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在沈念初面前,他不能这样为姜月澜解释,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抚她的心情。 “你喜欢的,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乖,我现在就派人去把项链买回来。” 骆时宴叫来工作人员,声音冷峻:“去和买家交涉,只要他肯让出项链,什么条件都可以。” 姜月澜站在一旁,湿透的衬衫黏在身上,红酒顺着发梢滴落。 她看着沈念初得意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工作人员很快回来,表情为难:“骆总,买家说愿意让出项链,但是……” “说。”骆时宴皱眉。 “他有个条件……”工作人员支支吾吾,“要您身边这位秘书陪他一晚上,他说……” 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复述,“这位秘书虽然姿色普通,但他吃惯了大菜,偶尔尝尝清粥小菜也不错。” 第八章 姜月澜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沈念初。 对方嘴角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得意笑容证实了她的猜测。 什么隐藏拍品,什么神秘买家,全是设计好的陷阱。 “骆总,”姜月澜声音发抖,“您不能答应,我做完今天就要离……” “时宴~”沈念初突然扑进骆时宴怀里,打断了她的话,“我就要那条项链嘛~你都答应我了~” 她仰起脸,眼里噙着泪,“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秘书重要?” 骆时宴低头看着怀里的沈念初,又瞥了眼脸色惨白的姜月澜。 他抬手擦去沈念初的眼泪,轻声道:“别哭了。” 然后转向工作人员:“告诉买家,成交。” 姜月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骆时宴!你不能——”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架住她的胳膊。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保镖手臂上抓出血痕:“放开我!骆时宴!我明天就离职了!你没有权利……” 她的声音被甩上的车门隔绝。 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后视镜里,骆时宴正温柔地给沈念初披上外套。 豪华套房里,姜月澜被粗暴地推进去。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她转身就看到一个满身污垢的乞丐正贪婪地盯着她。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姜月澜浑身发抖,踉跄着后退:“别过来……我可以给你钱……” “钱?”乞丐笑着抓住她的手腕,恶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那位小姐给的钱够我花一辈子了!我现在不缺钱,就缺女人!” 姜月澜绝望至极,只能抓起台灯自卫,等到乞丐扑上来时,她狠狠砸破了他的头。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 “贱人!”他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床上。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姜月澜的指甲在乞丐脸上抓出深深的血痕,却抵不过男人的力量。 就在她彻底绝望时—— “砰!” 房门被踹开。 骆时宴的保镖冲进来,三两下制服了乞丐。 “姜秘书,”为首的保镖递来外套,“骆总让我们来救你。” 姜月澜颤抖着裹紧外套,摸出手机就要报警。 保镖眼疾手快夺过手机:“骆总交代,不能让你报警。” “什么意思?”姜月澜声音嘶哑。 “沈小姐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发泄一下。骆总已经安排人救你了,您也没事,这事就算了。” 姜月澜如遭雷击:“他……知道?” 保镖默认了。 姜月澜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骆时宴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沈念初把她推向深渊。 她眼眶泛红,“如果我一定要报警呢?” “全京北没人敢接你的案子。”保镖面无表情,“骆总说给你放一周假,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就当补偿。” 说完,保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姜月澜缓缓滑坐在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西装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被撕破的衣领,她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澜澜,交接完了吗?相亲对象都约好了。” 姜月澜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好了,妈。”她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今天就回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泪水终于决堤。 十年的光阴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 大学校园里,少年逆光而来的身影; 总裁办公室里,他醉酒后滚烫的呼吸; 还有今夜,他淡漠的“成交”二字。 每一帧回忆都化作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凌迟。 十年的痴心,换来的是一次次践踏。 姜月澜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独自回到公寓。 她情绪已彻底平复了下来,短短三十分钟内,她平静地退掉了公寓租房,收拾了所有行李,最后留下钥匙,提着行李箱打车离开。 出租车碾过积水,驶向机场。 那里有一张单程票,通往没有骆时宴的人生。 第九章 酒吧的灯光昏黄迷离,爵士乐慵懒地流淌在空气中。 骆时宴靠在真皮卡座里,修长的手指捏着威士忌杯,冰块早已融化,酒液变得寡淡无味。 沈念初倚在他肩上,红唇贴近他耳畔,吐息温热:“时宴,今晚去我那儿?”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眼睛却盯着手机屏幕。 没有新消息。 以往这个时候,姜月澜的消息早就该炸了。 她会发路边偶遇的流浪猫,会拍下公司楼下新开的花店,会抱怨食堂的菜太咸,会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琐碎、无聊,却又密密麻麻地填满他的生活。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消息变少了? 骆时宴皱眉,手指无意识地点开和姜月澜的聊天窗口。 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她发来一份文件,公事公办地附言: 再往上翻,是她离职前最后一条私信: 他胸口蓦地一窒。 “时宴?”沈念初不满地捏了捏他的手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骆时宴回过神,敷衍地勾了勾唇:“你说什么?” 沈念初娇嗔地瞪他一眼:“我说,我们好久没……” 话音未落,骆时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助理的电话。 他几乎是立刻接起:“说。” “骆总!”助理的声音有些急促,“姜小姐把公寓退租了,钥匙留在物业,行李全都搬走了!” 骆时宴猛地站起身,酒杯被撞翻,琥珀色的液体泼在沈念初的裙子上。 她尖叫一声,他却恍若未闻,攥紧手机冷声道:“查她去哪了。” “已经查了,”助理小心翼翼,“姜小姐买了回老家的车票,但……她在中途下车了,现在去向不明。” 骆时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竟然在躲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铺天盖地的酸涩感涌上心间。 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情感,此刻像是破土而出的种子,瞬间爆发了。 姜月澜从来不会失联,哪怕他凌晨三点叫她送文件,她也会秒回一句“好的骆总”。 可现在,她像一滴水蒸发在空气中,连痕迹都没留下。 “继续找。”他声音低沉,“翻遍全国也要把她找出来。” 挂断电话,沈念初再也维持不下去刚刚温柔娇弱的模样了,她气得脸色发青,不可置信的问道: “时宴!你为了一个人无关紧要的秘书丢下我?” 骆时宴这才注意到她裙子上的酒渍。 他揉了揉眉心,抽出几张钞票扔在桌上:“你自己叫车回去。” “你什么意思?”沈念初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 “不是说好今晚陪我的吗?姜月澜不过是个替身,她走了就走了,你还要去……” “够了。”骆时宴冷冷打断她。 沈念初僵住。 他不耐烦的抽回手。 一向对她无底线宠溺的骆时宴,此时眼中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厌烦和冰冷。 “我有点累了,没有心思吵架,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走出酒吧,夜风裹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 骆时宴站在霓虹灯下,忽然想起姜月澜最后一次来别墅拿东西的那天。 她安静地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他当时在二楼书房,隔着玻璃看她,心想她总会回来的。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他怎么冷落她、羞辱她,她都会自己调整好心情,最后默默回到他身边。 可现在,她真的走了。 骆时宴摸出烟盒,指尖有些颤抖,点烟,这么简单的动作,却点了三次才点燃。 呛人的尼古丁在身体里翻腾着,却压不住那股莫名的焦躁。 他打开手机相册,不自觉的翻到了隐藏相册。 那里存着一张姜月澜的熟睡的照片。 是某次他醉酒后拍的。 她蜷缩在他怀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他从未告诉过她,那天他其实没醉透。 沈念初追出来时,正好看到骆时宴对着手机发愣出神。 她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抢过手机,却在看清屏幕的瞬间如遭雷击:“……你存姜月澜的照片?” 骆时宴眼神一沉,心中不耐烦的情绪越来越重:“还给我。” “骆时宴!”沈念初声音尖利,“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骆时宴一把夺回手机,语气冰冷:“别发疯。” “我发疯?”沈念初笑得凄厉,“那你呢?你盯着她的照片看,查她的行踪,现在还要为了她抛下我,到底是谁疯了!” 骆时宴沉默地拉开车门。 沈念初死死拽住他的西装不依不挠:“回答我!” “没什么好回答的。”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姜月澜跟了我那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 沈念初踉跄后退,妆容被泪水晕花:“你会后悔的……” 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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