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 “自刚才宣夫人入内,你就处处支言,话里话外全是针对萧厌,更挑唆于我让我跟你一同落井下石,崔尚书可别说你今夜所为只是仗义执言,你并非早知此事,不是跟梁太师一起谋算萧厌!” 崔林被憎郡王的分析给说愣了,他的确是收买了郑坤,也的确安排了宣夫人的事情,甚至就连那檀夏和康木海也是受他指使,可是他根本就不曾想过萧厌身份有问题。 如果早猜到他不是萧家人,他早就派人去查此事了,只要抓住他欺君一事就能置他于死地,他又何必还大费周章弄出今夜的事情。 还有梁广义…… 他什么时候跟梁广义联手? 崔林被说的一时间茫然,也被萧厌居然是贺家人的消息给打懵了,对这憎郡王喝问竟是忘了反驳。 钱宝坤见状顿时冷笑:“我就说今夜的事情怎么这么巧合,先是宣夫人错过赴宴时辰,太后宫中又冒出来个背主的宫女。” “那郑坤既有本事混进宫里,早前为何不见他动手,他这般憎恨陛下和萧厌,大可寻机暗下杀手,何必偏要费心费力弄这么一出,还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了进去,我原以为他蠢,却原来不过是你们设的一场局。” “若说萧厌欺君,那你和梁太师也不遑多让!” 第500章 崔林反应过来厉声道:“钱宝坤,你休得污蔑于我,我不过是看不过有人勾结后妃、皇子,欺瞒陛下,所以才会愤而开口,我与郑坤从不相识,更不知宣夫人今日会入宫……” “你会这般好心?”钱宝坤不屑。 崔林怒声道:“我为何不能,我崔家忠于朝廷,我崔林更是一心为了陛下……” “呵。” 旁边突如其来的一声轻笑,愣是让得崔林一句话吊了半截回去,那口气差点卡死自己。 萧厌像是看了一场闹剧,见崔林上窜下跳满口正义忠心,他似笑非笑:“原来崔尚书对陛下这么忠心呢,可见你昨天夜里与宣夫人恩爱缠绵,彼此依偎着互诉衷肠时,想来也顾念着陛下呢?” 崔林如同见鬼:“你胡说什么!”” 宣夫人更是眼泪一落哽咽哭泣:“萧督主,我只是意外牵扯到宫中秘闻,绝非有意害你,我更不认识那郑坤,你何故这般污蔑我清誉……” 她仰头时哭的厉害: “陛下,我于宣家守寡多年,从不敢与男子太过亲近,更不曾行差踏错损毁宣家门楣,萧督主他居然这般诋毁于我,我往后还有何颜面存活,倒不如死了算了……” 宣夫人哭的格外可怜,殿中不少人都皱眉看着萧厌, 萧厌薄唇轻扬:“若宣夫人这般也算守节,那宣家老爷子的棺材板怕都压不住,你和崔尚书既然都这么健忘,那不妨本督提醒提醒你们?” “城西,崔家旧宅,后院竹林,幕天席地,崔尚书宝刀不老。” 宣夫人嘴里的哭声嘎然而止,脸上瞬间惨白:“你……” “看来宣夫人还记得?” “我不是……” 宣夫人下意识就想要否认,就见萧厌眸色寒凉,丝毫不与她争辩,只开口声音已与之前全然不同,竟是跟崔林有了三五分相似。 “阿彤,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在朝中艰难,先前萧厌那阉贼算计于我,让我失信于圣前,陛下更是因着陆青凤的事对我恼怒厌憎,我原是想要借着太后娘娘那边说情,想办法让你离开宣家之后,我再明媒正娶让你入了崔家,可如今……” “我成了满朝笑柄,崔家更受我牵累,处处受制于人接连受挫,我怕再这么下去崔家会步了陆家后尘。” “我不能娶你,免得你受崔家所累,萧厌那厮心狠歹毒,若知道你我之事恐怕连宣家也不会放过,我虽对你不舍,可更不愿你受过,今夜之后你便好好做你的宣夫人,陛下虽然不喜宣家,可只要太后娘娘在,他就断不会亏待了你……” “你闭嘴!” “你闭嘴!!!” 宣夫人脸色煞白,听着萧厌口中那惟妙惟肖带着“深情”的言语,犹带风韵的脸上满是惊恐。 崔林脸上慌乱比之宣夫人更甚。 萧厌口中所说的这些,分明是他昨夜跟宣夫人见面时说过的话。 他为让宣夫人对他死心塌地,能收拢太后为崔家所用,关键时候替崔家进言,崔林撑着病体跟比他年轻许多的宣夫人缠绵了一场,后来二人便抱在一起互诉衷肠。 刚才萧厌说的话跟他们昨天夜里说的一模一样,连语气、字眼都没有半点差别。 崔林手心里满是冷汗,迎上自家儿子儿媳满是质疑的目光,脸色更加难看。 萧厌没理会殿中议论,只扭头看向委顿在地浑身发抖的宣夫人: “你的确不认识郑坤,也不知道崔林今日会算计我,因为他本就对你就不放心,他既想借你和宣家收拢太后为崔家进言,甚至让你成为他在宫中行走的内线,却又怕你不小心走漏了消息,担心你做不到那般自然看到死人的惊惧,所以就连你也不过只是他今夜设局的一环而已。” “他知道你心慕于他,故意在你面前吐露崔家艰难,知道你会因为他与我嫌隙对我生恨,而且你对陛下是有怨恨的,你怨恨他登基之后迟迟不肯替召宣家回来,怨恨他不肯帮扶宣家,若能见他当众出丑被人算计为难,你乐意至极。” “你的确没与崔林合谋,但崔林早就算准了他哪怕不跟你吐露他要做什么,但只要你听到郑坤的话,知道我竟与废后勾结欺君罔上,你就会毫不犹豫选择顺着他早就安排的路来走。” “你是他选中的棋子,更是他选中今夜对我举刀之人。” 宣夫人被萧厌一语戳穿了心底最深处的隐秘,感觉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而萧厌口中关于崔林利用她的那些,更是她犹如身处寒冬冰窖,浑身上下都染上彻骨的冷。 “宣夫人,你对崔林情深意重,不惜以守寡之身与他往来,屡屡在太后面前为崔家进言,甚至察觉今夜事有不对也依旧愿意为他涉险,将事情闹到圣前,可是他呢?” “他算计你时,可未曾想过今夜若是事败,本督会如何对付你,更从没想过你会变得怎样身败名裂……” 萧厌一声轻嘲,让得宣夫人情绪再也难以稳住。 “你的一腔深情,只成全了崔林算计于我的一场局,当真是……可怜。” 宣夫人眼中一点点红了起来,死死抓着手心抬头。 “你当真算计我?!” 她红着眼看向崔林,泪眼质问: “你说你心慕于我,说你早在我嫁入宣家之时就对我有情,说若非陛下阻拦你早将我接回京中。” “当年你我有旧,我回京之后你引我对你再次动情,我为你不惜拿着宣家来逼迫太后娘娘,可原来你从头到尾都只将我当成棋子?!” “崔林,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宣夫人话音刚落,殿中就满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宣夫人虽说守寡,被安帝叫一声舅母,可实则年纪不过四十,一身皮肉风韵犹存,眉眼依旧能见年轻时绝色,而崔林比她年纪要大,年近五十,被人唤一声崔公崔尚书。 可没想到这位崔尚书人老心不老,居然还懂得色诱?! 这一瞬间,崔林和宣夫人的艳闻,险些压过了贺家还有后人存活给众人带来的震惊。 第501章 一个当朝尚书,一个太后娘家的弟妹、皇帝守寡多年的舅母…… 啧! “崔尚书,好风流。”钱宝坤阴阳怪气。 朝中几位老臣都是低声唾骂。 “你们……简直是有辱斯文!” “朝中败类!无耻至极!!” 曹德江虽然知道萧厌有所准备,却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惊天大雷,看着往日嚣张至极的崔林那副踉跄模样,他冷笑了一声。 “好一个崔尚书,梁太师,你也好。” 梁广义气的手都发抖,他一口血咽在喉咙里,也是憎恶看着崔林,他从不知道崔林居然还干过这种事情。 若早知道,他绝不会开口半句,更不会落井下石不成,还惹来一身骚。 崔林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只觉得后脊都冷,先前用药之后强行压下去的体弱像是再次涌了上来。 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单手撑着桌面得以站稳,可眼前却是黑沉至极。 萧厌看着崔林和宣夫人那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满是善心提点。 “小崔大人,本督瞧着崔尚书有些不好,身为人子快扶着你父亲和未来继母一些。” “虽说鸳鸯同命,可到底在宫中,正事还没审完,他们若是一起晕了,传出去知道的是他们情深似海,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将他们怎么了。” 崔家长子气的脸上涨红,想要骂人,偏对着萧厌的嘲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觉丢人现眼,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可面对摇摇欲坠满脸惨白的崔林,却只能咬着牙沉默上前,可任谁都能看到他扶着崔林时脸上有多僵硬。 崔家长媳恶狠狠地看着崔林和宣夫人时更是脸色难看至极。 她能嫁入崔家本也是世家大族的人,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她只觉得自己脸皮都被自家公公揭了下来,几乎能想像出了这宫门之后,崔家会遭多少人耻笑。 崔家儿郎,崔家女娘,崔家那些外嫁的姑奶奶都会遭他拖累,连她这个嫁进来的儿媳都会成为他人笑柄。 崔家长媳死死揪着手里的帕子,此刻简直恨死了崔林这个公公。 婆母死了多年,崔林就算要续娶也没什么,崔家上下也无人阻拦,可他找什么人不好,非得找个寡妇,还是跟皇室牵扯不清的,二人竟然还私下苟且往来,被人当众揭穿。 他简直是…… 老糊涂了!! 憎郡王看着如遭雷击满脸惨白的崔林,看着被堵的脸铁青的梁广义,突然就庆幸自己之前没有一时昏了脑子临场反悔。 要是那会儿他当真一时糊涂,此时怕跟崔林一个下场,而他也蓦然想到萧厌之前让人跟他传话时,那讳莫如深的“契机”二字。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方才开口也是形势所逼,可如今细想,那所谓的“契机”竟是在崔林身上。 今夜看似是崔林陷害萧厌,可他所行之事竟然一直都在萧厌掌控之中。 是他推着崔林闹出废后之事,也是他一手让得今夜宫宴出现针对之局,他不仅借崔林再次挑起陆家事,将一直避而不插手的梁太师拉进水里,逼着安帝留下朝中众臣。 还有虞延峰和那个未曾露面的刘童恩…… 就连他,恐怕也在萧厌算计之中。 憎郡王愔愔有种感觉,他照着先前说好的当了这“出头鸟”也就罢了,可如果他临时反悔,以为萧厌被人设局没了赢面,转而投奔崔林他们,恐怕萧厌手中也握着能将他置于死地的东西。 想到这里,憎郡王猛地就打了个寒颤,而文信侯满是厌憎地看了眼崔林,直接将目光落在萧厌脸上。 “憎郡王,你说萧厌是贺家子,可有证据?” 憎郡王:“我已将萧晋安等人带回京城,也将当日梁家派往江南的人全数擒获,贺家跟陆家有血海深仇,萧厌绝不可能与陆氏勾结,也因此我才断定今夜之事是崔尚书和梁太师他们设局。” “可是萧厌的脸……”文信侯满脸恍惚。 憎郡王说道:“我听闻江湖上有些手段,只要付得出代价,承受得住非人的折磨,就能够剥了原本脸皮,换一张新的上去,改头换面与往日全然不同。” “萧督主,想来你便是如此吧?” 萧厌沉默片刻,才淡声道:“不过是江湖上一些雕虫小技,我原本那张脸太过招眼,一入京城恐怕就会丧命。” 他顿了顿看向憎郡王: “不过我原以为能瞒过所有人,没曾想却被王爷发现。” 憎郡王似乎与他并不熟悉,摇摇头:“非我之能,若非梁太师派人去江南,我也不会凑巧察觉……” “也是。”萧厌谓叹了声:“当年贺家定罪时,就是梁太师与陆崇远领头,以世家彼此之间的熟悉和莫逆冤害贺家满门,让我祖父他们有口难开,如今梁太师能察觉我身份借此谋算也不足为怪。” 梁广义听萧厌这般轻易就承认了身份,心中忍不住一颤。 再听他后面的话落下时,无论是安帝还是殿中朝臣望向他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梁广义失声道:“老夫今夜之前并不知你身份!” 萧厌笑了声,既没说话,也没反驳,可那副模样却硬生生让得梁广义觉得他什么话都说了。 梁广义头一次体会到有口难言的感觉。 若他之前没有开口“落井下石”,没有想着帮崔林一把将萧厌置于死地,没有顺着崔林的话去威逼安帝,哪怕后来被憎郡王揭破他派人去江南查萧家,他也能有借口辩驳,说他不知今夜的事情。 既未设局,自然不知萧厌身份,可如今他什么都做了,派去江南的那些人更是落在憎郡王手里。 萧厌是贺家血脉,如今几大世家都曾踩着贺家尸骨扒皮吸血,任谁都会觉得他是早就知道萧厌身份,所以和崔林联手想要斩草除根,而萧厌刚才一句“冤害贺家满门”,更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其他都会以为他是在狡辩。 无论他怎么解释,他们都依旧会怀疑他欲灭贺家血脉的初衷…… 第502章 梁广义已经很多年未曾这般憋屈,有口难言,辨无可辨。 他深吸口气不欲跟萧厌纠缠,只直接略过他沉着眼朝上开口: “陛下,老臣是真不知今夜之事,更不曾与崔尚书合谋,老臣不过是担心宫中内侍与后妃勾结,危及陛下安危才会开口附和,如今既是冤害,此事大可撇过不提,但萧厌欺君一事却是事实。” 梁广义不说崔林,不说郑坤,更半句不提其他,只抓着萧厌身份不放。 “当年贺家随戾太子谋逆,先帝亲自下旨诛杀贺家九族,萧厌若是贺家人,便是抗旨在前,与萧家合谋作戏让其改名换姓藏匿于江南,便是欺君在后。” “他借故接近圣前,又借陛下信任接连对陆家出手,先前多番对付朝臣恐也藏了私心,这般搅弄朝堂,让得京中上下不安无疑是大逆!” 崔林原本因为被揭穿宣夫人之事而混沌的脑子,也随着梁太师的话清醒了过来,他知道现在跟萧厌纠缠其他都是枉然,他注定身败名裂,可安帝是绝不会允许戾太子谋逆之事翻案。 萧厌是贺家人更好,只要能将他拉下来,只要能让安帝处决了他,那他丢些名声又能如何。 如今最要紧的是萧厌。 崔林无暇顾及长子对他的冷漠,只强压着身体不适大声说道:“梁太师说的对,萧厌若是贺家人,萧家那些人又藏匿江南多年,说不定他们早有预谋。” “歙州三地惨死的那些官员,还有那所谓关于二十年前水患旧案的谣言,恐怕都跟他和萧家脱不了干系,定是他故意让人放出谣言,误导百姓和南地官场,为的就是想要借旧事替贺家脱罪。” 崔林脑子里从未有过的清明,说话时更是每一句都直击要害。 “贺家当年跟随戾太子谋逆,罪证确凿,先帝亲自定案且下旨诛杀贺家九族,天下人皆知。” “如今萧厌突然借着贺家子的身份冒了出来行污蔑之言,挑弄民心,搅乱朝堂,屠杀南地官员,以谣言祸乱朝纲,编造旧案往事,妄图混淆真相。” “陛下,无论他到底是不是贺家人,都断不能轻饶此等视朝廷王法于无物的狂徒!” 世家那些朝臣虽然也同样厌恶崔林所为,可更不愿看到贺家翻身。 当年贺家倒下,留存的几大世家人人都吸了贺家的血,如今看似是崔林、梁广义与萧厌对上,可一旦萧厌赢了,崔、梁两家输了,让萧厌寻到机会替贺家翻身,那他们这些剩下的世家谁都别想要好过。 崔、梁二人开口之后,他们也都是纷纷起身。 “萧厌此獠实在胆大妄为,弑杀朝廷官员,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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