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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到了偏僻之处,要不是小郎君及时出手相救,她恐怕已经被人带走。” “当时湖边人多眼杂,我们听到动静寻过去时小郎君又是昏迷不醒,我便只能擅自做主先将你带了回来。” 荣玥今年刚满七岁,脸颊肉嘟嘟的,站在姐姐身边瞧着沈鹤软乎乎的说道:“你别怕,我们是好人,我爹爹是太傅,就是太子殿下的师傅,他可厉害了……” 沈鹤手一颤,他不知道太傅,却知道太子。 那戏文里面唱了太子是皇帝的儿子,是将来的皇帝老爷,眼前这两人的父亲居然是太子的师傅,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时念起,居然就抢到这般贵人头上。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叫什么?”荣玥问道。 沈鹤心思急转,只瞬间就低声道:“我不知道。” 荣玥“啊?”了一声。 一旁荣珍也是惊讶。 沈鹤脸色苍白:“……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荣珍看着少年满目茫然的样子,又见他捂着头像是难受,她连忙转身吩咐外间的丫鬟去将刚走的林大夫又请了回来。 林大夫匆匆回来,替他看过之后又问了些问题,这才有些皱眉说道:“这小郎君头上有伤,身后也摔撞过,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碰着了脑子起了淤血所以才会忘了以前的事情。” 荣珍连忙问:“那他这情况要怎么办?” 林大夫摇摇头:“没什么办法,他这般情况只能先服药试试,但是不一定能治得好,这种突然的失忆有的人脑袋里淤血化了可能会想起来过往,有的人却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荣珍怎么都没想到眼前少年居然会失忆了,见他满是紧张害怕的看着他们,荣珍让人先带林大夫下去取药,自己则是温声安抚。 “记不得了也没关系,你别害怕,先在府里住下来。林大夫的医术很好,你先吃几日药,若还是不行我就求了阿爹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荣玥在旁点着脑袋:“阿姊说得对,你别害怕,芝芝会保护你。” 沈鹤万没想到他原本只是怕说了身份惹人怀疑,毕竟之前那乞丐窝里好些人都知道他名字,他只是想要佯装失忆先渡过眼前这一关,然后再想办法逃跑,可怎么都没想到,荣珍她们居然要留他住下来。 瞧着两人百般关心说着会照顾他的样子,他冷嗤了一声“傻子”,一边却心生欢喜。 那张老爷让他在京中几乎活不下去,到处都是抓他的人,他要是出去活不了两日,可如果能留在明显地位更高的荣家就没人伤得了他,而且荣家富贵有吃有喝,他既能免了颠沛流离,甚至说不定还能拿些好处。 等将来养好了身子攒些银钱他再离开京城,就再也不怕被人发现之前的事情。 沈鹤抬眼迟疑:“可我不认识你们…” “现在就认识啦。” 荣珍笑道:“我叫荣珍,应该比你大些,你可以叫我阿姊。” 荣玥扑在床边:“我我我,我叫荣玥,你可以叫我芝芝。” 两张脸容貌并不相似,可却一样的好看,笑起来眉眼弯弯,灿烂温暖的能让最铁石心肠的人都软了下来。 …… 沈鹤满是忐忑的在荣家住了下来,刚开始他很是小心谨慎,时时防备着荣家的人,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只想着借着荣家的救命之恩养好伤就走,可是渐渐的他却是觉得什么变了。 荣家姊妹对他很好,荣珍性情温柔,如同姊姊对他处处照拂,荣玥机灵古怪,有什么有吃的好玩的总会先给他送来。 她们一样的善良心软,哪怕不知他身份底细也将他当作亲人照顾着,为着那所谓的救命之恩竭尽全力的对他好。 荣家的长辈荣太傅虽然不苟言笑,但从不曾薄待他,见过他知道他失去记忆只让他安心住下来,不仅让人教他读书习字,给他分了院子拨了下人,还特意请了太医替他调养身子。 荣家下人没有因为他最初来那日的褴褛就低瞧他,他们不知他姓名就唤他“小郎君”,会满是促狭地与他玩笑,护院的大块头会教他打拳,厨房的婶婶会记得他喜欢的口味。 偶有过府的人遇见他时满是惊讶,荣家阿姊就会笑盈盈地拉着他与人说这是她“阿弟”,荣玥也会笑弯了眼睛踮着脚尖试图拍他脑袋学着她阿姊唤他弟弟。 有人问太傅府中什么时候多位郎君,向来不苟言笑的太傅也会扬扬唇,颇为炫耀地说我们家小孩儿是不是很俊? 短短半年,沈鹤就从最开始的怠慢,到后来的小心翼翼,每一天都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身边的一切都是他从不敢想过的奢望。 他恨不得溺死在其中,却又战战兢兢怕梦醒来,像个满是卑劣的小偷贪婪着建立在谎言上的温暖,明知道该早早抽身离开以保周全,却一遍遍地沉溺其中不肯放手,直到梦境轰然碎裂。 张家的人领着衙役在坊市拦住了他,指着他喊杀人凶手。 沈鹤看着周围瞬间哗然的人群,看着荣家阿姊和荣玥满是震惊的眼神,整个人如坠冰窖。 第1011章 人群沸沸扬扬,周围官差围困。 张家的人咄咄逼人谩骂着他小畜生,要他杀人偿命,周围所有人都朝着他们指指点点,那仿佛夜夜侵扰的噩梦突然来临,撕碎了本不该属于他的美好。 沈鹤浑身发抖时死死抓着手心,心里恨不得杀了张家所有人时,眼睛更是不敢去看阿姊和芝芝。 沈鹤想,她们一定不会再要他了,她们会厌恶极了他这个骗子,一个杀人行凶流窜逃跑的乞丐,凶狠歹毒,卑贱如泥,阿姊再也不会温柔地唤他“阿弟”,芝芝也不会仰着头喂他甜糕…… “你胡说!” 梳着花苞头的小姑娘突然挡在他身前,明明比他矮一截,却将他护在身后:“他才不是小畜生,他是我阿兄,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让爹爹把你们抓起来!!” 张家那人顿时大怒:“臭丫头,你爹算什么东西,这小畜生杀了我们家小郎君逃得无影无踪,我们找了他大半年了,原来是被你们给藏了起来,把他们一起抓起来!!” “我看谁敢!” 往日总是温温柔柔的荣珍冷了眉眼朝前一站:“我乃荣氏长女,我父亲是当朝太傅,我看谁敢当街辱我荣家的人!” 原本围上来的人瞬间站住,那些被吆喝过来的官差也都是脸白了白。 谁人不知当朝太傅是谁,那是太子殿下都倚重的人,是与当朝太师地位相仿连那些世家都不敢招惹的人,荣家更是顶顶殷贵的地方,他们连忙退让开来:“荣娘子,都是误会。” “大人,不是误会,他就是那沈鹤!” 张家的人见状急了,他们虽然也惧怕太傅,可是同样惧怕自己老爷,小郎君刚死的时候老爷虽然大怒但府里好歹还有两位郎君,可是没多久府里另外两位郎君一个出了意外死了,另外一个被查出来坏了身子不能有子嗣,张家居然就这么绝了嗣。 老爷整个人就跟疯了似的,府里无数人遭殃,要是没找到沈鹤也就算了,可如今人找到了没抓住,他们这些人回去后肯定会被老爷活活打死。 那张家的人急声道:“我们不敢冒犯荣娘子,可是这沈鹤就是个杀人的凶徒,他原本是城西的乞儿,杀了我家小郎君抢了我们张家的东西逃走了,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小畜生,荣娘子不要被这种卑贱之人给骗了。” “我们老爷早前就报过官了,府里的人也找了他大半年,城西那边好些人都知道……” 沈鹤听着那人的话嘴角紧抿,脸上也有些苍白,他死死抓着拳心想要说什么,却不想荣珍突然伸手握住了他。 她手心很温暖,覆在他有些发抖的手上力道有些重,抬头时声音冷静。 “那你们定是找错人了,这是我们荣家故交的孩子,早年一直不在京城,数月前因为体弱入京寻医方才住进荣家,他不是什么乞儿,亦不可能如你所说杀人夺物,还请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于他。” 荣玥年岁小,闻言有些疑惑,但她知道阿姊说的肯定都是对的,而且他才不是坏人呢。 她小小的一团跑到沈鹤身旁,伸着有些肉嘟嘟的小手直接抱着他胳膊,朝着对面扬着下巴说道:“就是,他才不是什么乞丐呢,谁家乞丐有他俊,他是我们荣家的人,你们再胡说八道,我找爹爹教训你们!” 那张家的人急了:“我们没胡说,他真的是沈鹤……” “证据呢?”荣珍极为冷静,“先不说他并非你们所找之人,就算是,你既说他杀人,你们府中也报官,那府衙想必是有证据。” 荣珍才不过十四,可面对所有人目光却半点都不害怕,反而只冷淡着一张秀美的脸,朝着对面衙役说道:“官府既然能当街被人驱使拿人,想必是有确凿证据,此案时隔半年凶犯在逃,你们应当也该有海捕或是悬赏公文。” “你们可将公文拿出来给我看看,如果真的证据确凿,亦有凶徒潜逃在外,那我家阿弟哪怕并非行凶之人,我也会愿意带着他去京兆府走一趟,当着府尹大人的面与你们对峙。” 对面几个衙差闻言顿时面露迟疑,张家的小儿子的确是死了,但是死在花楼后街,根本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死的,张家报官之后府尹大人也命人查过,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证据。 张老爷不肯罢休,将那段时间跟他小儿子有仇的人寻了个遍,那个姓沈的小乞丐是唯一一个不见踪影的,张家的人就觉得他是杀了人心虚跑了,带着人将城西掀了个底朝天,也曾给了银子疏通让府衙帮忙抓人,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那小乞丐不见踪影,张家的事不了了之,时间久了他们早就忘了这事,可是没想到今天一早张家的人找到他们,说是那小乞丐有了下落。 张家人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来闹市抓人,他们收钱办事哪来的什么海捕公文,而且这荣家女娘话里那句“官府被人驱使”的话让他们几人都是脸色发白,他们私底下收点银子帮人办事没事,可一旦真闹起来,被人知道京兆府的差役可以让个商户随意驱使,那他们这些人就死定了。 那领头的差役连忙道:“荣大娘子误会了,我们只是听张家人说杀他们郎君的人在这里……” “他们说,你们便信?” 荣珍脸上一沉:“什么时候京兆府衙姓张了?你们既无证据,也无公文,冲上来便说我荣家的郎君杀人,如若他方才真被你们带走,回头是不是张家说一句他是谁就是谁?” “还有你们!” 荣珍面色冷凝看向张家那些人:“我阿弟之前一直病弱,身形消瘦容貌也不太好,入荣家将养了近一年身子方才好转,他如今这模样不说与之前全然不同,但多少也有变化,就连我这个阿姊都有些记不得他之前样貌。” “可是你们这些人时隔大半年,却一眼就能将人认出来,还于闹市之中指着我衣着精贵的阿弟说他是你们要找的乞儿,你们就不怕你们找错了人?” “阿弟。” 荣珍看向沈鹤:“你上前。” 沈鹤脚下有些重,却被荣珍拉着朝前走了一步,荣珍看着周围的人:“诸位都是明眼之人,大可瞧瞧我阿弟,你们可有谁觉得他像是他们口中所说杀人夺物的凶徒?” 所有人目光都是落在沈鹤身上,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的是上好布料做成的衣裳,一头长发被发带绑起来,或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受了惊,他脸色有些发白,但容貌白皙俊逸,唇红齿白,背脊挺直的站在那两个小女娘身旁,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郎君。 京中的乞儿他们不是没见过,浑身脏污,蓬头垢面,就算偶有几个能将自己收拾干净的,那也都是瘦骨嶙峋低头弯腰一副小气样子,模样就没几个工整的,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人的模样? “这小郎君怎么可能是乞丐?” “对啊,而且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杀人?” “你们不觉得今儿个这事忒奇怪了,张家要抓的是个乞丐,又时隔大半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这般模样,是个人瞧见都得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可张家居然直接就找了衙差过来,他们就不怕找错了人?” 人群里不乏有聪明的,瞧着张家的人眼神已经有些不对了。 那些衙差也是回过神来,猛地看向张家那些人,荣珍更是容色一冷:“说,是谁让你们陷害我荣家?!” 张家那领头的人急怒:“你别胡说……” “我胡说?我看是你们不怀好意!”荣珍直视张家的人:“我父亲在朝多年,多的是想要攻讦我荣家的人,你们今日大闹坊市将我阿弟抓走,明日满京城都知道我父亲照拂一个杀人凶徒。” “你们到底是想要抓杀害你们小郎君的乞儿,还是想要栽赃我父亲,毁我荣家清名?” 张家那些人都是脸一白,那领头的人更是额上冒了冷汗,脸上露出慌乱。 那些衙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是见荣家女娘话音落下之后张家人的反应,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甭管荣家这个小郎君是不是半年前杀人的那个乞儿,但是张家人今日让他们过来抓人肯定是没安好心的,他们恐怕早就知道这两个女娘是谁家的人,也知道荣家的事,他们或许是真的想要抓人,可更多的居然是想要拿杀人的事情对付荣太傅! 那几个虽然是小人物,却也多少知道一些朝中的事情。 先帝逝世后,今上格外宠爱年少的太子殿下,而身为太子太傅,又得先帝信重委以辅政的荣迁安在朝中地位格外特殊,他在文人士子之间本就地位极高,而且又提拔寒门朝臣教导许多寒门学子,与垄断仕途选拔的几大世家之间关系水火不容。 今天的事情,恐怕是有人想要对付荣迁安,拿着那乞儿杀人的事情当筏子。 如果这荣家女娘胆子小些,如果她没那么镇定真因为害怕让他们把人带走了,甭管这小郎君是不是那个乞儿,有没有杀人,张家都必定会找证据坐实罪证,到时候包庇杀人凶犯的荣家又会怎样? 几个衙差想明白原委之后脸色铁青,后背上冷汗都浸湿了里衣,领头那人扭头就朝着张家人怒道:“好啊,你们竟想拿着京兆府当筏子陷害荣太傅,把他们抓起来!” “我们没有!”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张家的人都是慌了神,连忙有人想跑,却被周围人堵了去路。 那几个衙役被人算计又怒又怕,上前动手丝毫都没留情。 张家的人仗着有京兆府的人抓人过来的本就不多,只片刻就被抓了起来,他们不停挣扎,之前领头那个更是喊着“沈鹤杀人,京兆府徇私”,被靠得最近的那个衙差抓着佩剑打在嘴上,瞬间鲜血淋漓。 “再敢乱喊,别怪我不客气!” 那衙差怒斥了一句,扭头让人堵了张家那些人的嘴,才朝着荣珍道:“荣娘子,今天的事我们真的不知情,还望荣娘子恕罪。” 荣珍神色温和了下来,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不怪你们,我父亲在朝为官多的是想要算计荣家的人,你们也不过是遭人利用,但是这些人既敢这般行事,身后恐怕还有别的人。” “你们回去之后还是将此事禀明了蒋大人,免得他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至于张家那边,我阿弟虽然不是他们口中乞儿,但事关人命我荣家也绝不会轻忽,等明日我会让父亲带着阿弟去一趟京兆府,与蒋大人说清楚此事。” 那几个京兆府的衙差原本还担心自己惹了祸事,也怕荣家追究,可如今看着这荣家女娘进退有度宽容温柔,还处处替他们着想,几人瞬间面露愧疚。 荣珍温声道:“今日事发突然,我妹妹和阿弟都被吓到了,也不知还会不会有坏人,不知道能不能劳你们出个人送我们回去?” 那领头的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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