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裙角从他指间滑走时,骆时宴听见世界上最温柔的死刑判决: “骆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第二十一章 姜月澜合上行李箱时,窗外正下着细雨。 程砚在客厅里收拾最后几本书,见她望着雨幕出神,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舍不得?” 她摇摇头,目光扫过这间住了半年的小公寓。 阳台上程砚养的多肉,厨房里她挑的碎花围裙,书桌上并排放着的两本医学与策划专业书籍。 手机突然震动。 发件人:骆时宴。 姜月澜盯着这几行字看了很久,久到程砚端着热牛奶过来时,屏幕已经自动熄灭。 “要回复吗?”程砚把牛奶塞进她手里,温度刚好。 她摇头,删掉短信,将手机塞进行李箱夹层。 窗外雨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正好照在程砚昨晚送她的向日葵标本上。 “走吧,”她笑着牵起程砚的手,“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一路上堵车很严重,到机场时登记时间已经不多了,两人过了安检后赶紧加快了步伐。 在值机柜台办手续时,姜月澜像是有所感应,突然回头。 熙攘的人群中,她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身形高大瘦削,哪怕戴了口罩,也能感觉到他无比惨白的脸色。 两人隔着千山万水,沉默的对视了几秒,谁也没有开口。 程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怎么了?” “没事,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姜月澜收回目光,把登机牌递给安检人员。 航站楼落地窗前,骆时宴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姜月澜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程砚低头和她说着什么,逗得她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就像很多年前,她第一次给他泡咖啡烫到手时,也是这么笑的。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骆时宴摸出烟又塞回去。 他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小黑点的身影,转身走向相反方向的出口。 两人在巴黎定居的第三个月,程砚决定求婚了。 埃菲尔铁塔亮灯的瞬间,程砚单膝跪在了塞纳河畔。 “这次可不能再删我短信了。”他举着钻戒的手在发抖,戒圈内侧刻着——他们初遇的日期。 姜月澜的眼泪砸在玫瑰花瓣上。 三年前那个雨夜,程砚撑着伞送她回家时说:“你可以考察我一辈子”。 而现在,他捧着精心制作了很久的戒指郑重承诺:“我想提前转正。” 围观人群起哄声中,她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邮件——国际AI医疗峰会邀请她作为主讲人。 邮件末尾附了份赞助商名单,第一个就是骆氏慈善基金会。 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此刻也彻底消失殆尽了。 “我愿意。”她听见自己说。 程砚手忙脚乱给她戴戒指时,有中国游客认出了姜月澜:“您是'灵枢AI'公司的策划总监吧?我女儿就是靠这个系统确诊的!”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姜月澜恍惚看见人群外有个戴墨镜的男人。 但等她再眨眼时,那里只剩下一束新鲜的向日葵。 而另一边的董事会上,几个股东吵得不可开交。 “转型公益?骆时宴你疯了?”大股东把报表摔在桌上,“去年净利润下降27%!” 骆时宴转动着左手腕表——和程砚同款的那只。 表盘背面刻着极小的,是姜月澜某年生日偷偷订制的,他直到清理别墅时才在沙发缝里发现。 这件被所有人遗忘的东西,如今他却视若珍宝,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念想。 “三件事。”他按下遥控器,屏幕显示《未成年人保护法》修订案。 “第一,骆氏所有盈利项目抽20%注入反霸凌基金;第二,收购的沈氏地产全部改建福利院;第三……” 他点开今早的国际新闻,画面里姜月澜正在领奖台上微笑。 “赞助这个医疗AI的全球推广。” “就这样,会议到此结束。” 骆时宴深深的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会议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几位股东面面相觑,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妥协。 第二十二章 姜月澜站在穿衣镜前,晨光透过纱帘,在她洁白的婚纱上洒下细碎的金斑。 化妆师刚为她戴上珍珠耳钉,程砚便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 “紧张吗?”他笑着将杯子递给她,指尖还带着手术室消毒水的气息。 姜月澜摇摇头,目光扫过梳妆台上那张泛黄的照片。 大学时代的她站在图书馆前,笑容羞涩。 那是程砚翻遍校友档案才找到的,被他精心裱在相框里,摆在他们的婚房床头。 管家突然敲门:“姜小姐,有您的加急快递。” 程砚接过包裹时皱了皱眉:“没有寄件人信息。” 两人有些疑惑,在谁也不认识的异国他乡,怎么会有人给他们寄东西。 拆开层层素白包装,天鹅绒首饰盒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 姜月澜的指尖刚触到盒盖,心脏便猛地一沉——这触感太熟悉了。 亚历山大变石项链静静躺在丝绒上,40.52克拉的主石折射出梦幻的粉紫色光晕,就像那年拍卖会屏幕上令人窒息的美。 “这是……”程砚拿起盒中的卡片。 钢笔字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划痕,仿佛写字人曾在此处久久停顿。 化妆间的空气凝固了。 姜月澜注视着宝石内部流动的光斑,恍惚看见五年前的自己。 被红酒泼湿的衬衫,沈念初得意的笑脸,骆时宴冰冷的“成交”。 “要退回去吗?”程砚温柔的搂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阳光忽然变得刺眼。 姜月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带上笑意:“捐给基金会吧,正好给山区女孩们添置新校服。” 她合上首饰盒的瞬间,程砚突然单膝跪地,为她戴上另一条项链。 银链坠着枚小小的向日葵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早就准备好了。”他吻她指尖,“本来想等抛花束时给你。” 窗外传来宾客的欢笑声,姜月澜低头看着这个为她熬夜做蛋糕、为她挡下流言蜚语的男人,突然泪如雨下。 这是她期待了很久很久的生活,从此往后的每一天,她一定都是幸福而满足的。 “妆要花了。”程砚用拇指抹去她的眼泪,“这么美丽漂亮的新娘可不许哭鼻子,会把运气哭走的哦。” “程医生还迷信?” “遇上你之后,”他认真系好项链扣,“我开始相信所有玄学。” 婚礼晚宴上,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光芒。 姜月澜挽着程砚挨桌敬酒时,宴会厅侧屏突然切到财经新闻: 画面里的骆时宴西装笔挺,正在签约仪式上致辞。 比起五年前,他眼角已有了细纹,左手无名指空空如也。 当记者问及灵感来源时,他顿了顿: “有位故人教会我,真正的强者……” 音响突然被司仪切断,程砚的表弟举着话筒大喊:“新郎新娘该切蛋糕了!” 人群欢呼着涌向中央,姜月澜最后瞥了一眼屏幕…… 骆时宴举着香槟对镜头示意,身后落地窗外,巴黎的朝阳正冉冉升起。 与她婚纱上的阳光如出一辙。 蜜月归来后,姜月澜独自回了趟老家。 老宅的梧桐树比记忆中更高大了,树皮上还留着小时候刻的身高标记。 她蹲在树根处,用铁锹挖开松软的泥土,露出早已生锈的饼干盒。 盒子里躺着本泛黄的日记本,首页用荧光笔涂满的“骆时宴”三个字已经褪色。 她翻到中间某页—— 墨迹被水渍晕开,不知是当年的雨水还是泪水。 “妈帮你埋的。”姜母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捧着刚摘的栀子花,“你大学毕业那年,哭着说不要了。” 姜月澜抚过卷边的纸页,突然发现最后一页有新鲜的笔迹。 字迹力透纸背,笔划却有些颤抖,与婚礼卡片的笔触一模一样。 风过梧桐,沙沙声像年少时图书馆翻书的声音。 姜月澜将日记本放回铁盒,连同那枚在骆氏工作时的工牌一起,重新埋进土里。 “都过去了。”她轻声说,不知是对母亲,对梧桐树,还是对那个曾在这里埋下心事的少女。 当晚的财经频道重播了骆时宴的采访。 记者追问:“您说的'故人',是否与基金会命名有关?我们看到注册资料显示叫月澜计划……” 镜头里的男人垂眸整理袖扣,铂金袖扣上刻着精致的花纹。 “只是巧合。”他抬眼时,屏幕外的姜月澜呼吸一滞。 那双曾让她战栗的眼睛,此刻盛满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祝所有受过伤的人,都能等到日出。” 程砚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要不要把基金会收到的项链拍卖掉?山区孩子们……” “好。”姜月澜关掉电视,转身紧紧的抱住他。 窗外,他们的婚房花园里,新栽的向日葵正迎着月光摇曳。 本以为那些无法磨灭的记忆和伤痛,终究会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被淡忘。 她终于挣脱了身上所有的枷锁,开始慢慢的向前走了。 如今爱的人就在身边,事业也如日中天,母亲也决定下个月来国外和他们一起生活了。 这样美好的日子,就是她一直想要追求的所以。 从此以后,她会珍惜身边的一切,充满爱意的过完余生。 1 拿下一个亿订单的当天,庆功宴上总裁牵起了白月光的手。 我从总裁未婚妻,变成了公司可有可无的打工人。 总裁让我给国外水硕毕业的白月光铺路,全公司为我打抱不平。 白月光要的项目,我拱手相让。 白月光做的策划,市场部总监看都不看直接通过。 白月光塞进公司的人,人事部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们自己定工资。 直到公司亏损十个亿,总裁哭着回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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