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程钰声音冷沉,字字句句却是在为宋芙撑腰。 宋修齐面色微变,忙道:“世子所言甚是。” 程钰微微颌首,“岳父大人慢走。” 宋修齐再次转身离开,刚一转身,面色就难看极了。 程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全是鄙夷。 此等不忠不义之人……便是他的岳父,他也实在看不上。 “回吧。” 程钰一声令下。 剑影刚推着他的轮椅转身,他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宋芙。 她扬唇一笑,脚步轻快地走过来,弯腰看他,“夫君是在为我撑腰吗?” 两人距离极近。 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往他鼻子里钻,熠熠星眸中笑意潋滟。 程钰轻咳一声,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你是定王府世子妃。” “谢谢夫君。” 宋芙并不恼怒,反而笑着道谢。 程钰的喉咙滚动了下,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发痒。 融融晨光洒落,她的头发丝都好像在发光。 “世子,马车备好了。” 管家的声音传来。 宋芙笑着站直身,“夫君要出门吗?” 程钰嗯了一声,“进宫。” “夫君慢走。”宋芙眨了眨眼,面带微笑。 送走程钰。 她刚转身走过一个垂花门,就被程瑞拦住,他面容浮肿,眼底泛青,周身带着浓郁的汤药气息。 不知这些日子喝了多少没用的汤药。 “你跟他说了什么?”程瑞的声音很不客气,他看着宋芙的眼里更带着指责。 好似在斥责她,不守妇道。 宋芙蹙眉。 程瑞继续指责,“怎么?跟他就笑的那么灿烂,面对我就板着一张脸?” “宋芙,他只是一个——” “程瑞。”宋芙打断程瑞没说出口的话,微垂的眼眸里已染上杀意。 她知道程瑞要说什么,正因如此,她才不准他说出口。 她如今还没将伪造的虎符交给程瑞,不知道他背后究竟是谁,暂时不好翻脸。 但不代表她能容许程瑞在她面前辱骂程钰。 程瑞被宋芙的声音吓了一跳,就听宋芙说:“原定的计划出了点问题,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亲近他,只是权宜之计。” 一墙之隔外。 程钰清楚地听到了宋芙冰冷的声音。 他双手握紧扶手,面色难看得可怕。 亲近他,只是权宜之计? 里面的声音再次传来,程钰已经转动着轮椅转身离开。 剑影和剑光对视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两人的面上都有些不忿。 世子妃怎能如此? 若如从前一般冷着脸对世子也就罢了,偏偏最近半个月对世子百般关心。 更花费心力治好了世子的毒和蛊,他们都能瞧出,世子待世子妃是真上了心的。 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 剑影忍不住道:“都怪我,把那折子忘在了书房。” 要不就不会听到这话了。 …… 程瑞听到宋芙的话,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是啊,定是如此。 程钰可是宋芙的仇人,宋芙怎么可能会对他动心? 那置江家于何地? “那还需要多久?”程瑞问。 宋芙反问:“一年都等了,不能再多等些时日?” 程瑞张了张嘴。 这…… 倒不是他不愿多等,只是他都把这件事告知…… 他蹙眉道:“还是需要尽快,迟则生变。” “早日报仇,也能早日告慰地下英灵。” 程瑞说得大义凛然,宋芙却恨不能立刻一刀砍了他! 没关系! 这一笔一笔,她全都记下了。 “棋雨。” 她伸手,从棋雨手中接过一封信,递给程瑞,“这是二公子要的书信,拿给我小舅舅,他自会替二公子设法联系神医。” 程瑞大喜,注意力立刻转移,“好,好!阿芙,还是你对我最好!” …… “阿钰?” 威严关切的声音打断程钰的走神,程钰忙回过神来,“陛下恕罪。” 皇帝轻轻叹息一声,表情温和,满眼无奈道:“在想什么呢?今日已走神三回了。” 权宜之计。 程钰的脑中闪过这几个字,他垂眸,“陛下恕罪。” 皇帝更加无奈,摆了摆手,“你既不愿说就罢了,朕怎舍得罚你?” 皇帝的眼中满是疼惜,“你是皇姐唯一的孩子,在朕心中与朕的孩子一样。” “陛下折煞臣了,臣岂敢与皇子们比肩。” “你啊你,朕还是怀念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定王世子。”皇帝一脸怀念。 程钰笑了笑,并未说话。 从前那个定王世子,已经死在了三年前的藏锋谷里。 “朕听说,夤夜司最近抓了一个三年前叛逆案的余孽?” 程钰忙道:“此事正在调查,但据臣所知,许大山在四年前便已因瞎眼而退伍,一直在内子的铺子里做掌柜。” 皇帝表情严肃郑重,眉头紧拧,沉声道:“事关叛逆一案,务必查探清楚,不可冤枉无辜,但若真有牵扯……也绝不可放过。” “臣遵旨。” 皇帝颔首,“你办事,朕放心。” “陛下,臣听闻京郊外百余里有一处名为黑风寨的山匪,周遭百姓备受其苦。” “臣请旨,率兵剿灭黑风寨,还百姓安定!” 第30章 是他的结发妻子 皇帝拧眉,“阿钰,朕知你之心,可终究是你身子要紧,剿匪一事……” “陛下。”程钰再次诚恳开口,“臣的双腿虽残,可臣之心不残。” 他如此说,皇帝更是心疼得不行。 “瞎胡说,什么残不残的?你的腿定能治好,可莫再说这样的丧气话。” 程钰只低眉垂眼,显得恭顺极了。 皇帝长叹一声,“罢罢罢,你想去便去。” “只朕听说,再有三日便是程二的婚期?”京城众事自然瞒不过天子。 程钰点头,“是。” “你是为人兄长的,定王不在京中,便是长兄如父。他大婚你不在总不好,等婚礼之后再出发剿匪吧。” “臣,遵旨。” …… 定王府。 宋芙打发了程瑞之后回到明心院瞧了瞧她嫁妆铺子里和庄子上送来的账本。 她虽不喜看账,却也是会的。 从小母亲便教导过她。 想着想着,宋芙忽然问:“阮姐姐是不是该归京了?” 棋雨忙说:“是。” “月前收到阮姑娘的来信,说是已起程,怕是这两日就该到京了。” 宋芙眼中闪过一抹怀念。 若非三年前一场祸事,如今她该叫阮姐姐表嫂才是。 “阮家那边收拾得如何?阮姐姐此番独自归京,我自当多照料些。” 说着,宋芙眼中闪过一道锐芒。 上一世,她被仇恨裹胁,为了不连累阮姐姐,在阮姐姐回京之后毅然决然地与她断了来往。 谁曾想,再听到阮姐姐的消息时便是她香消玉殒之时。 “奴婢即刻着人去打听。”棋雨忙回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宋芙又看向棋云,“宋家那边,计划照旧。” 她倒是要看看,宋茵与程瑞的感情有多坚不可摧。 “是。” …… 晚膳时间。 宋芙一如前些时候那般,前往书房与程钰一同用膳。 膳食简单却精致。 宋芙用着用着,拿筷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有些迟疑地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夫君怎么这样看着我?” 程钰眼神幽暗深邃,灼灼盯着她,薄唇紧抿,脑中只有几个字。 权宜之计。 她究竟有多能演? 何时说的才是真话? 宋芙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花儿吗?” 程钰垂下眼眸,声音冷淡,“不曾。” 宋芙更奇怪了。 但她并未深想,而是道:“夫君,阮姐姐就要到京了,我准备明日去迎一迎。” “随你。” 程钰冷静颔首,心里却还是起了些波澜。 正在这时。 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喜色道:“世子,宫中又赐了许多东西来。” 宋芙和程钰对视一眼,眉梢轻挑。 将宫里前来送赏赐的太监送走后,宋芙和赵大夫站在书房中,看着堆满了一桌子的赏赐。 很快,宋芙的表情便沉了下去。 她与赵大夫对视一眼,已从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答案。 两人分别从中取出几样东西放在一边,赵大夫才低声说:“世子,这几样东西里添的东西虽不一样,但都与您从前吃用的药方里的药材相克!” 这也便是说,不是偶然。 而是当真有人要害程钰,而且此人还是宫中之人,甚至权势颇大。 否则不会每次送来的东西里都添了东西。 程钰抿唇,声音透着彻骨的凉意,“先收起来吧。” 就在这时,剑影端着药进来,“世子,该喝药了。” 宋芙将程钰治疗完之后只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温补药方,可剑影手中这碗药分明不是。 宋芙正要开口。 却见剑影动作自然的端起碗,将药倒入了一边的花盆中。 是障眼法。 也是,幕后之人如此居心叵测,定王府内必有对方的人。 程钰若是不做得仔细些,怕会被人瞧出端倪,到时还不知是什么招数。 赵大夫和剑影等人相继退下去之后。 宋芙对程钰伸出手,“夫君,快起来走走。” 她的手掌看起来又小又软,柔软纤细。 程钰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最终还是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掌。 被她扶着站了起来。 他恢复的速度极快,虽只一两日,却已能健步如飞。 但此刻他却下意识地让脚步凌乱蹒跚了些,将身体的些许重量落在她身上。 “夫君恢复得很快呢。”宋芙毫不吝啬地夸赞,眉眼弯弯。 她一口一个夫君。 程钰却没在这两个字上品出任何缱绻情思,似乎“夫君”与世子,与程钰一般。 都只是一个称呼。 想明白这点,程钰下意识地拧眉,心情愈发复杂。 正想着,忽觉身体好似一下失去了重心,朝着一边摔去—— 他下意识地将身边娇小的人揽入怀中,轻松站稳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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