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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许下我跟陆家婚约?” “你们不熟,却能因她一句吩咐,就带着她来掘我父母坟冢,扰他们死后安宁?” 她抬眼看向脸色惨白的宋老夫人。 “我倒是好奇,当年皇后的人开坟起棺找寻东西不得就直接离开,宋鸿也未曾多做逗留,偏偏你却留在这里。” “你不仅对你的亲儿子、儿媳作法下符,封死棺木,还以血禁咒,恨不得让他们冤魂缚于忘川,永世不得超生。” “宋老夫人,你在怕什么?” 宋老夫人嘴唇发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下符,我没……” “砰!” 那边坟堆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撞上棺木的声音。 宋老夫人猛地瞪大了眼尖叫了一声,浑身发抖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什,什么声音……” “是坟里,是坟里。” 宋大夫人尖叫:“有鬼!!” 棠宁幽幽道:“老夫人慈爱,说不定是阿娘他们,想跟你们说说话呢……” “砰!砰!砰!” 那撞击声越来越密集,像是有什么要从棺木里爬出来,配合着长长一声乌鸦啼叫。 别说是宋老夫人吓得面无人色,就连宋鸿也踉跄着跌倒在地,满脸惨白地不断朝后挪。 宋大夫人早在喊叫有鬼时就晕了过去。 宋鸿瑟缩:“不是我,不是我害你们的,弟妹,不是我……” “砰!!” “砰!!!” 撞击声愈发大了,像是要将棺木都掀开来。 头顶的乌鸦呱呱叫着,那本来还散碎从林间落下的月光被乌云遮挡,阴森森的林间漆黑一片,更显得那撞击声空旷惊人。 宋老夫人也维持不住,缩在坟前吓的鼻涕眼泪直流,那声音抖成了筛子。 “别,别找我……我不是有意的……” “老二媳妇,我没想逼死你,我只是想要你退一步,是你不肯说的……” “明明只要说了宋家就能攀上皇后,可你一心偏向荣家,还跟戾太子不清不楚,陛下知道定不会饶了宋家,是你口出恶言还辱骂于我,我才,我才封了棺木……” “我只是想要晾一晾你,我没想要让你死的……” 当年二儿媳妇血肉模糊的样子出现在眼前,那撞击棺材的声音让她惊恐,宋老夫人指着陆皇后哭骂。 “是皇后,是皇后害死你的,你去找她,你去找她啊!!” 陆皇后也被这一幕惊到,她以前不惧鬼神,那是因为她有陆家,有中宫之位,她那时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鬼神避让。 可如今她这般模样胆气早就没了,那咚咚直响的坟冢让她仿佛看到恶鬼爬了上来。 陆皇后抓着宋老夫人就怒骂:“你居然冤枉本宫,是你们想要讨好本宫,才逼死荣珍,还想诬赖本宫……” “明明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还气死了荣太傅。” “你就好了?要不是你们贪图富贵,怎么会卖了儿子儿媳,又卖了宋棠宁?!” “你闭嘴!!” “怎么,不敢让本宫说?当年荣珍死时宋棠宁亲眼目睹,你个老虔婆却将她关起来如同训狗逼她险些成了傻子,要不是你,她怎么会依赖陆执年,本宫怎能促成这桩婚事?”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跟铖王奸情生个孽种,水性杨花……” 二人撕扯起来,彼此谩骂推卸责任时口不择言。 棺材里的宋瑾修瞪大了眼停止了挣扎,被捆着的身体不住发抖,头上的鲜血都透着森寒,而站在林间的宋棠宁听着她们的话却如轰雷炸响在耳边。 …… 女人身上溃烂,脸上到处都是血。 她拼力仰着头,一双眼睛看着棺木前的小姑娘,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 荣珍说话断断续续,落在小姑娘脸上的手,一点点滑落到她胸前。 小棠宁哭的满脸是泪: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让得棺材里的女人脸色大变,荣珍呼吸急促地催促着小姑娘藏进了祠堂前的桌案下。 小小的棠宁紧缩着自己,捂着嘴看到外面穿着藏蓝褂子的宋老夫人大步走了进来。 她厉声喝问着棺木里的女人东西在哪里,呵斥谩骂她跟戾太子勾结,又好言相劝说着投靠皇后的好处。 见棺木里的人油盐不进,更骂她助纣为虐,宋老夫人恼羞成怒地让人将棺材盖了起来。 宋老夫人带着人洋洋洒洒的走了。 荣家长女的棺椁,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为防尸骨被虫蚁腐蚀,套着的棺材的椁木上涂了蜜蜡沾了金纸,封死了所有缝隙。 棺椁顶层一盖,里面就成了密闭的空间,丝毫空气都进不去。 棺材里渐渐出现抓挠声,伴随着窒息痛苦的叫声。 年幼的棠宁从祠堂桌案下爬了出来,哭着想要推开棺木,可那棺椁太重,落下扣死之后,她推的双手流血都不见半分挪动。 “阿娘……” “阿娘!” 小小的女孩拼命哭喊,却依旧听着里面抓挠声渐渐没了,她冲出去想要寻人救阿娘,可祠堂里躺着个“活死人”,宋老夫人早将这边的人全部撤走。 等外间人听见动静,宋老夫人和宋鸿一起带着人赶过来匆忙打开棺木时,那盖子上全是血淋淋抓挠的痕迹。 里面的荣珍脸色僵青,张大了嘴眼球突出,手指早已抓的血肉模糊…… …… “阿娘!” 棠宁头疼欲裂,死死抱着脑袋。 萧厌连忙伸手扶她,只还没靠近,就见她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棠宁!” 将人捞回怀中,她满脸苍白。 萧厌将人打横抱着,朝着沧浪道:“不管什么手段,撬开他们的嘴,本督要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 第435章 夜色如浓墨泼洒,皎月藏于云间。 年幼的棠宁手脚被缚蜷缩在角落里,如同受伤的幼兽,苍白孱弱。 “她不能留,她要是活着,荣珍的事情瞒不过荣迁安,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她要是突然死了,荣家更会责问。” “这么点儿大的孩子,随便找个借口,溺水也好,摔死也罢,再不然染了风寒一夜高热……” “不行!” 宋老夫人断然拒绝:“荣、宋两家全靠联姻,荣家才会一直顾佑宋家,你在朝堂这般顺遂也全赖他们帮衬,荣迁安在朝中地位特殊,荣玥又是铖王妃,他们有多疼爱棠宁你难道不知道?” “荣珍已经死了,万一棠宁也死在宋家,他们定会恶了你,失了荣家助力,将来你和瑾修前程怎么办?” 宋鸿却心有戚戚,想起被活活闷死的弟妹面露惊惧:“可是母亲,荣珍的事情棠宁亲眼看到,但凡走漏分毫,荣家定会不死不休……” 宋老夫人语气森寒:“知道这事的下人已经全都打死了,荣珍的尸骨也做了假,如今她和你二弟已经下葬,荣迁安伤痛病重,荣玥要伺候汤药在前,我会借口棠宁失去母亲生病,带她在这里小住。” 她看了眼碧纱橱后被绑着不断挣扎的小女娘,想起先前她哭嚷着要见阿娘,要去荣家的事情,语气如恶鬼缠人。 “她不过是个孩子,总有办法让她听话,一月不行就两月,两月不行就半年,我总能教她懂事。” 宋鸿莫名背脊生寒:“母亲,您……” 宋老夫人说道:“棠宁的事情你不用管,去做你该做的事情,皇后要的东西没找到,她必会心生不满,你好生翻看一下荣珍他们的遗物,跟荣家那边别露了痕迹。” “万不得已,让铖王帮你,最好让荣迁安多病些时候,无暇顾及棠宁。” 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年幼却聪慧的棠宁听了个清楚。 眼见伯父转身离开,往日慈爱的祖母朝着她走过来,她吓得朝后退缩,背抵在墙壁上时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望着宋老夫人时满是憎恨。 “你这眼神,祖母不喜欢。” 宋老夫人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温和:“祖母喜欢乖孩子,棠宁要懂规矩。” 然后,小小的棠宁就被人拖进了狭小逼仄的“小黑屋”里。 那屋子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四周封实了看不到半丝光亮,周围没有声音,安静的只听得到小姑娘自己恐惧害怕的哭声。 她哭到嗓子沙哑,哭到晕厥,醒过来时依旧还在里面。 那小黑屋成了棠宁吃喝拉撒的住处,每隔几日就有人会丢些吃食进来,棠宁刚开始一口不吃,见到人就吵闹哭喊,每每这时就会被教训一次。 指长的牛毛细针落在皮肉上,看不见的软肉上全是掐痕,她疼的惨叫哀嚎,可摁着她的妇人却从不停歇,直到她疼的晕厥。 冷水泼醒之后,她们会扳开她的嘴塞进东西,会在她哭着吐出来时,将那污秽混着食物重新逼她咽下去…… 小黑屋的门开了又闭,里面污秽无人打扫,年幼的棠宁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臭气。 她眼里的灵气渐渐消磨,变得不会说话,变得如同惊弓之鸟。 每一次外间透入亮光有人进来时,那些折磨疼痛就会出现,她开始惧怕那些人,怕见到光,怕见到外面所有的一切。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那门被再次打开时,有人从外面进来。 棠宁下意识朝着角落里躲,可这一次她没有挨打,那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脸上带着慈爱笑容。 “棠宁。” 棠宁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木然:“祖……母……” 许久没说话,她开口的艰难。 宋老夫人柔声道:“乖孩子,想祖母吗?” 棠宁下意识哆嗦:“想……” 宋老夫人露出笑来,那一天,她没挨打。 那小黑屋里渐渐好了起来,动手的仆妇依旧会出现教她“规矩”,她“不听话”时,那指长的针能扎的她昏厥。 可只要宋老夫人过来,她们就不会打她,偶尔宋老夫人夸奖一次,她就能得一身干净衣裳,一顿温热的饭食。 再后来阿兄来看她,陆家哥哥也来了,他们见她时,她能被放出那屋子两日,能不用学“规矩”,她不敢哭喊,不敢说话,听着身边守着的嬷嬷满是怜惜地与阿兄他们说。 “女郎失了父亲母亲,日夜啼哭以致身子病弱,时常一整日连话都不愿与人说,老夫人心疼极了……” 棠宁只木然望着窗外,苍白着脸抓着颈上挂着的东西“病着”,她簌簌发抖一句话不敢说,只麻木叫着“阿兄”,叫着“陆哥哥”…… 再然后,她当真大病了一场,烧的满脸通红,睡梦中低低唤着“阿娘”。 大夫说,她年幼身弱,怕是救不过来。 荣玥不知为何突然到了庄子,不顾宋老夫人招了太医过来,眼见着守了一天一夜,高热才退了下去,床上小姑娘幽幽醒来。 在荣玥满是惊喜落泪,宋老夫人惊惧害怕的目光中。 棠宁声音乖巧软糯:“姨母,祖母~” 棠宁忘了,她忘了有关荣珍之死的一切。 …… 庄子外时不时能听到虫鸣声,床榻上的小姑娘眼泪不停地流。 她低低叫着“阿娘”,手用力伸展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那紧闭着眼时眼睫不断颤动,小脸上烧的通红。 萧厌伸手握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抬头看向秦娘子:“棠宁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高热?” 秦娘子手中捻着银针:“她这是受了惊吓。” 萧厌突然就想起上一次棠宁在钱家昏厥时,秦娘子口中说的“鬼脉”,她也曾说棠宁是受惊梦魇以致惊厥,而且……宋家! 他握着棠宁如炭火滚烫的手心,眸色昏暗时杀意升腾。 “督主,宫里来人了。” 萧厌目光一冷,抬头看向秦娘子。 秦娘子说道:“太皇太后那边晚上用了药歇着了,有绫音陪着,我会留在这里守着棠宁。” 萧厌“嗯”了声,垂头替棠宁掖了掖被角,起身时满身肃杀。 第436章 外间夜色已浓,萧厌出去时,就见有人站在昏暗之中。 他过去,那人连忙行礼:“督主。” “何事。” “冯内侍让人传话,说今夜冷宫起火,虞延峰请罪未受责罚,安帝虽有气恼责骂,却只将他杖责延后,道他伤势好后再领责罚,冯内侍说,安帝并无意将宫禁交由刘统领。” 萧厌垂眸目光冷然,他一直都知道虞延峰是安帝亲信,甚至比他这个内监还要得安帝信任。 虞延峰手中有一支专门保护皇帝的暗卫,明明只是禁军副统领,可宫中禁卫防护大多权势却都在虞延峰手上。 反倒是那位禁军统领刘童恩,看似官高一阶,却像只领虚衔,出入宫廷不需传召,宫中禁卫也能调派却从不跟虞延峰“争权”。 最重要的是,这位刘统领并非日日点卯,时不时就会消失几日,安帝也从未曾过问。 萧厌先前曾经查过刘童恩,身家格外干净,据说对安帝有救命之恩,且早年护卫宫廷受过伤,安帝怜恤才会格外恩准,让他在禁军统领的位置上“安养”,外人皆知他是虚衔,但萧厌却只觉得古怪。 这两次故意扰乱宫禁,让虞延峰受罚,以安帝的性情哪怕再信任也该起疑,甚至气怒重责,但是安帝却像是心有顾忌不想让虞延峰伤重无法当值,而且半点都没有想过让刘童恩来接管宫禁。 为什么? 萧厌沉眼摩挲着指尖,就听那人低声道:“冯内侍说,您离宫后,安帝单独召见过刘统领,身边没留其他人,但他在门外隐约听到安帝像是让刘统领去查陆家事,还提起什么令……” 萧厌剑眸生寒,转瞬道:“知道了,你回去后,给冯来送五万两银票,再给他那两个‘孙儿’寻个好的先生启蒙。” 要让冯来归心,单靠威胁只会徒增怨恨。 虽同在一条船上,冯也业已被绑死,但他从不小觑任何人。 那人低头:“是。” 宫中传话的人退出去后,萧厌站在院中许久。 他一直忌惮安帝手中那支未曾见过光的私军,也查不到任何线索,那私军安帝定会交给他最信任的人,会不会是刘童恩? 可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钱财粮草也就罢了,安帝豢养私军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大魏人丁并不算多,军中募兵尚且不足,而人丁多少各处户籍皆有记录,想要养一支数万人甚至更多人的私军出来,那么多人,安帝是从哪里弄来的,还能瞒得住所有人? …… 棠宁退热时天已蒙蒙亮,沧浪浑身带着血气回来,只跟萧厌回禀审讯的结果时,说的有些艰难。 萧厌坐在外间安静听着,可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戾气。 “当年荣大娘子被送回府中时未曾断气,对外却说她和宋熙已经身死,宋老夫人将人装在棺木里放在宋家祠堂逼问龙王令下落,荣大娘子不肯开口,她恼怒之下让人封了棺木想要教训她。” “没曾想那棺木因着太好,提前涂了蜜蜡封了金纸,荣大娘子被活活闷死在了棺木里,当时女郎亲眼看到荣大娘子在棺木里挣扎断气。” 沧浪头垂得更低,说话声音也闷沉。 “女郎年幼,亲眼目睹此事后哭闹不休,宋家怕她走漏消息,荣太傅知道后会不死不休,就借口宋二爷他们身死,老夫人伤心过度,女郎也见景伤情,将女郎带去了宋家别庄。” “宋鸿是想直接杀了女郎,宋老夫人不同意,她不愿意失了荣家助力,又听闻民间有一些不干净的人家,专有手段训练幼童禁脔,就将女郎留了下来,让铖王与宋鸿做手脚让荣太傅因失去爱女病重,而铖王妃侍疾无暇他顾。” 萧厌手指捏得发白:“什么手段?” 屋中安静许久,才又出现声音。 “如训犬一样,训人。” 沧浪脸色喉间压抑,说话都有些艰难。 “他们会把不听话的人关在逼仄禁闭之地,不见天日,以见不得光的手段日日折磨,断其傲骨,让人受尽苦楚抹灭心性求死不能时,再让主人出面,只需稍稍几句温言安抚,就能让所训之人如溺水绝望抓住浮木不敢放手。” “那些人深谙此道,下手狠辣,如此反复多日,心性再坚硬的人也能变得胆小麻木,对能让他逃脱折磨的浮木产生依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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