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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母子名声不能有瑕,陆家声誉不能受损。 所以祖父…… 就舍了他? 第91章 陆家这一次“拜访”积云巷时,正正经经送了拜帖,还附上了陆崇远的拜执。 只是当陆崇远带着陆执年踏足棠府,见到宋棠宁身边坐着的傅老夫人和文信侯夫人,以及户部尚书钱宝坤之女钱绮月。 陆崇远才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这位宋氏女娘对陆家的恶意。 “陆公怎的来了?”文信侯夫人笑起来十分和煦:“我与傅老夫人她们今日过来探望铖王妃,没想这么巧遇见陆公。” 傅老夫人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哪怕是面对当朝中书令也只是冷淡点点头就当作打了招呼。 陆崇远面色平静看向宋棠宁:“老夫今日特意来寻宋小娘子,提前就送了拜帖,倒不知宋小娘子今日这么多客。” 宋棠宁仿佛没听出他话中意有所指,只笑容说道:“陆公只说今日要来,又不曾交待何事,我只以为您是来归还陆家先前拿走我的那些东西的。” “这几位都是我的长辈贵客,总不好为着这么点儿小事就将人拒之门外,不过陆公先前送来拜帖只说您要来,却没提陆郎君也要过府。” 她笑容淡了些,“若早知陆郎君要来,那拜帖我便送回陆府了。” “棠宁……” 陆执年哪怕早知她心狠,却依旧嘴唇微颤。 终是多年情谊,她为何绝情至此? 宋棠宁仿佛看不到他的苍白:“陆郎君今日过来,是应承那日之言,来还我你们陆家瞧不上的那些东西?” 陆执年脸色苍白,满是难堪地死死抓着手心里的锦穗。 陆崇远深吸了口气:“宋小娘子,你与三郎婚约多年,他的确对你有所薄待,我陆家也愿意为此弥补,只是婚姻大事毕竟不是儿戏,且你二人婚事是皇后娘娘亲口所赐,亦是当年荣太傅在世准允,又岂能说解除就解除,此事恐还得慢慢商议……” 他提了皇后,说了荣太傅,眼神却只落在宋棠宁身上,想就着她着急退婚想要逼她有所退让。 谁知宋棠宁却笑了:“陆公说的有道理,我与陆郎君虽有不和,他也险些害我性命,这婚事却也不是陆家说了能算。” “我如今伤势未愈,又挂心着被人哄骗走的那些外祖父的遗物,这婚事也不急在一时,等回头我伤势好些了进宫去求皇后娘娘,想来以她慈心定是不忍见我与陆郎君成为怨偶,若皇后娘娘不允,我就去求陛下,总能求个解除婚约的圣旨。” 她体贴至极,温柔谦顺。 “陆公放心,我定不会让陆家为难的。” 文信侯夫人嘴角抽了抽,就连原本肃目的傅老夫人也是低咳了声。 一旁的钱绮月更是捂着嘴伏在胳膊上,笑的肩膀都抖成了筛子。 陆崇远脸上僵住,看着温温柔柔的宋棠宁心里一咯噔。 她知道了。 这小女娘知道那些东西不在陆家手里,更知道中宫沾染其中,陆家还不上。 陆崇远脸上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哪怕老成持重也有几分稳不住了。 “这怎能算是为难陆家,本就是三郎行事有错才会毁了这桩好姻缘,让宋小娘子生了退却之心,是怪老夫府中未曾教好自家孙儿,才让陆家无缘得宋小娘子这般佳媳。” “老夫今日带着三郎过府就是为了与宋小娘子商议退婚一事,皇后娘娘若有怪罪怎么也轮不着宋小娘子出头去担。” 他话风跟刚才完全不同,满是沉怒就看向身旁陆执年。 “混帐东西,还不跟宋小娘子认错!” 陆执年何曾被人当众这般瞧着受辱,他手中抓的更紧,指尖都泛了白。 “棠……” 他想如往日那般唤她,就迎上她如清雪弥漫的眼。 “宋小娘子。” 陆执年喉间苦的像是灌了黄莲,又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剐的说话都疼,满是羞愤难堪地死死垂着头。 “是少徵有错,辜负了宋小娘子,也负了皇后娘娘和荣太傅一片心意,求……” 一个“求”字几乎折尽了他所有的高傲,指间见了血迹,陆执年声音像是从喉间拼尽全力才挤了出来,眼底都见了雾。 “求…宋小娘子能够看在往日情谊的份上,宽恕少徵糊涂。” 宋棠宁看着死死垂头站在身前的少年郎。 这是她年少慕艾的人,是她拼命追逐的骄阳,是她心心念念以为能够共度一生的郎君。 可也是他,与宋瑾修他们一起毁了她一辈子,葬送了她一生,害她孤零零被人勒死在了那废弃小院里,致死都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微侧着头看着浑身都像是受尽屈辱的陆执年,突兀笑了。 “陆郎君,你是想以你一句错,就抵了你们陆家拿走的那些东西?” 棠宁看向陆崇远: “陆公,陆家若真有歉意,是不是应该先将我外祖父的遗物还回来?” 陆执年不敢置信地抬眼看着宋棠宁,他已经这般屈辱,她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陆崇远也没想到宋棠宁依旧紧抓着那些东西不放,他脸色也是不好:“那些陆家自会归还,绝不会亏欠宋小娘子……” “那就等陆家还了,再谈我跟陆执年的事。” “宋小娘子……” “陆公请回吧。” 宋棠宁冷了脸直接送客,她转身朝着傅老夫人她们说道:“姨母这会儿想必已经醒了,老夫人,君姨,还有钱娘子,我们走吧。” “棠宁!” 眼见着宋棠宁撇下他们就想离开,陆执年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抓着宋棠宁胳膊,只是这次宋棠宁根本就没惯着他,直接就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啪”地一声就挥开了他的手。 见陆执年吃痛退开,她满是冷漠地抬眼看着陆崇远:“这就是陆公所谓陆家的歉意?” “三郎!”陆崇远紧拧着眉峰脸色难看。 陆执年却顾不得往日修养,只满是不甘地看着宋棠宁。 “宋棠宁,你我订婚多年,我对你是有所疏慢,可自认从未曾有过旁的心思,哪怕所有人都说你与我不甚相配,我也未曾动过退婚之意。” “我只做错了䧿山一件事情,我就只是错了那么一次,你就要否定了我们过往所有的情谊?” 陆执年红着眼看着她:“你说我因宋姝兰才那般对你,你耿耿于怀与我置气至今,可我对她从未有意,我与她也无半点逾矩。” “䧿山的事我愿意认错,愿意悔过,也愿意往后如你以前对我一样真心待你,我已经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你,哪怕只看在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一次?” 宋棠宁看着委屈不甘的陆执年只觉得可笑,她声音极冷:“陆执年,你是因为悔过才认错,还是因为陆家还不上那些东西低头?” 只一句话,陆执年脸惨白。 “人人都说我配不上你,连你也觉得我们并不相配,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国公府嫡女,是荣家血脉,我外祖父是当世大儒,我凭什么配不上你?” “这婚约是你们陆家于荣家求来的,不是我宋棠宁求你们!” 宋棠宁看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心慌和无措,忍不住嗤笑。 “你说没动过别的心思,那是因为你享受踩着我对你的好所换来世人对你的钦羡,是因为堂堂国公府嫡女不顾身份痴缠于你,为你所带来的自得,你身上的荣光有一半都是我这些年名声狼藉换来的。” “你不退婚从来都不是因为你有多在意我,而是你很清楚,除了我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之外,满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我这般容易拿捏,又能一心一意对你的女娘!” 她满是讥讽,每一个字都如利刃,一刀一刀地扒了陆执年的虚伪。 “䧿山的事你是错,可这些年你对我处境视而不见,陆家对那些流言推波助澜难道就不是错?” “我被人折辱多年,为你忍让多年,只区区一句你错了就想抵过?想要我原谅,可以啊,如我当初像是跪在你面前祈求你回眸一样,跪下赔偿我这些年对你付出的情谊,再亲口告诉世人。” “是你陆执年负了我宋棠宁,不是我宋棠宁对不起你,是你们陆家有愧于我!” 陆执年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被宋棠宁的话逼得满身狼狈。 陆崇远则是动了怒:“宋小娘子,陆家是好意与你商谈,你当真要这般咄咄逼人!” “她就咄咄逼人了,你能如何?” 屋中一片阒静,外间靴底踏过槛阶,萧厌襕袍轻掠便直接到了宋棠宁身旁。 蹙眉,萧厌声冷:“眼怎红了?” 第92章 文信侯夫人她们瞧见萧厌都是颇为惊讶,原今日过来就是受了铖王妃所邀,知晓陆家之人会来怕宋棠宁吃亏。 听闻这位萧督主昨日就因急事出城不得回府,却没想会赶在陆家人走之前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宋棠宁离萧厌极近,咫尺间血腥气扑鼻。 见他衣袍上染着血迹,棠宁顿时着急:“阿兄,你受伤了?” “旁人的血。”萧厌甩了下袖口,遮住腰下血迹,抬眸目冷:“这二人欺你?” 陆崇远见到萧厌回来眼眸微浮动,闻言陡然声沉:“萧督主莫要胡乱冤脏,老夫今日过府只是与宋小娘子商议她与三郎婚事,傅老夫人和文信侯夫人都在,老夫怎能欺得了宋小娘子,倒是宋小娘子今非昔比,胆色口气不让须眉。” 萧厌眼皮轻掀:“本督家的小孩儿自该肆意,倒是陆中书家的,说巾帼都高攀了。” “你!” 听萧厌毫不客气讽刺陆执年连女人都不如,哪怕早知道他嘴毒,陆崇远也是大气,只是还没等他还嘴,那外间就又踢踏着有人快步进来。 顾鹤莲操着一张不逊萧厌的嘴巴讥讽:“这还没进门呢,就听着有人质疑我们荣家女娘的教养,陆中书这是半只脚进棺材了人还留着童心,这嘴跟市井稚童饶舌似的,还管人家小姑娘胆大胆小,感情君子莫议人非搁你们陆家都是放屁呢?” 他言语颇为粗俗,可放在那张出尘的脸上却愣是不让人生厌。 “说起来你是来跟我家外甥女商议婚事,堂堂中书令亲自上门却不知欠账不谈事的规矩,这门外连半口箱子都不见,拿走的东西不见半点归还。” “怎么着,陆中书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糊弄小女娘?你们陆家怎么这么不讲究。” 顾鹤莲说着话就挤到萧厌和宋棠宁中间,拐了一胳膊肘抵在萧厌腰上。 萧厌眉心轻蹙,面无表情看他。 顾鹤莲连忙望天,佯装一副没瞧见的样子,只扭头对着宋棠宁:“你这小孩儿就是个蠢的,与人家帐算清了吗就让人家进府,他又不是你爹你听他教训。” “回头人家老奸巨猾三言两语坑了你嫁妆,还一副自家受了委屈宽容大度不与你个小女娘计较,到时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顾鹤莲!”陆崇远大怒。 顾鹤莲哎呀一声:“陆中书别气,没说您呢,您老成持重,哪有那脸去欺负个刚及笄的小女娘?” 他朝着宋棠宁脑瓜轻薅了下,“我家小海棠这不是没爹没娘,是个玩意儿都敢仗着她单纯骗她家当,我这个当舅父的总得教她长个心眼。” 陆崇远被顾鹤莲这番冷嘲热讽说的脸上铁青,嘴唇也是气得发抖,偏他还不能去骂顾鹤莲,否则他岂不是自己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老奸巨猾,骗人家家当的老不羞? “不知所谓!” 他狠狠一甩袖子:“顾鹤莲,别以为有萧厌护你,莫忘了这里是京城,不是左州!” “阿兄不护舅父,陆老爷子又能如何?” 宋棠宁挡在顾鹤莲身前:“陆老爷子也别忘了,这里是棠府,不是你们陆家。” “你!” 陆崇远怒视宋棠宁。 顾鹤莲也是被身前突然护短的小女娘弄的神情愣了下,瞧着她挽着小髻的后脑勺,心中忍不住就塌陷了些。 倒是萧厌瞧着这姓顾的越发碍眼了些,他家小海棠怎么荤素不忌,什么东西都护。 萧厌眸色有些烦的扫过顾鹤莲后,伸手捉着宋棠宁就护在了自己身后阴影里,挡住陆崇远视线耷着眼道:“陆中书是想要与本督议权势?” 陆崇远:“……” 宋棠宁见陆家祖孙脸上乍青乍白,从萧厌身后探出半个头。 “陆老爷子,您也不必与我在此纠缠,我跟陆执年的事情您心里清楚,我想要什么方才也已经说的明白,你们若是做不到大可回去,不必勉强说什么对我有歉意想要弥补,我也不是非得强人所难。” “三日之期还剩下两日,老爷子与其与我吵嘴,不若早些将东西凑足还回来,我自不会再叨扰陆家。” 陆执年死死看着宋棠宁,却只见小姑娘丝毫未曾看他,只伸手拉了拉那阉人的衣角,满是亲近软哝。 “阿兄,叫人送客吧。” 萧厌眸色微缓,抬眼冷淡:“没听到?送客。” 门前抱剑的沧浪跟着杭厉一起走了进来,抬了抬下巴:“陆中书,您请吧?” 陆崇远深深看了眼宋棠宁:“你,好的很!” 他挥袖转身就走。 “陆郎君?” 见陆执年一动不动,沧浪手中剑鞘戳了他一下。 陆执年紧抿着唇嘶声道:“宋棠宁,你既是要跟我清算,那这个也还你。” 他张开手时,掌心里躺着个编织精美的锦穗,那上面染着斑驳血迹,他掌心也是殷红。 陆执年满是执拗地看着宋棠宁的眼,想要在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迟疑和犹豫。 这穗子是她花费好些日子亲手为他编的,上面每一颗珠子和碎玉都是她亲自挑选,送来给他时满是羞怯期盼。 她说这是鸳鸯穗,说只有夫妻才戴的,她说只要他带着这锦穗,就代表她时时刻刻与他一起,永远都不分离。 可是昔日那满是甜蜜羞怯的小女娘,如今却只皱眉看了眼,神色嫌恶:“这么脏的东西,扔了吧。” 这么脏的东西…… 这么脏。 陆执年蜷缩着手指脸色惨白,心里最后一点期冀也散了个干净,脑中嗡嗡作响地被驱逐出棠府,路过大门外的石阶时神情恍惚着朝外踉跄险些跌倒。 外间守着的松墨一把扶住,陆崇远也在另外一边搀了下。 沧浪抱着剑站在门前朝外冷嘲:“陆郎君可瞧着些路,别回头摔出个好歹,怪我家女郎府里地不平。” “你们别太过分!”松墨抬头就怒。 沧浪嗤了声:“自己不当人,还嫌人过分?” “你……” “行了!” 陆崇远厉喝了声,原本还想要怒骂的松墨顿时吓得闭了嘴。 陆崇远抬头看了眼棠府门前,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被人撵了出来,还是这般狼狈。 他既是怨恨那宋棠宁行事太过不留余地,也是恨那萧厌猖獗,寒着脸抓着陆执年的胳膊就道:“三郎,走……” 话还未落,身旁就猛地一重。 “三郎?!” 陆崇远猝不及防感觉手上一空,蓦然回头,就见陆执年直挺挺倒了下去。 …… 第93章 陆执年晕了? 宋棠宁听到外间人回禀时,心里连半点波动都没有,回头见屋中人都是看着她,她不解:“你们看我做什么?” “你没听到那陆三郎晕了?”钱绮月好奇。 宋棠宁莫名:“他晕了就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钱绮月睁大了眼上上下下看着宋棠宁,见她脸上是真的连半点迟疑关切都没有,那冷淡的样子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她满是稀奇:“你还真就不喜欢那陆三郎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还要死要活非得嫁给他,对他百般讨好?” “那是我眼瞎。”宋棠宁贬损自己毫不客气:“人这辈子瞎一回就够了,总不能一直都瞎。” 钱绮月闻言扑哧笑起来:“这倒是,你如今这眼睛瞧着清亮的很。” 宋棠宁与钱绮月相识不久,可对钱家这位女娘却十分喜欢,而且明明没什么朋友的她却能与钱家女娘相见投契。 她与钱绮月说笑了两句,就走到傅老夫人她们身前:“今日麻烦傅老夫人和君姨了,陆家那拜帖来得突然,阿兄又有事羁绊,姨母怕我吃亏,这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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