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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裹着他的披风。 月见上前:“女郎,这是茹娘子送来的汤食。” 棠宁惊讶:“阿茹来了?什么时候?” 月见:“就在方才。” 棠宁张了张嘴,方才?她怎么没听到动静,不对,方才她和阿兄正在……她想起自己刚才的大胆,飞快瞄了眼身旁的萧厌,忍不住低咳了一声脸上发烫。 倒是萧厌见她羞窘模样低笑了声。 鸽子汤炖的的火候刚好,月见摆在桌上后,棠宁盛了一碗递给萧厌,见沧浪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她只得又盛了一碗放在对面,又将点心朝前推了推:“沧统领忙了一夜,一起用一些?” 沧浪眼巴儿地看向萧厌。 萧厌眼帘轻掀:“想吃就吃,看本督做什么?” “哎,谢督主,谢谢女郎。” 沧浪顿时摇着尾巴小跑过去,坐下时还不忘扭头得意看了月见一眼。 月见满是无语翻了个白眼,小人得志! 她懒得理会沧浪,躬身道:“督主,府里今夜进了些不干净的人,奴婢去帮天青处理。” 萧厌颔首:“去吧。” 等月见走了,沧浪还哼哼唧唧,萧厌朝着他腿上就轻踹了一下。 “哼唧什么,赶紧吃。” 沧浪被踹的撇嘴,怒而端着碗闷了一大口鸽子汤,满是僵硬放下碗时对上萧厌面无表情的目光,还有旁边棠宁忍不住的笑。 他强忍着将鸽子汤咽了下去,红了眼睛挤出一抹笑。 “这汤,真好喝。” 呜呜呜,烫死他了! 萧厌:“……” 蠢死他得了。 棠宁忍着笑给沧浪倒了一盏凉茶,见他压下喉间滚烫之后才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沧浪说起正事时才收敛脸上玩笑:“女郎放心吧,龙庭卫已经全部退出城中,暂时留在西郊那边,文信侯和虞延峰也带人安抚住了京中百姓,将那些趁乱寻衅的人全数擒拿。” “京郊四营那边狄少将军已经擒住那两个校尉,只是其中一人拼死反抗没了命,另外一个已经被绑了送到刑司去了。” 萧厌拿着手里汤匙:“奚卫方呢?” 沧浪皱皱眉:“那老东西招了一些,但只承认收了陆家贿赂,答应派陆家一系的人前往歙州等地平叛,对于南地那边官匪勾结、以民充匪冒领军功,还有南地官员调派等事咬死了不说。” “他只说自己当年只是侍郎,兵部不归他管,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前任尚书身上,而且他话里话外还咬了那些世家人,说陆家当年行事悖逆,光凭一家难以成事,说是定有权势之人和世家合谋,才能将他蒙在鼓里。” 萧厌闻言拿着汤匙搅弄着碗里的鸽子汤:“他这是打着拉安帝和世家下水,逼我们退让的主意。” 宫宴散去之后,一些聪明人怕都看出来他无意要废安帝,也没有跟世家鱼死网破的打算,否则紫宸殿上安帝和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奚卫方估计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加上兵部对各地战事、消息的灵敏,知道他心有顾忌,才咬死了不肯招供,他是想着只要拖上安帝和所有世家,除非他和太子血洗朝堂不顾大魏根基和安稳,否则就不能深查。 沧浪说道:“奚卫方咬死不肯说,奚家其他人对此事又毫不知情,南地那些人固然能证实当年真相,但若要替贺家三爷昭雪,借着此事去查贺家冤屈,没有奚卫方的证词不行。” 他说话时抬眼看向萧厌:“要不然,让柯青去审。” 柯青也是萧厌手下之人,是当初枭卫之中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武艺不高,却最善用刑,只要有一口气的,在他手里就能被挖的干干净净。 棠宁虽然没听过柯青大名,却也知道能被沧浪这时候提起的会是什么人,她有些迟疑的说道: “奚卫方是兵部尚书,阿兄要靠他来撕开当年往事的口子,也要借他的手将荣江县令的那封血书带出来,他就算在刑司招供,后面也要过三司的堂,才能将贺家事办得光明正大,不被人质疑。” “对他用刑是下下策,否则定会有人质疑阿兄是严刑逼供,若届时奚卫方再堂上改口,对阿兄和贺家都是不利。” 萧厌侧首:“你有什么想法?” 棠宁轻声道:“奚卫方既然想要将世家拉下水,那不如让他们来对付他。” 萧厌若有所思:“你是说,梁广义?” 棠宁点点头:“我记得之前宫宴上时就有人说过奚家跟梁家关系匪浅,当年奚卫方能以侍郎之身力压尚书掌权兵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梁家和梁广义在后支持。” “我观梁广义今夜面色,他对二十年前旧事应当是知晓一些但不详尽,而且他恐怕也不知道奚卫方跟陆家早有勾结,他本就厌恨奚卫方背叛,如今再知道他想要拉梁家下水,梁广义不会容他。” 萧厌闻言微眯着眼:“梁广义那人城府极深,但不如陆崇远果决,只要世家不到绝路,他都不会贸然拼死,豁出世家百年底蕴去鱼死网破。” “让他对付奚卫方,倒也不是不可行。” 第532章 奚家跟梁家关系亲近,梁广义一手扶持奚卫方成为兵部尚书,他自然也比其他人明白奚家的软肋在哪里。 而且送信过去,也能变相告诉梁广义,他只想替贺家昭雪,无意对几大世家赶尽杀绝。 这样既能安了梁广义的心,方便接下来世家“出血补偿”,也能让他们消减戒心。 萧厌看向沧浪:“派人去趟梁家,将奚卫方招认的口供交给梁广义。” 沧浪塞了块点心进嘴里,飞快点头:“是。” 萧厌:“让人盯着刑部和大理寺,尽快审案。” 沧浪迟疑:“那安帝那边……” “安帝那边太子和冯来会‘照看’着,他没那么快清醒,眼下刘童恩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要是再下手容易激他狗急跳墙,御龙台那边暂时不必理会。” 安帝昏迷时,有孙太医他们,就算退一万步他醒了,也还有冯来这个“忠心耿耿”的贴身内侍。 刘童恩怕安帝招人暗算,寸步不离,倒是方便他安置其他事情。 萧厌想了想:“你明日让人将太子所写的罪己诏宣告天下,再命人大量誊写,传至各州县……” 棠宁在旁开口:“京中书生虽多,可敢抄写这东西的怕是没有多少,而且事关皇室和太子,不如送一份给施院长他们,让书院学子帮忙,尽快写出足够多的诏书下发各地,免得那些个藩王趁机以不知京中详情作乱。” 萧厌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明日一早就让人送去书院。” 三人议事,说着京中情形,也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桌上的鸽子汤已经变得温热,萧厌伸手试了下碗边温度,才将那汤碗推到棠宁面前,把汤匙朝她放着。 棠宁抬头看他时,萧厌却只像是随手而为,面上依旧沉着朝着沧浪交代。 “这几日京里乱着,让下面的人多留意,还有派人看着出京所有的路,信鸽、讯使,还有一些商队、密探都别放过,除此之外,让狄涛尽快收束四营兵力,有机会的话,去太子面前晃一晃。” “太子?”沧浪疑惑。 萧厌淡道:“太子那人跟安帝如出一辙,没什么本事又自负多疑,如今虎符在我手上,大权旁落,他这太子之位又来得不怎么正当。” “现在他必须依附我还好,可一旦等渡过危机他觉得坐稳太子之位后,就会对我心生不满。” “狄涛年少长着一张好忽悠的脸,让他去安安太子的心,免得太子闲下来无端找事。” 贺家昭雪,他身份“落实”之后,便可名正言顺掌权,到时不仅要尽快肃清朝堂一些人,提前举试替朝廷补充新鲜血液,安置新臣,还得跟世家周旋借他们充盈国库,之后还要想办法压制各地藩王、擒拿陆九安,随后还要备战…… 这桩桩件件都是刻不容缓,他要做事情多了去了,没太多功夫应付太子。 太子在他眼里是个暂时平衡朝堂的“吉祥物”,狄涛那张年少“单纯”的脸,还有他身后手握十八万镇安军的狄家,正好能让太子安心。 沧浪咧嘴扑哧笑出声,督主这意思,就是狄涛长得比较蠢呗?让他去跟太子“亲近亲近”,让太子觉着他能招揽狄家有那么些底气,免得来找督主的麻烦。 沧浪啃着点心乐不可支:“得嘞,晚些时候我就去找狄少将军。” 桌上点心去了大半,外间隐约已经有些蒙蒙亮。 萧厌说道:“安帝那支私兵有下落了吗?” 沧浪摇摇头:“没有,刘童恩近来一直没有离开京城,今夜他弄进京城的那些人除了皇家暗卫,其他都是先前驻守皇陵那边的卫军,他怀疑上督主之后就十分谨慎,平日连与外间通讯都少。” 萧厌皱眉:“继续盯着,不管是刘家的人,还是刘童恩亲信,出入刘家府邸和刘童恩身侧的人也要详查。” 他沉声道:“无论是做什么的,哪怕只是送菜做饭挑夜香的,也不准放过。” 那支私军是心腹大患,一日不明就难以安心。 安帝没那么容易死心,必须尽快将那私军所在找出来,否则要是拖到北地战起他才动手,到时他们就会腹背受敌。 沧浪自然也明白其中重要,连忙点头正色:“督主放心,那刘童恩身边,一只苍蝇都别想逃过。” …… 沧浪从鹤唳堂离开时已是清晨,期间缙云、天青等人也陆续进来禀报,后来狄涛、文信侯他们也来过,就连龙庭卫的副将伏越也来了萧府一趟。 萧厌与人议事时未曾避着棠宁,那些人见她在旁虽有惊诧却也没多嘴。 棠宁之后便鲜少开口,她只是安静坐在一旁,时不时替来人添茶,她听着萧厌他们讨论军中、朝中之事,说着朝中那些大臣和事后应对,还有各种安排。 她一点点将她之前不甚明白的东西记在心中,也将萧厌与那些人谈话时提及的东西记下。 直到天亮时,她才忍不住打了呵欠。 等萧厌送走伏越几人,转身回来时,就见棠宁靠在小榻上闭眼睡着了。 女孩儿身上的披风落下来大半,衣袖落在桌上沾染了些墨汁,她头歪歪靠在胳膊上呼吸轻浅。 萧厌刚一走近时,棠宁就眼睫轻颤着迷盹睁眼。 “阿兄……” 棠宁声音困倦,眼里带着水雾:“伏将军走了?” “走了。” 萧厌将人抱了起来,带着她去了一旁侧间,和衣躺在床上时,棠宁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中。 取掉她挽发的并蒂莲簪,她乌发披散下来,白皙侧脸倚在他胸前,而萧厌就那般环着她,搭在她腰间的大手几乎盖过她半个腰肢。 手中轻拍了拍她后背,萧厌低哄:“睡吧。” 棠宁呢喃:“阿兄陪我。” 萧厌看着她轻抓自己衣角的手忍不住扬唇:“好,陪你。” 似乎是感觉到让人安心的气息就在身旁,棠宁捏着那衣角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 萧厌低头亲了亲她眼角,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睡的更舒服些,抬眼看向空无一人的窗外。 “外间若有事,随时叫我。” 那边影子落下:“是,督主。” 窗边徐徐有风进来,萧厌指风过去窗棂合上之后,他才替棠宁盖好了被子,抱着她也合上眼睡了过去。 …… 第533章 宫变之后,贺家之子未死,捅出二十年前赈灾旧案,安帝于朝堂出尔反尔被众臣所逼下旨册封太子,还有荣江被焚,南地官场混乱,包括当年卖官鬻爵,桩桩件件都震惊世人。 太子替安帝书写的“罪己诏”次日就被诏告京中,随后又誊抄无数份源源不断送发各地州府县衙张贴。 京中这边,萧厌命人将奚卫方的“口供”送交梁广义之后不到三日,原本咬死了不认的奚卫方就突然说要见他。 刑司里,萧厌站在奚卫方身前,对面的奚卫方并没受太多酷刑,甚至连那日赴宴的官袍都未褪下,只有些狼狈抬头。 “萧督主好手段,连梁太师也能为了你出头,只是老夫已经年迈,又致仕在即,萧督主已经大权在握,何必要赶尽杀绝……” “你叫本督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奚卫方对上他眉宇间冷然,沉默下来,片刻后才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想与萧督主做个交易。” 萧厌挑眉。 奚卫方看着他:“二十年南地的事情我的确知晓,贺家谋逆的案子我也知道,我虽有错,却只错在太过贪心被陆家收买,对南地官员调派一事睁只眼闭只眼,可无论是贺文琢的死还是贺家灭族,我都没插手半点。” “陆家身为罪魁,萧督主尚且能饶他们旁支,我只求萧督主能高抬贵手饶奚家血脉,我愿将我所知一切全数招认,绝无保留。” 萧厌坐在椅子上看着与他讲条件的奚卫方,伸手斜支着侧脸,神色莫测。 “只是纵容,毫无插手?” 他扭头看向一旁:“缙云。” 缙云拿着厚厚一沓东西上前,随意翻了两页,就直接开口。 “武安六年,洛河王谋逆,太祖南下亲征,骁营副将奚卫方与人宴饮意外遗失行军路图,险害先锋一万三千人丧身关宁府,被太祖下令罢免官职,阵前杖责五十,时逢陆家嫡次子陆崇远相救,才免去军营苦役,戴罪立功得以重入军中。” “武安十二年,陆家家主亡故,长子陆崇焕本该接管陆家,却于归京途中死于安青山匪患,而当时因军功得以升迁的护都长将奚卫方,恰巧镇守安青山附近的屯兴关,事后,陆崇远接管陆家,次年,奚卫方调回京城,入兵部。” “武安十六年,亡妻数年的奚卫方突得莫氏嫡女青眼,与同样迎娶莫家嫡女的梁广义成为连襟,得梁氏扶持于兵部平步青云,短短三年便坐上侍郎之位,表面反哺梁家与梁广义关系莫逆,暗中却扶持陆家一系之人立足军中。” “武安二十三年,南地水患,太子奉命与贺文琢一同南下赈灾,兵部左侍郎奚卫方力主临远伯柳岗、户部侍郎岳洪昌随同赈灾,后官船沉凿,岳洪昌反口攀咬太子,致使太子名声蒙尘。” “而后奚卫方书信屯兴关旧部,令其带人冒充贼匪乱民,引南地暴乱,乱局之中临远伯柳岗为护太子惨死……” 缙云翻了翻手中的册子,瞧着脸色惨白的奚卫方。 “奚尚书,还要我继续说吗?” 奚卫方老脸之上不剩半点方才谈条件的冷静,他嘴唇颤抖,额上全是冷汗,看向萧厌时眼神更是惊惧。 “你……你怎么……” “你是想问,本督怎么知道这些?” 萧厌见满脸瑟缩的奚卫方,神情淡漠:“本督查陆家已有多年,对陆崇远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十之七八。” “你跟陆家表面是无交集,与面上是陆家亲信、实则被陆皇后收买的兵部侍郎侯瑞甚至颇有嫌隙,可纵观你多年为官之路,几次凶险几近丧命,后来突然升迁乃至调派回京都有陆家的影子。” “梁广义没有察觉此事,不过是因为他从未曾对你生疑,加上以前世家一体,他也有心提拔陆崇远来接管世家在朝中大权,对于有些事情不曾深究,可本督跟他不一样。” “想查你过往,并非什么难事。” 奚卫方嘴唇颤了颤,脸色惨然。 萧厌抬眼:“本督没兴趣跟你讲条件,也不想听你那些狡辩之词,你是什么罪,自有刑律惩戒。” 奚卫方:“你就不怕我什么都不说?” 萧厌嘴角轻扬:“那你大可试试。” 见萧厌起身想要离开,全然没有继续留下的打算。 奚卫方突然嘶声道:“萧厌,你想替贺家昭雪,想替贺文琢翻身,若没有我的口供当年之事审不清楚,而且你这般大费周章,要的恐怕不只是贺家吧……” 萧厌脚下一停,回头看他时。 奚卫方被他眼底锐利刺中,却强撑着惨然苍白的脸丝毫不退。 “我可以帮你的,我知道我做的那些足以让奚家满门抄斩,我也不求你饶过所有人,只要你放我那玄孙一命,他刚出生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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