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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诉阿兄。” 荣玥沉声说道:“这件事情关乎皇后,不管是真是假,一旦揭露出来都会伤及皇室颜面,你和萧厌就算拿到证据,也切记不要出头,若是可以的话,寻个人去捅破此事。” 棠宁说道:“姨母放心,阿兄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 二人低声商议着陆皇后的事,荣玥也从棠宁口中知晓了铖王受刑,姨甥俩谁也没有去提当年被换走的那个孩子,就连荣玥自己也仿佛认定那孩子已经死了,不曾提及,半句不问。 荣玥与棠宁说:“这几日,我会寻个机会上禀陛下,跟谢天瑜和离。” 棠宁皱眉:“陛下会答应吗?” “谢天瑜谋逆,险些害死了我,他哄骗我多年,误我婚约,哪怕为着皇家声誉,他也会答应的。” 荣玥对安帝不算特别了解,却也知道他这个人好颜面,她有把握让安帝答应他们和离,若不答应…… 那就不能怪她用别的手段了。 反正丢的是他们皇室的脸。 荣玥看着棠宁:“我的事你别担心,先前是我糊涂,才险些连累了你,往后不会了。” 她会护着棠宁,会替阿姊讨回公道。 荣家女娘,没那么好欺辱,就算那人是皇后也不行! 第240章 三天后,荣玥进宫,面见安帝,提出要离开铖王府。 安帝自然不允。 “朕知道你与铖王之事无关,铖王谋逆就算落罪也不会牵连到你。” 荣玥跪在地上抬眼:“臣女要的不是不会牵连,臣女当年瞎了眼被谢天瑜哄骗,不顾父亲反对执意嫁给他,谢天瑜手段尽出欺瞒臣女多年,更害得臣女和荣氏成了京中笑柄,如今臣女只想跟他再无瓜葛。” 她是王妃,却不称臣妇,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皇家撇清关系。 一旁的冯内侍眼见着安帝脸上沉了下来,连忙上前温声劝道:“王妃,当年的事情已过去多年,您与铖王之间已不好追究,他如今已是阶下囚,等到谋逆一案查清之后自不会有下场,您就算留在铖王府,往后也不会多见他一眼。” “奴才知道您受了委屈,可是皇室从无和离一说,且您与铖王的婚事还是先帝亲口所赐,若是和离让旁人怎么去看先帝?” “您留在铖王府,身份依旧尊贵,陛下不会因铖王之事迁怒于您,皇家往后也会对您多加照拂,于您,于宜阳县主都是好事,不是吗?” 冯内侍话里的暗示极为明显。 铖王妃已经人到中年,膝下又无子嗣,荣家早已无人,留在铖王府担着王妃之名,好歹还有皇室照拂,宗室庇护。 离开铖王府又能如何?连这份尊贵也没有了。 安帝也是开口:“朕可以答应你,无论铖王结局如何,你跟其他亲王妃一样,铖王府家产也尽归于你,往后你可过继一子,虽不能入皇室宗碟,却能继王府家业。” 这已经极为宽容的条件。 荣玥闻言却毫不动容:“臣女不愿。” “荣氏!”安帝眼神冷沉下来。 荣玥却依旧背脊挺直,看着安帝丝毫不惧:“先帝赐婚本就是遭谢天瑜蒙蔽,是他欺君在前,不忠不孝,谢天瑜百般算计臣女婚约,换子易命,谋害臣女,是他不仁不义。” “父亲曾教过臣女,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懂礼义廉耻,孝悌忠信,若非如此与畜生有何区别。” “荣家绝不与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结亲,臣女要的也并非是和离,而是义绝。哪怕只是跟谢天瑜沾上半点关系,臣女都觉得恶心!” “你放肆!” 安帝猛地一拍身旁桌案,脸上满是震怒。 谢天瑜是畜生,那皇室其他人是什么?! 更何况义绝不是和离,那等于是荣玥将谢天瑜“休弃”,哪怕安帝厌憎谢天瑜,他所做之事也罪不可赦,可他依旧是皇家的人,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荣玥这般行径等同于将皇室的脸面扔在地上践踏。 “荣氏,你休得胡闹,义绝之事断无可能,你若再提此等妄言,休怪朕不念太傅情面。” 荣玥抬头目视圣颜:“陛下当真不应?” “绝无可能!” 安帝面露不耐,他神色阴沉,指着殿门说道:“出去!” 荣玥看着安帝片刻,才开口:“好,臣女走,只是离了宫门,臣女所受冤屈也定会洗刷。” “臣女明日会去京兆府,京兆府若是不应,臣女就去大理寺,去御史台,再不应,臣女便敲登闻鼓,臣女被人哄骗近二十年,被人害死亲子,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就不信这天下无处说理!” “荣玥!!” 安帝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近来更是阴晴不定,先前跟荣玥说话时已是竭力忍着心头烦闷,此时被眼前女子一再顶撞,郁气上涌时,躁怒之意弥漫眼中,脑中仿佛有根弦断了似的,寒声道:“你在要挟朕?!” “臣女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安帝拂手就扫落桌边杯盏,那些东西哗啦落在地上时,冯内侍等人都是吓得齐刷刷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安帝丝毫没去看那些宫人,只阴沉着脸对着荣玥:“若非念在荣家只剩你一人,你以为你能安然站在这里?!” 心中躁怒让他眼中酝着浓墨,说话时也染了戾气。 “你想跟谢天瑜义绝,绝无可能,荣迁安留下的那点情分,也保不住你屡屡犯上!” 见荣玥还想说话,他直接冷声道:“荣迁安教你一身傲骨,难道就没教过你什么叫君臣上下,还是你想让朕送你跟谢天瑜一起?” 骗不骗她,跟他这个皇帝没有半点关系,谢天瑜所为,安帝也毫不在意。 荣玥屡屡冒犯,让他动了怒气。 荣玥似也感觉到了他的杀意,紧抿着唇片刻,背脊一点点弯了下来,她脸上倔强褪去了些后,眼圈一点点红了起来。 “那陛下告诉臣女,这近二十年的委屈,要让臣女咬牙忍下去?” 本是最骄傲的女郎,嫁错了人,走错了路,为人嘲笑讥讽,曾经的风光都成了压垮她的风言风语。 女子声音微颤:“他骗了我这么多年,满心痴慕与旁人苟且,却佯装日日与我恩爱,他让我替人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一腔真心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若是其他人,我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一把火烧了王府,宁肯拉着他陪葬也绝不会由人辱及我与荣氏半点。” “可他是皇室的人,身上流着最尊贵的血,他的生死只能由陛下决断,我就连想要拉着他同归于尽都不能。” 荣玥无疑是长得极美的,曾在闺中时灼灼如耀阳,如今弯了脊梁,满是悲切,褪去了所有的荣光之后,哪怕未曾嚎啕大哭,那哽咽嘶哑也让安帝满腔怒火一滞。 “我知道我不该跟陛下争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可是让我顶着铖王妃的虚名,到死都是谢天瑜的妻子,那我宁肯一头撞死在宫里,也省的旁人道我贪慕虚荣,毁了荣家多年清名。” 她朝着安帝一磕头,起身就满是决绝朝着一旁撞去,那方向刚好正对冯内侍。 殿中一声惊呼,冯内侍眼疾手快地挡在桌角之前,被荣玥撞的一踉跄,后背重重撞在桌上,上面摆着的案牍掉落在地上。 安帝也是吓了一跳:“荣玥!!” “陛下不允我离开,那便当赐死了我吧。”荣玥转身想继续。 冯内侍手忙脚乱地跪在地上,抱着荣玥的腿:“哎哟王妃,可别,您别……有什么话好好说……” 安帝也是站起身来:“荣玥,你疯了?” “我是疯了。”荣玥声音嘶哑,满眼通红:“我本不该是这样,是我眼瞎耳聋,活该落到这境地,可是陛下可知道,谢天瑜那夜想要杀我时,我腹中已有四个月身孕,那是个已经能看到面目的男婴。” “他知道我有孩子了,他知道的……” 女子终于痛哭出声,眼泪滚落时,字字如同泣血。 安帝脸色变化,垂眼落在荣玥轻抚着小腹颤抖的手上,半晌终于松口:“义绝,绝不可能,朕可以答应让你跟谢天瑜和离。” “我……” “荣玥,朕已经退让了。” 安帝沉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允你和离已是破例,若你执意义绝,别说是朕,就是宗室那边也绝不可能答应。” 皇室也是要脸的。 第241章 安帝心底烦躁依旧,而且荣玥的决绝反而让他更怒,可仅剩不多的理智却让他记得,荣玥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因为铖王真血溅宫廷。 他不在意死一两个人,可不能是荣玥。 安帝按捺着心底不耐,看着荣玥说道:“谢天瑜负了你,你可以离开铖王府,和离之后,王府家业依旧归你,算作这些年皇室对你亏欠所偿。” 冯内侍心中吃惊,陛下允许王妃和离已是不易,居然还愿意将铖王府家业给她。 他连忙跪在地上劝说道:“王妃,陛下当真是为了您好。” “你义绝固然一时爽快,也泄了心头委屈怨恨,可是宗室那边几位老王爷可都不好相与,您往后还要在京中生活,那宜阳县主也要留在京城,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县主想想。” “她将荣大娘子留给她的嫁妆和太傅那些东西全数给了书院,您总得替她留些东西,往后若是婚嫁才不至于被人小瞧了去……” 荣玥似是被他的话说动,忍着眼泪低声道:“可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护得住偌大家业。” “这容易。” 安帝心烦气躁的厉害,这会儿只想打发了荣玥,别让她继续“胡搅蛮缠”,见她松口就直接说道: “朕会下一道旨意,将铖王府家业归于荣氏,且赐你诰命,册为荣国夫人,允你单独立府,承继荣氏一脉。” “有诰命在身,且有圣旨在前,无人敢欺辱于你。” 见荣玥神色动容,安帝说道: “这已经是朕的底线,义绝绝不可能,只有和离,你若是愿意,朕即刻下旨,着人去办。” 荣玥眼中通红,许是知道再无争辩的可能,哪怕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认了。 “臣女,多谢陛下。” 安帝松了口气。 冯内侍亲自送的荣玥出了大殿,他原是担心这位往日的铖王妃有个好歹,可谁知道从殿中出来之后,她神色便再无半点悲愤,除了眼圈还泛着点儿红,先前那些汹涌的泪意竟是半丝不见。 “方才惊着公公了。”荣玥温声道。 冯内侍睁大眼:“王妃……”不对,他连忙改口:“夫人这是……” “重病致疾,总要先除痈疮,可陛下心思难测,我也只能铤而走险。”荣玥恭敬朝着冯内侍行了个半礼,“方才多谢公公阻了我血溅圣前,否则我怕是得丢半条命,才能得偿所愿。” 冯内侍先是惊愕,随即恍然,片刻后连忙虚扶着荣玥低声道:“奴才不敢当夫人行此大礼。” 荣玥柔声道:“今日让公公替我受过,荣玥欠公公一份人情,往后若有所需,荣玥定当尽力。” 冯内侍连忙笑了笑:“夫人言重了。” 荣玥并没说太多,也没在圣前久留,她与冯内侍告辞就转身离开,而冯内侍则是去了侧殿茶室替安帝准备新的茶水,只他刚进去片刻,就有个小太监跟了进来,走到冯内侍身旁取出几张东西递给了冯内侍。 冯内侍愣了下,就听那小太监低着头说道:“奴才是内府局的彭勤,受铖王妃所托来给公公送份谢礼。” 冯内侍眼神一眯,刚想开口说不必。 那小太监就说道:“公公可先过目。” 见他捧着东西丝毫未退,而且全然不怕外间有人突然进来。 冯内侍心头疑惑,伸手将他手中之物拿了起来,那是几张房契、奴契,还有一些城外良田的地契。 他垂着眼不以为意,这些东西虽然不便宜,可对于常伺候在圣前的冯内侍来说,却根本不足以让他动心。 冯内侍随意翻看了几眼,就想将东西还回去,可下一瞬瞧见后面几张纸上的东西时,却是脸色一变,猛地将其抽了出来,看清楚上面所写后,就扭头朝着那小太监怒道:“铖王妃这是何意?!” “公公切勿动怒。” 那彭勤垂头:“这些并非是王妃探查所得,而是从旁人手中截留来的,公公也知王妃与陆家不睦,先前暗中让人盯着陆家时,便发现他们突然派人留意一户城中富户,王妃觉得奇怪才让人多留意了几分,意外得知与公公有关。” “王妃从未将这些告知过旁人,也命人拦了陆家的人,王妃让奴才将这些交给公公处置,也顺道问一句公公跟陆家可曾有怨?” 冯内侍脸上难看的厉害:“陆家?” 彭勤说道:“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不过王妃说,她已经暗中让人将那户人家挪去了这房契所在之地,但陆家不好相与,且也像是想要借此拿捏公公,若是可以,公公还是尽早让他们离京的好,免得受人所制。” 冯内侍站在原地脸上变化不断,铖王妃口中那个富户,是他堂兄留下的血脉,早前那孩子因犯事本该处决,被他施计救了出来,后来又在宫中“得”了不少银钱养在京中。 无人知道他们关系,也没人知道那孩子过继到了他名下,替他生下了两个孙儿。 陆家突然盯上他们,想来是因为近来朝中屡屡失意,想要拿捏他这个圣前伺候之人,得以缓和处境。 可是铖王妃呢? 她如何能拦得住陆家的人,悄无声息将人暗中转移到别处,甚至还能差遣得动内府局的人,在宫中替她行事? 等等。 内府局… 内侍监…… 冯内侍脸上变化不断,脑海里猛地就浮现出一道人影。 萧厌! 冯内侍脸上神色变化,只有萧厌才能这么容易摸准陛下的心思,也只有他才敢让铖王妃以死要挟,不仅换取跟铖王和离,甚至还逼得陛下将铖王府家业全数相送,以荣国夫人来安抚铖王妃让她“善罢甘休”。 冯内侍看向身前那人:“萧督主想要什么?” 彭勤想起来时自家督主那句“宫中聪明人定有冯内侍一个”的话,低笑了声:“公公说笑了,督主与您处境相同,况且这些不过是铖王妃谢您今日维护,您不必多想。” “这些东西您好生收着,城外那边您也可以随时将人带走,内府局还有事情,奴才就先告退了。” 冯内侍看着那小太监恭敬退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提半句要求,他紧紧皱眉,总觉得萧厌不可能无缘无故赠他这么多“好处”,可偏偏这些东西他又不能推拒, 他沉默了许久,才将手中东西小心收了起来。 煮好了茶,冯内侍心绪平稳下来,才端着回了隔壁殿中。 安帝心情并不好,这段时日问道不利,炼制金丹的速度也不如从前,而且朝中事情不断,哪怕陆肇入狱,也没让他觉得太过顺心。 他整个人都越发焦躁,拿着赤红的丹药瓶子倒了两粒进口中,混着烈酒服用之后,脸上红晕浮现。 安帝他这才将衣襟松开了人,人也舒服了下来。 “人送走了?” 见冯内侍进来,安帝问。 冯内侍低声道:“铖王妃哭着走的,瞧着很不好受,不过也难怪了,任谁遇到这种事情,怕都难以承受。” 安帝仰靠在椅子上:“谢天瑜干的混账事情,还要朕来替他收拾烂摊子。去将册封荣玥,还有查抄铖王府家业归于荣氏的旨意一起传下去,叫礼部拟旨,早些办了。” “是。” 见冯内侍低头收拾地上的那些碎瓷片,安帝突然开口:“不过你说那个跟谢天瑜苟且,生下谢寅的女人到底是谁?” 冯内侍手中一抖,那瓷片险些划到自己,原想说句不知道,可脑海里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陆家。 胸口藏着的那叠东西有些烫人,他恍然似是明白了萧厌和铖王妃的意思,垂眸低声道:“奴才也觉得稀罕,这铖王妃当年可是艳冠京城,也不知道是谁能有这么大能耐,能胜过王妃。” 冯内侍将瓷片归拢到一起,仿若随口说道:“不过奴才记得,铖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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