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步进来的人正是夤夜司中人。 戴着恶鬼面具的影司使与坐在轮椅上的程钰同行。 程钰的话到了嘴边,一眼瞧见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明显受伤的宋芙。 情急之下,径直从轮椅上起了身,在众人或惊诧或震惊的眼神注视下,掠到宋芙身边。 “阿芙!” 一向从容不迫宠辱不惊的他此刻罕见地变了脸色,直接拦腰将宋芙抱起,快步往外走去—— 程钰,腿好了? 这是在场其他人此刻脑中唯一的念头。 宋芙微微蹙眉,拽着程钰胸前的衣襟,看着他的眼里难掩担心。 “你……”露馅了! 程钰薄唇紧抿,满面怒容,像是“别说话。” 程钰抱着她直接出了京畿衙门的大门。 身后响起影司使的声音,“将宋修齐拿下!” 兵戈声传来,但所有人都知道,结局无法更改。 夤夜司代表了陛下的意思,夤夜司出动,轻则丢官罢爵,重则满门抄斩。 从没有人能从夤夜司里全身而退。 程钰抱着宋芙上了马车,道:“回家!” 马车门关上。 “撕拉——” 程钰一点儿没手软,直接撕开了宋芙大腿处的裙子,看清宋芙被扎穿的大腿。 他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他取下身上的金疮药,认真仔细地洒在宋芙的伤口上,“是谁?” 是谁做的? 竟将宋芙伤成了这样。 被这么一问,宋芙有点心虚。 程钰瞧她的表情,看出端倪,眉头皱紧,“嗯?” 宋芙嗫嚅了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说:“夫君能不能先答应我,不要生气?” 程钰一噎,险些被这话气死。 可他瞧着宋芙的盈盈水眸,还是深吸一口气,按捺性子道:“好,我不生气。” 宋芙这才心虚地,低声的将刚刚的事说出来。 得知真相的程钰沉默了。 他的唇抿成一条线,面色黑沉,垂眸继续为宋芙撒药。 “夫君……”宋芙嗓音软软地喊了一声。 程钰没回答。 她又伸手扯了扯了他的袖子,声音略带委屈,“你说过不生气的。” “……”仍是沉默。 “夫君,疼……”方才自己洒金疮药时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宋芙此刻声音软乎乎的,可怜兮兮地抬眸看程钰。 程钰动作微顿,撒药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显然这招对程钰很管用。 宋芙继续说:“夫君吹吹就不疼了。” 她在撒娇。 程钰自然看得出来,他轻轻叹息一声,认命般地伸手将面前人拥入怀中。 他不是生气。 他是心疼。 宋芙悬着心放了回去。 她就知道,程钰不会真的生她的气。 但很快,宋芙就想起另一件事,她有些着急地问:“夫君,你刚刚站起来了……” 这显然完全是两人计划外的事。 程钰已经康复的消息一直都是被隐瞒着的,毕竟对程钰动手的人实在不少。 “无妨。” 程钰声音平稳,带着安抚之意,“轮椅我早就坐够了。” 就算没有今天的事,他也已经在筹谋着宣告他已康复这件事。 宋芙听出程钰这话的真心,但还是有点担心,“可是……” 顿了顿,她低声说:“都怪我。” 若非程钰因为她受伤而失了分寸,也不会在今日这样全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暴露了。 “胡说什么。”程钰自然不会让宋芙这样认为,哪怕今日的事的确是因宋芙而起。 他也舍不得他的阿芙这般自责。 他低头吻了吻宋芙的额头,道:“是我要谢谢阿芙,让我终于不必再坐轮椅。” …… 与此同时,京畿衙门。 程钰带着宋芙离开之后,定王与武安侯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而在“影司使”的指挥下,宋修齐很快就被夤夜司的人抓住。 宋修齐怒视戴着恶鬼面具的“影司使”,怒而质问:“放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剑影看着宋修齐,眼神冰冷,道:“宋尚书,这是陛下的意思。” 什,什么。 宋修齐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夤夜司的人。 陛下的意思? 陛下是要舍弃他吗? 但宋修齐心里更清楚,夤夜司绝不敢假传陛下旨意。 “带走!” 剑影一声令下,夤夜司的人直接将宋修齐带走。 夤夜司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剑影还着急去看世子呢。 世子情急之下直接站了起来,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炸了。 定王此刻才终于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直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娘亲生死不知,父亲又被夤夜司的人带走。 宋启一下懵了。 “娘!” 他喊了一声,挣脱开拦住他的衙役,快步走到昏迷在地上的柳氏身边。 柳氏面色苍白,嘴角有血迹沁出,整个人昏迷不醒。 宋启当即便要伸手抱起柳氏,嘴里同时喊着,“大夫,大夫!” 可他刚起身就被人拦住。 同样正要出门的武安侯道:“陈大人,柳氏买通他人造谣在前,谋杀正妻在后,证据确凿,理当收监。” 宋启猛地抬眸,“我娘她都这样了。你……”有没有心啊! 宋启的质问声在对上武安侯森然威严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轻颤,已经生出了退意,眼神躲闪,不敢与武安侯对视。 武安侯看着宋启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鄙夷,云淡风轻道:“你倒是孝顺。” 这话隐约带着些讽刺的意味。 旋即又道:“放心,你娘暂时死不了。” 第367章 咬他 江家。 宋芙已经被程钰抱着进门,放在床上。 赵大夫早已被从长公主府接过来,此刻正为宋芙处理伤口。 虽已早早用了金疮药止血,但柳氏下手狠辣,伤口极深。 宋芙的大腿处赫然一个血洞! 白皙的肌肤上突兀一个狰狞伤口,看着很是骇人。 赵大夫坐在床尾,额头沁出汗珠,正小心地为宋芙处理腿上的伤。 宋芙今日在京畿衙门虽然面临剧痛也没皱眉头,但怎么可能不痛? 她只是强忍着而已! 尤其是此时赵大夫需要先为她的伤口消毒,再上药包扎…… 宋芙疼得表情扭曲,本就一片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 她紧紧攥着程钰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致手背上青筋鼓起,痛呼声从她嘴里溢出。 眼角沁出泪花。 痛,痛死了。 程钰看着她这样,心疼不已,恨不能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阿芙。” 他低声喊她的名字,手中的毛巾轻柔地擦去宋芙脸上的汗珠。 宋芙紧咬着下唇,唇瓣被牙齿咬破,染上些许殷红。 下一瞬。 修长白皙的手腕被塞入宋芙嘴中。 是程钰的手。 疼痛中,宋芙睁开迷蒙的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却只看到了他鼓励的眼神。 “痛就咬我,别忍着。” 程钰低低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 不能代替她承受这样的疼痛,能与她一起痛也好。 程钰如此待她,宋芙怎舍得咬他? 下一秒。 她便因疼痛而用力,牙齿咬住了程钰的手腕! 程钰面不改色,只眼里满是心疼。 与此同时。 定王世子站起来了这个消息以极快的速度在都城中流传。 定王赶到江家时,安平长公主也刚好抵达。 定王匆匆进门,瞧见长公主时脚步微顿,客气地喊人,“姑母。” 安平长公主正被林嬷嬷扶着,抬眸瞧了定王一眼,又懒懒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态度堪称冷淡。 定王也不恼,似早习以为常一般,一脸的淡然。 长公主快步往前,走到门边,着急问:“怎么样?阿芙怎么样了?” 棋雨和棋云正在帮忙,此刻守在外面的人是剑影。 闻言忙道:“伤得不轻。” 定王:“……” 他瞧了自家儿子身边这个侍卫一眼。 本就担心的安平长公主听到剑影的话,险些没晕过去。 定王忙道:“姑母放心,伤得虽然不轻,但宋氏伤口处理得及时。” “又有赵大夫在里面,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安平长公主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闻言道:“伤不在你身上,你自然不着急。” 顿了顿,又道:“本宫听说阿芙受伤时你便在场?” “当真是好样儿的!” 定王:“……” 安平长公主三言两句,说得定王面红耳赤,只觉羞愧。 “姑母……” 定王刚要出声解释,便见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满脸都是汗的赵大夫出现在众人面前。 “赵大夫。”安平长公主忙问:“阿芙情况如何?” 这位赵大夫的医术长公主心里有数,毕竟这些时日陆长宁都是他在照料。 赵大夫忙道:“长公主放心,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 “世子妃止血做得很及时,不过伤口创面过大,还是流了不少血,再加上伤在大腿上,世子妃接下来需得安心静养。” 长公主这才稍松了一口气。 不等她再问什么,屋内传来程钰的声音,“姑祖母。” “您可以进来瞧瞧阿芙。” 林嬷嬷扶着长公主进门。 长公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程钰,一身黑色锦衣,长身玉立,气宇轩昂。 一如三年前。 不,甚至比起三年前更多了点成熟可靠。 长公主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但并未过多停留,很快看向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宋芙。 宋芙瞧着应是失血过多,连嘴唇都因干涸而起了皮,神色憔悴虚弱。 长公主的心一下就软了。 她上前几步到床边坐下,伸手拉住宋芙的手,“阿芙,疼不疼?” 自然是疼的。 这话问得有些多余。 但宋芙却因为被关心而觉心里暖暖的。 她挤出一个笑,“长公主,让您担心了。” 宋芙的声音因为虚弱而绵软,有气无力的,听着更叫人心疼。 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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