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陵相信,我们要打南齐。” 荼白和张滨都是被他说的满脸茫然:“什么意思?” 沧浪看着他们:“前几日主子登基大典之前,睦南关消息传来北陵之时,主子就已经命人带兵急袭南齐,强攻三次取二边城,据守不再进攻。” “南齐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尹老将军佯似出现在睦南关的消息也被南齐知晓,如今南齐皇帝只以为自己被夏侯令戏耍,北陵是想要拿南齐祭旗,将他们当成牵制大魏的棋子,好让北陵能够长驱直入攻下大魏。” 张滨睁大了眼:“南齐是以为大魏所有兵力都在睦南关?” 沧浪“嗯”了声:“南齐皇帝向来胆小,这次大魏突然出兵他必定会各种猜忌,更会传信质问北陵,有主子命人放水,那信最迟再有五、六日就能传到北陵皇城。” “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南齐消息传入北陵之前,让北陵汗王与夏侯令君臣失和,质疑夏侯令先前所为,借一切手段将他打压的越狠越好,让国师府彻底失势,这样待到南齐皇帝的信送入北陵之后,夏侯令翻身之时会不顾一切立刻出兵。” “你们要让夏侯令和所有人都相信,大魏之前的手段都是虚张声势,主子真正的目的是在南齐,之前所做一切也都是想要拖延北陵出兵,待先行解决南齐后患再行北上。” 荼白和张滨听着沧浪的话不仅没有明白,反而更加糊涂。 荼白忍不住说道:“北陵本就打算起兵南下,主子何必多此一举?” 不管大魏打不打南齐,与北陵这场战事都难以避免,他们原本以为主子故意泄露睦南关的消息是为了扰乱北陵部署,挑拨夏侯令与北陵汗王关系,拖延北陵出兵时机。 可如今听来,主子却是故意招惹了南齐刺激北陵提前出兵。 沧浪闻言侧着头:“你若是夏侯令,知道大魏一直在虚张声势,兵力尽在南齐,你得了清白之后会做什么?” 荼白想也没想就说道:“当然是第一时间发兵强攻落雁关,” “要的就是他们急袭强攻。” 沧浪笑眯眯地说道:“只有急了,他们才会容易入瓮,只有让他们急了才会失了谨慎忽略其他。” 见二人仲怔模样,杭厉在旁开口。 “两军交战时,行军布阵都需思虑再三,夏侯令虽是文臣早年却也当过谋士。” “施先生说若由夏侯令正常领兵,战场之上鲜少有人能算得过他,可如若先抑后扬想办法让他恼羞成怒,与北陵一战就赢了一半。” 张滨面露愕然:“施先生?你是说施长安?” 沧浪扬唇:“施先生已经到了落雁关。” 张滨闻言瞬间放松下来,就连旁边的荼白也未曾再开口询问。 虽然他们依旧有些不明白主子的打算,可他们却是知道施长安这人,这世上若论了解夏侯令的,施长安说他第二,绝无他人敢当第一,主子既然让他来了西北定是有别的打算,他们只要照做就是。 张滨说道:“我会助宋瑾修一臂之力,在南齐消息传来之前尽力打压国师府。” 沧浪笑了笑:“还有那位初云公主。” 他翻手之时,手中拿着一个白净瓷瓶, “我离京之前,秦娘子送了我一些止疼神药,哪怕断手断脚也能让人感觉不到疼痛,听闻那位初云公主的驸马又犯了头疾,初云公主正满皇城的替他寻医,若拿着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送人进公主府?” 张滨眼前一亮:“那可太能了。” 他听人说起过那季容卿犯了头疾时是何模样,听闻疼起来时满地打滚,恨不得能生剜自己的肉用以盖过头疼。 若是有药物能替其止了头疾,哪怕只是暂时缓解,也定能成为公主府的座上宾。 张滨瞧着那瓷瓶如获珍宝:“原本光只是宋瑾修一人我还有些拿不准,可如果再加上季容卿和那初云公主,我保证能让夏侯令狠狠掉上一层皮!” 沧浪将东西扔给他:“小心些,别自己冲在前面,叫人瞧出痕迹。” 张滨拿着手中瓷瓶扬眉:“那不能,我这人惜命的很,有宋瑾修那冤大头,我哪能自己上。” 他定会小心翼翼地躲在后面,让宋瑾修直上青云。 他这种平头百姓,哪能懂什么官场事。 沧浪被他一本正经的瞎扯逗笑,荼白和杭厉也是轻笑了起来。 “笃”、“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里面笑声,外间有人道:“头儿,宋瑾修来了,说是有事寻您。” 张滨愣了下:“我不是才刚从宋家回来,他来找我干什么?” 他瞧了沧浪他们一眼, “你们先在这里避避,我出去看看。” 第753章 张滨离开没多久,宋瑾修细想今日得到的诸多消息,思虑该如何对付夏侯令,如何让自己不落得个背弃“旧主”之名,思来想去竟是察觉恐怕还得借张滨的力,而且方才光顾着问睦南关的事情,他忘记问其他重要之事。 宋瑾修当即就让人驾车赶来张家,怎知却没像是往日直接被引到里间书房,反而留在了前厅。 见张家下人状若阻拦,之前来时在门前遇着的人乍一见他也像是防着什么。 宋瑾修心生疑虑:“这么晚了,张大哥还有事在忙?” “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 张家下人恭谨:“我家老爷刚从大魏回来,入城之后念着宋大人就匆匆赶了过去,没来得及处理先前那些琐碎事,这不从宋大人府上回来之后就忙着打理那些。” “小人已经命人去禀报老爷了,宋大人先且喝茶稍候片刻,老爷马上就过来。” 宋瑾修抬眼看着说话之人:“方才我瞧见外面有几个眼生的人,往日没在你们府上见过。” 那人愣了下:“眼生的人?”他像是反应过来随即笑道:“大人说的可是那边廊下那几个?他们呀是我家老爷这次从大魏那边雇的镖行的人。” “镖行?” “是呀,我家老爷这次在大魏损失惨重,跟去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的,眼瞧着这一路上兵荒马乱怕回来的路上遇到危险,就特意在大魏那边雇了江湖上顶厉害的几个走镖人护送他回北陵。” 张家下人说话时有些唏嘘:“这些江湖人最不愿卷入朝野之争,他们原也不打算走这一趟,是我家老爷给了极高的报酬才说动了他们,只他们生性警惕又对北陵陌生,加上这两日皇城戒严,他们来了之后就处处防备,连府上的酒水都不愿用呢。” “他们将老爷送回来就想走,还是老爷千劝万劝才将人留了下来,让他们休息一夜,明儿个天亮再送他们出城。” 宋瑾修原本心有疑虑,实在是刚才那几人太过可疑,虽然瞧着面貌普通,但身形精壮,眼神锐利,身上更带着一股子煞气,他进来之后那几人就一直若有似无的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种感觉让人浑身不适。 宋瑾修端着茶:“原来是这样。” “瑾修!” 外间张滨人还没到,那满是惊讶的声音就先过来,紧随着才瞧见穿着厚裘的张滨脚下匆匆快步走了进来。 他脸上有些泛红,嘴里也是气喘吁吁,手上污糟糟的瞧着不甚干净。 “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没交代?刚才下面的人跟我说你来了我还以为听错了。” “这么大的雪有什么事让下头的人跑一趟就是,穿这么单薄过来也不怕冻着。” 张滨急哄哄的上前,上下瞧了宋瑾修一眼就朝着身旁人斥道: “你们也是,我去库房弄点儿东西,你们就不知道直接带着宋大人去书房吗,这前厅冷的跟冰窖子似的,要是冻着了他你担待的起吗?” 下人连忙低头:“可是老爷不在,那书房重地,奴等不敢擅闯。” “谁让你们闯了,瑾修又不是外人,他以前来过你不知道?!” 张滨有些恼怒喝骂。 宋瑾修见状连忙拦着他:“张大哥别生气,他们也是谨慎行事,书房那种地方向来放的都是要紧东西,他们不敢随意带外人过去才是对的,若谁来都能随便进出那才是大事。” “你就知道替他们说话!” “不是替他们说话,只是我也没等多久,有热茶喝着并不算冷。” 张滨见宋瑾修没太冻着,言语之间也是劝说,他这才斥责了两句让人下去,转身朝着宋瑾修说道:“这天儿这么冷你还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宋瑾修低声道:“是有些,张大哥可否寻个安静地方与我说话?” 张滨毫不犹豫:“去书房。” 张滨领着宋瑾修直接朝着书房走,路上连半点耽搁都没有,仿佛全然没把他当成外人,宋瑾修见状心中疑虑散去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试探问了句:“方才我瞧见外面多了几个眼生的人,还在府中走动,是张大哥新找的护卫?” “护卫?” 张滨“啊”了一声,显然疑惑:“府里没招护卫啊,眼下兵荒马乱的,王庭募兵派人四处搜捕壮丁,余下的都是些面黄肌瘦刀都拿不起来的,哪有什么好苗子能留给我来当护卫的?” 他说完之后仿佛想起什么,恍然道:“你说的应该是院子里那几个吧,他们是走镖的,身手好的很,就是那脾气古里古怪的。” “我这次不是在大魏那边倒了大霉,跟去的人死伤了好些,就费了老大功夫请了这些人护送我回北陵,可能是瞧着北陵快跟大魏打仗了,他们觉得这边不安全,吃食酒水一概不动不说,我让人给他们在后院置了住处,他们十来个人非得说什么轮流休息,余下几个在府里瞎转悠,生怕有人会对他们起歹心。” “我也懒得劝他们了,随他们去了,等明儿个天一亮把人送出城去早些让他们走了,也省得留在这边坐立不安。” 张滨絮絮叨叨地说着,神情抱怨又无奈。 张家宅院并不算太大,北陵的房子也远不如大魏精致,二人没走多久就到了书房,里头黑漆漆一片。 张滨领着宋瑾修进去之后,就摸索着取了火石点了灯,等屋中亮起来后,他直接就朝着宋瑾修说道:“瑾修,你先坐,我先弄些水擦擦手,刚才在库房那折腾一通,我这手脏的没眼看。” 书房隔了个多宝阁,后面摆着一扇屏风,往里是张滨平日小憩的床榻,隔壁还有洗漱的地方。 张滨绕进去后,不过片刻就传来撩水的声音,伴着张滨叨叨:“好在之前天冷怕外间结冰,这书房里让人摆了水缸脸盆,要不然这大半夜的还得让人去凿冰取水去。” “今年这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雪下个不停,我刚才过来时见井盖都冻上了。” 宋瑾修听着隔间那边传来的声音,再看着摆满了密密麻麻账本之物的书房,那书桌上还摊开着几本没勾完的账册。 张家虽不算巨贾,却家产丰厚,在北陵这等贫瘠之地已算是极为了不得的,那些账本也都是极为私密的东西,可是张滨还是如之前一样对他毫无防备,半点不担心他起别的心思。 宋瑾修有些懊恼自己太过多疑。 张大哥救过他,他怎么能对他起了猜忌? 第754章 张滨从屏扇后面绕出来时,外面已经有下人送来了碳盆。 书房里面暖和了起来,张滨拿着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对着宋瑾修说道:“怎么傻站在那里,坐呀。” 宋瑾修闻言入座。 张滨扔了帕子将窗扇关上:“这鬼天气冻得人心慌,也不知道这大雪什么时候才能停,我从大魏回来的时候他们那边也下着雪,往年可不见这样,那边顶多下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停下来,今年居然还闹了灾。” “那魏帝的登基大典就在这两日,这雪要是停不下来闹出大灾搞不好还得有人趁乱说是他惹了天怒呢,他们大魏的人向来爱干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不过说起这事儿我倒是想起来,你不过来我也想着明儿个再去找你来着。” 宋瑾修听着他絮絮叨叨,原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口让张滨帮忙,下意识回了句:“找我?” 张滨点头:“之前光顾着跟你叙旧,忘记给你一样好东西了。” 他走到一旁弯腰佯作在一处箱子里翻找,片刻取了个瓷瓶出来。 “我这次去大魏不是出了事,逃出来的时候受了点儿伤,当时命大遇见个神医给我医治,那人医术极为厉害,我那般伤势只十来日就愈合,我便与他问了你的腿。” 宋瑾修下意识伸手摸向长袍盖着的膝盖,哪怕此时坐着时那里也依旧刺疼。 张滨低声道:“你先前伤了腿时间又耽搁的太久,想要完全治好已是不能,但我每每见你腿疼的厉害也是心焦,我问了那神医可否让你好受些,他便给了我一些药丸子,只说虽不能治愈却也能让你好受些。” 他将瓷瓶递给宋瑾修: “我让人试过这药,也验过里面的东西,全是于身体有益的,虽不能让你完全康复,可是止疼效用极强,而且无论是骨伤还是皮肉内伤,服用之后都能很快止了疼。” “我之前就见你疼的厉害,你拿回去试试,若是药效好我再让人去多弄些回来,总能好受一些。” 宋瑾修摸着膝盖的手收紧时,看着桌上瓷瓶只觉心口酸涩。 当初国公府出事之后他被打伤了腿锁拿下狱,在狱中伤势拖延骨头歪长,出狱之后便跛了脚,后来接连的事情让他根本没时间养伤,加上逃亡时接连受伤几次垂死,至此便落下了腿疾。 平日里他竭力挺直背脊走得慢些还瞧不太出来,可一旦走急了便会看出跛足。 北陵苦寒,入冬之后他的腿便一直疼痛不断,白日里还好一些,可每到夜里就算热敷吃药也难以入睡,他没想到张滨之前只是瞧见他腿疼过两次就记在了心上,还特意替他求了药回来。 张滨见他不动连忙说道:“这药我虽然试了,你也能再找人瞧瞧,等问过之后再……” 他话没说完,就见宋瑾修直接拿了那瓷瓶,打开盖子倒了一粒药丸喂进自己嘴中。 “瑾修,你…”张滨怔愣。 宋瑾修端着茶水辅药咽下去:“张大哥既然已经试过了,我何需再找人去试?” “可是……”张滨说道:“毕竟是入口的东西,还是小心些好。” 宋瑾修笑起来:“旁人给的自然要小心,可是张大哥不一样,当初要不是你救我,我早就已经是白骨一堆,又怎能活到现在?” 张滨闻言顿时道:“什么救不救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时我只是随手而为……” “是是是,张大哥大发善心,凑巧捡到了我,是我福大命大碰到了你。” “你…” 张滨想说什么,就对上宋瑾修笑盈盈的脸,他只能满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也是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宋瑾修原是懊悔自己不该怀疑恩人,也不愿意拂了张滨的心意,可是没想到那药丸下肚之后不过片刻,身体就突然暖了起来,而没多久后,之前一直疼痛不断的膝盖竟也是缓和了下来。 若之前还是针刺入骨,此时就只剩下蚂蚁轻夹的疼痛,而且那疼痛还在慢慢变少,连一直以来沉疴的身子也好像轻缓了下来。 宋瑾修惊讶:“这药……”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张滨连忙问。 “不是,是这药效实在惊人。” 宋瑾修站起身来,在原地走了几步,等重新坐下之后又用手捏了捏膝盖:“居然真的没那么疼了。” “真的?” 张滨满是惊喜:“太好了,那神医就说这药止疼极好,而且还能滋补身子,既然对你有用,那我明儿个趁着那几个镖师出城时让他们顺道替我送信去大魏那边,寻那神医再多买一些药丸回来。” 宋瑾修闻言说道:“这么好的药,恐怕也不便宜…” “再不便宜也不过是些银钱,你瞧我什么时候缺银子了?况且之前寻了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你的腿,如今这药能让你好受些就是万幸,可别提什么贵不贵的。” 张滨直接说道:“待会儿我就去找那几个走镖的,让他们替我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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