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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看着萧厌:“你无须狡辩,若非你故意挑拨本宫与他关系,他不会急着进宫,更不会撞见后来的事情,你是故意让他遇见了白姨娘他们,故意让他激怒之下去了陆家。” “若非是你,他也不会跟二皇子赌气之下进了马球场,结果险些丢了性命!” 第266章 萧厌懒懒站在殿中,抬眼瞧着上首竭力震怒的陆皇后,神色淡然:“皇后娘娘这就是欲加之罪了。” “本督那日进宫时,陛下已经知晓陆家事,是陛下御口亲言让四皇子去查陆家的,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陛下。” “至于本督约他在衡廷阁相见,不过是因为那里安全,寻常人难以打搅,倒是皇后娘娘说的什么白姨娘,本督听都未曾听过。” 萧厌说起话来言语嘲讽:“四皇子落马,怪他骑术不精却要与人争锋,本督既未教他骑射,又未曾在场,皇后娘娘爱子心切却也不该胡乱拿人问罪,若叫人听了去,只会觉得娘娘无能迁怒。” “你!” 陆皇后死死看着萧厌,只觉心头怒气翻涌。 萧厌却对她怒气视而不见,他神色懒散着折了折袖口:“皇后娘娘召本督过来若只是问这个,那本督可没功夫奉陪。” “本督事忙,就先走了,皇后娘娘请便。” 见他只一颔首就全当是行过礼了,转身就想朝外走去,陆皇后寒声道:“四皇子废了。” 萧厌脚下一停,扭头看向陆皇后,眉心紧蹙。 “废了?” 陆皇后脸上流露出伤痛:“西郊马场四皇子坠马的事萧督主应该知道吧,四皇子那日便伤了腰脊,却被先前替他医治的那位太医隐瞒,他更在四皇子所用药物之中动了手脚。” “四皇子的脸毁了,往后就算医好也会跛足。” 萧厌面露几分愕然,随即皱眉问:“替四皇子看诊的是谁?” “太医署的何翁然。” “陆家的人?” 陆皇后点头,那何翁然跟陆家关系极近,当年她嫁入皇子府后,就一直跟随左右,后来安帝登基后,何翁然便也顺理成章进了太医院,这些年一直都负责替她看诊。 她对何家关照颇多,也几番施恩何翁然。 何翁然这些年跟陆家早少了往来,对她忠心至极,可谁能想到,他忠心是假,效忠的主子依旧是陆家。 陆皇后一想到这里就悔恨至极,她看着萧厌说道:“本宫听说萧督主这几日都未曾进宫伴驾,陛下身边也似有了新人,陆家的案子就要了结,以陆崇远心性,等陆家缓过来后,他定会报复萧督主。” “本宫和四皇子与他血脉亲缘,他尚且能够如此绝情,到时若换成萧督主,你觉得他们会如何对你?” 萧厌眉心轻蹙,沉默片刻才说道:“不劳皇后娘娘操心,本督跟陆家早就不死不休,他们不放过本督,本督也未必会放过他们,皇后娘娘好生照顾四皇子吧,那何翁然本督会命人去捉拿。” 他朝着皇后拱拱手:“皇后娘娘若是没别的吩咐,本督就先告辞了。” “怎么,萧督主利用完本宫,如今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做了?”陆皇后讥讽。 萧厌回头皱眉看着皇后。 陆皇后说道:“本宫这段时日一直在想,萧督主为何会对世家之事这般在意,从你入朝得势开始,你便将世家视为眼中钉,明知对付他们九死一生,你却百般算计千般筹谋,甚至为了毁了世家在朝堂根基从不给自己留半分退路。” “世家不是没有拉拢过你,以萧督主的聪明,若只为权势前程,断不该如此,可是你对世家的狠绝从无半点留情,更是远远超过一个臣子为君分忧,替陛下铲除隐患所该做的。” “到底是什么仇怨,让萧督主至此?” 萧厌眸色瞬冷:“皇后娘娘想说什么?” 陆皇后留意着他脸上神色,轻声说道:“本宫只是好奇,你短短几年便能从底层爬起,一路成为陛下心腹,手握大权、倾贯朝野,那区区萧家怎么能养出你这般出色的儿郎。” “本宫派人去查了萧家底细,可有意思的是,萧家那位嫡次子早在幼时便已夭折,本该因为苛待幼子被萧督主弑父的那位萧家主,还有那些据闻被你灭族的萧家族人,居然也改名换姓出现在别的地方。” 陆皇后似是抓住他把柄,一字一句:“二十三年前,贺家三房嫡女,曾下嫁于萧家长子,也就是那位声名狼藉的萧家家主萧晋安。” “贺家灭门之后,那位贺家女为保萧家上下周全自缢而亡,可萧家本该早已夭折的那个次子却突然死而复生。” “萧家对外只说,那孩子幼时病弱被送往别庄养着,可既这般在意他周全,又怎会接回府中后百般苛待?” 皇后一瞬不瞬地看着萧厌:“世间之事总有缘由,萧督主,你说本宫是该叫你萧二郎君,还是贺家郎君……” 唰! 陆皇后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原本立于殿前的萧厌就已经突然闪身到了她跟前,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柄软剑直抵皇后颈间。 “皇后娘娘!!” 金枝大惊失色。 皇后却是厉声道:“别过来!” 待金枝停下来满是担忧看着这边时,皇后才抬眼对着萧厌却是冷静说道:“你今日过来,是本宫命人去传的你,别说瞒不住宫中人,就连一直盯着本宫和你的陆家那边恐怕也已经知晓。” “你若是伤了本宫,不仅走不出这凤禧宫,就是陆家那边也会拿着此事要了你的命,萧督主想必不会舍本逐末……” 唔! 萧厌黑眸之中戾气横生,手中朝上一顶,陆皇后便疼的低哼了声。 颈间有什么顺着肌肤淌了下来,陆皇后有一瞬间的心慌,可她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柔了声音。 “萧督主何必冲动,你的这些事情只有本宫知道,本宫也未曾告诉过其他人。” “你隐姓埋名,不惜让萧家举族隐匿,自己身负残缺百般忍辱进了宫中,难道就只是为了逞这一时之快?” “本宫查你身份,只不过是想要跟萧督主合作而已,你想毁了陆家他们替贺家复仇,本宫亦想替四皇子讨回公道,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是吗?” 萧厌冷眼看着陆皇后半晌,就在陆皇后以为她赌错了时,颈上横着的剑却是突然退开。 金枝连忙上前拿着帕子掩住皇后颈上伤口。 萧厌手中朝后一抹,那软剑便瞬间归于腰间,藏入腰间碧玺鞶革之中,他抬眼看向皇后。 “倒是本督小瞧了皇后娘娘,这些年查本督底细的人无数,惟独皇后娘娘能有收获。” 他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身份。 陆皇后闻言神色猛地一松,腿脚有些发软的同时,眼底忍不住露出欣喜。 她赌对了! 第267章 陆皇后心里松懈下来,心知今日最冒险的关卡已过,满是庆幸地捂着颈间缓声道:“本宫能查到这些,也只是意外而已。” 当年贺家被灭时,主支旁支千余口人几乎全部在册,不仅是京中贺家,就连不在三族之中的旁系,陆崇远他们为保万无一失,也几乎是将他们赶尽杀绝,鸡犬不留。 萧厌屡屡在她面前流露出对陆家仇恨,也屡次提过跟陆家不死不休,陆皇后察觉他针对世家手段太过,便派人去查他底细。 谁知这一查却意外得知萧家跟贺家二十几年前居然是有过姻亲的,而且她寻到了一位二十年前曾在萧家伺候过的老人,才得知萧家那位嫡次子出生后没多久就已夭折。 萧厌的身份是假的,那他百般针对世家的狠厉,也让他真实身份呼之欲出。 陆皇后手中的人有限,又有陆家困着,根本不敢大肆去查,她只是将这事当成了最后的底牌,打算关键时候拿出来拿捏萧厌,可怎么都没想到,还没等她查清楚,四皇子就出了事。 陆皇后其实并不知道萧家那些人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确定萧厌身份,她刚才只是在赌。 赌错了,不过是错失先机。 可一旦赌对了,她就能替她自己和皇儿找到最有力的盟友。 显然,她赌赢了! 陆皇后手中染了些血迹,却丝毫不在意脖颈上伤口:“萧督主的身份,只有本宫和金枝知道,连四皇子都不知晓,本宫愿意替萧督主保守秘密,也愿意助萧督主一臂之力。” 萧厌嘲讽:“皇后自身难保,还想帮本督?” 陆皇后丝毫不恼:“本宫相信只要萧督主愿意出手,本宫和四皇子困境自然能解。” 萧厌闻言只嗤笑了声没说话。 陆皇后自然看清他眼底讥讽,只继续说道:“当然,只要萧督主愿意护着本宫母子,本宫也会拿出让萧督主满意的酬劳,想来萧督主也看得出来,陛下对陆家态度大变,陆崇远也好似拿住陛下把柄才能重归朝堂。” “你想对付陆家,光靠着漕粮的案子和那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陆家手里握着陛下最紧要的秘密,若是鱼死网破之下,陆家没有好下场,陛下那皇位也会动摇。” “陛下不会让人威胁到他自己,除非有什么能将陆家置于死地,让陛下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护着他们,否则陆家永远都是百足之虫,你能让他们元气大伤,却根本毁不掉他们。” 萧厌听着皇后的话,脸上神色总算有了些变化,他抬眼冷淡:“只是说说,谁都会,皇后娘娘想跟本督合作,至少也得拿出让本督心动的东西。” 皇后闻言顿笑:“自然有。金枝。” 一旁金枝转身朝着里间走去,片刻之后,她捧着个陈旧的匣子走了出来。 皇后解下腰间挂着的锦囊,从里面取出一枚钥匙,连带着一起放在盒子上,让金枝递给了萧厌。 “这是墨家传人打造的机巧盒,若无钥匙强拆,隔层放置的毒物会立刻毁了这盒子里的东西,也会毒杀强开这锦盒之人。” 萧厌看了一眼未曾接过,皇后便知他是在防着自己,示意金枝拿了回来,她亲自打开那匣子之后,取出里面的东西交给金枝,让她送去给了萧厌,这一次,萧厌未曾拒绝。 那是一张白色绢帛的血书,下面还有一封染了血迹的信,萧厌先是拿着那血书看了起来,那干涸的血迹形成的字迹潦草却不凌乱,间或还有大滩的血滴落在绢帛上,却依旧能让人看清楚里面所写的东西。 下面那封信里则更加规整一些,里头的字迹清晰明锐。 “二十年前,南地水患,戾太子谢天昭奉先帝之令前往南地赈灾,运送灾银和赈灾粮食的官船却在豊江下游一处汹涌河道突然凿沉,满船钱粮连带着船上一百二十七名押送官兵全数沉入江中,当时还是五皇子的陛下以及陆崇远等官员随行,因戾太子想要巡查周围河道受灾情况另行乘船避开一劫。” “船沉之后,戾太子当即命人打捞,可那段河道汹涌湍急,只捞出寥寥无几的银钱,粮食几乎全数覆没。” “南地受灾已久,饿殍遍野,百姓满心期待朝中赈灾,却遭此意外,戾太子怕引起哗变命人封锁消息,传信回京让京中筹措钱银再次送往南地,先帝却因他押送不利震怒,加之朝中有人弹劾,第二批钱粮久久未动。” “戾太子无奈之下只得临时沿途‘征粮’、“筹银”,且变卖东宫旗下家产,以其母家贺氏一族拿出大笔银钱填补赈灾所需,才勉强稳住南地灾情。” 萧厌拿着那份血书指尖蜷紧,垂眼遮住眼底寒霜,只安静听着陆皇后说话。 陆皇后低声说道:“贺家从中周旋,南地灾情缓解,戾太子抽出手脚便开始彻查沉船一事,可谁还没等他动作,荣江一带却突起疫情。” “为保其他人周全,也怕引起恐慌,戾太子不得不将荣江县城封禁,亦封锁瘟疫消息,原是想调集医者前往镇压疫症,却在此时,先前封锁的沉船之事宣扬开来,有谣言直指戾太子,说那船赈灾之物被太子私吞。” “本就勉强平稳下来的灾地瞬间暴乱,义军匪寇四起,戾太子成为众矢之的,先帝只得命其返回京中,将赈灾之事交给了五皇子,也是就如今的陛下,而当时戾太子回京之前,曾命贺家三子贺文琢留守荣江县。” 陆皇后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萧厌:“萧督主应该知道,贺文琢死在了荣江。” 萧厌垂眸:“说是被荣江暴民袭击。” 陆皇后嗤了声:“不是被暴民袭击,而是被活活烧死在了荣江。”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戾太子回京后,五皇子只用不到一个月,就镇压了南地暴乱,解决了荣江疫情,将戾太子所留残局全数理的清清楚楚,为此得朝野上下称颂,第一次越过谢天瑜他们走到了人前。” “人人都道他不输戾太子,却无人知道他能那么快理清灾情,不是因为他有本事,而是因为他与当地官匪勾结,以强蛮手段镇压乱民,借戾太子之名让得南地血腥遍地尸骨横呈,弹压到极限时,再以他自己名义施放戾太子留下的赈灾粮款,将所有美名全揽于他一人身上。” “除此之外,他还火烧了荣江,以火油封城,井中下药,将患疫的,没患疫的,足足九千余人全数烧死在了荣江县城,包括当时留在荣江的贺文琢,以及数十位不顾安危留守城中的医者。” 第268章 萧厌手心猛地收紧,一旁的金枝也是听的震愕。 就算是陆皇后,再次提起此事时,也觉得当时瞧着软弱的安帝居然那般心狠。 那不是一两个人,是近万人,却全都被活活烧死,鸡犬不留。 陆皇后咽了咽口水,压下当年刚知此事的心悸,朝着萧厌继续。 “荣江大火之后,为毁灭痕迹,陆崇远命人破了荣江上游水阀,洪水灌入城中,将所有痕迹全数冲的一干二净。” “这封血书是荣江县令临死前留下的,上面写着下令焚城的陆崇远种种恶行,死前将其藏于府衙一处隐秘之地,被当年与陛下同行赈灾的前户部左侍郎岳洪昌意外所得。” “至于那封信,想来萧督主应该认得笔迹,是贺文琢在戾太子走后,察觉沉船一事与五皇子有关,命人查看捞出的沉船残骸,以及那些官兵尸体后有所异常,发现那些官兵皆是落水之前就已经身死,所以写给贺家家主的。” “贺文琢让贺家家主转告戾太子搜查当时户部粮仓,以及银钱拨转账册,还有那一百二十七名官兵底细,还让戾太子派人去查当时验尸的那些仵作。” 萧厌看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只觉沉重至极:“这些东西,怎会落到皇后手里?” 陆皇后沉默片刻,这信是被当时的七皇子谢天瑜截获,恰好她那日也在,便用了些手段将其哄骗到了自己手里,谢天瑜蠢的甚至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至于血书,岳洪昌本是想要用来拿捏陆家,借此平步青云,可却意外被陆崇远知道,岳洪昌被杀之前,她借着谢天瑜手中暗卫换走了这血书。 只是这些都不能告诉萧厌。 陆皇后只含糊说道:“本宫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萧厌闻言顿了顿,就没再多问。 殿中一时安静至极,谁也没有说话,等过了一会儿,萧厌才将那血书和信整整齐齐地收好,放回了衣袖之中。 萧厌说道:“这血书的确能扳倒陆家,顶天了能替枉死的三叔讨个公道,可于本督而言却无甚大用,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本督想要什么。” 陆皇后听他唤贺文琢三叔,思忖着萧厌恐怕是贺家长房或是二房之子,贺家长房的儿子当年死时已经年近二十,自然不会是他,倒是贺家二房那两个嫡出的儿子有一个跟眼前萧厌年纪相仿。 她心里猜测着萧厌具体身份,脸上却没露分毫。 “本宫知道萧督主是想要替贺家昭雪,可贺家之事关乎戾太子谋逆,你应该知道那案子是先帝判下,牵连者甚广,绝无翻案的可能……” 萧厌满是冷漠看她:“若非知道不易,皇后觉得本督会站在这里?” 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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