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叶意竟然对我视若无睹,我有些生气,故意打碎了咖啡杯,吸引她的注意。 我承认我有点幼稚。 但是那是因为我在意她,她应该喜极而泣才对。 我鼓起勇气去和她打招呼,她却说我是她的弟弟。 那个男人邀请我一起坐坐,我看着他,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小学妹皱着眉和我发脾气,我懒得理她,自己走了。 我想起了分手那天是六月二十号,叶意的生日。 我忘记了她的生日,她却还给我准备了三周年礼物。 忽然间,有些心痛。 我回到了我们住过的公寓,我决定哄哄叶意,离开她我有些不习惯。 她会原谅我的吧,毕竟她那么爱我。 或者,我再和她撒撒娇,她从来都是最好哄的。 可是我按下密码,房门却提示密码错误。 我的东西还都被她当成垃圾,扔了出来。 我不相信叶意会不爱我,她一定是在故意气我。 我要让她承认她爱我,所以我又哄了哄小学妹,带着她去叶意经常出现的地方秀恩爱。 她果然很受伤,皱着眉转身就走。 我想着给她一个台阶下,挽留她一次,她却告诉我,我只有一次机会。 她不会再要我了。 不,我不信,她只是在和我耍脾气。 我把自己收拾成她最喜欢的样子,买了一大束花,在停车场等着她。 我哭着求她原谅我,她以前最看不得我哭了。 可是以前那个我挥挥手就会来到我身边,看见我哭就心疼的叶意却不见了,她竟然拒绝了我。 那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宣示自己的主权。 他说他们是男女朋友,他们很快就会结婚。 我的脑子很乱,跪在破碎的玫瑰花前,蜷缩成一团。 我都已经哄她了,她怎么能不要我呢? 可是,我不甘心,我想让她继续爱我。 我只是一时贪玩而已,现在我后悔了,想回家了呀。 于是我不再去学校,每天把自己收拾成她最喜欢的样子,徘徊在她家和公司附近,但是她却对我视若无睹。 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没有她的日子,一团糟。 哭着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我。 我还爱她,我愿意接受她的衰老。 也可以原谅她和那个男人的事。 但是她身边那个男人打了我,她亲口告诉我,她已经结婚了。 无名指上的戒指,刺眼异样。 我想喊她的名字,却只能发出一声嘶吼。 浑浑噩噩间,我酒精中毒三次,每次护士问我给谁打电话,我都说打给叶意,但是却从来都没打通过。 我发信息给叶意说我快死了,我发小作文给她,她统统没有回。 现在对话框换成她不理我了。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叶意的好,叶意对我的爱,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开始靠吃安眠药入睡。 梦里的我和叶意还在幸福快乐地生活,她还爱我。 我舍不得醒,只好加大药量,一直睡着。 后来听说是宾馆房扫阿姨发现,把我送去医院抢救的。 我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发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曾经以为是叶意不能没有我,现在才发现,是我不能没有她。 出院后,我像个流浪汉一样,整天远远地守在叶意公司附近,只希望可以再看她一眼。 她结婚那天,我用身上仅剩的钱买了一身西装,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远远看着披上了洁白婚纱的叶意,美得好像一个仙女。 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丑陋的禽兽。 在她的目光即将触及我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低头弯腰,不想让她看到我。 肮脏卑劣如我,不配出现在今天的她的眼睛里。 她挽着何轩的胳膊,笑容里都是如蜜糖般甜蜜的幸福。 真好,姐姐得到了幸福。 十八岁的程驰曾经在那个看海的清晨在心里许愿,希望姐姐永远幸福。 现在,愿望实现了。 即使,她的幸福与我无关。 我该走了。 姐姐,再也不见。 第1章 及冠当天,最疼爱我的师尊带回来一个小师弟。 只因为小师弟一句他吃了很多苦,师尊立刻将我的及冠礼改成小师弟的接风宴。 他说,从来没有住过我那样精致的房间。 师尊便将我赶出她亲手为我打造的房间,送给他当杂物间。 我不同意,反被师尊一掌威压“我给你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慕辰不过要你一间房,你有什么不情愿的?” 我的所有丹药乃至本命剑,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甚至是与我情投意合的小师妹,也心疼他,要更换道侣。 后来,我不争了。 小师弟又说我嘲笑他修为低下,不配在宗门待着。 师尊气急,打断我全身经脉,送往幽冥界。 要我受遍小师弟所有的苦,才肯让我回宗门继续做少宗主。 两年后,小师弟和小师妹订婚了。 师尊这才想起我,御剑凌空,高高在上地问我“两年之期已到,长安,你可知错?” 我目光空洞,麻木地点头。 “师尊放心,长安已经知错了。” 他不知道,我根骨俱毁,只有三天可活。 1 寒风中,我衣衫褴褛,身形佝偻,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宗主。 师尊抬手想要扶住我。 我脸色一白,瞬间跪地冲她疯狂磕头 “师尊,长安真的知错了!” 师尊的手僵在空中,眼底闪过诧异。 我乖的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沉默半晌,似安抚一般拿出续灵膏 “长安,此药可以修复受损经脉,服下后你继续修炼了。” 我下意识的双手捧过,内心却是无比酸涩。 这三年,经脉寸断的我受尽苦楚,连根骨都被人狠狠糟蹋,早就没有几日可活。 尽管对我已经没有用了,可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这是师尊赏赐的礼物。 我随着师尊上了飞舟,江慕辰也在。 他犹如剑仙一般,促足而立,没有半分吃过苦的样子。 而我满身污垢,就连身上蔽体的破布,都是从死人身上扒的。 我低了低头,总觉得我比他矮上几分。 他注意到我手中续灵膏,轻笑一声“前日师尊带我下界捉妖,担心我受伤,她备上上等丹药百种供我使用,最后没用上,我想起当年你被师尊惩罚断了全身经脉,特意嘱托师尊送你。” 原来是他用不上的,就给了我。 我心里泛酸。 没等我说话,他已经用仙法抢走续灵膏“我忽然感觉身子不适,师兄,你把续灵膏让给我可以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师尊,四目相对,她的目光似当年亲手斩断我全身经脉一般的冷。 我自然知晓她的意思。 我攥紧了拳头,强忍着心酸道“你用吧。” 见我如此这般听话,师尊面色稍霁。 “长安,看来当初我将你送来这,是正确的决定。” 她是发至内心的觉得她的做法正确的。 师尊带着我要进仓内,我路过江慕辰身边,他忽然大叫一声,抽搐倒地。 师尊顿时慌了神“慕辰!” 她怨怼的目光狠狠射向我“长安,是不是你对慕辰做了什么?” 我立在原地,满身无措,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我正要解释,江慕辰扯住师尊衣袖,断断续续道“师尊……不怪师兄,都怪我……我从小在幽冥界受了太多苦,他身上气息太重,我好难受!” 师尊皱着眉头,仙法一动,我被狠狠掀下飞舟。 “你闻不了我就让他滚下去,他自己有剑能飞回去。” 说罢,她急忙将储物袋中的丹药一股脑的全倒在了地上,从中找到一颗递到江慕辰嘴边。 而我被狠狠摔在地面,口吐鲜血,她始终都没看我一眼。 她应该忘了,我早就没了本命剑。 我强撑着站起身,顶着寒风,一瘸一拐地爬上玉剑宗。 还有三天。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只有三天了。 三天后,我就再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第二章 我爬上玉剑宗的时候,正值午夜。 守门弟子看见我时正打盹,睡眼惺忪地问“这是哪里来的乞丐,去去去,宗门圣地不许外宿!” “张师弟......”我抬起被冻得发青的脸。 “谁是你师弟!”他猛地后退半步,“这声音是?李长安!” “是我。” 就当我回应时,一阵嗤笑声从!!道拐角传来。 内门弟子陆明身上一股酒味,衣衫不整“咱们少宗主怎么像条瘸腿野狗?哦,现在该叫你废人李长安。” 他故意把酒泼在我脚边“知道《九霄剑典》传给谁了吗?江师兄昨夜在祖师殿!动七星共鸣,徐宗主亲赐传功玉简——这本该是你的。” 原来母亲死后,现在是师尊徐干柔在代掌宗主一位。 我盯着石阶缝隙里蠕动的蚂蚁“江师弟天纵奇才。” “你在这装什么大度!” 陆明突然揪住我衣领。 “你未婚妻白雨晴在合欢殿陪江师兄双修时,你还在幽冥界掏粪吧?” 喉间腥甜翻涌,我想起三年前经脉尽断那日。 白雨晴就站在徐干柔身后,绣着并蒂莲的裙祾扫过我的血泊。 “宗门安排,自然妥当。” “你倒是乖觉。”清冷女声破开雾气,师尊踏着凝霜剑落下。 江慕辰跟在她身后,腰间玉佩映得他眉眼如画。 师尊指尖凝起探查术“经脉居然没恢复?” “续灵膏被慕辰师弟拿走了。” 我垂首盯着她绣着金线的裙角。 “放肆!”霜刃出鞘半寸,“慕辰心善替你保管,你竟敢怨怼?” 我直接跪在青石板上“不敢。” 江慕辰突然轻咳“宗主,当年白师姐与我商讨退婚时,长安师兄是否......” “她做得对。”我抢着回答,“雨晴师妹天人之姿,合该配当世俊杰。” 师尊终于露出笑意“看来幽冥界三年,总算教会你何为自知之明。” 她随手抛出个瓷瓶,“明日慕辰订婚宴,把这颗焕颜丹吃了,别丢宗门脸面。” 我双手接住丹药时,腕骨凸起的青紫淤痕刺得眼睛生疼。 三年前白雨晴退婚时,也是这样扔给我半块碎玉“慕辰更需要定魂玉。” “对了,”江慕辰状似无意地抚过腰间佩剑,“师兄可还记得这柄‘流云’?白师姐说此剑与我气息相合......” 剑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那是我及冠时白雨晴亲手系上的。 “应当的。”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灵剑择主。” 他们终于满意离去。 我蜷在柴房草堆里数着漏进来的星光,心口突然剧痛。 掀开衣襟,坏死的经脉已经蔓延到锁骨。 还剩两天半。 远处传来丝竹声,合欢殿的琉璃瓦映着粉红烟霞。 三年前我就是在那里,看着白雨晴把定魂玉系在江慕辰颈间。 喉头涌上黑血,我慢慢擦净嘴角。 好了,这次不用假装微笑了。 第三章 我回到宗门的第二天,江慕辰和白雨晴的婚宴在合欢殿举行。 合欢殿的红绸缎缠住飞檐时,我正在偏殿擦拭案几。 白雨晴的剑鞘戳进我肩胛骨“李师兄,慕辰说缺个侍剑童子。” 我知道,他们是故意让我在众人面前出h。 盛大隆重的订婚宴由一曲玉剑宗传承干年的剑舞开始。 琉璃盏映着满堂宾客,江慕辰的云锦外袍扫过我的断指“听闻你母亲生前最爱看这剑舞?” 他突然压低声音,嘲讽道“她为宗门战死的那天,你未婚妻正跪着给我系腰带。” 白玉盘在我掌心裂开细纹。 直到白雨晴嗤笑出声“她母亲?给我熬的八宝粥,还没合欢殿的狗食精细......” 我手中的铜盆砸在她脚边,汤汁溅湿了江慕辰的衣服。 满座哗然中,徐干柔的霜刃已刺入我肋下“给慕辰道歉!” “原以为在幽冥界的三年,你能改掉那一身的蛮横,可没想到还是这般无理。” “今日是辰儿的大喜之日,你可敢如此羞辱他。” 江慕辰“好心”的替我辩解道“算了师尊,师兄他不是故意的。” 说罢,还向我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你看,无论什么时候,师尊都会向着我。” 听见江慕辰的话语,徐干柔的脸上怒气又加重了几分“你看看你小师弟,这种时候还在为了你说话,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他这般懂事?” 血滴在母亲送我的长命锁上。 我想起母亲曾经抓着白雨晴的手说“以后我不在了,记得替我护着长安。” 想起徐干柔替我梳头时落进铜镜的眼泪。 可如今的她们都食言了。 幽冥界的鞭痕突然在皮下灼烧。 那些沾着盐水的铁钩扎进琵琶骨时,行刑者说“徐仙子吩咐的,要让你记住疼。” 我咳着血沫笑出声,“玉剑宗能有如今这番景象,你们都欠她一声道谢。” 霜刃又深三分,徐干柔眼底结着冰碴“你母亲若在天有灵,定会为你的不懂事羞愧。” 我被扔人扔到!!门石阶上时,正听见白雨晴抚琴唱《贺新禧》。 三年前白雨晴生辰,我猎了三天三夜的雪狼给她做裘衣。 现在那件裘衣披在江慕辰肩上,沾着我的血。 子时的玉剑宗后!!飘着磷火。 我蜷缩在母亲墓碑前,数着碑文上的裂纹。 第三十七道是江慕辰来那年劈的雷。 当时徐干柔说“慕辰!来的天雷能让护!!大阵更强。” 幽冥界的记忆突然翻涌。 被铁链锁在腐尸堆里时,蛆虫从眼眶钻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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