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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上。 萧厌既要保钱宝坤,就自然不会将此事瞒着他,得知世家内讧,崔家或许能成为扳倒陆家的助力时,钱宝坤顿觉轻松了不少。 “还是你有办法,那崔林就是个老奸巨猾的,虽和陆家不和却一直藏在后面,平日里也不显山不露水的。” “我先前就察觉世家内里像是出了问题,没想到崔家竟是存了这种心思,如果崔林真能主动出手,陆家那头倒是容易,陆崇远也未必能逃得过。” 萧厌说道:“就怕陆崇远见势不妙,弃车保帅。” 钱宝坤皱眉:“陆肇可是他长子……” “陆执年也是他嫡孙。” 陆家枝繁叶茂,嫡系旁支众多,陆崇远并不是只有陆肇一个儿子,他能舍了嫡孙,自然也能舍了长子。 萧厌的话让钱宝坤一时心惊,可想起世家行事凉薄,事事利益为先,那陆崇远要保他自己和陆家上下,未必就不会自断其腕顾全大局。 如果陆肇当真一人扛下所有罪责,那陆崇远…… “笃笃笃!” 书房门被人猛地敲响,正有些发愁的钱宝坤被惊了一跳,扭头低骂了声叫人进来就道:“不是跟你们说了,我跟萧督主有事商议,没事别来打搅?” 门前的人低声道:“是夫人让奴婢来的。” 钱宝坤顿时脸一变:“夫人怎么了?” “不是夫人,是宜阳县主,方才宜阳县主跟女郎叙话时突然晕厥,女郎吓坏了,夫人已经命人去请府医了,让奴婢过来知会一声……” 那女使话还没说话,刚才还神情散漫的萧厌就已经“唰”地起身,大步走到了那人跟前。 “人在何处?” …… 宋棠宁突然晕厥吓坏了钱绮月,慌乱无措之下只能将人抱到了榻上。 钱夫人得知之后匆匆赶了过来,就见宋棠宁苍白着脸满头冷汗的躺在那里,她紧咬着牙关像是在呓语,怎么唤都唤不醒。 钱夫人也是心中有些发慌,连忙就派人去找府医过来,连带着萧厌那边也不敢瞒着。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这样?”钱夫人拿着帕子替宋棠宁擦汗,一摸她脸颊冰凉,忍不住扭头问。 钱绮月满是慌乱:“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跟她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拿以前的那些东西给她看,她突然就晕了过去……” “没做别的?” “没有。” 钱夫人见她无措摇头,又看了眼被打翻在地乱糟糟的东西,那楠木箱子她曾见过,是钱绮月最为宝贝的东西,平日旁人碰都碰不得,她便信了钱绮月的话,缓声安慰:“你先别急,我已经让人去请何大夫了……” 门帘被突然掀开,一袭身影夹着外间风雨大步走了进来。 钱夫人一惊:“萧督主。” 第168章 钱夫人见萧厌进来连忙就想要起身说话,可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萧厌衣袍掠动,人就已经到了跟前。 看到床上紧闭着眼的宋棠宁,他脸上如染寒霜,一身煞气吓的钱夫人慌忙后退,而他径直走到榻前,伸手落在床上之人鼻息轻探,又隔着衣物轻抚过颈间。 待感觉她脉搏依旧,呼吸虽急促却还清晰,方才那急跳的心才猛地落了下来。 脑中紧绷松懈时有瞬间晕眩,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怕是何物的萧厌手脚有些发软,他轻握了握宋棠宁的手,回首望向钱绮月。 “发生了何事。” 明明语气平静毫无波澜,甚至未曾动怒。 可是被那双黑沉冷眸看着时,屋中几人都是觉得胆寒。 钱绮月以前只觉得萧厌好看,可此时那脸面沉如霜,她却仿佛被冻在原地,突然觉得这张脸让人害怕。 她苍白着脸低声说道:“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跟棠宁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说不记得过往,我就拿着她以前给我的那些东西让她看,只想着她能记起我来,可没想到她突然就晕了过去……” 萧厌神色一顿:“你以前跟棠宁相识?” 钱绮月点头:“认识。” 钱夫人见情况有些不对,连忙上前:“萧督主,我家绮月跟宋小娘子自幼便相识,直到她离京去岭南族中二人才断了联系。” “宋小娘子受困宋、陆两家之事时,绮月便一直央着我与她父亲帮忙,还不管不顾揽下陆家的事情替她出头,宋小娘子幼时曾帮过绮月,她断然不会害宋小娘子的。” 萧厌见母女二人都是脸色微白,神色受惊,他抿唇戾气收敛了些。 “夫人误会,我不是怪罪钱娘子。” 他忧心宋棠宁晕厥,可该有的脑子还是有的,关心则乱不代表失去理智,钱绮月没有理由去害宋棠宁。 萧厌说道:“我只是从未听棠宁说过她与钱小娘子相识,而且棠宁突然晕厥,我有些担心才失了分寸,方才若是惊吓到你们,萧某抱歉。” 钱夫人心中原是堆着气的,她是心疼宋棠宁处境,也怜惜她遭遇,所以不拦着钱绮月跟她相处,可如果真遇到那种不讲道理上来便将过错怪在自家闺女身上的人,她倒真要考虑这个朋友值不值得她女儿去交。 见萧厌主动解释道歉,她刚起的那股气瞬间散了大半,松口气的同时,也随即不好意思。 “不怪萧督主,宋小娘子这样谁见了都会担心,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了。” 萧厌“嗯”了声后,先前跟在萧厌身后不及他脚程快的钱宝坤,这个时候才气喘吁吁地过来,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进来便问:“萧贤侄,宋小娘子如何了?” “人还晕着。” 萧厌垂眸看了眼闭着眼的宋棠宁,伸手覆在她额上,那触手冰凉让他忍不住紧抿着嘴角。 钱尚书见状忙扭头:“快去催一下何大夫,让人赶紧过来。” 钱家的府医是从岭南带过来的,跟府中护卫一样,是钱氏族中专程替钱宝坤这个在京中的“独苗苗”备着的。 京里太医署的人关系繁杂,外面的大夫也不太放心,钱家若有人生病大多都是自行解决,甚少去请外人。 钱家下人出去之后,没过多久就扶着个老大夫匆匆进来,一身水气还没甩净,就被钱宝坤催促着上前替棠宁看诊。 那大夫眼见着是贵人出事也不敢耽搁,放下药箱后,就立于床边仔细替棠宁诊断了片刻,又瞧了眼她的情形,嘴里轻“咦”了一声。 萧厌立时沉声道:“她怎么了?” 那大夫连忙回神:“回这位贵人,这位小娘子像是魇着了。” 屋中一静,钱绮月急声道:“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又没歇息怎么会是魇着了,而且她刚才是晕过去的,脸色苍白又满头大汗……” 那大夫面露迟疑:“可是她身子的确没什么问题。”他掐着宋棠宁的腕间片刻,抬头说道:“这位小娘子浮取应指,脉率急促,偶有间歇绵长,分明是受了惊吓之状,而且面色苍白、惊悸盗汗也是同症。” 钱夫人和钱绮月面面相觑。 萧厌皱眉:“如何缓解?” 那大夫道:“神不宁则气虚,小娘子受惊晕厥,老朽替她扎上几针,休息片刻就能苏醒。” 萧厌沉声道:“麻烦大夫施针。” …… 屋中众人退了出来,只留着丫环伺候着那大夫施针。 萧厌站在门前隔着屏扇望着里间时,脸上神色有些莫测,片刻后他回头道:“我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可否方便询问钱小娘子?” 钱绮月抓了抓手指:“我真的没吓唬棠宁。” 萧厌安抚:“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与棠宁相识是什么时候。” 钱绮月没想到他是问这个,脸色瞬间放松了些:“好些年前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 “十一年前。” 萧厌眸子微眯,就听到钱绮月说道:“我跟棠宁相识时,她还没过五岁生辰,我跟她是在沐太妃寿宴上认识的。” “那时我父亲还没进户部,荣太傅和棠宁的父母也都还在,我与她四处玩闹了一年多时间,也偷偷背着家中偷溜进荣家去玩,我们闯过很多祸事,还被荣太傅打过手板,当时我们还有一个玩伴,是荣太傅门生的女儿,叫许菁,我们那时候很是要好。” 似是知道萧厌想听什么,没等他问,钱绮月就说了个干净。 “我那时性子软弱,又因瘸腿自卑,是棠宁处处照顾我,后来我被送回岭南老家治腿,棠宁还曾跟我通信了将近一年时间,直到第二年开春时,她才突然跟我断了联络。” 钱绮月怕萧厌不信她的话,转身进了屋中,没一会儿就捧着她的木箱子出来递给萧厌。 “萧督主,我没骗你的,这些都是棠宁小时候送给我的,还有这信,也都是她那会儿写给我的。” “我在岭南养伤待了三年多,回京后就第一时间来找她了,可是当时棠宁已经不认得我了,我原还跟她赌气,觉得她不在意我,气她那么快就忘了我,可是刚才我跟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她居然是真的不记得那些过往。” 第169章 “她不记得我,也不记得许菁,甚至连我们一起玩闹过的那些事情也全然没有印象,就好像那段过往对她来说根本不曾存在过。” 钱绮月最初还气恼棠宁,可这会儿就算再蠢也察觉到不对劲。 宋棠宁小时候就极为早慧,背诗学字比她和许菁都要快,她怎么可能半点都不记事,就算那时年岁太小真的记忆模糊,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半点印象,可宋棠宁表现出来的却像是那一段记忆全是空白。 萧厌看着那木箱里的东西眉心一点点皱了起来,那些已经上了年头陈旧的孩童之物,都在证明钱绮月说的不是假的,而且钱绮月这番话也解释了她为何会对棠宁另眼相待,为着替棠宁出头连她父亲都能糊弄。 可是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没了一段记忆? 钱宝坤在旁突然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记得,宋家二房那夫妇俩,好像是永和二年春日里出的事。” 萧厌眉心一跳,猛地看向钱宝坤。 钱夫人脸上也是露出惊愕之色:“绮月是陛下登基那一年回的岭南,也就是永和元年,这么算下来,她跟宋小娘子断了联系时,就是永和二年春……你有没有记错?” “这我哪能记错。” 钱宝坤低声道:“当年宋家二房夫妇同时出事,尸身被抬回宋家的时候血淋淋的没一块好肉,二人同时出殡,宋、荣两家都挂满了白幡,荣太傅更是一夜白头,因着此事大病一场险些没扛过去,后来缠绵病榻没过两年也跟着去了。” 在场几人听着钱宝坤的话都是安静了下来。 钱绮月想说什么,被钱夫人按住手没让开口。 吱呀—— 里间传来轻微声响,却是钱家那府医施针结束走了出来,萧厌脚下上前:“她如何?” 那大夫说道:“已经平缓下来了,休息个一个时辰,应该就能醒来。” “多谢大夫。” “萧督主客气。” 那大夫做完该做的事情就没再久留,只行礼之后就先行离开。 等人走后萧厌才看向钱家几人说道:“棠宁突然晕厥,不好继续叨扰伯父,我便先带她回府。” 钱宝坤道:“不如等宋小娘子醒来……” “不用,我有些不放心她,这几日秦娘子还在京城,我想请她替棠宁看看。” 萧厌并没隐瞒自己不放心钱家府医医术的事情,言语间也十分坦然,而钱夫人他们听到“秦娘子”三字丝毫没觉得萧厌这般做有什么不对,毕竟这京中谁能不知蜀中医仙的名号,那可是宫中都要费心延请圣手。 宋棠宁突然晕厥,他们府中府医虽说没事,可萧厌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萧厌抬头说道:“陆家的事情暂且先按我们刚才说的办,能借的助力不必放过,也得防着陆崇远一些,还有崔家的事,钱伯父暂且瞒着宋瑾修那边,免得出了差错。” 钱宝坤连忙道:“这你放心,我知道。” 萧厌看向钱绮月:“钱小娘子,棠宁写给你的那几封信可能暂且借我一用?” 钱绮月连忙取了出来:“萧督主尽管拿去。” 萧厌伸手接过那些信纸,将其仔细折了起来贴身收好之后,就见外间缙云已经撑着伞过来:“督主,马车备好了。” 萧厌转身回了房中,不过片刻便见他抱着宋棠宁从屋中出来,小姑娘靠在他身前,有些苍白的脸显得越发娇小。 萧厌拢着她低声与钱宝坤几人告辞了一句,就让缙云撑着伞大步朝着廊外走去。 “棠宁…” 钱绮月抬脚就想跟过去,却被钱夫人一把拉住,她扭头:“阿娘,我去送棠宁她们…” “这么大的雨,你别去添乱了。” “娘……” “听话,你先进去,我等下有事问你。” 钱夫人没给钱绮月争辩的机会,直接推攘着钱绮月就进了房门,这才又转头看了眼雨幕里已经走远的萧厌主仆。 那大雨之重,缙云将伞倾斜在萧厌头顶,却大半都笼在宋棠宁身上。 那颀长人影小心护着怀中之人,几乎将她整个都圈在身前,自己大半个身子都露在雨中,片刻就淋湿了大半。 萧厌抱着宋棠宁消失在了月牙门前,钱夫人想着之前萧厌得知棠宁昏迷后赶过来时的神态,心中有一瞬间的古怪。 这位萧督主,对宋棠宁是不是太过在意了些? 钱宝坤站她身旁:“想什么呢?” 钱夫人抿抿唇:“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宋小娘子不记得过往,会不会跟她父母之死有关……” 钱宝坤皱眉迟疑:“说不准。” 毕竟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而且宋家二房那夫妇二人当年死的也当真是凄惨,那时候荣太傅是曾疑心并非意外,可最后不知为何又不了了之。 想起外间还有个宋家人在等着他,钱宝坤就忍不住嘀咕:“这宋国公府往日看着清正无双,可内里却是一窝子烂泥,里头还不知道藏着多少龌龊,我等下还得去应付一下那个宋家大郎,想想都觉得头疼。” 钱夫人闻言就皱眉:“宋瑾修?他来干什么?” “还不是为着漕粮贪污的事。”钱宝坤说道。 钱夫人顿时不喜:“那宋家就是个无耻之地,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好的,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等品性的人重入朝堂,还去查那贪污的案子。” 她很是不喜欢宋瑾修,朝着钱宝坤说道:“你可小心着些,别在他身上栽了跟头。” 钱宝坤顿笑:“那不能。” 萧厌已经叮嘱过了,他也会防着宋瑾修,要是再栽了跟头,那他这些年当真是白活了。 他朝着钱夫人道:“行了,你别操心了,一个毛头小子,我自会应付,你不是有事要跟阿月说,快进去吧,别着了风雨。” 钱夫人“嗯”了声:“那你也早些将人打发了,别说的太晚。” 钱宝坤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应了声好。 …… 宋瑾修在钱家前厅里等着钱宝坤见他,钱家下人未曾在明面上怠慢他,身边的茶水已换过三巡,只是钱宝坤一直未曾命人来唤他,后来钱家突然乱了,后院隐约听到些动静。 宋瑾修有些疑惑地起身,站在厅前就瞧见一道眼熟之人匆匆出了钱府,他认了出来,那是萧厌身边的随扈,也是先前去铖王府捉拿他下狱时,砍了铖王府好几位护卫的人。 好像是叫沧浪? 宋瑾修面上微凝,萧厌那厮出事了? 片刻后,廊后有人踩着雨声过来,宋瑾修原只是随意一瞥,哪想下一瞬脸色就变了。 “棠宁?!” 第170章 萧厌衣袍湿了半截,冠发也见了水迹,从垂花门边出来时,与身旁持伞却同样湿了衣裳的缙云像是滚落了泥潭似的。 宋瑾修原还是看着热闹,他倚在门前本想着看萧厌笑话,可谁知就瞧见他怀中被他护得密不透风的宋棠宁。 小姑娘失了鲜活气息,靠在萧厌怀中双眼紧闭。 “棠宁!” 宋瑾修瞬间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快步上前时那没长好的腿越发的跛,他急急挡在萧厌身前,唤了声棠宁,却见她没有半点反应,倚在萧厌身前的脸全无血色。 宋瑾修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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