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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年少时一样将人护在身旁,转身对着殿中所有人。 “安儿是哀家和太祖皇帝一手带大的孩子,哪怕他锉皮削骨容颜大换,哀家依旧认得出来。” “皇祖母,你别被人蒙骗……”安帝急声道:“他就是乱臣贼子,冒充谢宸安……” “你闭嘴!” 太皇太后看着他:“哀家从未被人蒙骗,无论是你还是先帝。” “当年你和陆家勾结,与先帝一起构陷太子谋逆,哀家欲替太子分辨却被先帝强行囚禁,若非荣太傅知晓太多皇家隐秘,又有太祖皇帝赐下保命之物,后以辞官和放弃追查太子之事为条件逼先帝退让,哀家怕是也死在了那场宫变之中。” “皇祖母!!” 安帝脸色大变厉喝出声。 太皇太后却只是冷眼看着他:“先帝怕哀家抓着太子之事不放,更怕太子之死经不起深究,便以哀家伤痛太子暴毙为由下药让哀家疯癫,你登基之后更是将哀家囚禁宫中不允任何人探望。” “这些年哀家被困在那一殿之中,受尽苛待欺辱,若非曹公、冯来暗中帮衬命人照应,后来安儿回来之后又寻秦娘子替哀家诊治,哀家怕是早就已经无声无息的病逝。” 太皇太后声音不大,却带着凌厉。 “谢天永,旁人能说安儿有假,但哀家知道他是,他是太祖皇帝亲封的皇长孙,是这大魏最名正言顺能够继承皇位的正统。” “若要说乱臣贼子,你才是!” 第688章 太皇太后的声音不大,可落在安静至极的大殿之中却是掷地有声。 如果说之前曹德江和冯来,甚至是徐裕的话依旧让一众朝臣对萧厌的身份存疑,那太皇太后的话无疑是给他身份盖了章。 萧厌就是谢宸安。 是当年本该死在东宫大火之中的皇长孙。 而太皇太后话中那一句安帝才是乱臣贼子,甚至直指安帝和先帝一起构陷戾太子的话,更是让所有人都心头震动。 “太皇太后,您方才所言陛下和先帝一起构陷太子谋逆是什么意思?”冯秋荔脸色有些不好,沉声问。 旁边英王虽被徐裕打击,心中认了萧厌身份,却还是忍不住道:“对啊,您是不是说错了?” “当年谢天昭倒行逆施,残暴无德,后来纵火宫中谋逆犯上更是罪证确凿,萧厌就算是谢宸安,他们这一脉也早就被先帝下旨驱逐为逆贼,他怎么配来夺这皇位…” 太皇太后闻言冷声:“谋逆?昭儿自幼早慧,被太祖皇帝亲自教养,年少时便定为太子早早入朝随同太祖一起理政,就连先帝那皇位都是因为他生了个好儿子才能越过你们这些人,英王难道不清楚?” “若非太祖病逝前昭儿太过年少,他早将皇位直接传给昭儿,太祖更曾不止一次于朝堂提及此事,就连当年他一手创建的龙庭卫都给了昭儿,满朝之人谁不知昭儿是将来大魏皇帝,他需要谋反?” 英王闻言瞬间噎住,半晌强辩:“那龙庭卫的事无人知道……” “若无人知道,当初尚钦带兵逼宫,我是如何让他们退走?若无太祖信物,英王以为我怎么让龙庭卫听我调遣?” 萧厌一句话顿时让殿中安静。 “龙玉令在你手里?” 安帝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一样乍青乍白。 难怪,难怪当初狄双成的儿子进京之后会突然提及龙玉令的事情,难怪龙庭卫的人会那般凑巧进京。 他当初知道龙玉令下落不明之后,想尽办法暗中拉拢龙庭卫副将都被无视,安帝一直以为萧厌是拿着兵符才逼退了那些人,却不想龙庭卫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因萧厌来的京城。 安帝嘶声道:“你早就收买了虞延峰和禁军的人?让他们替你欺君?!” 萧厌淡漠:“你难道不该自问,为什么当日龙庭卫逼宫时那么多人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告知你他们为何退去?不该问问你自己,虞统领曾是最忠心于你的人,为什么他会舍你投我?” 安帝怒道:“是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他死死掐着拳心,怒恨所有人,他恨虞延峰背叛,恨冯来当年替东宫遮掩,他恨太皇太后糊涂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一直糊涂到死,更恨自己居然没看穿萧厌身份,一手将他提携到今日,生生将自己逼到绝境。 安帝嘶声道:“你想要篡权夺位直接动手就是,何必还拿谢天昭的事来当幌子,当年他残害朝臣欲行不轨所有人都知道,是先帝亲口定下他的罪,朕也是名正言顺登基。” “你以为拿着陆家说事就能欺瞒天下人?你能骗得过太皇太后替你说话,却休想名正言顺得这皇位!” 萧厌定定看着无能狂怒的安帝:“陛下是以为陆家没了,当年的事就死无对证?” 安帝咬牙:“你别想污蔑……” 话未尽,就见萧厌突然从袖中取出几张纸来,声音如同魔咒。 “不巧,陆崇远被你灭口前,曾留了自罪书。” “不可能!” 安帝眼底全是难以置信,他明明让刘童恩派了人亲眼看着陆崇远断气,陆崇远明明到死都没有多说过半句,他什么时候留下的自罪书?! “是你伪造……” “我不似你,要替父王昭雪,我自会让天下人信服。” 萧厌拿着那东西淡漠:“陆崇远为官数十载,与朝中许多人相交,这上面血书字迹虽然模糊却想必诸位也能认得出来,除了陆崇远,还有当初铖王死前留下供状,皆是与当年东宫谋逆有关。” “诸位大人,看看吧。” 萧厌扬手,缙云便上前,接过那些供状转身就分别递给了英王和梁广义。 二人身边瞬间围拢了人,众人看着那满是血迹的纸上,一字一句陈述当年的事情,从二十余年前南地水患赈灾一案,陆家如何与谢天永勾结构陷太子,到后来火烧荣江侵吞赈灾钱粮。 铖王的也就罢了,陆崇远那自罪书上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震惊。 特别是谢天永给太子下药令其性情大变之事…… 冯秋荔声音不大,喃喃读着那纸上的东西:“东宫被焚,墙体坍塌,谢天永惧下药之事被人察觉,欲灭痕迹,派去之人却意外发现寝殿坍塌砖墙、床木之间,有弹丸大小凝着之物,其间未被火焚之处以药腊封存。” “交由陆氏族医查探,此物名为醉梦散,长处其中能致人幻觉,理智全失,形如疯魔,疑此物是先帝所为,试探一二,先帝欲灭口不成,反伤其身,谢天永借此得皇位。” “先帝骤逝,朝中大乱,谢天永许以皇后之位、百年富贵,换陆氏替其遮掩当年之事,东宫之人屠戮殆尽,先帝身边惟内侍冯来存活,疑知先帝死因真相……” 冯秋荔每念一句,殿中就越安静。 等念完之后,诡异的安静之中才如冷水泼进了油锅里,瞬间哗然起来。 先帝因为嫉恨先太子才能,早早就下药谋害? 谢天永更是用同样手段让其性情大变。 先太子从未有过谋逆之举,无论是当年东宫大火还是兵围宫墙全都是遭二人构陷,就连那些被先帝怒斥,天下人谩骂的所谓证据,也全是陆家人和谢天永一手伪造。 而且,先帝还不是病逝…… 冯来抱手上前,低声道:“先太子死后,先帝命人清洗朝堂,荣太傅三次进宫皆是与先帝不欢而散。” “当时先帝为让天下人指摘先太子不孝,也因太皇太后抓着此事不放,怕有人深究太子之事,便佯装被先太子所伤缠绵病榻,实则先帝当时身体康健。” “后来还是五皇子的陛下进宫探望先帝,不知何故与先帝起了争执,五皇子出宫之后先帝就突然病了,提起五皇子时更是杀气腾腾。” “奴才并不知先帝与五皇子之间到底出了何事,但那之后先帝曾命人截杀五皇子,五皇子侥幸逃脱之后又进宫了一趟,这一次与先帝争执愈盛,可吵过之前先帝一改往日态度突然重用五皇子,还将太子之位给了他。” 曹德江说道:“先帝是怎么死的?” 冯来:“药食相克。” 他知道这话一出,自己也逃不过,直接跪在地上。 “当年五皇子势大,铖王又突然退让,先帝病体根本压不住朝堂,奴才这等侍奉先帝之人,惟有投奔新帝才能免得一死,奴才便受五皇子之命更换先帝饮食药物,令其暴毙。” “传位诏书是陆崇远所写,奴才盖的印,也是奴才提前藏于密匣之中,后伪装先帝死前所留,让五皇子持诏登基。” 第689章 冯来的话如同给本就沸腾的油锅里再倒入了一盆冷水,整个殿中瞬间喧闹起来。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帝。 “难怪当年先帝死的突然,死后连近身伺候的太医、内侍也被因为照顾不周遭新帝处死,惟有冯来活了下来。” “是啊,也不怪冯来能得他宠信多年,竟帮他害死先帝……” 冯来跪在地上,听着周遭议论愤慨,垂着头说道:“奴才为保性命谋害先帝无从辩解,但先太子的确是遭先帝和谢天永构陷。” “当年贺家一意辅佐太子,顺太祖之意助太子登基,从无半点谋逆之心,东宫大火那日太子旧属围困宫城,也是因为得知先帝欲害太子,谢天永又命刘童恩暗中挑唆。” “先帝忌惮太子才能已久,厌恨太子得朝臣百姓拥趸,更恨太祖皇帝对太子看重,对太子早有铲除之心,谢天永察觉其意勾结陆家屡行陷害之事,太子是遭谋害而亡。” 冯来重重朝着地上磕了个头,掷地有声。 “奴才冯来自知有罪,愿以性命替先太子昭雪!” 安帝难以置信地看着冯来,踉跄几步嘶声喃喃:“疯了,你疯了……” 谋害先帝,他就不怕死吗?! 安帝抬头如同困兽嘶吼:“他说的是假的,他是被萧厌收买,他说的都是假的!!” “朕没有谋害先帝,是谢天昭谋反,是他做的……” 安帝情绪激动时,往日威严的脸上满是扭曲,本就高突的颧骨狰狞起来时显得人如同疯魔,下一瞬他手脚突然颤抖起来,飞快伸手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来,颤抖着手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却一时不稳让得里面的丸子落在地上朝着四处滚了过去。 金丹! 瓷瓶里几粒全数掉了下来,里面空空如也,安帝红着眼朝着落地的金丹追了过去。 人群都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慌乱之间有人踩在那丸子上。 “朕的金丹!” 安帝猛地伸手将那人推的踉跄后退,那人慌乱间险些摔倒,被人扶了一把方才站稳,可等他抬头就难以置信地看到安帝整个人跪趴在地上,伸手扒拉着地上被踩碎的药丸。 那药丸本就不大,踩碎之后有许多被鞋底带走,仅剩不多的留在地上,安帝扒了几下又转身朝着其他几粒爬去,捡起来刚想朝着嘴里塞就被一个英老王爷挥手打掉。 英老王爷抓着安帝急怒:“你在干什么?这里还是大殿,这么多人看着……” 安帝想要挣脱,被英老王爷压着时浑身抽搐起来,体内蜂拥而上的瘙痒和那连绵不绝的剧痛,让他口鼻间有水迹流淌。 “你滚开!” 他一把推开英王,跪在地上就朝着不远处的金丹快速爬了过去。 刚想伸手时,就被人先一步拿了起来,却是萧厌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安帝眼中赤红起来:“金丹,给朕金丹,这是朕的……” 萧厌扬眉:“这天下也不曾是你的,你不一样夺了?” 安帝浑身发抖,脑子里理智几乎快要崩碎,他猛地扑过去想要抢夺,却被萧厌转身朝后一步就避了开来,而安帝扑空摔在地上之后越发狼狈。 体内药瘾发作越发厉害起来,那源源不断仿佛要将他击溃的难受让得他抽搐越甚,就连手脚都难以自控。 “萧厌……给朕金丹……给朕……” 萧厌垂眸看着地上满是狼狈的人,就如同当年父王突如其来的疯魔一般,他捏着手里的丸子神情淡漠,未曾言语。 安帝死死看着被他把玩的东西神智一点点模糊,他不记得自己是帝王,不记得满朝大臣都在,更不记得他一直强求的皇位,他只想要那东西来止住身体里的难受,只想要萧厌给他金丹。 安帝颤着手脚爬到萧厌脚下,抓着他衣摆。 “朕……朕知错了,朕不该陷害太子阿兄,朕不该给他下药……可是,是父皇先害他的……” “父皇…父皇早就容不下他了,他想铲除世家才被世家反噬,是陆家唆使我的……对,是陆崇远唆使我去害阿兄,可我没想要太子阿兄的性命,他是我阿兄啊,我怎么会想要他死……” 安帝声音发抖,断断续续,吐露出来的话更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他一会儿说着他对先太子的敬爱,说他从来不想要他性命,一会儿又说着先帝如何迫害先太子,说当年先太子欲除世家如何遭人反噬犯了众怒。 他提起了陆家,提起了很多人,甚至就连荣太傅也出现在他话里。 “我没想要他的命,我只是不想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 “那场火不是我放的,是父皇!是父皇想要他的命……还有那些世家的人,是他们容不下太子阿兄,是他们害死他的……” “够了!” 梁广义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安帝满是狼狈混乱地攀扯其他人,甚至从陆家有朝着其他世家蔓延的趋势,他猛地上前就打断了安帝的话。 “定……” 他想叫定国公,却看到萧厌身旁的太皇太后时,脸色难看地咽了回去,只是沉声道: “当年的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陛下也承认自己过错,他到底曾是大魏君主,何必让他这般难堪?” “难堪?” 萧厌定定看了梁广义片刻,直将人看的脸上有些撑不住时,才嗤笑了声,将手中的丸子扔在地上。 一直盯着他动作的安帝瞬时欣喜,他忙不迭地扑了过去,也顾不得地上脏污捡起丸子就朝着嘴里塞,待到狼吞虎咽下肚之后,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不过片刻喉间就发出舒服至极的呻吟声,脸上更是露出诡异放松的笑来。 萧厌扬唇:“诸位可还想让谢天永继续坐这皇位?” 殿中朝臣:“……” 这般不堪入目,心思卑劣歹毒之人,让他坐这皇位不如直接毁了大魏吧,他们没脸效忠这种君主! 萧厌继续:“那这皇位给我,谁有异议?” 沉默继续蔓延,无人说话。 过了片刻,曹德江上前屈膝一跪:“天子之位,能者居之,皇长孙才德出众,又是太祖皇帝亲封皇位继承之人,乃是最为名正言顺的正统,老臣愿辅佐皇长孙登基,以告慰太祖在天之灵。” 钱宝坤也是越众而出:“微臣参见陛下!” 先前就曾与萧厌交好的文臣纷纷出列跪在地上。 紧接着武将陆续跟着出列跪下。 此起彼伏的“参见陛下”出声之后,只转眼间,整个大殿之上便有大半的人跪了下去,惟独梁广义等世家朝臣还站着。 梁广义站在人群中,迎着萧厌抬眼望过来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冰凉,他没想到之前那百般离谱的猜测全都是真的,而入宫之前的不安也都成了现实。 如今大势所趋,由不得他挣扎。 梁广义紧紧掐着拳心,许久才慢慢松了开来,缓缓躬身屈膝跪在地上。 “老臣,参见陛下。” 第690章 钟声响彻京城,安帝被废,新帝登基。 戾太子谢天昭之子谢宸安化名萧厌,伪装内侍蛰伏宫中,从最低等贱奴一路扶摇,到定国公,再到恢复身份,成为太祖皇帝亲封皇长孙的事情震惊了所有人。 而早朝之上安帝的丑态,以及他派人行刺文信侯和尹老将军,与叛军勾结谋害朝臣,还有当年与先帝一起构陷先太子的种种也是惹的天下哗然。 安帝被废之后被囚禁诏狱,萧厌恢复身份正式入主宫中。 一众朝臣从御正殿出来时,望着守卫森严的宫墙都是神色恍惚。 这大魏的天,就这么变了? …… 纪王府门前,门房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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