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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谁想这次短短几日就掀了个底朝天,太师说奇怪不奇怪?” 梁太师心里一咯噔,脸上却没露分毫:“你想说什么?” 曹德江笑道:“我就是好奇,世家向来护短,太师居然没替陆家求情,陆家做了什么让您舍了他们?” 梁太师没想到曹德江这么敏锐,沉着眼冷道:“陆家倒行逆施,落得今日罪有应得。” “是吗?”曹德江意味深长。 梁太师不想跟眼前这老狐狸多说什么,况且陆家至此有些事也瞒不了多久,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开口就是嘲讽:“曹公要是好奇,怎不去问问萧督主,陆家事谁能比他清楚?” “不过老夫倒是替你可惜,你抛却往日清高替他一个阉人鼎力相助,也不见得他对你有多实诚,曹公可别遭鹰啄了眼。” 梁太师说完后冷哼一声离开。 曹德江侧着头看着他背影神色微深,他倒没信梁太师挑拨之言。 他跟萧厌本就是“人情往来”,算不得有多真心,他贪人家的孤本,承了人家人情,顶多也就是替那兔崽子背了两回黑锅。 只是陆家…… 能叫梁广义这老东西都舍了陆家的,陆家干了什么捅破天的事儿了? 曹德江抄着手想了想,萧厌那厮不好糊弄,棠宁那丫头也是鬼精鬼精的,他家倒霉孙子更是个蠢蛋,想去套消息怕是裤衩子都能被骗没。 想要打探消息…… 曹德江原本打算回府的脚一转,径直朝着户部去。 正在整理东西的钱宝坤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 崔林站在御龙台外,见萧厌没有出来心中还有期望,觉得安帝可能跟萧厌在商量事情,可谁知道没多久后。 禁军副统领虞延峰过来了,进去领了三十大棍的责罚出来,连带着看守凤禧宫的禁卫都挨了罚。 刑部、大理寺的官员相继进宫,宗室那边几位老王爷也是怒气冲冲的进去。 陆陆续续有人得了安帝传召进了殿内,又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头顶的太阳从正午当空,到已经开始昏黄西斜,御膳房的人甚至送了两次小膳进了御龙台,崔林依旧还在外面站着。 他脸皮晒得通红,额上满是细汗,双腿发软时人更是摇摇欲坠。 想要挪动挪动,就有禁卫上前。 “崔尚书,陛下旨意,让您在这儿候着。” “老夫三急……” “陛下圣意,还请崔尚书莫要为难。” “我要见陛下…” “请崔尚书等候陛下召见。” “……” 崔林看着横手挡在他身前的人,再看周围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禁卫,哪怕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对了。 安帝是故意的。 崔林脸色难看的舔了舔干燥了嘴唇,想要骂人却又不能直接抗旨,他忍着虚脱将脚收了回去,继续站着。 先前那人见状这才退回了廊下荫凉处。 …… 御龙台内,安帝半点都不想见外头的崔林,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忙碌,召见完所有人后只觉得身体虚乏的厉害。 冯内侍替他斟茶,站在他身后替他按了按肩膀,安帝才挥手让人退下。 殿内只剩安帝和萧厌二人。 安帝看着萧厌说道:“陆家的事,你怎么看?” 萧厌抬眼:“陆家所犯,罪不容恕,陛下若稍有轻饶,恐遭天下人议论。” 安帝依旧眼带犹豫。 萧厌直言:“微臣斗胆问一句,陛下何故对陆家处处宽纵?” 见安帝不言,他说道:“能让陛下这般避忌,无非是陛下有短处落于陆家之手,怕陆家鱼死网破危及陛下,可先前那些事情陛下纵容陆家一二,尚能用君臣之情遮掩,这次呢。” “陆皇后所为放在哪里都是大罪,陆家若早早坦诚,大不了陛下暗中处置了皇后母子此事也就过去了。” “可偏偏他们宁肯欺君,如今更是闹的满朝沸议,陛下拿何种理由饶恕陆家?” 安帝想起陆家简直厌憎至极,偏陆家那些事情不能对人言,哪怕信任萧厌也不行。 萧厌自然明白安帝不敢说,他也没打算追根究底,只沉默了片刻低声道: “微臣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陆家,但陆家对陛下已生异心,断不能留。” 第425章 安帝抬头:“异心?” 萧厌说道:“月余前,陆崇远让陆家庶出二郎陆九安暗中去了南地,私下见了平山王,后来没多久,平山王就开始私自囤粮买马,更偷偷派人去了其他几家藩王属地。” 安帝猛地坐直了身子:“你说的是真的?” “微臣不敢欺瞒陛下。” 萧厌面色凝重:“平山王的人无意找去了钱家在南地的马场,引得钱尚书生疑。” “因着先前调查漕粮案时,微臣曾跟钱尚书共事过几日,钱尚书怕平山王对陛下不利,又恐是自己多疑误会了平山王,就将此事告知微臣,微臣也是派人调查平山王时才意外发现了陆九安的痕迹。” 萧厌并没有说太多,可他的话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安帝耳边。 平山王远在南地,陆家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找平山王,况且陆崇远向来知道他忌讳。 私联藩王,囤粮买马,陆家想干什么? 造反吗?! 还是他们想要像是当年对待戾太子那样,知道他容不下陆家,陆皇后事发之后他们难以活命,所以想要重新推一个皇帝出来。 他们是想要仿照当年的事情寻个新的庇护,好能继续维系他们陆家的荣耀?!! “他们好大的胆子!!” 安帝这次对陆家再没了半分犹疑,对陆崇远更杀心直起,他满是阴沉看向萧厌。 “陆崇远谋逆犯上,即刻处死,陆家上下罪不容诛满门抄斩。” 他原是想要诛陆家九族,但也知一旦诛九族,朝中怕有过半朝臣府邸都逃不掉干系,他如今只想尽快处置了陆家上下,免生后患。 “萧厌,这朝中朕最倚重的便是你,朕要你即刻派人捉拿陆九安归案,查清平山王所行谋逆种种。” “还有……” 安帝加重了声音:“除了皇后母子的事情,朕不想再听到外间有任何不利于皇室的谣言,特别是与朕有关的,你明白吗?” 萧厌目光微闪:“臣会将陆家处理干净,京中绝不会有不该有的传言,只是赵家那边……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安帝闻言寒声道:“赵元朗伙同陆家,谋害皇室中人…” 老四虽然是铖王的儿子,但是四皇子妃死的时候却还是皇家儿媳,赵元朗敢将人害死以图他利,更跟陆家的人勾结,安帝怎能轻饶了他。 “卸去赵元朗官职,杖责五十,嘉临郡主废去封号,除皇室玉碟贬为庶民,赵家上下与赵元朗同罪全数发配青州,家财充没国库,凡与赵、陆二家此事有关之人,一并发落。” 萧厌垂眸:“微臣遵旨。” 殿中安静下来,见安帝脸上疲惫之色越盛,而且放在龙椅上的手隐隐有些发抖,他提出告辞。 安帝正想答应,就听外间传话,说狄涛入宫。 “他来干什么?”安帝皱眉:“让他进来。” 萧厌主动避讳:“既然狄少将军来了,那微臣先行告退。” “不用,你先等等。” 安帝拦了萧厌,萧厌便也只能退到一旁。 等外面狄涛进来时,先是朝着安帝叩拜行礼之后,等得了平身见到一旁的萧厌,他直接朝着他咧嘴笑了笑:“萧督主也在?” “狄少将军。”萧厌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安帝早知狄涛那夜意外救了萧厌的事情,倒没奇怪二人熟悉,他只是问道:“你怎么这个时辰来见朕?” 狄涛抱拳:“微臣是来跟陛下辞行的。” 安帝眼神一沉:“辞行?” 狄涛仿佛没看到他神色,只声音朗朗。 “微臣本就是奉父亲之命,入京来跟陛下禀报西北战事和北陵异动,因为攸关边境安危,父亲才不敢将消息托于旁人,否则微臣此时本该在边境杀敌。” “如今差事已了,微臣日日闲在驿馆之中也实在无趣,想要跟陛下辞行返回落雁关。” 说完之后,狄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露出几分少年意气的羞窘。 “微臣自小就生在边境,五、六岁时就被父亲扛在马背上,跟着他上了战场,京中这些大人们都能替陛下分忧解劳,惟独微臣留在京中无所事事只能四处闲逛。” “这数日没操练,微臣这骨头都快生了锈了。” 安帝看着下方站着的少年。 狄双成这些年对皇室忠心耿耿,镇安军也是镇守落雁关砥柱,若无他们北陵早就越境南下,他对狄双成还算信任,也从没想过要动狄家的人。 见狄涛说要回西北,安帝正想开口答应,就见狄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而且最近龙庭卫的人不太安生,尚家的人好几次都跟父亲起了冲突,北陵与大魏摩擦频繁,我怕父亲被他们拖累分心,军中被他们搅出乱子,所以还请陛下能够准允微臣返回西北。” 安帝到了嘴边的话顿住,只皱眉沉声问:“尚钦跟你父亲不和?” 他知道龙庭卫跟镇安军互为牵制,二者都镇守西北,龙庭卫比之镇安军还要特殊一些,是专属皇家私军。 只是他登基这十余年西北一直不安宁,京中又没有值得动用龙庭卫的地方,他便从未召见过尚家的人。 狄涛愤愤:“何止是不和,我父亲先前还差点跟尚钦动手。” “太祖创建龙庭卫,本就是为了跟镇安军一起抵御北陵护佑大魏,可先前战事频繁,镇安军那边进了北陵细作,父亲想要让龙庭卫派兵支援,先行击退北陵闯入落雁关附近村落的两支骑兵,但尚钦却直接拒绝。” “那些骑兵杀人抢劫,掠走大魏女子,事后还屠了两个村子,父亲派人追击时就见那边血流成河,他当时气急,带人就找去了龙庭卫那边见了尚钦,责问他为何不肯出兵。” “谁知尚钦却说,龙庭卫只受龙玉令调遣,无令不出……” “慢着!” 安帝陡然打断了下方神情愤怒的狄涛,抓着龙椅把手时脸色难看。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龙玉令,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尚钦却说龙庭卫只受龙玉令调遣。 他沉着眼看向萧厌,萧厌自觉开口:“微臣先去处置陆家的事情。” 等殿内只剩安帝和狄涛时,安帝才佯装震怒说道:“是谁告诉你龙玉令的事情?” 狄涛愣了下,脸色一变连忙跪下:“是微臣那日陪父亲前往临平见尚钦时,无意间听尚钦提起的,事后父亲怕微臣不知道其中厉害,才提前告知微臣龙玉令的事情。” “微臣知道此事乃是镇安军和龙庭卫的隐秘,父亲从未外传半分,微臣刚才也是一时气愤才会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安帝听他的意思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脸色越发难看了些。 那龙玉令竟然不只是关系龙庭卫,就连镇安军也与其有关,可是他为什么半点都不知道?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426章 从未有过的不安让安帝心跳如雷,狄涛口中陌生之物更叫他心惊。 安帝强忍着想要追问的心思,只佯作气怒:“尚钦当日是怎么说的?” 狄涛似乎没听出安帝话中异常,只跪在地上回道: “尚钦说,太祖皇帝创建龙庭卫和镇安军时就曾有言,持龙玉令者才能号令他们,龙庭卫本就是皇家私军,只有龙玉令现才能让他听令行事,否则谁也不能命令他出兵。” “龙庭卫自成一军,既不归属朝堂,也高于地方守备,父亲拿尚钦根本没有办法。” “龙玉令由太祖传下一直都在天子手中,我入京之前原是跟父亲商议想要求陛下下一道圣旨,以龙玉令为号让尚钦助西北战事。” “可是父亲却说尚钦此人心高气傲、无心西北,强逼他出兵去落雁关反而会出事,而且陛下既然从未调动龙庭卫,想来对他们是另有安排,父亲不许我为难陛下。” 狄涛说的不算太清楚,可是安帝也从他话中提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龙玉令是太祖皇帝所留,能够号令龙庭卫和西北镇安军二十余万兵力。 狄双成他们一直以为此物是在他这个皇帝手里,但他从十余年前登基到现在,从未听说过这东西。 安帝没有怀疑狄涛骗他,可龙玉令去了哪里?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先帝驾崩之前从未提及,就连宗室里头也无人知晓? 狄涛看着安帝变化不定的脸色,跪在地上有些不安的抬头。 “陛下,微臣刚才真的是无心之失,绝不敢将龙玉令的事情告知旁人。” “朕知道。”安帝强压着心中纷乱。 狄涛见他未曾动怒才松了口气:“那微臣回西北的事情……” “西北有狄将军足以,你暂时留在京中。” “啊?”狄涛满脸茫然。 安帝看着下方神情不解的少年人,见他脸上没有怀疑龙玉令的事,只有疑惑他为何不让他回西北,心神放松下来的同时,却又沉重的厉害。 他以前从不知龙玉令的事情,也因西北战事不断,京中从未用上龙庭卫和镇安军的人,因此尚钦和狄双成才会误会那龙玉令在他手中。 狄涛刚才说的清楚,那龙玉令是太祖传下来的,本该由先帝再传给他以此号令西北军中,可偏偏那东西他闻所未闻更从不曾见过,此等如同“虎符”一样的东西下落不明。 安帝怎能心安? 若是之前让狄涛回去了也就回去了,可现在有这么大的隐患,他哪敢放人离开。 狄双成只有一子一女,将狄涛留在京中,若有万一也能当成“人质”拿捏狄双成,到时有镇安军钳制,龙庭卫那边也不至于完全束手无策。 他若能找到龙玉令最好,若是找不到,也得尽快想办法解决了这隐患才行…… 安帝心思千转,面上却是温和:“西北固然重要,但再过两月便要入冬,北陵人以放牧为生,不会选择天寒地冻的天气进犯大魏,落雁关那边有你父亲镇守就已足以,朕对他也放心。” “你虽然入京不久,可想必也应该知道近来京中发生的事情,朝中乱象横生,世家蚕食朝权,加之京中武将多与文臣勾结,就连宫中禁军也不太安稳,朕身边群狼环伺实在难以安心。” 狄涛闻言挠挠头:“可是微臣除了会带兵打仗,其他事情什么都不会。” 他跪在地上嘟囔: “京中人都不好相处,也瞧不上我这种粗鄙武将,这段时间我在驿馆里住着,除了祥宁郡主念着那夜我救过萧督主性命,偶尔派人送了两回吃食和衣物过来,其他时候就我一个人,那驿馆里连个练武的地方都没有……” 安帝失笑:“你跟你父亲镇守边境,杀敌护国,谁敢瞧不上你?况且你若留在京城,朕自然不会让你再住在驿馆之中。” “朕赏你一座宅子,予你官职,你就留在京中替朕办差。” 狄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微臣真的什么都不会。” “小时候父亲拿着棍子追着我都没让我把四书五经念全,而且我打小在边境长大,没规矩惯了,对京中礼仪更不熟悉。” “陛下让我带兵打仗还行,让我在京里办差,我怕不出半个月就能将人给得罪遍了,到时候还会惹出祸事来。”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少年人跪在地上满脸抗拒,对于留在京中入朝为官敬谢不敏。 安帝闻言却极为满意,能得罪人好啊,愣头青惹出是非,总比跟人走得太近彼此勾连来得强。 只会带兵,又没心眼,年纪小好掌控,留在眼皮子底下能牵制狄双成,又能替他办事。 安帝说道:“你怎知朕让你留在京中不是带兵?” 狄涛“啊”了声:“京中哪来的兵?” “谁跟你说京中没兵?这偌大京城无人驻守,岂不是谁都敢乱来?” 安帝被狄涛逗笑,先前阴霾散去,心情好了起来。 “朕知道你在边境长大,跟你父亲学的也是带兵打仗的本事,自不会将你留在京中浪费了你的才能。” “京郊四营前些时候出了些问题,领头的人犯了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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