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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对她,也并非不满阿兄,除了那些存了私心想要靠着后妃沾染皇权之人,有一部分心思纯正的老臣也是真的为了朝廷着想,他们怕帝王恩宠妇人太重,也担心将来皇帝子嗣单薄江山不稳。 棠宁将手中的凤尾金簪放在一旁的箱盒之中,里面还有一顶极为繁复华丽的凤冠。 棠宁朝着月见说道:“把这些送回宫里去吧,告诉她们不必改了,大典之日就用这些。” “是。” 月见上前将箱盒盖上,这才抱着退了出去。 花芜端着东西进来时跟月见错身而过:“女郎,夫人让厨房做了些梅香蜜合酥,还有酒酿甜饮子,您和钱小娘子尝尝?” 摆在桌上的白瓷净盘里放着许多梅花形状的蜜合酥,伴着一旁碗中加了枸杞红枣的酒酿甜饮格外诱人。 钱绮月咬了一口就说道:“姨母这里的厨子都快比得上西珏楼了。” “本就是西珏楼的人。”棠宁也拿了块蜜合酥。 钱绮月惊住:“不是吧,姨母居然撬了西珏楼的墙角?” 那西珏楼里最出名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点心,卖的极贵又抢手,偏他们做的一绝,那味道旁人很难学了去。 京中不乏一些重口欲之人,不知道有多少“觊觎”楼里的师傅,甚至早前好几家王府侯爵都曾想要将人请回府中去,只可惜那厨子从不动摇一心只留在西珏楼里发光发热。 如今荣宅居然将人给弄了回来? 棠宁见钱绮月吃惊的样子低笑:“不是姨母。” 是顾鹤莲。 自从那日她叫了一声“姨父”之后,顾鹤莲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似的,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塞给她。 西珏楼的厨子月钱高的离谱,每月还拿着固定的分红,手中银钱比之一些富庶人家都有多余,寻常自然是不可能愿意离开西珏楼的,可奈何出面抢人的是顾大财主。 顾鹤莲挥金如土壕无人性,再高贵的人也能低了头颅。 棠宁说起顾鹤莲昨日将人带回来后献宝的模样,就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 钱绮月好奇:“顾家主砸了多少银子将人请回来的?” “一千两。” “这也不算多啊……” “黄金,外加之后每月一百两月钱,允他每三日回西珏楼两日,那边的银子依旧赚着。” 钱绮月:“……” 她爹身为户部尚书,明面上的年俸也就千余两银子,虽然日常朝廷还有米粮布匹和其他一些赏赐,钱家也有许多私产和族中的进项,可是光论俸银,他爹居然还比不上个厨子?! 钱绮月脸上一抽,突然就明白他爹为什么每次提起顾鹤莲时都咬牙切齿,红着眼珠子。 这种挥金如土的狗大户,谁能不嫉妒。 棠宁跟钱绮月说笑了几句,才朝着她问道:“你前些日子一直留在姨母这边没回去,前儿个好不容易才回府,今天怎么又来了?” 钱绮月咬着蜜合酥:“我爹这段日子忙着户部的事情,陛下又派了差事给阿兄他们,我原本想着陪陪我娘,可她带着二嫂、三嫂她们忙着见那些个管事整理府中进项,还想让我一起,我实在不耐烦看那些账本子。” 她倒也不是不会管家,她娘在她十二岁时就将她带在身边教她一些管家看账的本事。 钱绮月该会的都会,只是不耐烦去做,而且如今府里有两个嫂嫂,大哥将来若是再娶续弦,府里就有三个能够当家的人,她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实在没必要插手太多府中中馈,免得惹了几位嫂嫂多心。 钱绮月掐着手里的点心:“而且我有些担心玉嫦。” “刚才我去探望文信侯夫人的时候,瞧着她情绪挺好,比之前也平静了很多,可是何家那边一直没有回信,我大哥跟何三郎都在吏部,我悄悄打探过了,何三郎这两日照常去府衙当值,瞧不出半点异常。” 钱绮月实在是有些看不懂何三郎。 他要是钟情玉嫦,怎么会这么平静? 可要说他不在意,那日荣宅之中,何三郎明明带病在身却依旧执意要见,后来明明知道真相后脸色煞白却强自安抚周玉嫦的模样犹在眼前。 钱绮月低声问:“棠宁,你说何三郎到底怎么想的,他跟玉嫦这婚约会退吗?” 第735章 何三郎怎么想的,棠宁不清楚,对于这婚约会不会退她也不确定。 她只知道那日何晋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院中,任由何家人百般询问,也未曾将周玉嫦的事告知任何人。 他没有因为痛苦就四处诉苦,也没有因为难过便到处发泄,他只是独自一人默默消化着一切,尽力维护着周玉嫦和文信侯府的声誉和尊严。 棠宁见钱绮月满脸担心的模样柔声说道:“退婚的事情旁人插不上手,但是不管何三郎最终选择如何,这桩婚约是否能够继续,他都是对得起玉嫦的。” 钱绮月喃喃:“棠宁……” 棠宁轻声道:“我知道你担心玉嫦,我也一样,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况且何三郎也是个足够清醒有担当的男儿,他日日上值并非不在意玉嫦,也并非心中没有难过,他只是在尽量保护玉嫦。” “那天何夫人来时就跟君姨她们起过争执,两家为了退婚的事情更是闹的极为不快,如若何三郎见过玉嫦之后再郁郁寡欢百般痛苦,你觉得何夫人她们会如何看待玉嫦?” “如果这桩婚事继续,玉嫦嫁进何家之后会因为影响了何三郎前程被公婆厌憎,就算退了婚事,何家也依旧会怪罪玉嫦让他们儿子难堪痛苦,只有何三郎对此事态度寻常,不受太大影响,何家人才不会太过为难玉嫦。” 棠宁说完之后顿了顿: “而且依照何三郎的心性,这件事情也不会拖得太久。” 玉嫦不愿两家交恶坦诚相待,何晋又何尝不是? 况且这件事情拖的越久隐患就越大,以何晋的聪明不会不清楚。 钱绮月听着的棠宁的话抿了抿嘴角,想起那何三郎君往日待周玉嫦的好,忍不住骂了一声死去的宣太后和谢平嘉,要不是他们,周玉嫦本该安安稳稳嫁入何家有一段美满姻缘。 早知道当初她就该找个机会打死谢平嘉那狗东西,还有傅槿柔…… 钱绮月捏了捏拳头:“陛下打算怎么处置傅槿柔?” 棠宁:“她毕竟是傅家人,若当真以东宫之事落罪,傅家上下也会受了牵连,如今只能以她勾结宣太后祸乱宫廷为名,刺字落罪,流徙千里。” “便宜她了!”钱绮月骂道:“那贱人就该千刀万剐!” 棠宁眼底也是厌恶。 屋中炭炉传出轻响,火苗噼啪时,炉上茶壶沸腾。 冬日的天色本就不长,外间又飘起了雪,不到酉时天色就暗沉了下来。 薛茹抱着账本过来时,钱绮月已经靠在小榻上睡了过去。 “阿姊……” 薛茹才刚叫了一声,棠宁就连忙朝着她“嘘”了一声。 她扭头瞧了眼依旧熟睡着的钱绮月,这才起身穿好鞋走了过去。 薛茹放下帘子小声说道:“阿月姊姊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棠宁回头瞧了眼那边钱绮月眼下黑青,低声说道:“她这段时间心里存着事,难得能睡的安稳,别吵醒了她。” 薛茹低“嗯”了声。 两人掀开帘子去了一旁侧间之后,各自坐在小桌之前,薛茹才轻声说道:“阿月姊姊是在担心周姊姊?” 棠宁点点头,看了眼她怀中的账本:“怎么抱着这些过来?” 薛茹软声道:“已经年底了,各地铺子上交了账本,还有那些田地、庄子的盈利都得查算一下,虽说平日里也有人看管着,可难保不会有那些偷奸耍滑之辈,我想着阿姊难得出宫,就索性带过来了。” 她将账本递给棠宁,笑容乖巧: “这里面的我都已经看过了,有问题的也都划了出来,其他的都是小事,只有两处庄子和三家铺子的管事贪了银钱,还有一家暗地里闹出些乱子。” “阿姊瞧瞧,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棠宁低头看了眼账本,那上面字迹清楚,明细简洁,显然整理账本的人是用了心思的。 她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我记得你跟着童老先生练字呢,在书院也习了不少字帖,怎么这字还是这么像我?” 错眼一瞧,棠宁还以为是她自己写的。 薛茹撑着下颚微仰着脸看她:“阿姊的字最好看。” 是阿姊替她开蒙,教她习字,她从握笔写下第一划开始临摹的就是阿姊的字迹,在她眼里任何人都比不上她家阿姊,自然也就没有比阿姊更好看的字,阿姊的一切都是这世间最好的。 棠宁对上她亮晶晶满的眼睛有些失笑,忍不住弯了眉眼:“若叫旁人听到你这般夸我,定要笑话。” 她将账本合上,递还给薛茹, “府中的事情之前就已经交给了你,那些人你看着处置就是,不必问我。” 薛茹抿唇露出个笑:“好。” 薛茹坐在蒲团上,轻声跟棠宁说着这段时间书院的事情,从施长安到童老先生,再到院中诸事还有那些学子。 朝中举试的事情定下来后,书院那边就开始准备,施长安为了让院里的人提前适应,年前这个月接连小考了好几次,考完还将所有人的成绩张贴出来挨个点评,若是不出差错的也就罢了,若是那些错了不该错的,能被施长安一顿讥讽说的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 而且频繁小考之后,带来的结果就是书院开始清退学子,不只是当初落后的甘旭琨和许封,接连几次小考排名最末一直没有寸进的,还有几个在施长安格外增设的考验之中未曾合格的,都被他从书院开除。 那些人突然被清退自然不愿,纠结家中之人在书院门前闹死闹活。 结果施长安一人舌战众人,愣是一个脏字没说将他们讥讽的无言以对,好颜面的羞愤欲死当场气晕,脸皮子厚的直接被院中武师扭送到了官府,那之后施长安便有了“鬼见愁”的名号。 书院的学子从对他满心愤愤,到如今见了就躲,每逢他的课都是满脸菜色。 偏施长安像是找着了乐子,最爱折腾那些学子。 棠宁支着下颚笑谑:“他这么收拾书院的人,就不怕哪日被人罩了麻袋?” 薛茹说道:“所以施院长身边护卫寸步不离,我听说就连他晚间休息时,房门外也有人守着。” 棠宁喷笑出声:“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第736章 姊妹二人闲谈,外间风雪愈盛。 天色彻底黑下来时钱绮月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着眼加入闲谈不过一会儿,月见就入内禀告,说是何家来人了。 钱绮月瞬间清醒:“何家来人了?都有谁来?” 月见:“何三郎君,何夫人,还有何大人。” 钱绮月蓦地看向棠宁:“怎么都来了?” 棠宁闻言也是眉心轻蹙,有些猜测着何晋带着府中长辈直接上门的打算。 见钱绮月满脸忧心的模样,她安抚性地拍了拍钱绮月的手轻声说道:“阿月姊姊,你和阿茹在这儿等等,我过去看看。” 钱绮月原本想说一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太清楚自己的性子,也知道何家的事情她不好插手,她只能朝着棠宁说道:“那你快去。” …… 荣宅前厅那边,何家三人一入内就被请进了里间。 四周炭火烧的十足,屋中不见半丝寒意,棠宁领着月见过来时,刚到廊下就听到里间何埕说话的声音。 “女郎…” 门前守着的人见她连忙行礼,棠宁挥挥手让人噤声,便直接站在门外听着里头声音。 里间何埕穿着常服,没了素日朝堂之上严肃,显得格外慈和。 他先是与文信侯夫人她们说了几句话,等看向周玉嫦时才皱眉低叹。 “当日宫中的事陛下虽未全数对外公布,但我也是知道一二的,前太子死因难堪,玉嫦虽有干系却也是无辜受累,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孩子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想要退亲。” 文信侯夫人脸色瞬间僵住,周玉嫦也是嘴唇发白。 荣玥以为何家已经知晓当日之事,皱眉看着何三郎刚想发作时,却不想何夫人突然上前拉着周玉嫦。 周玉嫦手中哆嗦就想要退缩,却被何夫人紧紧抓着。 何夫人眼圈微红带着歉疚:“你这孩子,当日你突然说要退亲,还言行那般激烈,我几番问你缘由你都不肯开口,我只以为你是因为侯爷领兵有了功绩瞧不起我与你何伯伯,怎知道你是……” 她满是怜惜的拉着周玉嫦冰凉的手: “你这孩子也当真是傻,宫变那日你虽然也在抱厦,却也是受人牵累,那傅槿柔卑劣无耻勾连太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心性纯良才会险遭毒手,就连陛下都言你无辜,你何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居然为着三郎前程和何家清白就想要与我们退亲?” 周玉嫦愣住:“伯母,我……”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何晋,对上他沉静温柔的眼。 何夫人柔声说道:“三郎已经与我们说过了,那日抱厦之中太子被宣太后下药欲行不轨之事,你也被其牵连,虽说陛下封了口可难免还是有些闲言碎语。” “当日在场之人众多,多少有议论你和钱小娘子的人,可我们何家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家,别说你和侯夫人是为了救人深陷其中,就算当真有所损伤那也并非你的过错。” “你和三郎既然已经定亲,便是夫妻一体,夫妻自然是同患难共富贵,岂有因为这些身外事便心生嫌弃?” 何夫人说完之后就拍了何晋胳膊一下: “你也是,明知道玉嫦因此心中不安,难免会多想,你也不知道多安慰一些,反倒让她生了误会。” 文信侯夫人听着何夫人的话脸上变幻不断,她忍不住看向何晋,没想到他当真会替周玉嫦隐瞒,甚至还替她周全。 何晋上前低声道:“都是我的错,不该忙着朝中事情怠慢了玉嫦,还请夫人见谅,不过我对玉嫦是真心,也是真心想要求娶,还请夫人成全。” 文信侯夫人嘴唇动了动:“你可知……” “我知道。” 没等她说完,何晋就恭声道:“玉嫦待我至诚,我自然也愿意以诚待之。” “我今日过府并非一时冲动,那日玉嫦说的话我都有细细思虑,今日登门也是已经考虑清楚,我不愿意就此跟玉嫦错过。” “我知道夫人或许心有疑虑,也担心将来,可我想要您信我一回。” 何晋目光至诚。 文信侯夫人动容。 周玉嫦却是眼中通红,喃喃低声:“你会后悔的。” 何晋说道:“我只知道我若今日弃了婚约,才会后悔。” 棠宁站在外面听着里间几人对话,原本紧蹙的眉心松下来,她抬脚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何三郎君当真想要娶我阿姊?” 里面几人愣了下,像是没想到本该在宫中的未来皇后居然会在荣宅,何家夫妇连忙行礼:“见过郡主。” “何大人、何夫人免礼。” 棠宁越过人群走到周玉嫦身旁。 何夫人低声问:“郡主,您方才说的阿姊?” 棠宁拉着周玉嫦的手说道:“我姨母和文信侯夫人本就是挚交,我与玉嫦姊姊也是一见如故,之前我就已经认了文信侯夫人为义母,周家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兄长姊妹。” “何家若真与文信侯府结亲,算起来我还要喊何三郎君一声姐夫。” 何家夫妇面露惊讶,扭头看向文信侯夫人。 文信侯夫人愣了下,对上棠宁的眼神就明白她的意思,她忍不住心下感动,嘴里低声解释:“先前朝中乱着,陛下又身份特殊,我们跟棠宁的事情才未曾对外宣扬。” “是该谨慎些好。” 何夫人心中高兴,看着周玉嫦越发满意。 她本就喜欢这个未来儿媳温顺柔善,如今还跟未来皇后攀上关系,虽说何家不是那等捧高踩低之辈,可谁不愿意自家的人多几分底气? 何埕也是极为高兴,他本就早已是新帝的人,如今能与皇后交好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棠宁看出二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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