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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将头磕破,但安帝却丝毫不想留他们性命,只朝着下方怒斥。 “还愣着干什么,堵了他们的嘴,给朕拖出去!!” 殿中那些禁军纷纷上前,堵了那十余人的嘴就强行朝外拖去,等到了殿外之后,不过片刻就传出棍棒落于皮肉之上重重的敲击声。 身处大殿里面的朝臣命妇还好,只隐约听得到外间的动静,看不到血腥一幕,可先前就坐在殿外檐阶下的那些人,却是亲眼看到那十余人被按在地上,重重打着板子。 安帝震怒,行刑之人自然不敢留手。 三寸宽厚的长棍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那些人腰脊之上,不过片刻就见了血。 那些人被堵了嘴,压着身形动弹不得,殿前摆着的那些喜庆宫灯,让他们脸上的扭曲狰狞清晰可见。 隐约自喉间发出压抑的哀嚎。 顺着腰脊流淌下来的血迹。 腥味逐渐弥漫开来,那些原本挣扎着嘶喊着却渐渐没了声息的禁卫,给这场宫宴笼罩上了一层骇人的阴影。 檐阶下的那些低阶官员或是脸色惨白,或是伸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哪怕被吓得浑身发抖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望向殿内隐约可见高高在上的安帝时,眼里的惊恐怎么都遮挡不住。 …… 殿中高台之上,裕妃等人退了出去,冯内侍带人收拾了桌面,等前去捉拿康木海的人回来,说康公公已经悬梁吊死在了自己屋里,尸体都凉了,高台上刚收拾好的桌面又被打翻了一次。 安帝怒不可遏,所有人也都知道那康木海怕是被人灭了口。 棠宁等人都是不由看向崔林,但崔林脸上神色太过镇定,听闻康木海死了时也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意外。 棠宁紧抿着唇。 曹德江“啧”了声。 钱宝坤忧心忡忡的看着萧厌:他这大侄子,这次不会真的栽了吧? 殿中众人心思各异时,外间何埕和虞延峰再次进来,而被虞延峰提着的那人浑身是血,露在外面的皮肤已无一块好肉,显然是被动了大刑。 虞延峰先是神色复杂的看了萧厌一眼,才将人扔在地上朝着安帝道: “陛下,此人已经招供。” “他名为郑坤,是铖王谢天瑜豢养的死士,早年间被谢天瑜送给了废后陆氏,这些年一直藏身在宫外,替废后和四皇子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安帝神色阴沉,又是陆青凤! “他是怎么混进宫的?”安帝厉声。 何埕低着头开口:“郑坤交代,废后时常让他往来铖王府传递消息,也会替废后处置一些与她不和之人,因很多事情不能见光,也不敢假手于人,所以他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混进宫中一次。” “宫里禁卫森严,但因有废后和铖王遮掩,加上陆家暗中的人脉,郑坤对内廷、宫禁都极为熟悉,而今夜死于御花园中的那个寿康宫女官檀夏,也并非是意外闯入之人,她本就是废后早前安插在太后身边的钉子。” 安帝眼底生寒:“你的意思是,那宫女跟他是一起的?” “回陛下,郑坤交代的确如此。” 何埕如实回禀:“据郑坤所说,废后所图极大,在后宫四处都有人手,萧督主掌管十二监时曾经肃清过一批,废后断了不少人脉,但是一些埋藏很深的钉子仍旧留了下来。” “檀夏伺候太后身前,深知太后担忧宣家前程,就故意提点太后引宣夫人进宫赴宴,让宣家能借今日宫宴在朝中露面、与京中命妇相交,又故意留她在寿康宫内与太后说话错过了赴宴的时辰。” “檀夏将宣夫人引至御花园,听到郑坤与人议论废后,再故作被他们发现想要灭口。” 何埕尽量简洁,将郑坤所说之事复述。 “据郑坤交代,今夜之事檀夏与他早就商议好,事发后她会作势回身阻拦,放宣夫人来紫宸殿求救,而她自己则佯装受伤昏迷假意逃脱。” “只是她没想到,郑坤根本就没想要让他活命,早在动手之前就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第490章 檀夏是太后身边的人,一旦动了,这颗钉子就等于是废了。 萧厌何其精明,若是留这么一个活口,被他察觉不对到时候用刑开了口,那今夜的局就不攻自破。 更何况宫里若不见血,怎能引得安帝震怒,只有死了人,还殃及寿康宫,才会将事情闹大。 “郑坤杀死檀夏之后,就跟他同谋一起就想逃离出宫,若非虞统领及时命人封锁宫门带人将他抓住,他恐怕早就逃之夭夭。” 皇宫极大,但却藏有暗鼓,以敲击之后便能传遍东西六宫。 因知晓此事的人不多,加上想着宣夫人能缠住萧厌他们,郑坤根本就没料到虞延峰会那么快带人赶了过去,这才被抓了个正着。 安帝听完何埕的话后,眸色阴沉:“也就是说,此事跟宣夫人无关?” 虞延峰点头:“照郑坤所说,宣夫人并不知情,她也是被檀夏利用。” “郑坤自废后葬身火海之后,就一直不信她会自焚于宫中,进宫暗中调查废后死因,不知何故牵扯到了萧督主,所以才与檀夏闹出今夜之事。” 安帝闻言面色森寒:“陆氏与铖王丑事闹的天下皆知,她无颜苟活于世,自焚于冷宫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你这贼人为何栽赃朕与萧厌?” “栽赃?” 地上那血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仰头时喉间含着血,嘶哑着声音格外渗人。 郑坤死死瞪着安帝:“谢天永,你当年是怎么借着陆氏站稳朝堂,又是怎么借着陆家登基,你都忘了?” “皇后娘娘虽与铖王往来,但当年若非是她从中斡旋,百般筹谋牵制铖王,又将陆家与你绑在一起,你一个毫无根基不得先帝宠爱的皇子,怎么能胜得过母族强盛、早就站稳脚跟的铖王……” “你放肆!” 安帝听他直呼其名顿时怒喝,只可惜郑坤丝毫没有闭口的意思,反而言语越发张狂。 “你厌恨皇后娘娘跟铖王苟且,安知若非是她以情算计了铖王,借着男女情爱逼得铖王犯错退让,又借着陆家之势推你上位,就凭你,也配在戾太子落难之后登上皇位?” “你薄情寡义,自以为皇后娘娘得你恩惠,殊不知从来都不是你身为皇帝选择了皇后娘娘,而是她天生凤命选择了你。” “要是皇后娘娘当年选的是铖王,如今这皇位之上,怎么可能是你这个被阉人耍的团团转的蠢货……” “闭嘴!” 安帝因他说的话脸上铁青,愤而起身抓着桌上东西就朝下砸了过来。 高台离着殿前有些距离,那东西未曾砸在郑坤身上就摔落在地,“砰”地一声四分五裂。 安帝伸手杵在桌边稳着身形“呼哧”喘息,脸上乍青乍白,满是震怒。 郑坤瞧着他这幅模样越发讽刺:“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后娘娘也就罢了,四皇子却是你亲生骨肉,你忘恩负义欲除陆家,登基之后就对娘娘疏远,如今更是因为一些闲言碎语就赐死四皇子……” “说我栽赃?呵!” 郑坤一口混着血的唾沫吐了出来,那不屑嘲讽的模样震的殿中所有人都是倒吸口冷气。 “寡鲜廉耻,无情无义,就你这种人也配当皇帝!” “你……你给朕闭嘴,你简直放肆……” 安帝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冒犯过,郑坤的话更是一字一句都如同利刃戳中他心窝。 他那些卑贱的过往,那些无能时依附陆家的往事,还有登基之后对陆家的猜忌和那些鸟尽弓藏的凉薄,都被郑坤活生生地撕了开来。 当年戾太子身死之后,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铖王为什么会突然走了臭棋,将他本来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也不是没有疑心过陆青凤为何有那些出乎意料之外的能力,能那般拿捏陆家选择他。 他不是蠢货,陆青凤本只是庶女,却能以陆家嫡女身份嫁入皇室,后来他与铖王相争,许多事情也都有陆青凤替他出谋划策的影子。 他怎么可能当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但是那时候的他只能依靠陆家,他没有强盛的母族,不得先帝看重,能力也不如其他兄弟。 他只能死死抓住陆青凤母子,才能将陆家绑在他的船上,就算怀疑什么也只能佯作不知,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去主动查探,只因为他知道,就算查出来他也不可能舍了陆家。 只有陆家和陆青凤支持他,他才有机会上位。 安帝自诩清正,也在意名声,登基之后就一点点摒弃陆家,冷待陆青凤母子,甚至故意淡化那段憋屈至极的过往,到后来连他自己也觉得他能上位,不过是陆家恰逢其会。 可如今却被郑坤血淋淋地撕了开来。 一句陆青凤选择了他,他才能登上皇位,是陆青凤拿着男女之情算计铖王才让他捡了便宜,这简直比陆青凤背叛于他,跟铖王苟且更让他难堪。 安帝恼羞成怒指着郑坤厉声道:“你个逆贼,竟敢污蔑于朕,来人,把他拖出去,拖出去!!” 郑坤听着他暴怒的话不仅没害怕,反而嘶声笑了起来。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当年你怎么登上皇位朝中谁人不知,不过是几句真话你就恼羞成怒,以你这般天资,也难怪皇后娘娘后悔当年选择了你。” 他半点都不怕死,骂完安帝又抬头对上萧厌。 “萧厌你个阉狗,你故意哄骗娘娘,以保全四皇子为名假意投诚,让皇后娘娘信以为真将你引为心腹,甚至为了保住四皇子不惜跟陆家决裂,将陆家把柄亲自送到你手上。” “你明明答应与娘娘联手,待处置了陆家后保娘娘将来太后之位,可你却故意泄漏娘娘与铖王的事情,激陆家毁了娘娘,还将她活活烧死在冷宫……” “自焚!” 哈哈哈哈…… 郑坤嘶声大笑起来:“我家娘娘是天命之人,是高高在上的青凤,她怎么可能自焚而死。” “谢天永,你背信弃义,刻薄寡恩,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萧厌,你哄骗娘娘,枉负她信任,害死她与殿下,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自古阉贼死无全尸,我在地狱等着你!!” 第491章 郑坤口中满是决然之言,说到后来时脸上更是带上了狠色。 何埕见状不对连忙急喝了声“拦住他”,只可惜已经晚了。 郑坤方才喝骂安帝时用断臂撑着身子,借着言辞激烈遮掩一点点挪到了台阶前,此时先前摔碎的瓷片近在眼前,他整个人横身朝前扑了过去,直接落在那些碎瓷片上。 “啊——” 周围人都是惊呼出声。 郑坤张嘴含住一块细小瓷片,猛地用力朝下咽了下去,那尖锐利器生生划破了他喉咙和气管。 “你疯了!” 虞延峰满是震惊的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郑坤下颚,只可惜那不大的碎瓷片已经被咽了下去。 他喉咙下一处气管被从内划破朝外突起,尖锐处顶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那血色清晰可见。 郑坤倒在地上,张大的嘴里不断有鲜血涌了出来,整个身子疼的抽搐。 只片刻,就瞪大了眼没了呼吸。 “死了……他死了……” 这般惨烈的死法,让哪怕是见惯了生死的虞延峰也是忍不住色变,殿中那些未见过太多死人的朝臣更是各个脸色苍白。 一些胆小的命妇、女眷更是惊呼之后晕了过去,其他也都是缩在席间瑟瑟发抖,那脸白得不见半点血色。 “棠宁!” 荣玥心中狂跳,抓着棠宁面露惊恐。 棠宁也是看着那尸体神色恍惚了下,下意识望着萧厌。 郑坤就这么死了,阿兄他……麻烦了。 虞延峰探了探郑坤鼻息。 “陛下,郑坤死了。” 安帝也被殿中之事惊着,冯内侍用力搀扶着他才没摔倒,他死死抓着冯内侍的胳膊,眼底怒然。 “拖出去,把这逆贼拖出去!!” 虞延峰连忙让人进来,将郑坤的尸体拖了出去,那满地血腥让得本该是喜庆的中秋之夜染上了无边阴霾。 安帝望着那一滩血只觉得头晕目眩,之前的好心情消散一空不说,体内那股烦躁郁怒更是升腾而起。 脑子里像是有一根筋断跳着,疼的他有些压抑不住想要见血的冲动。 “陛下。”崔林上前:“这姓郑的逆贼虽死,可他方才的话分明直指萧厌跟陆皇后早有勾结,甚至连她与铖王苟且,陆家欺君罔上也早就知情……” “朕知道了!” 安帝知晓崔林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今夜宫宴到此为止,萧厌的事朕自会处置,你们都散了。” “冯来,送诸位朝卿出宫……” “陛下!” 崔林怎么可能让安帝将殿前的人赶出宫,他好不容易才抓到萧厌把柄,知道是他陷害自己揭破陆皇后的丑事让他险些一病不起,崔家更是因此险赴了陆家后尘,他怎么可能饶了罪魁祸首。 安帝对萧厌倚重,萧厌也太过有手段,要是不能当朝将他罪名钉死,谁知道宫宴散去之后,他会不会凭着一张利嘴将死的说成活的,又如以往让安帝轻易饶了他。 崔林豁出去两个宫里埋藏极深的探子,又舍了一个好不容易寻来的郑坤,更直接将自己推到了明面上。 已经撕破了脸,他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善罢甘休。 “萧厌身为宫中内监,得陛下倚重掌管枢密院,更以宦官之身涉足朝堂蒙天家恩眷,可是他却不思圣恩,勾连皇后,与四皇子密切,隐瞒铖王丑事,更不知他是否还有其他欺君之行。” “陛下,如他这般行事断不能轻纵!” 崔林话刚落下,冯秋荔就皱眉起身。 “崔尚书说的对,萧厌乃是圣前之人,却与后妃、皇子私下往来,郑坤说他取信皇后已久,甚至在皇后与陆家决裂之前,当时的四皇子还未曾抖露身世,也没有如后来那般不堪。” “萧厌一个内监与皇子关系密切,到底是想图谋什么?” 梁太师没想到冯秋荔会开口,只转瞬就明白了冯秋荔的打算。 眼下情况已经至此,今夜之事显然跟崔林分不开干系,就算他有所退让世家之间跟萧厌也是结了死仇,更何况梁太师不是不恨萧厌的。 自从这个人从内廷爬上来,在宫中显露锋芒开始,就一步一步踩着世家颜面走到今日。 他虽憎恨陆崇远糊涂,可陆家毁了,朝中世家一系的朝臣也受到巨大的打击,更因此被曹德江等人趁虚而入丢了许多要紧的位置。 萧厌对世家的针对太过,对陆家的赶尽杀绝也让人生疑。 梁太师本就有所察觉不对,派人去调查萧厌底细,原是想着有完全把握时才朝他动手,可如今崔林既然能抓住萧厌把柄,还是背叛皇帝跟废后母子私下往来的大罪,他不介意帮崔林一把。 梁太师起身并未如冯秋荔和崔林一般质问萧厌,反而说道: “陆家所行虽然罪该万死,但是以老臣所知,在陆家长房的关氏未死之前,陆崇远是不知道陆皇后和铖王事情的,而陆家与皇后决裂,也应是在那次之后。” “方才郑坤所言,萧厌在二者决裂之前就与皇后往来,更对皇后有所承诺,老臣敢问一句,此事可是陛下授意?” “是否陛下早就察觉陆家有不臣之心,才让萧厌故意接近皇后母子,以他天子近臣的身份取信陆皇后,以此换取陆家罪证?” “若是陛下授意,那萧督主无罪,臣等立刻离开。” 梁太师的话不如前面两人急厉,可话中的意思却远比二人狠辣的多。 安帝若说萧厌是得他授意,那方才郑坤所说的那些嘲讽鄙夷之言就会变成真的。 人人都会知道安帝狠辣歹毒,算计辅佐他上位的老臣,鸟尽弓藏过河拆桥,更知道他早就知晓陆青凤和铖王媾和奸情,却为着皇位利用陆青凤。 崔林和憎郡王先前被他惩处,是他故意迁怒,二人一心为君却落得个声名狼藉被宫中厌弃的下场。 安帝刻薄寡恩,卑鄙无耻。 可安帝要是否认,说他并不知道萧厌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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