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我生产之后就一直昏睡,后来强行苏醒就又紧跟着出了宫,连孩子都没仔细看过,也不知道孩子是更像阿兄一些,还是更像我一些。” 秦娘子闻言轻笑:“你们二人模样都是顶尖的好,无论孩子像谁将来都俊。” 因着说起了孩子,屋中气氛松缓了下来,秦娘子一边替她诊脉一边闲话着宫里的小公主,等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回手说道: “你体内的毒虽然有些麻烦,能花费几日倒也能解,不过这次生产伤了身子,气血两亏不说,又因为中毒影响了脏腑,好在……” “咳!” 秦娘子刚想说好在不算太大的问题,她施针用药能够调养过来,但对面的棠宁就突然咳了一声,伸手覆在她诊脉的手上轻压了压,一旁的月见也是神色紧张看她。 秦娘子想起刚才来时遇到的那些人,还有虎视眈眈的陆执年,嘴里话音突然一转。 “好在你及时见到我,否则你这身子怕是就彻底毁了。” 月见在旁连忙接话:“秦娘子,那我们娘娘她眼下该怎么办?” 秦娘子道:“她五脏受损,气血两虚,生产又遇中毒遭了大罪,身子损伤太大,眼下既不能动怒伤神,也不能见风遇冷。” “寻常女子生产后本就该坐月子修养身子,阿宁却这般奔波,若非之前我费尽心思替她调养了数月让她身子强健了不少,她眼下怕是早就已经病的难以起身。” 秦娘子隐约猜到了什么,如今见棠宁示意自然是将她的情况往严重了说。 她话音刚落下,房门就突然被人推开。 陆执年站在门前:“那她现在该如何调养?” 秦娘子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棠宁也没有好脸色。 陆执年:“秦妙手?” 秦娘子面无表情:“想要调养,自然是先要解毒,解毒之后再服药静养,辅以施针,花费个小半年或许能养回来个六七成。” 陆执年手心一紧:“六七成?卓水生明明跟我说过,这毒药只要及时解了不会伤人……” 秦娘子顿时嗤笑出声:“人食五谷杂粮,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阿宁体内的毒对于寻常康健的人来说并不致命,但对于她的身子却无疑是砒霜剧毒。” “你可知妇人生产本就是鬼门关,稍有不慎就会一尸两命,这个时候中毒,能够活下来都是阿宁命大,我能帮她恢复个六七成那都是因为我刚好在这里,她体内的毒还没彻底浸染脏腑。” “若是再晚个三五日,她就算是不死,后半辈子怕也只能缠绵病榻,再难安好!” 陆执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般说辞,之前在陆家时,薛茹也曾这般跟他说过,说他害了棠宁,拿着棠宁的性命成全他自以为是的深情。 如今再听秦娘子说出同样的话,他脸苍白的厉害,眼神颤动望向棠宁。 明明棠宁一句话没说,他却仿佛被人狠狠一巴掌抽在脸上。 陆执年再开口时眼尾有些红:“替她诊治。” 秦娘子冷声道:“用不着你说,我自会医治阿宁,只是我手头没有东西。” 陆执年扭头朝着身后道:“将秦娘子的东西还给她。” “主子!” 石安连忙想要开口,这秦娘子一手医毒之术惊人,之前凭着那手银针就伤了他们好些人,若非后来抓住了卓水生,他们根本拿不下这个女人,如今将东西还给她,万一出什么事…… 陆执年声音更沉:“给她!” 石安脸色变化了瞬,见陆执年动气这才拎着东西上前,重重放在了屋中桌上。 秦娘子打开自己药箱看了眼里面东西,一边检查针囊一边说道:“除了这些,我还需要一些药材。” 她扫眼见屋中有笔墨纸砚,走到一旁将需要的东西写下来之后,才将纸张递了出去。 “我先替阿宁解毒,这上面的药材要尽快准备齐全,阿宁需要以药浴祛除已经侵入脏腑内的毒性,而且里面有两味药是替她调养生产后损伤所用,缺一样都不行。” 陆执年低头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药材:“我立刻准备。” 顿了顿: “卓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这两日麻烦秦妙手照顾阿宁了。” 秦娘子眼中瞬间生了怒气,这无耻之徒,要不是如今形势不如人,她真想违背祖师爷训诫一针弄死了他! 第977章 棠宁的身子虽然受损,但有秦娘子在,只几日时间就好转许多,她体内的毒解了之后,秦娘子就竭尽全力替她将养身子,棠宁只觉得之前虚弱一日好过一日,但在陆执年面前却依旧装着病弱。 灵云寺里香客云集,后山禅语院却格外清静,住在寺中之人只知晓禅语院中来了一位江南富商,替他重病在身的妻子入寺祈福,加上陆执年从不避讳在人前出现,每每表现的大方得体。 有寺中僧人为其“证身”,无人疑心过他们身份。 京中消息源源不断传来,棠宁被劫持出京第八日,大军还朝,萧厌遇袭失踪的消息到底没有遮掩的住。 朝中上下轩然大波,京里也乱成一团,好在纪王随大军回京,又有曹德江、梁广义等人坐镇朝堂,加之皇后虽然产女身子受损,却依旧稳坐宫中,所以人心虽然沸腾,但好歹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 宝明殿内,户部右侍郎邵家的夫人和文远伯府长媳刚焚完香,起身时就有邵家的嬷嬷快步走了进来。 “夫人,府里传信来了,说朝中这几日不安稳,陛下遇袭的事闹的很大,如今虽然纪王帮着皇后娘娘稳住朝堂,但是老爷还是怕有些不安分的人会起心思,让您尽快回府。” 邵夫人闻言眉心紧皱,她夫君是陛下登基后提携起来的人,后来皇后娘娘与世家争权重用她夫君才让他坐上了户部侍郎之位,他们邵家早早就已经被打上了帝后的标签。 邵家依靠帝后,户部又是无数人觊觎的实权之位,如今陛下遇袭,她自然明白夫君担心什么。 邵夫人扭头看向身旁嫁入文远伯府的侄女,文远伯府的长子曲颐鸣当初也去了西北,后来更是跟随陛下帐前,她四下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阿茵,你可知道陛下遇袭到底怎么回事?” 曲少夫人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陛下是在平崇府附近遇袭,后来坠崖失踪,皇后娘娘之前惊产便是因为此事,不过宫里很早之前就派黑甲卫前往平崇府了。” 邵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这都是什么事…” 北陵的战事好不容易才结束,魏朝大胜,将北陵彻底收服,本该是普天同庆的事情,可谁能想到居然出了这种意外,如今皇后娘娘虽然诞下小公主,可到底只是个女儿,如果陛下真的出了事,这朝中怕是又要出乱子。 曲少夫人也有些担心,她夫君曲颐鸣是陛下帐前之人,这次西北战场之上也是立了大功得了陛下赏识的,原本只要顺利还朝将来定然青云直上前程似锦,文远伯府也能蒸蒸日上,可谁知道陛下突然出事,原本该跟着大军还朝的曲颐鸣也率人去了平崇府,到现在都还没归来。 “姑母,你也别太担心,颐鸣之前传信给我,说皇后娘娘早就派黑甲卫前去搜寻,颐鸣他们也带兵去了,而且好像已经有陛下……” “容施主?” 曲少夫人正说话着,就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小沙弥说话的声音,她嘴里没说完的话瞬间断掉,扭头就见到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消瘦男人站在殿外。 曲少夫人眸色一沉,正猜测着这人方才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就见他大大方方地与旁边的小沙弥应了一声。 “我这几日替我家夫人抄了些佛经,想要供佛在宝明殿内,之前已经跟慧慈大师知会过了。” 那小沙弥连忙道:“原来是这事,慧慈师叔跟我说过,也已经将摆放佛经的地方准备好了,容施主与我进去便是。” 陆执年抱着手中锦盒跟在小沙弥身后入内,等到了殿前才朝着里间曲少夫人她们点点头示意,然后照着那小沙弥的指点将锦盒放在佛像左下方一处空着的龛台内,他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拜了拜,神情极为虔诚。 等拜完之后他才起身,朝着身旁两个妇人歉声道:“方才不知二位在里间说话,无意在殿外听到了一些,抱歉,不过二位放心,荣某一介商户,断不敢多言贵人事。” 邵夫人没想到他会主动这么说,闻言缓了几分神色:“此事外间已经人尽皆知,倒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只是到底关乎皇室,谨慎些才好。” “容某明白。” 陆执年轻声道:“前些年世家横行,朝政混乱,我们这些商户过的艰难,陛下登基之后朝中对于商户宽容许多,就连我们这些商人子侄也有机会能够科举应试出人头地。” “陛下收服北陵,强盛大魏,是前所未有的好君主,容某也盼着贵人安好天下太平。” 邵夫人闻言神色越发和煦了些。 曲少夫人原本是有些不愉的,但见这容姓商人说话坦诚,而且她方才也没说什么太过要紧的消息,所以便没追究,等陆执年离开之后,她和邵夫人也就从宝明殿里出来。 邵夫人说了一句:“往日都说商户重利,这个人倒是重情。” “听寺中人说的,这容家夫妇自从进了灵云寺后,那容夫人就旧疾复发,那禅语院日日汤药不断,她夫君更是命人高价在外求药,前几日为了一株十年蝎尾霜,足足花了三千两银子。” 曲少夫人扭头:“姑母怎么知道?” 邵夫人说道:“自然是因为那蝎尾霜刚巧是你外祖母铺子上的,赵管事上山送药的时候我刚好瞧见了。” 她这侄女的母亲徐氏娘家是药商,只是因为嫁给了她弟弟来了京城便鲜少有人知道,但两家仍有往来,那徐家的药材生意也布及京城。 前两日她无意间碰到徐家的管事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 邵夫人说道:“而且你是不知道,那禅语院内伺候的人十几个,无论吃穿用度都精细至极,容夫人的夫君对她紧张极了,每一日都会派人往返山下替她采购喜欢的点心吃食,这份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灵云寺在鹊山半山腰,上下山并不算方便,那容家虽然富庶,可再富庶的人家也鲜少会为了一口吃的这般“折腾”。 那容夫人自入寺后就未曾出过禅语院,怕是身子当真是病弱极了,可她夫君却依旧照顾的这般仔细,二人已算的上是难得的恩爱了。 曲少夫人听着邵夫人说着禅语院的事情,眉心轻皱起来。 蝎尾霜? 这东西平日极少有人会用,十年的蝎尾霜更是极为难得,辅以药材能够配置很多偏门的汤药,但绝对没有疗补身子的效用。 那容夫人身子不好,常年缠绵病榻,上一次见时脚步虚浮瞧着更像是气血亏空之相,就连身上的药味儿也大多是补气益血的,她就算是旧疾复发,按理说也用不到蝎尾霜才是。 这东西大多是用来解毒的…… 曲少夫人心中生疑,那容夫人,当真是“病了”? 第978章 “主子,魏帝是不是已经被人寻得了?” 从宝明殿出来之后,石安就忍不住急切。 刚才他跟在陆执年身后,殿中那两个妇人的话虽然没说完,但那句未尽的话却已经足以引人遐思。 他们入寺之后,寺中居住的香客身份自然也都打听的清楚,如同刚才殿内那两个与魏朝官员关系密切,身份也颇为特殊的更是重点关注,那个说话的年轻妇人是文远伯府的长媳,其夫君曲颐鸣在西北战场也有几分名声。 从她从口说出的话让石安心底格外不安。 “主子,这里毕竟是大魏境内,离京城不远,那魏帝如若真被人寻得,怕是很快就会回京,到时候您若继续留在这里太过危险。” 虽说眼下无人察觉到他们在灵云寺,但那魏帝萧厌邪门的厉害,之前北陵势盛、南齐助攻,就连西疆也掺合进来,大魏群攻之下本该一败涂地,可那魏帝居然算计着打赢了必输的仗,让北陵败的一塌糊涂。 他们如今藏身灵云寺看似安全,可只要一日留在大魏,就一日危机四伏。 石安劝说道:“主子,还是尽快离开吧。” 陆执年当然知道留在这里并非什么周全的法子,如今京中碍着萧厌生死不明,棠宁又被他带走,曹德江他们须得压制朝堂隐瞒帝后双双出事的消息,才不敢兴师动众只能暗中搜寻。 一旦萧厌回京,没了那些顾虑,以萧厌的缜密,搜到灵云寺是早晚的事情,可是棠宁的身子…… 陆执年沉着眼低声道:“先让人留意着京中的消息,小心戒备。” “主子!”石安着急。 陆执年挥挥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等到萧厌回京后再走,你让人打探着平崇府消息,也随时准备着,稍有不对,立刻离开。” …… 曲少夫人和邵夫人分开后,回到房中就一直神色沉凝,她总觉得那个姓容的商人有些古怪,但又一时说不上来。 邵夫人因着邵家关系,赶在天黑前就下山回了京城,反倒是曲少夫人,她夫君如今在外未归,文远伯府里二房、三房与长房不睦,婆母又偏心幼子,她身怀有孕,与其回京反倒不如留在灵云寺里来得周全。 她身边有夫君临行前留下的护卫,几个丫鬟也是外祖母特意替她挑选的会身手的,她也不怕有人敢来冒犯她,只是想起那蝎尾霜,她到底没有忍住,朝着身旁丫鬟吩咐了一声。 等到第二天天亮时,那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才回来。 “少夫人,奴婢打探到了禅语院那边收拢的药材,这是赵管事送来的单子。” “可有惊动旁人?” “没有。”那丫鬟低声道:“奴婢是借口回府下的山,回去后也没自己去见赵管事,是寻得旁人。” 曲少夫人闻言这才接过单子,等打开来看过之后,她神色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越发惊疑,她自幼便接触外祖徐家的药材生意,少有人知晓她也懂些医术,对于药材药性更是精通。 这单子的药材里有小半是用来解毒或是本就带着毒性的,另外的药材多是辅以调补的。 那容夫人,中毒了? 曲少夫人拿着单子目光沉凝:“那禅语院呢,可有打探到什么?” 那丫鬟摇头:“禅语院里里外外看守的极严,咱们的人假意去后山路过附近时都有人盯着,想要不惊动他们靠近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奴婢寻人打听过,那个姓容的商人对外只称他夫人喜静,而且体弱旧疾复发,不想任何人打扰,就连寺中僧人也难以靠近。” “他们在禅语院内另设了小厨房,所用素斋也都是自己准备,那位容夫人从入寺之后就没有出过禅语院半步,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是,只知道他们入寺那天就请了个女大夫过去,后来一直留在禅语院。” 曲少夫人闻言微垂着眼帘,盯着手里的单子,越发觉得那个容夫人有古怪。 先不说他们寻得这些药材全然不像是那容姓商人所言,就说禅语院那边,寻常商户就算喜静也顶多就是不主动与外间往来,可是禅语院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守,对于外界更是这般警惕。 与其说是在保护里面的人,倒不如说更像是……囚禁? 曲少夫人因为心中冒出来的想法眉心跳了跳,突然就想起那一日那夫妻二人入寺时,她与那容夫人主仆擦肩而过时的情形,当时她便在那容夫人身上嗅到了一股十分特殊的药味,她只以为是自己多想,可如今想来分明不是她多疑。 那位“容夫人”当时虽然遮着幕笠,但浑身气韵天成。 她当真是那商人的妻子吗? 那丫鬟是个机灵的,自然也察觉到不对劲,见曲少夫人神色沉凝,她忍不住说道: “少夫人,奴婢昨夜回京后听闻京中正棘手,朝中纪王当政,陛下又下落不明,眼下大郎君不在京中,您又有孕在身,那禅语院的事儿您不能贸然插手,不如奴婢寻人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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