”章太医沉默一瞬:“老夫听闻有一种药粉名为掩霞,就能使人的脸红肿,因为红色看起来和霞色相似,所以得名。” 这药粉多被用作后宫中女人争宠的手段,结果这次却破天荒在宫外用上了,而且受害者还是公主……章太医说起来都觉得格外可笑。 “查,”汉宪宗抬眼看向一旁的来福:“你去着手办理此事,务必要将这府中的下人盘问清楚,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毒的心思,胆敢做这样阴险的勾当!” 将女人家争宠的玩意下到自己女儿身上来,无疑触怒了汉宪宗。 当然,本着帝王多疑的性格,连自己女儿这里对方都敢伸手,难保不打算将手伸到自己这里来! 或者对方下次对阿萱下什么要命的毒药怎么办? 这两种结果汉宪宗都不能承受,所以抱着掘地三尺都要将此人找出来的心态,届时此人他一定不会姑息。 来福是知道自家陛下的心思的,他点了点头,连忙领命下去办事。 吩咐好了这些事情,汉宪宗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调理好了一些,这才问起此物如何治疗。 “老爷放心,”既是后宫中争宠的小伎俩,章太医也早就熟悉了治疗的方子,他道:“只需煎服几贴清热解毒的汤药即可,小姐用的不多,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这掩霞若是摄入过多,脸部会直接破溃发脓,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难看。 像襄嘉长公主这种已经很轻微了。 “只是……”章太医显然还有话没说完,此时的眼神看起来很是犹豫。 “只是什么?”汉宪宗很不喜宫中人这样吞吞吐吐的性格,偏偏怎么说都没有用,只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老爷原本打算这两日启程,如今怕是不行了,小姐这脸需要温养,恐怕还要在此处耽搁上几日,女儿家的脸到底重要。” 章太医考虑的极为妥帖,毕竟公主今年已有七岁,若是脸上受了什么损失,他怕自己担不起这个罪责。 “你说的很是。”汉宪宗稍微一想就决定了:“那就等阿萱好了咱们再走,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 章太医垂首应是,很快下去写方子开药,汉宪宗则一脸心疼守着顾萱,看着女儿红肿的脸,很是心疼: “若是你母后在此,定要责怪父皇。” “没事,”顾萱倒是觉得没什么,她只是脸稍微有些痒,但是也不是很难以忍受,又听章太医说喝几贴药就好了,心里更不觉得有什么事: “喝了药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一些小事,在父皇眼里都是大事的,”汉宪宗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敢将东西下到你的身上,你且放心,父皇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他已经吩咐了来福去查,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汉宪宗陪在顾萱身边说了许久的话才走,顾萱等着章太医那边的药喝了,不一会儿就神思倦怠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深夜,她睁开眼看着外面亮着烛光,还有些不适应。 “公主可是醒了?”孙嬷嬷细心,听见里面被褥的细微动静,忙不迭撩开帐幔看了一眼。 她手里还端着一碗黑黢黢的中药:“这是章太医开的药,交代了要您今天再喝一碗的,老奴怕药凉了,热了好几遍了,既然公主醒了,好歹也用上一些。” 按时喝药才能好得快,所以纵使药苦,顾萱还是皱着一张脸喝完了。 “公主最听话了,”孙嬷嬷递了一块蜜饯过来,“您快些睡吧,老奴就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您就叫老奴。” 她小声叮嘱,顾萱刚要点头,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妇人的呜咽声。 这么晚了,外面怎么还有人? 而且妇人的声音听起来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方才的呜咽声也影影绰绰听不大清楚。 “是谁在外面啊?”顾萱看了一眼外面。 她不问这个还好,她一问,孙嬷嬷就想起了外面的那人,眼神中忍不住露出一抹厌烦。 偏偏妇人的呜咽声此时络绎不绝,明明方才都时而有一声,这会儿却这么凑巧讨人嫌。 孙嬷嬷本来不想告诉顾萱,但是见顾萱一脸好奇,也知道迟早瞒不住,所以犹豫片刻还是说了。 原来汉宪宗派来福去查是谁要害自己女儿,最后查来查去,审问了不少县衙后厨的佣人,才从下人口中得知是林远志的二小姐 这位二小姐从来不去后厨,这天破天荒去了后厨,并且吩咐了厨子。 厨子只知道县衙里来了客人,因为大人不想声张的关系,林远志也没刻意将话挑明,这些厨子虽然本分,但耐不住听自家小姐的话。 小姐的吩咐他们不敢不听,本来以为就是一碟味道不同的糕点,结果最后居然下了药。 那厨子一见着来福,看来福一脸不好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苦着脸将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原来那位二小姐自称和顾萱有交集,知道顾萱喜欢吃其他糕点,命令厨子换了口味,可能是趁着他去准备其他内馅的功夫,暗自在糕点里动了手脚。 厨子实在是冤枉,但是他指控小姐犯了忌讳,林玉儿的娘听他指认自己女儿,顿时大怒,当场就让人将厨子拖下去打死。 林远志苦不堪言,带着女儿妻子来认罪,汉宪宗就让这一家子跪在院子里,还打了林玉儿二十个板子。 “这林玉儿以为没人指认,自己就真能糊弄过关么?怕是将其他人都当成了傻子!” 孙嬷嬷心中大恨,忍不住冷哼一声。 第285章 居然敢对公主下手! 依孙嬷嬷所看,自家公主金枝玉叶,那位林玉儿不过是个芝麻官的女儿,这辈子能得见公主一面,都是她的造化好。 结果此人不知道好歹,居然敢对公主下手,真真是蛇蝎心肠! 当时林玉儿打板子的时候不在这边,怕扰了顾萱的清静。 若不是她还要在公主跟前伺候,都恨不得跟着去那边看看了,真想看着这个心思毒辣的人是怎么被打的哭爹喊娘的。 汉宪宗是个仁君不假,但那也仅仅是对着忠君爱国的臣子及其家眷,林玉儿都将手伸长到了他的女儿身上,他还能仁慈就奇怪了。 林玉儿此次虽然挨了板子,但还不知道汉宪宗还会不会降下别的惩罚,林远志和夫人甄氏都着急得很,所以才彻夜跪在院子里赎罪。 林玉儿好歹也是没受过什么罪长大的,这次挨了板子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来,若是汉宪宗继续惩罚,玉儿哪里还能有命在? 他们夫妇二人不知道汉宪宗的具体身份,只是见不少人都称呼为老爷,心里也十分忌惮。 林远志此人也有些头脑,猜测商贾或许是这一行人的表面身份,兴许是京城里数得上名头的大臣也说不准。 只可惜他脑子再好使,胆子也实在小了些,不敢往大了猜测。 若是知道汉宪宗和顾萱的真实身份,只怕夫妇二人当即就要吓得昏厥过去。 “要老奴说,这位甄氏也是好手段,只哭林玉儿冤枉,是那厨子栽赃陷害,又指责说林玉儿年纪小,或许认不得那些东西的。反正全是托词。那厨子早就被乱棍打死了,如今还能诈尸为自己洗脱冤屈不成?” 孙嬷嬷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但是说起这件事来心情还是畅快: “好在陛下英明,那甄氏明显是心里有鬼,不然忙着杀人灭口做什么?林玉儿才那么小心思就如此恶毒,实在是让人鄙夷!” 若是在宫中也就罢了,孙嬷嬷这么大的年纪,在宫中什么事没见过? 但是林玉儿是在宫外,且她父亲林远志还算洁身自好,他们在县衙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她父亲身边连个姨娘都没有。 内宅不乱的人家一般腌臢事都少,结果她倒是好,居然学了这些东西。 一想到这些,孙嬷嬷就从心底看不起此人。 这不是天生的坏种是什么? “她为什么要给我下药?”顾萱从孙嬷嬷说出幕后黑手是谁之后,就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直到现在才总算反应过来了。 林玉儿不喜欢她,但是两人也没什么交集,顶多上次在门口,和上上次在牛圈。 两人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楚,这样的交集都值得林玉儿来害自己? 顾萱实在是有些震惊了。 也不知道林玉儿有没有说出给自己下药的实情,顾萱真是很想知道。 她一个才七岁的小姑娘,照理说和林玉儿能有什么关系啊? 也碍不了她什么事儿吧? “她和她娘一样,都心机深沉得很呢,若不是来福公公聪明,那厨子估计都找不着,听说很费了些功夫才抓到人,小小年纪害人的心思就很缜密,自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干的事。” 孙嬷嬷唏嘘,得亏了来福平日里没少办事,对查这些事比旁人擅长数倍,若是换个人来,还不一定能查到林玉儿的身上。 而林玉儿也清楚,她要是不承认还有机会,要是承认了,说不定小命难保。 但是她不承认不代表没做,汉宪宗知道她是凶手,也不需要她承不承认,自会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顾萱神色染上倦怠,孙嬷嬷一看便知道她困了,小心将药碗放在一边,柔声细语: “公主,您快睡吧,这些事情不值当您费心,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养身子呢,其他什么事情陛下和这些奴才们知道处理。” “也是老奴多嘴,您快些歇息吧,您身子好了,咱们才能松口气。” 外面妇人的呜咽声也小了,孙嬷嬷拉上帐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汤药里应该有安神的成分,顾萱第二日睡到天色大亮才醒。 李嬷嬷来伺候她穿衣的时候特意说了,顾城和燕酌许是听闻了昨日的事,今天一大早就想来看她,不过被她们劝回去了。 顾萱也不太想和他们见面,身体好的时候大家一起玩玩很正常,但现在她还没好,等好了有大把时间可以一起玩。 不过她心底感念他们惦记着自己,想了想,将那日自己在街上买的吃食分出两份,交代孙嬷嬷给他们两人一人送去一份,并交代他们不必挂念自己,等好了他们再一起玩。 孙嬷嬷笑盈盈夸赞:“小姐真是聪明,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了。” 身边的人都看得清楚,顾萱年纪虽然小,待人接物却有自己的一套,从来不荒废了礼数,也时常惦记着旁人。 顾萱笑了笑没说话,又去镜子跟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章太医的医术果然有几分高明,顾萱觉得脸上的红疹消了不少,皮肤也没那么肿了,只是还没恢复到以前的程度。 但她一颗心也放下来不少,满意道:“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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