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怔愣之后,傅砚修猛地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他必须找到她,必须找到她问清楚! 可刚出门,他的手机响了——是律所的合伙人。 “砚修!你看新闻了吗?薇薇安复出了!她竟然就是宁若薇!天啊,我们之前还让你去联系她帮忙……” 傅砚修的手指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我知道。”他声音沙哑,“我现在就去找她。” 电话那头愣住:“你去哪儿找?她现在不是已经……” “北城。” 他挂断电话,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傅砚修抵达北城时已是深夜。 他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驱车前往了星耀律师事务所。但等他到达的时候,大楼早已熄灯,他站在楼下,抬头望着漆黑的窗户,仿佛这样就能窥见她的身影。 “宁若薇……薇薇安……” 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反复交织,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他的理智。 他拨通了北城律协的老同学电话,声音沙哑:“帮我查一下,薇薇安的真实身份。” 对方却诧异地出声:“你不知道?薇薇安就是宁若薇啊,她三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隐退,现在又复出了……等等,宁若薇……她不是你太太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困惑和震惊,而傅砚修的手指几乎捏碎了手机。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回到酒店,傅砚修坐在床边,头痛欲裂。 他翻出手机里寥寥无几的宁若薇照片——大多是她安静地站在角落,或是低头做饭的背影。他从未认真拍过她的正脸,就像他从未认真了解过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曾在他书房翻阅法律典籍,书页边缘标注着“薇薇安”的记号,而他只是皱眉而他只当她是“随便看看。” 她分析江攸宁的离婚案时,条理清晰得惊人,而他只当她是随口一说。 她甚至在一次晚餐时随口提过:“我以前打过类似的案子……” 而他根本没听进去。 她从未刻意隐瞒,只是他从未在意。 他突然有些恼怒,恼怒于宁若薇的闭口不言,恼怒于自己的充耳不闻。 傅砚修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屏幕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第二天,北城中级法院。 宁若薇刚结束一场庭审,步伐沉稳地走出法庭。 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高挽,眼神锐利如刀,与过往三年的那个温顺的“傅太太”判若两人。 “宁若薇!”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 傅砚修大步追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薇薇安?”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怒意。 宁若薇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为什么不告诉你?傅律师,结婚三年,你在意过吗?你一直忽视我,从未主动开口问过,现在来质问我为什么隐瞒你?” 傅砚修呼吸一滞。 她的眼神太冷,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法院走廊人来人往,不少律师和记者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对峙,悄悄驻足观望。 宁若薇轻轻抽回手,整理了下袖口,语气淡漠: “傅律师,请你自重。现在的我们只是同行,未来也可能是对手。” 她微微抬眼,目光如冰: “而再次见面,只会在法庭上。”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没有一丝留恋。 傅砚修站在原地,手指攥紧又松开。 他们明明是夫妻!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形同陌路,甚至成为“对手”。 可那张离婚证突然浮现在眼前,拦住了他想要追上去的脚步。 回到酒店,傅砚修脱力地瘫坐在地摊上,手机正疯狂的震动。 江攸宁发来二十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语音,点开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砚修,我去找你,你不在……你去找她了是不是?你明明说过……你根本不爱她的……” 傅砚修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听着江攸宁的哭声,他心里只剩烦躁,索性直接关了机。 他走到窗前,俯瞰北城的夜景,忽然想起三年前。 彼时宁若薇刚刚嫁给他,曾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北城吗?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而他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南城更好。” 从此,她再没提过家乡。 第二天,各大法律媒体头版头条: 《震惊!南城“不败神话”傅砚修与北城“刑案女王”薇薇安竟是夫妻?!》 配图是两人在法院走廊对峙的照片,宁若薇冷若冰霜,傅砚修眼神复杂。 新闻一出,整个律政圈炸开了锅。 舆论大爆发,更是一边倒地嘲讽傅砚修,而宁若薇始终没有回应。 深夜,傅砚修独自坐在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酒保忍不住劝道:“先生,您喝太多了……” 他充耳不闻,直到醉意朦胧间,仿佛看到宁若薇坐在对面,依旧是温婉的模样,轻声问他:“砚修,今天工作累吗?” 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不知不觉间,他早已弄丢了最珍贵的人。 北城高级法院外,媒体的长枪短炮早已架设完毕。 这是一起备受瞩目的商业谋杀案。 知名企业家周世坤被控谋杀竞争对手,证据链完整,但被告方聘请了南城“不败神话”傅砚修辩护,而受害者家属则委托了刚刚复出的“刑案女王”薇薇安。 两大顶尖律师首次对决,法庭座无虚席。 庭审开始,宁若薇作为公诉方代理律师率先陈述。 她站在法庭中央,黑色西装衬得她气场凌厉,声音清晰而锋利: “被告周世坤在案发当晚,曾三次拨打死者电话,通话记录显示,最后一次通话后,死者手机信号消失,尸体在次日凌晨被发现。” 她点击遥控器,投影屏上显示出被告车辆的行车记录——案发时段,他的车曾出现在死者小区附近。 “更重要的是……”她停顿一秒,目光扫过陪审团,“我们在死者指甲缝中提取到了被告的DNA。” 法庭一片哗然。 傅砚修眉头微蹙,无他,这个案子比他预想的更棘手。 轮到傅砚修质证时,他起身走向证人席,语气沉稳: “行车记录只能证明我的当事人路过该区域,并不能证明他确实进入了死者家中。” 他转向陪审团,继续道:“至于DNA,我的当事人与死者是商业合作伙伴关系,此前有肢体接触是很正常的事情。” 逻辑严谨,辩词有力,这本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直到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宁若薇。 她正低头翻看资料,侧脸线条冷峻,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一瞬间,傅砚修恍惚看到了三年前的宁若薇。 她也是这样安静地坐在餐桌旁,暖黄色的灯光下,静静地等着他回家吃饭,而他……总是忽略她。 “傅律师?”法官提醒道,“请继续提问。” 傅砚修猛然回神,竟一时忘了下一个问题。 宁若薇抬眸,与他视线相撞,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在最终结案陈词阶段,宁若薇站起身,缓缓走向陪审团。 “被告声称自己与死者关系良好,但是……” 她拿出一个U盘,从中调出一段录音,“这是案发前一周,被告在私人会所对死者的威胁。” “房间内部没有监控,但在靠近被告方和死者所在包厢的门口,监控曾在服务生推门而入的瞬间,收录进了一句话……” 录音中,周世坤的声音充满恨意:“……告你!你再敢抢我的项目,我让你死无全尸!” 陪审团成员脸色骤变。 “周世坤没想到会有人推门而进,威逼利诱试图让这位服务生闭嘴,他也并不认为走廊上的监控能证明什么?‘只是在一起喝酒而已。’” “只是受害者大概也没想到,他喝的……是断头酒。”宁若薇乘胜追击:“证据链完整,动机明确,足以证明这是一场蓄意谋杀,而非意外!” 她转身看向傅砚修,语气轻柔,眼神却锐利:“傅律师,法律不会因为辩护律师的名气而歪曲真相。”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直接撞碎了他脚下虚浮的高塔。 法官宣布休庭合议时,傅砚修坐在辩护席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他从未在法庭上分心过。 可今天,他满脑子都是宁若薇。 她冷静陈述的样子,她反驳他时的锋利,还有她看他时……那冰冷的眼神。 半小时后,法官宣判:“被告周世坤,谋杀罪名成立,判处无期徒刑。” 傅砚修败诉。 媒体瞬间沸腾,闪光灯疯狂闪烁,标题迅速登上热搜: 《神话破灭!傅砚修首次败诉,输给前妻薇薇安!》 《首战败落!傅研修是否会从此失去信心!》 南城,江攸宁看到新闻后,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 “宁若薇……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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