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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陵如今的确是强势,大魏那边也因内乱削弱兵力,可如若因此就大意觉得随便就能拿下大魏,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别的不说,光是落雁关那个莽夫狄双成就不好对付。 乌娅冷沉着声音:“去岁接连灾旱,水草不丰,今年入冬之后更是大雪不断,王庭部众早就口粮不济只能宰杀牛马用以渡冬,否则咱们也不会急着想要大军南下。” 北陵最强的战力便是铁骑,可冬日里是铁骑最为“虚弱”之时,大雪纷飞更是不利于交战。 若非北陵形势不好,他们怎么也会等到开春之后。 “宗延部的战力因为粮草削弱了三成不止,汗王若想一举拿下大魏,宗聿部绝不可能退出,否则若是战败北陵必定元气大伤,说不定更会被大魏趁虚而入。” 哪怕汗王猜忌,乌娅也绝不可能去冒这种风险。 季容卿早就料到乌娅会这么说,他笑了笑:“所以,公主何必因为今日之事动气,那大军主帅汗王早就有属意的人选,夏侯令他们进言也不过是恰逢其会,况且他们得的不过是主帅之权,实际军中调遣依旧靠的是各部领将。” “眼下最重要的是南下之事,夏侯令若敢拿着兵权行私心对付我们,汗王第一个容不下他,最重要的是,汗王未必会让夏侯令一人掌兵。” 乌娅闻言眼前一亮,下方几人更是意动。 那满脸大胡子的拓林急声问道:“驸马的意思是……” 季容卿说道:“夏侯令毕竟是南齐的人,他能帮着北陵和南齐暗中联络,与南齐皇室一直未断过往来,安知他会不会有别的心思。” “汗王会忌惮公主,同样也会忌惮国师府,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派个跟国师府不和之人前往监军,和夏侯令互为牵制,而朝中与国师府不睦,又有能力钳制夏侯令的人,惟有公主。” “所以公主和几位将军不必着急,最迟明日,汗王必会宣召公主。” 乌娅惊讶:“你说真的?” 季容卿:“公主不信我?” 乌娅连忙道:“当然是信的。” 自从季容卿来了之后,他所说的无一不应验,所做的事情更是没有一件不成功的。 他算无遗漏,心计让人生惧的同时也让她倾心不已,而且乌娅也明白,若非眼前这个清隽好看的男人助她,她也走不到今日。 乌娅喜欢季容卿,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她柔声道:“我怎会不信你?” 第745章 屋中气氛松缓下来,原本气愤的拓林几人也是喜笑颜开。 有人开口:“算日子魏朝新帝这两日就要行登基大典了,要不是夏侯令那狗东西坏了驸马在肇州的安排,咱们还能送这个魏朝新帝一份大礼。” “是啊,只可惜这个魏帝不好美色,也不贪欢享乐,要不然还能想别的法子。” “哪有皇帝不好色的?”有人嗤笑。 先前说话那人回道:“这个魏朝新帝就是,听闻他与那皇后相识已久,二人感情深厚,那新帝为了她空置六宫不曾选妃,先前咱们仅剩的细作想要借此挑起魏朝争端,让大魏朝廷里那些老古板逼迫新帝选妃,结果那新帝愣是没有松口。” “我记得魏朝那个皇后叫什么来着……宋棠宁?听说跟宋瑾修还有些关系呢……” 季容卿神色微顿,脸上苍白了些。 下方几人却继续说着。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那宋瑾修还是那宋棠宁堂兄呢。” 宋瑾修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隐秘,当初他入北陵时宋家那些底子就已经被查的一清二楚,他和大魏皇后之间的那些渊源自然也有不少人知道。 他们虽然厌恶大魏,也见不得魏朝安好,可同样对于背信弃义之人同样没什么好脸色,宋家做的那些事别说是放在最重礼义廉耻的魏朝,就是落在北陵那也是要遭人唾弃的,再加上宋瑾修出卖母国投奔北陵,如今还帮着北陵攻打大魏出计献策。 这已经不是寻常白眼狼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宋瑾修在北陵哪怕得了汗王的眼,也依旧被人鄙夷,无人愿意与他相交。 下方几人说的热烈,原本神色淡漠的季容卿垂眸像是在走神。 乌娅不耐烦听这些有的没的,挥挥手说道:“行了,夜深了,都散了吧。” 她扭头看向身旁, “容卿,你可还有什么交待的?” 季容卿抬头时声音轻了几分,只无人察觉。 “几位将军都是聪明人,其他自不需要我交代,只是眼下启征在即,万不能出什么岔子。这几日不管国师府的人做什么说什么,几位将军都暂且忍耐,无须跟他们计较,免得中了他们算计。” 拓林开口:“那大魏那边……” “没消息传来就是好消息,肇州之事虽被破坏,却也能试探出大魏深浅,国师府能拉拢南齐、西疆,于北陵来说是好事。”季容卿说道:“汗王的意思应该会赶在大魏年节之前进攻,几位将军做好准备就是。” 几人闻言都是连忙应声。 “是,驸马。” 季容卿交代了几句之后,几人就纷纷行礼告退离开。 等屋中只剩下二人时,乌娅褪了方才厉色,扭头朝着季容卿说道:“拓林他们几个都是急性子,也就是你能压得住他们,不过也好在有你,要不然对上夏侯令那奸诈之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后前两日还念叨你呢,等明儿个咱们去见见她,让母后的私厨做你爱吃的炙羊肉……容卿?!” 原本坐在身旁的男人突然朝旁倒了下去,乌娅瞬间脸色大变,连忙伸手将人扶起来时,就见季容卿脸色惨白,死死咬着牙关时嘴唇上都见了血,额头上更全是细密冷汗。 白皙颈间青筋横露,额颞两侧更是高高突起,季容卿原本清冷淡然的眼眸里有些充血,整个人更是因为疼痛不时痉挛。 “容卿,你头疾又犯了?!” 乌娅脸色慌乱:“你的药呢?” 她一手扶着季容卿,一边伸手去掏他衣袖,只袖中空空如也,便探手去摸他胸前衣襟,然而还没等靠近就被突然抓住了手腕,乌娅侧头就对上季容卿满头大汗的脸。 “容卿?” 季容卿擒着她的手腕,声音因疼痛颤抖:“药用完了…” “什么时候用完的,你怎么不说?”乌娅着急。 季容卿却没心力回答,他脑子里如同巨斧敲凿,骨头都疼的像是要裂开,那绵绵不断的剧痛让他眼前都开始泛黑。 季容卿疼的忍不住呻/吟出声,齿间鲜血淋漓时,身子颤抖着险些栽倒在地,抓着乌娅的那只手也力道大的要将她骨头都捏碎似的。 乌娅腕间生疼,却顾不得生出的淤痕,只扶着季容卿厉声喊道: “来人,快去请胡医!!” …… 初云公主府的动静瞒不住外间人,等王庭的胡医齐聚公主府,却因为无法诊治驸马头疾惹的初云公主大怒时,国师府这边也得了消息。 夏侯令穿着厚裘听着身边人禀告,脸上露出抹笑。 “那季容卿的头疾又犯了?” 随侍说道:“可不是,听说这次还特别厉害,先前求来的药都不管用了。” “公主府的人将王庭的胡医全都请了去也没压住,那季容卿疼的都昏厥过去了,初云公主大发雷霆让人去请城中游医,这会儿还闹腾着呢。” 国师府的人最为厌恶的就是季容卿,说话时满是幸灾乐祸。 “国师您说,这季驸马年纪轻轻的,怎就得了这种恶疾,我听人说他头疾发作时不仅认不得人,还跟疯了似的满地打滚,也不知道他回头疼得受不了时会不会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 夏侯令闻言轻笑了声,他早些年被人弄瞎了一只眼,脸上蒙着半边面具,思索事情时便喜欢用手摩挲着那只伤眼边缘。 此时听到身旁人“恶言”未曾动怒,只笑斥了声:“别瞎说,那好歹是驸马。” 那随侍撇撇嘴:“也是,咱们那位公主可将人当个宝呢。” 夏侯令手中顿了顿,想起上次有人背后恶言季容卿,初云公主直接带着人就上门将人打个半死,就连他国师府也曾闯过。 夏侯令扭头看向身旁:“你口中那个陆家子也有头疾?” 身旁的阴影之中,宋瑾修神色因着灯火阴暗不明,他皱眉说道:“他以前虽然没有头疾,但我敢肯定他就是陆执年,我和他同窗数载,也曾交好多年,我对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哪怕他性情变化,比之过往更加阴狠,喜怒不形于色,容貌也有些与往日不同变的更加病弱消瘦几分,但是宋瑾修无比肯定那季容卿就是陆执年。 他化成灰他都认识。 第746章 宋瑾修说道:“陆执年当初被陆家舍弃之后就不知所踪,季容卿刚好就是那之后不久出现在北陵。” “他对大魏朝堂和世家之事极为熟悉,更能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找了国师留在大魏京城的细作,若非因为过往留在世家养出的底蕴,他怎么可能做到?。” “而且请国师细想,那陆九安是什么人?他可是陆崇远费尽心力培养出来的暗棋,其心机城府绝不输给任何人,当初萧厌那般仔细,陆家敌对虎视眈眈,那陆九安尚能隐忍蛰伏多年,只听陆崇远调遣,季容卿若不是陆家人,他怎么可能说陆九安引诱平山王造反,更险些跟大魏废帝联手拿下了萧厌?” “要不是棋差一招被萧厌躲过,如今大魏又该是何种模样,又怎有能力抗衡北陵铁骑?” 夏侯令闻言伸手摩挲着脸上面具,眉眼间也是阴霾。 季容卿对魏朝的熟悉的确令人心惊,他留在大魏朝中的细作埋藏极深,除了他之外从无人知道。 早前谢天永在位时他从未跟那人有过往来,直到后来萧厌登基之后大肆剿灭各地细作,将他们留在魏朝京都的人几乎清缴一空,他断了消息之后才不得不启用这埋藏最深的一名细作。 可季容卿却将人找了出来,还借此与他谈判。 要么消息“共享”,让那细作帮他安插一人留在大魏京都,要么一拍两散,那细作谁也别想“独享”。 夏侯令在北陵掌权多年,想起季容卿与他谈判时说过的话,他脸上露出一抹阴沉: “我也希望他是你口中的陆家人,这样当初汗王遇险,便能说是宗聿部与外族勾结,他救王后也是别有用心,但是你之前几次试探他都没有露出马脚,就连我派去查季容卿底细的人回来之后也说他身世清白,前尘过往、自小到大所有事情都是有迹可循。” 季容卿自小生活在边城,季家过往也都能查得到,他自幼体弱患有头疾,幼时请医的事情也都有不少人知道。 夏侯令抬眼看向宋瑾修时目光冷沉:“上一次我放任你去汗王面前揭穿于他,结果不仅没有让他受丝毫损伤,反倒险些连累了国师府,你口口声声说他是陆执年,可有其他证据?” 宋瑾修脸色变化:“我虽没有,但我认得出他……” “那有何用?!” 夏侯令冷声打断了他:“这世间相似之人千千万,季容卿非凭空捏造的身份,那陆家剩下的人也被杀的一干二净,没人能证明他是魏朝世家之人,你更拿不出旁的证据,你就算笃定他是陆执年又能如何?” “汗王会信吗?各部族老会信吗?” “我……” “行了!” 宋瑾修还想要再说什么,就直接被夏侯令打断:“你跟那陆家子有私仇是你的事情,你若有能耐拉下他也有算了,没能耐就闭嘴,本国师没工夫将精力继续花费在这事情上面。” “我给了你机会试探,既然探不出来,也无法用此事拿捏于他,那往后就不用再提此事。” “国师!” 宋瑾修面露急色就想分说,却被夏侯令冷声打断。 “宋瑾修,你别忘了我当初命人留你性命,将你带来北陵是为了什么。” 宋瑾修满面急切瞬间消退,脸上露出苍白。 夏侯性侧眼看他时,那只独眼被屋中烛火绕的昏暗不定。 “如今大军南下在即,你与其花费心思在季容卿身上,不如想想你还能给国师府提供些什么。” “我当初留你,助你直上青云得汗王看重,让你有机会报复大魏皇帝,替你父母亲人报仇,你也总该有所回报才是。” 宋瑾修对上他眼神,如同被冷水兜头泼下,原本因为陆执年的事情不甘的心整个都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眼前这个权倾北陵多年的国师手段有多厉害,当初刚来北陵时也见识过他有多狠辣。 宋瑾修捏了捏袖中的手,朝着夏侯令低了头。 “国师放心,瑾修明白。” …… 宋瑾修从书房中退出来时,外间寒风一吹,后脊之上冷汗浸湿的地方传出透骨的冷意,让得浑身忍不住一颤。 屋中传来夏侯令和他那随从的声音。 “国师,奴瞧着这个宋瑾修好像没什么大用,您何必抬举他?” “不过是随手的事情,有用就留着。” “可是他也没让汗王厌了初云公主他们……” “虽没彻底厌了,好歹离间一二,今日汗王将领兵之权给了我,也算是我没白留他一条命,况且……” 里头声音轻缈,带着几分薄凉:“不过是随手养条丧家犬,给几分吃食也不碍事,好歹能够看门护院撕咬旁人,若是将来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杀了就是。” 屋中声音清楚传来,落在宋瑾修耳里。 夏侯令从不避讳对他的看轻,就连这般明知道他在门外还未走远,主仆间闲话说笑也连半点遮掩都没有,他知道夏侯令是在警告他,也是在告诉他要用足够的用处才能安稳活下去。 哪怕他是北陵“新贵”,是北陵汗王身旁“新宠”,可夏侯令想要捏死他依旧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寒风吹得宋瑾修浑身冰冷,他隐在屋檐阴影下的脸上没了方才惊惧害怕,只是垂着眼紧抿着嘴角站了片刻,等浑身冷透时才抬脚朝外走去,却不想刚走了两步就见到外面有人匆匆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认得出来,那是夏侯令的心腹。 宋瑾修神色一动,朝着旁边暗处走了几步,刚好避开来人躲在了院中假山后面。 外间风雪正大,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来人根本没瞧见宋瑾修,只急匆匆的错过他走到门前就快速上敲了房门。 “国师,魏朝急报!”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之前里面那人出来时朝外张望了一眼,宋瑾修朝着暗处躲了躲。 “这么晚了什么事?” “魏朝急报,跟睦南关有关。” 里头那人闻言脸色一变,夏侯令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进来说。” 房门砰的关上之后,宋瑾修皱眉片刻。 睦南关?睦南关什么事? 莫非夏侯令还瞒着他做了什么? 宋瑾修迟疑了下,顺着暗处朝回走了几步,未曾试图靠近屋子,怕惊动了里面会武的那个奴才,只停留在台阶侧边的枯树阴影之中,试图探听房中的声音。 第747章 那边房门关上之后,里面就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隔着些距离,宋瑾修听不太真切,只隐约能辨别出夏侯令的声音,但之前那句“睦南关”让他上了心,看着透亮的房中,他正迟疑着要不要冒险一些上前时,就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夏侯令满是震怒的声音。 “尹豹怎么会去了睦南关?季容卿不是说他之前重伤?!” 宋瑾修刚动的身形连忙停下来,脸上也是露出震愕。 尹豹去了睦南关? 可之前大魏那边传来的消息…… 房中夏侯令也是震怒至极,桌上散乱着信纸,夏侯令早没了刚才冷静:“陆九安不是说他亲自刺伤尹豹,所有人都看到他重伤垂危,魏朝新帝下令让他回京城休养,他怎么会去了睦南关?!” 前来报信那人跪在地上:“那都是魏帝做的局,尹豹根本就没有重伤,陆九安和季容卿他们都被骗了!” “咱们的人说,陆九安去陇康时怕就已经入局,当初假装受伤的不仅只有魏朝那个文信侯,就连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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