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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已经搅入了战局之中。 “钱宝坤,曹德江,你们也想要谋逆吗?!” 安帝认出了钱青冉和傅来庆,寒声看向下方。 “陛下眼中,谁人不是逆贼?” 钱宝坤看着殿前杀红了眼的众人,抬眼时满是讥讽: “二十年前旧事明明已经证据确凿,人证皆已开口,你却屡屡推诿,视百姓枉死、忠臣被害于无物,将圣旨皇命当成儿戏,如此心胸狭窄,毫无担当,出尔反尔小人姿态,怎配为帝?!” 比起钱宝坤愤怒,曹德江却要冷静许多。 “方才陛下当众下旨,诸位公卿相劝,才免了今日宫中见血,京中死伤。” “老臣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反复,但人人皆知萧厌所求不过一个公道,哪怕剑在陛下咽喉也肯收手退去,保全贺家多年忠耿之心,他顾念朝堂安危,君臣之谊,念及百姓名声才肯收手,但陛下却言而无信,实在非明君之举。” “曹德江!”安帝厉斥。 曹德江却丝毫不退,反而言语更加咄咄逼人。 “为帝王者,一言九鼎,君明则臣忠,可陛下执于私念,反复无常,明明只需查清往事便能免于今日死伤,外间也会称颂陛下英明,可陛下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对萧厌狠下杀手。” “您欲对他赶尽杀绝,到底是因萧厌今日冒犯,还是有什么别的缘由,二十年前旧事当真是陆家所为,还是陛下……” “够了!” 安帝满是阴沉打断曹德江的话,看着他寒声道:“朕倒是不知道,你几时跟萧厌这般亲近,竟帮着这逆贼违逆朕意。” “老臣不过是行御史职责,为君者当以天下百姓为己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止戈爱民,可陛下无视枉死百姓,枉顾忠臣之心,无德无诺,以干戈行杀戮血染京城……” “闭嘴!朕看你是跟这些逆贼早有勾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曹德江沉声道:“老臣只是不愿将来有人知道刚才那圣旨写的什么之后,道老臣是那助纣为虐、助昏君谋害朝臣的小人,我曹家清清白白,绝不担此等恶名!” 第516章 安帝听着曹德江的话只觉得脸皮都被他扔在了地上踩,他怒极而笑。 “好,好一个正直无双的曹泊如!” 他面上一狠:“来人,把曹德江一并拿下!!” 说是拿下,可人人都看得出来安帝对曹德江的杀意。 钱宝坤快步走到曹德江身旁:“曹公不过直言,陛下何必恼羞成怒!” 文信侯也是寒声道:“御史有直谏之责,打杀乃是昏君之举!” 清流一派虽然早就被宫变之事惊呆,可他们却知曹德江绝对不能死,而且御史台风奏、直谏之权本就是太祖钦定,对帝王劝谏本也是职责,如若当真让安帝打杀了曹德江,那往后御史台便也成了废弃之地。 “曹公乃是御史大夫,劝谏陛下是职责所在。” “萧厌虽有犯上之举,却已答应退去,且陛下既已承诺不再追究,的确不该出尔反尔。” “为君者信诺为重,君无戏言。” “曹公与萧厌从无往来,断不可能与其勾结,陛下莫要糊涂,伤了忠臣之心。” 人群里逐渐有人出声,陆陆续续有人站在曹德江身后。 安帝看着那些人七嘴八舌替曹德江求情,更出言指责于他,他心头躁怒更甚,脑子里那根筋跳动之时,满眼猩红只想着杀了所有跟他为难之人。 他抓着桌案上的东西朝着最后说话那人砸了过去。 “朕已经说过,凡有替萧厌求情之人,杀!” “既然你们都这般想死,朕成全你们,刘童恩!!” 殿前厮杀的禁军越来越多,安帝令下之后就有人朝着殿中过来。 安帝寒声说道:“杀了他们,若有其他人敢替萧厌求情,一并论处!” 刚才开口的那些文臣都是纷纷色变,谁都没有想到安帝居然动了血洗之心。 那些未曾说话的人也都是变了脸,看着上首披头散发,红着眼满脸狰狞的安帝,只觉得他是疯魔了,萧厌一个“逆贼”尚且没伤任何人,只求公道,可安帝居然要血洗紫宸殿! 尹老将军冷了眼,一脚踹在想要砍杀文臣的那禁军身上,其他武将之中也有数人纷纷上前,将曹德江等人围在中间。 殿前气氛紧绷起来,君臣对峙。 “你们也想造反吗?!”安帝死死抓着龙椅。 “老臣不想造反,但老臣绝不会看着昏君毁了大魏!” “尹豹!!” 安帝看着以尹老将军为首的那些武将,气的眼底猩红更甚,君臣对峙之下,萧厌和禁军那边厮杀声越发惨烈。 原本不知何时躲在梁柱后面簌簌发抖的憎郡王突然被人踹了一脚,肩上重重一推,踉跄着从人群后方越众而出,他仓惶回头没看到是谁朝他动手,想要再躲回去时,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安帝杀气腾腾:“谢平嘉,你也要反?!” 憎郡王脸色惨白,只觉锋芒在背,上首安帝的目光更像是要将他活剐了一般。 他双股颤颤,却已经没路可走,只能顶着身后那些人目光僵着背脊说道: “父皇是君,儿臣断不敢有不臣之心,但今日之事父皇有错。” “为君者当执政以德,君子一诺更不该轻易反复,父皇既然下了圣旨就当该履行,二十年前旧事该查,贺家也未必谋逆,无论是为南地那些枉死百姓,还是朝堂清明,父皇都不该出尔反尔,更不该恼羞成怒弑杀言官朝臣。” 憎郡王没了退路,也不知道今日之后到底是生是死,但事已至此,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放萧厌离宫,依曹公和尹老将军所言,彻查旧案。” 安帝满是森然地看着下方的二儿子,额间青筋暴起之时,冷笑出声。 “好,好的很,你果然是朕的好儿子!” 踩着他收获朝臣之心,他好的很! “把憎郡王一并拿下,生死不论!” 安帝的杀心毫不掩饰,那些武将脸色都是冷厉了下来,殿中众人交手时整个都乱了起来,朝臣之中开始有人受伤,女眷妇孺也是惊声尖叫。 梁广义等人心底生寒,望着安帝时只觉得他真的是疯了,他若是将那些文臣武将杀了,整个朝堂怕都要空了过半,而虞延峰手中持剑青筋暴起,望着越来越惨烈的殿中满是犹豫挣扎。 冯内侍站在满脸阴鸷的安帝身旁,袖中的手中藏着指长细剑,他缓缓靠在安帝身旁,作势护着他,可嘴角却是越抿越紧。 眼见殿前萧厌浑身浴血,他正想抽手而出时。 “咚”地一声巨响,几乎响彻整个宫廷。 紧随而来便是连绵不断的鼓声,与最初那宫中传讯而用的沉闷暗鼓不同,这鼓声震天,划破夜空连绵袭来,重重击在每一个殿中之人心口。 虞延峰蓦地抬头:“战鼓?!” 这京中哪来的战鼓?! 原本与人围攻萧厌的刘童恩也是晃神了一下,被萧厌一剑砍在肩头,踉跄退后,他没再靠近,反而跟殿中那些武将一样纷纷抬头朝着外间夜空看去:怎么会有战鼓的声音?! “住手!”文信侯厉喊出声:“陛下,这是战鼓,快让他们住手!” 尹老将军也是寒声:“这是战场才有的鼓声,是用以指挥大军前行交战之音。” 安帝脸色一变,连忙厉道:“刘童恩……” “陛下,不是微臣的人。” 刘童恩同样脸色难看,他先前对萧厌生疑,因着陆崇远死前的话也同样疑心上了突然出现在京中的狄涛,他想办法在京郊四营的人中动了手脚,也安排了一些人留在暗处以防不测,可也未曾将那支私军带进京城。 宫变之后,冯来帮着他发出信号让外间之人动手,以暗鼓、信火为号传讯,外间有人牵制宫门前的狄涛等人,他和陛下才敢朝着萧厌动手,可是这战鼓声音悠远,连绵不绝却又并非太近,好几面齐响时才传到紫宸殿来。 这声音不像是在宫门,反倒像是在城外…… 安帝猛地看向萧厌:“是你!” 萧厌身上衣裳染了血,那绯色官袍被划破无数,他怀中棠宁却半点未伤。 听到安帝质问,萧厌凤眸轻扬,手中长剑血色滴落时,面上带着讥讽冷嘲: “我早就说过,望陛下记得自己所言。” “我不想让贺家声名蒙尘,看在尹老将军他们的面上才信你一次,只可惜你不珍惜,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如了陛下的意,就是不知尚家之人带着龙庭卫进宫之后,陛下能不能镇得住太祖传下来的那些亲兵。” 安帝浑身僵住,先前那疯狂瞬间如同冷水当头泼下,险些跌倒。 龙庭卫?! 龙玉令…… 先帝的死! 第517章 “你……你勾结尚家……”安帝嘴唇哆嗦。 萧厌眼帘轻掀:“我既然去过西北,自然是见过尚家的人,只是尚家是太祖钦定的龙庭卫首,世代护佑皇室,也只听命于皇室正统之人,说他们与人勾结,陛下言重了。” 安帝脸色越发惨白了几分,抓着龙椅的手指用力曲起。 正统… 龙庭卫是护佑皇室正统,也是太祖亲自创建,若他这皇位当真是正路来的他自然不惧,可是当年是他逼死先帝,趁乱登基。 先帝临死之前从未提及过半句龙庭卫的事情,更未曾与人说过驱使龙庭卫和镇安军还需要信物,如今尚家的人带着龙庭卫进宫,若真的当众讨要龙玉令,那先帝当年的死,还有他身下这皇位怎么来的,又怎还能遮掩的住? 安帝怕了:“萧厌,你不过区区贺家子,龙庭卫若攻入皇城,你亦别想好过。” “那又如何?” 外间战鼓阵阵,那轰隆隆的鼓声几乎压过了所有厮杀。 京城原本因宫门前混乱就已人心惶惶,龙庭卫围困城门,战鼓声四响,更是让得所有百姓都惶恐不安。 萧厌伸手擦去棠宁脸上溅到的血迹,说话时冷漠至极。 “贺家枉死,我从无以天下殉故人之心,所求不过是一个公道,可陛下为人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既然陛下不想让我安好,那就谁也别想好过,便让这天下给陛下的任性陪葬。” 他扬唇露出笑时,无端让人心头发冷。 “只是陛下这般惧怕龙庭卫做什么?” 安帝嘴唇轻颤,手心用力收紧。 文信侯抬头时目光冷凝:“我记得龙庭卫是太祖皇帝替皇室留下的退路,龙庭卫首只听命于皇室,不受任何人管辖,这些年尚家从未入京城半步,对陛下也却一直恭谨,你是如何说动他们为你所用?” 萧厌嗤了声:“那就要问陛下了。” 安帝对上满殿目光,身形发抖,不能让人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不能让人知道他这皇位来路不正。 安帝只瞬间就服软:“萧厌,你所求不过是贺家公道,朕可以给你。” “龙庭卫盘踞西北多年,早已不是当初太祖在时的模样,他们敢不听圣令擅自带兵入京,尚家恐早就存了逆心,你与虎谋皮,事后未必能压制得住他们,不如你与朕各退一步。” “朕发誓,定会替贺家昭雪……” 这话听着无比耳熟,别说是萧厌,就是殿中其他朝臣也是一言难尽。 傅来庆站在钱绮月身边,身上也见了血,他开口时无比嘲讽。 “陛下先前也以太庙先祖起誓,连圣旨都下了,转头却能叫人取萧厌性命,更将满朝大臣都打成逆贼想要斩杀,陛下的誓言还是省省吧,免得太庙里那些皇室先祖棺材板压不住。” 钱绮月难得觉得傅来庆的话顺耳,也是跟着冷嘲:“我一个女娘都知道什么叫君子一诺重若千钧,可陛下却视承诺如狗屁,我觉着萧督主还是索性造反掀了朝堂,省得哪天死的不明不白……” “阿月!” 钱青冉轻喝了一声。 钱绮月却冷笑:“我说错了吗?堂堂帝王,小人行径,出尔反尔的全然不要脸面。” “父亲和曹公他们行劝阻之言,他却将所有人都视为逆贼,就连曾经替大魏立下赫赫战功的诸位将军都不曾放过,他刚才要杀他们时,可曾记得半点君臣之谊,记得这些人替大魏立下的功劳。” “他的誓言,鬼才相信!” 钱青冉脸色有些不好,可同样厌憎安帝,倒是一旁棠宁伸手拉住钱绮月:“阿月姊姊。” 钱绮月冷哼一声,脸上不屑谁都看得见。 棠宁站在萧厌身旁,抬首看着安帝:“陛下为杀阿兄,不惜血洗朝堂,连曹公和尹老将军他们性命也不在乎,这满殿朝臣、皇室宗亲的性命都不及你私心,既然如此,如今又何必再这般惺惺作态。” 安帝手指颤抖:“朕……朕是一时糊涂……” “糊涂?” 曹德江寒声:“糊涂到忘了什么叫君无戏言,糊涂到要血洗朝堂来平息今日之事?” “你杀御史,擒言官,屠戮朝臣,欲将大魏文臣武将通通留在这大殿之上,我看陛下不是糊涂,是根本就不曾想要去彻查二十年前往事,你在怕什么?又为何非要置萧厌于死地?” 尹老将军经历之前的事情,也对安帝失望至极,他衣袍上染着血,身边那些武将也大多都带了伤。 安帝刚才是真的想要将他们所有人都留在紫宸殿。 尹老将军满脸寒霜:“老臣历经三朝,曾亲历太祖创建龙庭卫盛事,龙庭卫非一人之力,诸位将领皆是当年宫中死忠皇室之人,就算尚家为首,他们绝不会背弃皇室。” “陛下若是无愧,何必惧怕尚钦入京?方才命人杀无赦的底气去了何处?” 安帝脸色越发的白,而外间那越来越大的鼓声也让他心慌。 “不好了,龙庭卫打到宫门前了!” 外间凄厉叫声,让安帝再也稳不住。 “萧厌!”他神色颤抖:“朕知错了,毁诺是朕不对,别让龙庭卫进宫……” 见萧厌不为所动,他扭头看向尹老将军。 “尹老将军,龙庭卫非当年之人,朕驱使不了他们,萧厌与虎谋皮更掌控不了太祖留下的人,他们入宫并非为了二十年前旧事,尚钦更早就不听皇命。” “朕不该出尔反尔,但龙庭卫的人绝不能进宫,否则真的会天下大乱!” 尹老将军看着安帝满是无措慌乱,脸上一点点沉凝下来。 龙庭卫是太祖亲手创建,是他挑选最忠诚于皇室的人,就算尚家的人不听皇命,其他将领也不可能人人都跟着违逆圣令,可安帝却这般惧怕,还直言说他驱使不了他们,更言及龙庭卫的人会让天下大乱。 尹老将军心头绷紧,安帝为什么会这么笃定?除非…… 他皇位来路不正! 尹老将军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一众文臣武将都是满脸震惊。 第518章 “萧督主。”尹老将军看向萧厌。 萧厌眸色清冷:“尚钦非我所能驱使,龙庭卫也只听从圣令,我当初前往西北遇见龙庭卫事只是意外,就连南地之事也是尚钦告知于我,若今夜陛下放我安然出去,我自然有办法拦着尚钦围城,只可惜……” 他看了眼安帝。 “我无兵无权,拦不住尚钦,龙庭卫想要清君侧,匡扶正统,我也无能为力。” 一句“匡扶正统”,几乎肯定了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猜测。 久久不曾言语的崔林突然出声:“你敢说尚钦与你不是一起的?” “是不是一起又能如何?” 萧厌嗤了声:“他为的是太祖留下的皇室正统,我为的不过是贺家。” “我若事成,自不会让他乱了我好不容易替贺家争回来的局面,只可惜陛下行事让人大开眼界,我跟龙庭卫与虎谋皮,但他们也是我最后的退路,左不过我一人死,不如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陛下,您说是吗?” 安帝心头发冷,看着萧厌眸中疏漠,就知道他恐怕早就知晓他夺位的真相,而尚家和龙庭卫的那些人入京也当真是为了此事。 他们知道他没有龙玉令,知道他不是皇室正统。 他们是想要夺他皇位! 比起贺家的人,比起留萧厌性命,他更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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