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皇后对付本王?” 被绑了手脚的闵安几人也是万分不解,他们不明白,曹德江和钱宝坤那些人也就算了,他们与世家早就成仇,帮着皇后算计他们没什么不对都。 可是梁广义和冯秋荔他们图什么?! 闵安满心怨恨嘶声质问:“我也想要问你们,为什么?” “梁广义,你们也是世家之人,世家利益早就难以分割,是你口口声声说世家同进同退,也是你一遍一遍都告诉我们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早就同乘一船,之前所行之事你和梁家也全都参与了,你为什么要帮着皇后来害我们?!” “还有你!” 他说话间忍不住看向石庆荣,眼带怒色: “当初你下狱之后,皇后是如何对你们石家的,要不是我们想尽办法周全,你和石家早就已经被皇后赶尽杀绝。” “是我们费尽心思救你出来,是我们百般手段才保住了石家根底,你居然忘恩负义帮着皇后来对付我们。” “石庆荣,今日造反之事也有你们石家参与,你以为你背信弃义转投皇后她就会饶了你?待到我们被清算之后,你,石家,还有梁广义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皇后不会放过你们的,等她稳住朝堂之后就是你们的死期,以她心狠手辣将来你们也得给我们陪葬!!” 石庆荣被这话刺的脸发白,却只是僵着身子站在梁广义身后一声不吭。 他当然知道自己逃不掉,可就算逃不掉他又能如何? 他到现在都还浑浑噩噩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就在之前和皇后来鑫德殿传诏之前,他还一门心思以为今夜是世家得利。 石庆荣从没想要背刺惠王他们,他甚至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跟惠王他们一体,今夜逼宫的事情石家出了大力,他将石家所剩不多的死士和这些年豢养的私兵全都投了进来。 他满心欢喜瞧着皇后失弱,看着惠王拿下永昭宫,看着皇后被逼写下让权诏书,他已经想着今夜之后世家便能重得威势,就连官职分配的事情都已经想好了,可谁能想到他们踏进鑫德殿时,早已一脚踏进了天罗地网。 满堂堂的守灵朝臣直面他们,皇后看似弱势被他们“挟制”到了人前。 本该宣旨的梁广义打开诏书,丝毫不提让权之事,反而当着众人之面一字一句说着惠王联合世家撺掇睦南关将领岑光谋害尹豹等人,妄图伤及陛下,勾结南齐,以边关战事及南地兵变为要挟逼宫夺位的铁证。 之前看似投诚都纪王更是突然翻脸,直指惠王等人带人围困永昭宫威逼皇后。 一言既出,满殿哗然。 他们当场就乱了手脚,惠王世子更是眼见事情不对就想要拿住皇后,眼见着形势危急时,石庆荣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就那么硬生生撞翻了惠王世子挡在了皇后面前,直接成了及时悔悟反刺世家之人,而那之后的事到现在都还让他背脊发冷。 原本不知踪迹的虞延锋出现在殿前,密密麻麻的禁军将整个鑫德殿包围,惠王几人还想反抗,却不知早就被弩箭锁定。 那动手之人还未伤人,就被弩箭扎成了刺猬。 皇后被纪王和梁广义等人护着,毫发无伤站于人群之前,而他们和惠王则是成了瓮中之鳖,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尽数擒获。 惠王等人当场被拿下,随行几个世家之人还想反抗,言及皇后若动他们,京中必定血流成河。 谁知话音刚落,几个人头就被径直扔到了他们身前,本该替世家守在外间策应的冯秋荔手持长剑浑身浴血出现在大殿之前,一身杀伐之气再无半点往日温润和善,而那几个让他们眼熟的人头也彻底断了他们所有念想。 石庆荣也是到了那时才知道梁广义他们早就投了皇后。 比起拼死反抗都闵安等人,兴许是碍着他“救”了皇后,也兴许是因为他够识时务,他摇身一变成了和梁广义一起护送皇后回永昭宫的人。 而他的任务就是跟梁广义一起取信段志儒等人,好能让皇后抓住藏在京城之中那些北陵死士,以及那只借着世家和宗亲妄图搅弄京中浑水的老鼠。 第871章 石庆荣阴差阳错之下才免于被绑,但是他心底却很清楚。 他看似比惠王等人处境好些,可等皇后抓住她想抓的人,清理干净外面那些人,腾出手清算宫中时,他却未必能够保命,就连石家上下恐怕也逃脱不掉。 惠王他们会死,他也亦然。 石庆荣面对几人质问沉默不言,那一声不吭都样子落在闵安等人眼里就成了心虚。 惠王见状冷眼看向梁广义:“本王一直待你们以诚,虽有嫌隙却未曾害过你们,而且只要本王得势之后,世家处境绝非眼前,宋棠宁永远都不可能给你们本王所能给的那些。” “本王原以为梁相是聪明人,却不知你竟愚蠢至此。” “萧厌铲除世家之心早有,宋棠宁对你们更是多番打压,他们夫妇啃噬世家血肉而活,早晚会将你们逼入绝境,你竟还帮着他们?” 惠王世子也是满心不甘怒声质问: “父王说都对,当初世家何等显赫,你梁广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如今却甘愿成为皇后走狗。” “你亲手卖了世家,卖了我父王,就没想过其他几家倾亡之后梁家又如何能够继续维系,你以为离了其他几家梁家还能独活?皇后不会放过你的!!” 梁广义听着他们咒骂没有任何回应。 惠王世子怒道:“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父王?!” 梁广义眉宇间生出几分复杂之色,看着惠王他们不想说话,倒是一旁抄手站在那里都曹德江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惠王世子怒目而视。 曹德江:“老臣谁笑世子还是别问的好,免得伤心。” “你什么意思?”惠王世子只觉他仿佛嘲讽自己,满目阴沉。 “意思就是你蠢!” 纪王颇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看着到了现在都还没想明白缘由一心叫嚣质问的惠王世子,只觉得太祖皇帝果然是偏心的,谢家皇室里所有的聪明人都生在了谢天昭那一脉。 惠王蠢,他儿子更蠢。 嗯,他也不例外,曾经也蠢。 纪王简直不愿意去回想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见惠王父子死死看他,他没好气地讥讽: “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吗,姓梁的从头到尾就没投奔过你们惠王府。” “他一直都是皇后的人,对你们既无效忠,谈何背叛?都到了这种时候还问这种问题,难道不蠢吗?!” “不可能!!” 惠王世子脸上僵住。 惠王也是失声道:“你骗本王,梁广义怎么可能是皇后的人?” 这满朝大臣谁都可能投奔皇后,唯独梁广义不可能! 他可是世家之首,是世家领头羊,他将世家荣辱前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当初为了延续世家荣耀,为了让世家继续掌控朝堂不至于被皇权压过,他宁肯培养陆崇远接替自己的太师之位,也不曾扶持梁家天赋平庸的子侄。 他目光从不在一族之地,而是所有世家前景。 他一生都为了世家兢兢业业,怎么可能效忠一个一心想要毁了世家,将他们逼到这般地步的女人?! 闵安等人也是难以置信,有人脱口而出:“他怎么可能是皇后的人,萧厌夺权之后几番打压世家,削了梁广义朝权,皇后先前几次动世家时他也都是首当其冲。” “当初他跟皇后闹的那般厉害,皇后更是逼他长跪宫中丢尽颜面,梁广义跟皇后分明不死不休……” “那有没有可能,他之所以长跪于宫中,是因为你们闯出的祸事太大?” 纪王说话直白至极,连半丝颜面都没留给他们: “梁广义沉浮朝堂半生,你们以为你们那点儿动静能够瞒得过他?” “他早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也早知道你们根本不会成事,可你们闹出的那些烂摊子却已将他拖入浑水之中。” “皇后从未逼过他,他不过是想要替他和梁家自保,想要与你们撇清干系,免得被你们这群蠢货拖进了无底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惠王等人仿佛被雷击中。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如果梁广义从未曾向着他们,如果当日他跪于宫中就已经是做戏,那岂不是意味着之前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他们忍不住都是看向梁广义,就见他神色平静未曾反驳纪王的话,而且听着纪王那些嘲讽面上连半丝波澜都没有。 梁广义似是看出他们眼底那丝期冀,像是已入绝境的赌徒,哪怕技不如人也不想承认自己从最初就已满盘皆输,他开口直接掐灭了他们那丝念想。 “他说都没错。” 梁广义说话时平静:“皇后早就知道你们行事,从段志儒三人归京开始,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次筹谋,与惠王每一次见面都在她默许之下。” “若非皇后娘娘想要借你们扰乱京中误导北陵,若非她想要找出藏在京中的北陵探子,借他们给北陵传递消息做一场大戏给他们看。” “从你们三人擅自回京第一次见惠王,从王怀鲁背叛陛下选择世家那一日起,你们早就已经没了性命。” “留着你们,任由你们行事,不过是皇后做的一场局。” 他,惠王,纪王,其他世家,宗室亲王,乃至整个朝堂京都,都不过是皇后用以布局的棋子,所有人都结局早就已经注定。 闵安几人脸色惨白,段志儒三人更是神色大丧。 惠王全然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而他想明白后也知道了纪王刚才为什么骂他们是蠢货。 他不甘心地死死看向梁广义:“所以,南齐战事根本没出问题?” “是。” “萧厌没有失踪?西疆入了战局都是假的?” “是。” 惠王死死捏着拳心,掌心已然见了血,他面色狰狞看向梁广义:“那当初刑部的事情,石家的事,还有后来皇后借故逼迫世家筹粮,还有岑光……” “都是假的。” 梁广义垂眸看着惠王,眼底并无半分幸灾乐祸之意,他只是极为平静的说道: “岑光的确是反了,但当夜便已伏诛。” 睦南关送回京城的书信,全都是假的。 第872章 梁广义明明没有落井下石,连声音都如往常平静,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犹如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心上。 岑光谋逆当夜就已经伏诛,睦南关送回的书信全都是假的。 甚至当初梁广义跪于宫中狼狈,与皇后为石家争执,世家与皇后之后争锋较量时梁广义从退让到强势,仿若被迫转换态度重新执掌世家大权,助他们试探威逼皇后全都是做戏……、 他们所有认定的事实全都被推翻,真相剐的他们鲜血淋漓恨不得昏死过去。 惠王父子颓然跌坐在地,再无半点挣扎的力气,而他们旁边的闵安等人也是面无人色。 “怎么可能…” 皇后她怎么敢?! 他们从没想过梁广义会选择皇后,更没想过皇后敢做这么大的局。 明明萧厌不在京城,明明外忧内患动荡不安,宋棠宁区区女流坐镇朝堂已是非议不断,她却不图朝堂安稳,不惧世家反后京中生乱,反而一步步设下陷阱。 引他们生出野心,诱他们贪欲增长,直至他们泥足深陷。 段志儒三人回京初始就已经落入皇后眼中,她分明能够早早解决了他们,可她却放任他们往来。 他们每一次见面,每一次谋划,每一次洋洋自得朝堂因他们而乱,自以为将皇后逼的如同困兽,以为胜利尽在眼前,却不知所做的一切早在皇后掌握之中。 从他们生出谋逆之心那一刻开始,所有人就已经成了皇后手中的棋。 早已是死局,却犹不自知。 “所以你就这么看着我们泥足深陷,却半句不曾提醒?”闵安嘶声质问。 梁广义看着他:“你说老夫没提醒过你们?” 他目光陡然沉厉了几分,连带着之前的冷淡也都化成锐利,直逼闵安等人。 “当初你们随纪王、英王逼宫失败时,后来刑部被查石家出事的时候,甚至是你们私下跟段志儒三人勾结,与惠王图谋大业的时候,老夫没有提醒过你们该退则退吗?” “老夫跟你们说过,今时不同往日,陛下、皇后非当初昏庸废帝可比,老夫也劝过你们,如今大魏外忧内患朝中不能生乱,让你们隐忍一步,退让一些,保全大魏安定,世家还能图谋将来。” “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 梁广义直视闵安声音冷厉:“你们撇开梁家,不曾与老夫商量半句就将世家生死绑在惠王身上,你们瞒着老夫暗中行事于朝中逼迫皇后,策反岑光,以睦南关动乱逼迫老夫跟你们一起造反。” “你们眼里是惠王许给你们的锦绣前程,心里是重掌朝堂越过皇权的无边野心,老夫跟你们说过的话没有一个人愿意听进耳里,如今出事之后却来怨怪老夫未曾提醒你们?!” 梁广义满是尖锐的话刺的闵安几人脸越发的白。 范家那朝臣色厉内荏:“可你明明可以直接跟我们说皇后想要算计我们……” 梁广义:“凭什么?” 那人愣住:“……你说什么?” “老夫说,凭什么?” 梁广义眸色染霜,嘴里吐出的话更是凉薄至极。 “你们舍了梁家图谋皇权,凭什么觉得老夫要带着梁家上下数千条人命,去收拾你们野心之下闯出的烂摊子。” “老夫是想让世家繁荣,想让你们几家跟梁家彼此照应,可你们几家前程生死不是老夫的责任,还是老夫这些年费心替你们筹谋,处处护着世家利益,就让你们觉得老夫活该欠你们的?” “你们不姓梁,老夫也不是你们尊长,你们就算九族尽灭,和老夫有什么关系?” 范家那人被质问的语噎,他身旁其他几个世家朝臣也都是神色僵住。 往日梁广义一直将世家荣辱视为己任,哪怕身居高位也依旧处处替他们这些世家牟利,无论何时何地,他宁肯舍弃一部分梁家的利益也要周全所有世家,这让他们一度生了错觉。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梁广义都会无条件的庇护他们,替世家谋算。 可刚才梁广义一番话却将他们惊醒过来,是啊,他们虽同为世家却非一族,梁广义凭什么要为了他们,在明知道皇后早已设局的情况下冒险提醒他们。 梁广义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拿着梁家前程和族人生死来拉他们回头是岸。 闵安等人对上梁广义目光都是纷纷垂着头,脸上惨白一片。 清流一派和那些新帝提拔起来的朝臣站在一旁,看着曾经抱成一团占据大半朝堂的世家之人彼此内讧,梁广义将那些人怼的无言以对,都是生出几分幸灾乐祸来。 钱宝坤似笑非笑地说道:“闵大人,这世间之人都有私心,梁相也不例外,他舍弃你们保全梁家也是正常,你何必苛责?” “毕竟就像梁相说的,他也不是你们爹娘,将来百年之后,你们几家也不会供着他牌位不是?” 梁广义冷眼看向钱宝坤,却还没开口说话,就有另外一位清流朝臣笑笑眯眯的开口。 “钱大人说的是,只是梁相往日居于朝堂目无下尘,下官还以为他性情孤高,没想到他对陛下和娘娘居然这般忠心。” “舍身蛰伏,以己为饵,将这些个逆贼全部拿下,等到陛下娘娘回来之后定会厚赏梁相的忠肝义胆。” “闵大人你们也算是死得其所。” 扑哧—— 钱宝坤没忍住低笑出声,曹德江也是嘴角抽动连下,身后那些个朝臣更都或是古怪,或是面露鄙夷,奚落着曾经的一代权臣。 梁广义面无表情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冷然对着钱宝坤他们。 却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大殿里所有人都是朝着外面看去,就见禁军涌进鑫德殿后就四散开来,随后就见御前内侍潘喜提着拂尘出现在殿前。 他目光朝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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