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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光滑的铺地石上,几道木栅栏横在门前,一丝异样浮上心头。 这里是一座祠堂? 或者说,看起来像座祠堂,一层层的牌位灰蒙蒙的,没有长明灯,也没有香火,木栅栏后的门槛长满青苔,充满荒芜感。 废弃的祠堂?不能啊,院子里干干净净,地面也有近期清扫过的痕迹,就连远处的花草也整齐怒放。哪有子孙后代健在,有条件买院子,却无心打理祖宗祠堂的。 谁家子孙如此不肖?十安穿过木栅栏,一步步走进祠堂。即便牌位落了灰,也能一眼看到名字。 安楠志、安信泓、安宁……安展颜。 十安陡然一激灵,恍被天雷劈中天灵感! . “本宫知道,章益阳背后的人是安展堂。他要扶持瑞王上位,一次次践踏本宫的尊严。”皇后念完经,深呼吸几下,抬手虚扶贞娘一同起身。 这里是朝云殿内一间密室,桌上的长明灯像是房间的眼睛,一直点亮的光让没有窗子的密室具有一点人气。 贞娘被陈均绎带到朝云殿,随后跟皇后进入密室,讲述十八年前那晚发生的遭遇。皇后原本以为她凶多吉少,没想到章益阳居然藏了贞娘十八年。 “本宫不理解的是,公主出生那年,瑞王还未出生,安展堂那时就对本宫不友善。为什么?本宫查过他的家世,祖辈皆是青州人士,安展堂科举前从未踏足过京城,而本宫的娘家世代居住京城,不可能有结怨的交集。” “章益阳曾说安相老家没有人了。”贞娘琢磨道。 皇后点头道:“说是踏青路上遇到劫匪,全家惨遭杀害,安展堂滚落山崖被大树挂住,这才保住性命,并于第二年进京参加科举。” “劫匪找到了吗?” “安展堂得势后派人肃清过青州。”皇后闭上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度费神。这些年她尽量不显露,一年中有大半的日子都来朝云殿静养,也告知霄儿谨慎行事。 太子只要不出错,平庸一些保平安。 可即便低调如是,安展堂还是不放过她! 居然让章益阳提议镇压朝云殿,修建神宫!她的女儿已经没了,连魂魄轮回都不放过,身为人母怎么能忍! 现在贞娘回来,说朝云公主当年葬于千山,章益阳带回宫里焚烧的死婴是胡乱从婴儿塔里找来顶替的。 着实有些荒诞了。 朝云殿内供奉多年的骨灰居然是假的!她的女儿埋在茫茫千山,刚刚经历过烧山的千山!很可能尸骨无存。 想到此,皇后如泥塑一般,缓缓坐了下去。 贞娘自请留在朝云殿洒扫,待找回朝云公主了却心愿,自始至终没有提及孟玄之,也没有告诉皇后小公主是经过超度后下葬的。 贞娘不想把无辜的孟玄之牵扯进来。 章益阳死后,神宫的修建仍要继续,既然朝云殿里的尸骸不是真正的公主,皇后也不在意是不是盖在朝云殿之上,顺水推舟同意玄之道长接任。 皇帝要的是神宫顺利修建的结果,皇后既然能想通不再阻挠,自然不会有异议。 . 初夏的天气,十安却感觉遍体生寒。 他机械地挪动脚步,来来回回查看几座牌位,与此同时脑袋“嗡嗡”作响,遥远的记忆滚滚而来。 火光冲天,烤得后背刺辣辣的疼。阿娘背着他逃出来,当时太小,记不得怎么发生的大火,怎么逃出家宅……牢牢记得的,是阿娘临死前反复念叨的……不要查。 阿娘叫安展颜,外祖父叫安楠志,舅舅叫安信泓,一个弟弟叫安宁,一个哥哥叫安展堂……安展颜小的时候跟家里人出去玩,过山路的时候非要跳下马车摘野花,爹爹为了教训她不听话,故意不等待,让马车继续向前跑。 安展颜赌气,偏偏不去追,眼看载着家人的马车远去。 等她玩够了,发现马车真的没有回来,这才开始害怕,咬牙顺着车辙的痕迹追跑。听到前方异响,安展颜躲到林子里,悄悄地靠近,然后她死命捂住嘴巴,豆大的眼泪无声滑落。 马车侧翻,她的家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一个手提钢刀的黑衣人绕着马车逡巡,仿佛在寻找什么。 蹲在林中的安展颜抖如筛糠,本能的不敢出声。黑衣人点燃马车和尸体后,骑上马又等待片刻,待焚烧殆尽才扬长而去。 安展颜浑浑噩噩,野犬一般,边走边哭,饿了,便捡一些吃食,也不敢跟人乞讨,更不认得回家的路。再说,家人都死了,她回到家又能如何。 报官吗?怎么报?那个黑衣人为何要杀她家人?她太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懂得哭。 饿了两天,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娘带她回家,给她吃的喝的,帮她洗澡换了身衣服,还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给刘家做童养媳。至此,安展颜有了另一个家,名字也换作刘燕。 日子普通平淡,长大后成亲生子的安展颜也试图打听安家的灭门案,官府的说法是山贼劫财。没过多久,衙门里任职的邻居又打听出安家大儿子还活着的消息。 安展颜仿佛被冰冻一般。 当年虽然恐惧至极,却也看清楚那几具亲人的尸体,大哥明明……难道记错了?那时候太小,恐惧之下记忆混乱也有可能。 大哥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 几个月后,听说京城那位大官回青州,安展颜特意贿赂衙役,只求看一眼是不是大哥,衙役收了钱,安排刘燕做仆妇。 远远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出像不像。刘燕没有办法,决定先回家,隔日再想想办法。 当天夜里,刘家失火,整条巷子都烧起来,刘燕背着儿子爬进邻居家,又趁乱从邻居家的狗洞里跑出去。 她太恐惧了!小时候那股灭门的窒息感重新将她吞没,全身抖个不停,像是告诉自己也告诉儿子:“不要去查了,不要去查,好好活着,不要说阿娘姓安……” 一直到死,安展颜都有些神志不清。 十安呆呆地定在原地,他听阿娘的话,没有告诉别人阿娘真名叫安展颜,他听阿娘的话,没有去查安家惨案,他听阿娘的话,老老实实活着…… 牌位上的名字不断地缠绕十安,搅得心中一片混乱。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安家人的牌位?十安定了定神,准备去院子里瞧瞧。 正要迈出门槛,耳边传来脚步声。十安急忙躲进祠堂阴影中,眼角瞥见细长的人影后拉出一位手提扫把的仆人。 那名仆人看都未看祠堂一眼,只扫了木栅栏附近的尘土。大约一炷香的工夫,仆人扫到远处,十安赶紧跳出祠堂,飞身翻出院子。 跑出半条街,他头脑嗡嗡作响,强逼着自己镇定,慢下来走步。双腿带着他围绕府苑走出小巷,来到另一条巷子。 什么?!看见那棵粗壮的大树后,十安恍然大悟,这里原来就是占地广阔的安相府! 安!相府! 38:陈府丧钟 趁着天色未暗,孟九思回到岸上,融入人多的大路,溜达回白马巷。 陈府门前,进出的下人忙忙碌碌,孟九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跨进院门,发现十安不在家,师父也还没回来,招来乘风询问。 乘风挠挠头,说一直守在门口,没见着十安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孟九思望向屋脊若有所思,难道十安也追出去了?是追她还是去追师父? 她收回视线,大步走向甬道去看望陈老夫人。 自从知晓匪园里设伏,孟九思每次进院总觉得如芒在背。陈老夫人将鱼牌给了她,自然允许她畅通无阻。 屋内光线明亮,还未到点灯的时辰,却已经布满银烛,洋溢出过分的亮堂。 嬷嬷满脸哀伤地冲孟九思摇头,捧在手里的药碗满满的,已经喂不进嘴了。孟九思上前尝试呼唤陈老夫人,却见她浑浊的双目直愣愣地盯着一处,好似灵魂出窍。 嬷嬷哽咽道:“孟姑娘,午时起老夫人便听不见话,喝不进药,已经派人去请大爷、二爷和少爷了,府里也按照……”嬷嬷深吸了口气:“……开始准备了。” 正说话间,院子里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陈三和跟陈四同兄弟俩前后脚奔进来,未见人影,哭声先一步传来。 孟九思退到一旁,让出床前的位置。 陈三和双眼通红,扑在床边,根本没注意到屋里有谁。陈四同紧随其后哭出了声,以袖拭泪时瞥见孟九思一眼。 孟九思发现他眼中那股悲伤混合着好几层暗影,伤、悲、愧、疚、警觉、如实负重……孟九思没有开言,只跟嬷嬷点了下头,悄悄离开屋子。 来到院子,她四周打量一圈,才抬腿走出匪园。迎面遇到刚从外面回来的谢五。 “你家公子呢?” 谢五冲她拱了拱手:“公子午后离开朝云殿,原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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