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牌牌短短的食指在自己和晁新之间来回晃,又在自己和向挽之间来回晃,偏着头,耳朵快要贴近肩膀:“你要跟她那么大的合适,那这么说,那咱俩也很合适。” “20减10等于10,33减20等于13。” 她说。 “13大于10。” 她又说。 身前一阵紊乱的气息,晁新抿唇一笑,向挽抻眉:“我几时说过,是咱们三人了?” “我就打个比方。”牌牌拖着小哑嗓说。 这里也没有别人了呀,她就浅浅算个数。 前面晁新发了话:“你没成年。” “啊?” “所以跟谁都不合适。” 牌牌拧起小眉头,气鼓鼓地跟河豚一样:“那你合适呀?你合适怎么不找呀你?我和周子奇已经打过四天电话了你知不知道呀,他还请我吃冰淇淋你知不知道呀,朗姆酒味儿的,仇珊珊想要,他都不给她吃,就你最合适,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找小姨夫呀。” 瞧不起谁呢,她不高兴了。 晁新轻颤着笑出声,向挽也忍俊不禁,听晁新说:“对不起,你很厉害。” “哼。” 牌牌气了一路,到家都没再理她,直到晁新简单收拾了,和向挽一起下厨做饭,牌牌才进来巡视一圈,看到打成馅儿的肉泥,眼睛亮了,不动声色地靠过去,问向挽:“向老师,这个是做什么的呀?” “我不晓得,我不会。”向挽摇头。 牌牌对她抖抖眉毛,示意她帮忙向晁新打听打听。 “你自个儿问她。” “冷战呢。”牌牌撅嘴,“有的大人不哄一哄小朋友,小朋友是不会原谅她的。” 晁新低头洗菜:“那如果冬瓜丸子汤说想要小朋友尝一尝,小朋友会赏脸吗?” “嗯……”牌牌装模做样地想了想,但小尾巴已经翘起来了,奶声奶气的,“小朋友觉得,西红柿丸子汤酸酸咸咸更好喝。” 晁新点头:“嗯,正好你向老师也喜欢吃西红柿丸子汤。” 说完她就去冰箱里拿西红柿。 然而这声“你向老师”很微妙,让向挽心头滞一秒,不仅因为晁新记得很清楚,还因为她隐隐带笑的语气,用了一个不一样的称呼。 称呼这种东西很奇妙,最暧昧是“你”,最暧昧也是“她”。 但还有偶然的时候,最暧昧是拐过“你我”,用第三人的关系远远地称呼对方。 你们都清楚地知道,彼此的关系更为亲近,但拉上另一个人,更有了一些欲盖弥彰的遮掩。 向挽接过她手中冰凉的西红柿,说:“我来吧,我来切。” “小心,”晁新把刀递给她,“西红柿软,不好按,上次你切的时候,看得我很担心。” 向挽抿唇,素手按住西红柿,一刀下去,汁液就出来了,果子变得软软的,不大好掌握。 她轻轻问:“上次你一直看着吗?” 没用“晁老师”了,用了一个“你”。 “嗯,怕你不会切。”晁新仍然望着她手的动作,“不说话了,专心点,当心手。” 俩人细言碎语,装在夕阳西下的暮色里,像是耳语。 牌牌受不了了,大叫一声。 “?”晁新转头。 “我觉得你们好肉麻……”她含含糊糊地,拧着眉头控诉。 “不可以在别人切东西的时候突然大叫,晁北。”晁新双手反撑着台面,叫了她的大名,严肃地告诉她。 牌牌最怕她这样子,立马怂了,像个小鹌鹑,垂着手说:“我不叫了。” “那你承认你俩肉麻嘛?”她委屈地说。 晁新笑了笑,逗她:“我不否认。” 牌牌哀嚎一声,假哭着出门,她觉得一切都变了,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是晁新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了。她为了向挽凶她,还不要脸地承认她俩肉麻。 “晁新,你好过分。”她不太敢大声,只等拐过了弯才带着哭腔说。 她才走了二十天呀。 向挽听着外头的动静,弯了弯眼角。 等饭菜端上桌,吃了两口,牌牌又好了,又开始继续说夏令营的趣事。两个大人认真地听她科普自己拿到的锦旗含金量有多高,在饭桌上坐到了快八点,她心里就很舒服了,尤其是向挽很有好奇心,总是问这问那,牌牌很喜欢当解答员,很快就觉得向挽住进来是不错的安排。 她觉得自己和向老师有一点亲了。 洗好碗,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上次要看的《末代皇帝》,我给你找到了。”晁新坐在牌牌左边,把遥控器递给牌牌右边的向挽。 被牌牌截胡。 “看《贫穷小姐妹》。”牌牌说。 “《末代皇帝》。” “《神探佩吉》。” 晁新没接话,按下播放键,《末代皇帝》开始了。 牌牌抖着嘴唇坐在中间,觉得自己被欺辱得血肉模糊。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回来,因为时差的关系,她这会儿还晕着,不过是强撑罢了。 直挺挺地坐着,两个大人躺在沙发上,在她身后侧着头跟对方聊天。 “后天你有安排吗?”晁新问。 “没有。” “那跟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吧。” 我们?牌牌的天线被duang地打了一下。 “明天让牌牌休息活动调整时差,我订后天的票。”晁新又说。 “好。”向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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