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小神医_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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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只是伸起手，就好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拼尽全力地，朝旁边的人们呼唤： “救，救我……” 他声音沙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喉咙中，迟迟没有呕出。旁人见状，继续退去。伤者在痛苦的折磨之下，皮肉被吞吃。奇怪的是，那些彩色的小虫并没有将伤者完全吃掉，而是悄然融入血泊之中。最后逃得无影无踪。嘟嘟嘟…… 呜呜呜…… 救护车与警车同时到达。可惜的是，这个时候，伤者已经死了。人们向警察说明刚才的诡异现象。一开始警察不以为然： “啧，说什么妖魔鬼怪！咱们要讲科学！” 但面对越来越多相似的口供，警察也开始怀疑。于是调取附近的监控。当警察们看到监控的时候，反而增添了更多的疑惑。因为，与死者相关的监控，竟然全都被树叶遮掩。竟没有一个与之相关的监控！没有证据，而死者更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吃得面目全非。甚至找不到死者的家属。令人惊奇。案子短暂地掀起风波，最终因为没有亲属追究，也不了了之。没有人注意到，案发当晚。有一个不属于当地的游人，藏在人群之中，同样不被监控捕捉。他悄然地来，悄然地走。他黑色的眼眸，在那一天深夜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只有一只路过的野猫，注意到了这渗人的目光。可惜的是，没有人通过野猫，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这个人一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甚至在他经过一些人身边的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人，正是墨邪。那天晚上。墨邪杀死中元，逗留片刻之后，便匆匆离开。他行走在街道上，勾起嘴角。他一步步地踩踏着地面的砖头，砖头上，游动着一团黑色的物体。那黑色的物体里，藏着色彩斑斓的烟雾。纵使他经过旁人身边，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更没有人注意到他脚下的诡异事物。那诡异事物，正与刚才的死者相关。这份诡异事物，是某个特殊的存在。它就是中元！ “啧，你以为假死可以骗过我吗？呵，我就知道你还藏着一点能量，你想假死，借着这一点能量，偷偷成长是不？” 墨邪玩味地踏踩着中元。中元像一只皮球，在墨邪的脚下滚动。 “我计不成，无怨无悔，但我也没那么容易死！” 中元顽强地咆哮着。墨邪一句，中元一句，两人一路同行。普通凡人听不见中元的声音。但是伴随着墨邪一步步远离案发现场，他也抹去自身的掩饰。于是，凡人可以看见他，甚至听见他的声音。当玩乐晚归的人看到墨邪时，都会被他吓到，躲着他走。毕竟，凌晨两点，在路边低头走路，还时不时自言自语的怪人，总会令人感到害怕！第826章密密麻麻的人手夜色浓。中元像是一只怪异的皮球，时而弹跳起来，时而沉入地面。墨邪踩着他，一步步前行。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薄薄的冰面上一样。咔咔…… 中元表面破碎，飘出黑色硝屑。普通人看不见这种诡异现象，只看到一个男人沿着马路牙子行走，并自言自语。中元朝墨邪咆哮： “混沌、生灭与慈悲还在三原火中，只要三规则未被吞噬，我就不会死！我可不会像亘母一样大意！” 墨邪一脚踩碎中元身上的黑屑。黑屑飘飞，如清明时节里，被风吹起的纸灰。 “一只蟑螂，就算它再顽强，只要我把它踩烂，它也无法再次爬起来！” 说着，墨邪一脚又一脚的蹬着地面。旁边正在收摊的烧烤店店员，看见墨邪。却只看到墨邪独自一人，盯着凹凸不平的砖板，低头咒骂。仿佛是谁得罪了他，他正在自语咒骂某人。只是，骂声有些大。有些瘆人。 “你很快就要死了！你要死了！” 又听见墨邪大叫一声。这一声，似乎是故意扯着嗓子，声音震耳、嘶哑。于是，在旁人看来，墨邪又像是在跟某些不存在的事物对话。又像是他人眼中的精神病人，看见了某些他人看不到的东西。旁边的人，不敢向他投去目光，担心被墨邪盯上。谁也不想惹祸。不想让一个疯子缠上自己。毕竟，正常人可不像疯子一样拥有特权，疯子不需要为他们的过错负责。于是，那烧烤店店员，将摆在街边的老旧椅子搬回店内的一段时间，不敢再悄悄看墨邪。店员进入店内，放置椅子，再走出来搬桌子。过程没有六秒。但当店员走出店内时，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墨邪所处的方向。这一看，却令他心底泛寒。 “咦？那个怪人呢……” 店员惊讶地发现，刚刚从店外经过的怪人，突然消失了！那里一片漆黑。夜色似乎更浓了。 “呼，是加班太累了么？我都产生幻觉了！” 店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刚才那怪人的奇怪叫声和行为，却是那么的真实。如果说是错觉，这错觉也太真实了！就像是中午睡觉，睡迷糊了直接到了傍晚，看着傍晚淡灰的天空，还以为是清晨。脑子所认为正确的事情，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店员不以为意，投身工作之中。殊不知，在墨邪消失的地方。那里的地面，正浮着一层黑色的泥潭。这层泥潭，在夜色的掩饰之下，正在缓缓消失！唰唰唰…… 墨邪的耳边，不断传来类似风啸一般的声音。但是从他身边经过的，可不是风。而是一排排漆黑的诡异之物。这些东西，像是黑色的竹子，自上而下垂直坠落。中元的声音，从“黑竹”之中传来—— “嘿嘿嘿嘿，如何？可感受到痛苦？自我获取三种规则以来，我发现我越来越容易产生凡人情绪，我早就想到，掌握的规则越多就越容易与凡人共情，也越能感受到凡人的痛苦，甚至与凡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必你也是如此！这痛苦，可让你满意？” 中元的语气，像是在嘲讽墨邪。他的声音通过喧杂的“唰”响，变得如同喉咙沙哑的巫婆之声。又像是风吹过细窄窗缝产生的“呜”响。中元的声音，像是海涛，洗涮墨邪的脑袋。若是普通人或者是一般的修仙者，恐怕早就被这些声音引导着，变成了疯子。但是现在，墨邪很清醒，无比清醒。他自由地在这“黑竹林”中穿梭，但依旧是止不住地下坠。 “垂死挣扎！” 墨邪的声音，冲撞周围的“黑竹”。 “黑竹”产生裂缝，变得膨胀。呯！墨邪挥出一记重拳，锤打着“黑竹”。 “黑竹”破碎，露出千变万化的裂缝。那些色彩的变化，正如原先混沌的千彩！只可惜，中元并没有太多玄能。甚至实力比不上没有玄能的墨邪分身！ “黑竹”裂缝吸扯着从外界传来的气浪，像是在高空中的飞机突然打开了登机门。呼，呜呜呜…… 从外界灌进狂风，拍打着“黑竹”与墨邪。咣咣咣咣…… 狂风抽动“黑竹”，“黑竹”互相碰撞，有些撞碎、有些变弯。狂风拍打墨邪的衣物，他身上的衣物便像是狂风手中的皮鞭，疯狂地鞭挞墨邪。 “哼！” 裂缝虽冒狂风，但是墨邪知道，裂缝就是他自己撕开的出口。墨邪纵身一跃，跳进裂缝之中。狂风拍打着他，同时也在拉扯着他。直到周围的狂风突然停止，墨邪才缓缓抬起头来。阳光洒在他的头上。温热的感觉让他恢复了不少力气。但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再是之前的都市街道。 “这是，是什么地方？” 墨邪疑惑不已。他勉强地站起身来，观察着周围—— 这里是一片湖泊，湖泊边上是一圈黑色的沼泽地。此时的墨邪，就踏在湖泊与沼泽的交界处。沼泽正在拉扯着他的脚，将他拖走！黑色的沼泽，似乎是有生命的个体。沼泽在蠕动，甚至伸出如同触鞭一样的东西，缠住了墨邪的脚。墨邪观察着沼泽，从沼泽的变化感觉到了一些熟悉。他看到沼泽之中，有肥小黝黑的小虫子在爬行。它们像是一根根被烧焦了的树枝，却远比普通生灵还要灵活。它们在沼泽之中跳跃，如鱼在水。墨邪又看到，有一小虫子不受任何环境影响，直接死去。死去的虫子被新的虫子吃掉，新的虫子变得越来越肥，最终形成刚才那样的触鞭。墨邪明白触鞭是怎么来的了。同时，他也看出来这周围的环境，是怎么回事了！ “这沼泽里的小虫子，表现出来的，是生灭规则啊！这片沼泽，就是中元！” 墨邪一下子就认出了中元。中元也不再掩饰。而是蠕动着身体，朝墨邪聚拢。漆黑的、粘稠的沼泽，像是花苞，将墨邪团团包围。从沼泽之中，生出一颗颗血色肉芽。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从肉芽转变成肥鱼，又从肥鱼转变成蜥蜴，再从蜥蜴转变成人类，又从人类转变成死尸，再从死尸中生出肉芽…… 在这样的循环之中，墨邪看到了许多畸形的人类，粘附在沼泽之上，朝他伸出枯黑的手臂。密密麻麻的人手，几乎将墨邪淹没！第827章诡异的时间变化 “你摇摆不定，处于生死之外！是时候回到生灭轮回之中，承受千世万代的折磨！” 中元朝墨邪呼喊。他的声音，从单独的一个，转变成无数的喧杂声。区别就像是—— 单人房中的孤独呐喊与赶集时分热闹的市场。一个哭喊内心的寂寞，另一个是千千万万的交流之声。这些密密麻麻的声音，充斥在墨邪的耳朵之中，久久不散！墨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这些密麻的声音撕裂！这感觉，墨邪再熟悉不过！这是慈悲低语！但并不是完整的慈悲低语。 “是慈悲低语啊！可惜了，这点慈悲低语，甚至伤不到我现在这个凡人分身！呵——” 说时迟，那时快。墨邪一声清吼。从他的鼻腔之中漫出淡淡的气息。气息游移之间，那些冲击墨邪意识的慈悲低语瞬间退去。慈悲低语退去之后，墨邪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低头一看，自己正被枯黑的人类手臂缠绕着。这些手臂，像是一根根结实的麻绳，将墨邪牢牢绑住！手臂扭动手腕，将细长的指甲刺入墨邪的皮肉之中。墨邪身上泛起了青筋，疼痛如同烦人的蚊子，久久不肯离去。 “你早有准备！”墨邪不由得叹息一声。 “瞧瞧，你身上青筋四起！我已经能预想到你的肉身爆炸之后，那漂亮的场面！”沼泽之中，传出中元欢愉的声音。他喜闻乐见于墨邪受苦。 “这里，是混乱的规则空间！你自己能把握得住吗？”墨邪强颜欢笑地说着。 “反正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才不管规则会变成什么样！能给你的好事搅烂，我就爽！爽！”中元狠狠地嘶吼着。那些枯黑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挤压墨邪。中元变得越来越狂暴。以前的他虽然也不慈祥，但至少还有些理智。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疯狂。周围混乱的沼泽之中，除了生灭规则与慈悲规则之外，还藏着一些色彩斑斓的混沌规则。出现在这里的规则并不丰富，但十分混乱。混乱的规则，甚至影响着墨邪。墨邪的身体，只是分身，并不携带其他规则。但受到混乱规则的影响，墨邪身上竟逐渐冒出金色的能量。那是微弱的时间规则。伴随着微弱的时间出现，缠绕墨邪的手臂开始变松。时间正在倒流。但是倒流的速度非常缓慢。不仅缓慢，而且还会出现错乱。倒退着的时间，会突然前进，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快进了一些！缠住墨邪的手臂，反而勒住得更紧！ “咳咳咳！” 墨邪胸腔反复起伏，跟是呛水一样，咳嗽了起来。但是他呕吐出来的，不是河水、海水，也不是唾液。而是如同阳光一般温柔的东西。那些诡异之物，形成了一团蠕动的个体。个体形成镜面。镜面生长，由单独的一个镜面，扩大到千变万化的镜面。好似万花镜。镜面倒映着沼泽，扭曲了周围的事物。沼泽变得弯弯曲曲，像是一团团互融的水彩。镜子中，现出中元的影子。那是一只只色彩斑斓的鼻涕虫。身上伸出无数触鞭，在试探、拍打着镜面！中元被困在了镜子中！他正在疯狂地拍打着镜面。镜面被拍，产生波动。波动如同温柔的太阳光晕，又像是波纹，一圈圈荡漾而去…… 中元从镜子中，大声呼唤—— “这是荒唐境界！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中元的呼唤，震耳欲聋。直至将墨邪从意识混乱之中拉扯出来。墨邪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些手臂，已经消失不见。全都被困在那些镜子中！ “荒唐境界？是我困住了中元！” 墨邪在下意识中，呕吐出来的荒唐规则，竟形成了荒唐境界。荒唐境界困住中元，救了墨邪一命。墨邪松了一口气。他看着中元在镜子之中挣扎，嘴角勾起从容的笑意。镜子边缘，不断地移动着光圈。那些光圈不仅仅带有荒唐规则的能量，还隐藏着时间规则的金光。金光耀眼，如丝如缎。墨邪没有将观察的重心放在金光上。而是坚定地向中元投去目光。墨邪纵身一跃，竟沉身于荒唐境界之中！他要进入荒唐境界，从荒唐之中，搏杀中元！彻底将中元抹除！以绝后患！他深刻地明白：既然我能一步步变强，直到害死亘母，打压中元，那中元也有可能走上我的老路，直到最终威胁到我的存在！就像是凡间弑君夺位的皇帝，总会害怕与他类似的存在。墨邪的身体，如同沉重的石头，没入荒唐境界之中。荒唐境界表面，产生淡淡的金色波浪。墨邪没有注意到这层金色波浪。但在这层金色波浪的影响下，荒唐镜面竟出现了复杂的变化。平滑的镜面，出现凹凸不平的现象。镜子中的景象，在不断地变化。荒唐境界之中，原本藏着无数荒唐现象。被拉入镜子中的人，会遇见许多荒唐之事。比如公鸡下蛋、兔爷产子、人生狸猫…… 但是此时的荒唐境界之中，却是一片淡雅之地。那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特的、荒唐的事情。这种现象，应该很快就会被墨邪发现。但奇怪的是，墨邪陷入与中元的战斗之中，竟没有发觉这一点。唯有外界的荒唐镜面上，不断地涌动着金色的波纹。与此同时，在荒唐镜面上的沼泽，开始移动。沼泽之上的阳光不断地变化着。于是粘稠的沼泽变得干燥。干燥的沼泽开裂，形成一块块形状不一的泥砖。泥砖从荒唐镜面上滑落，形成一颗颗黑色的水珠。水珠掉落在地上，弹跳而起，最终一点点地化成灰尘。灰尘随风而起，逐渐消散。这个奇怪的空间，正在一点点地消失。或者说，空间不是在消失，而是在快速地进行着时间的运算…… 奇怪的空间，逐渐与空间之外的天宙产生关联。这个奇怪的空间，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存在，正在与墨邪的本体联系。联系二者的，是浓郁的金色河流。金色河流之中，悬浮着无数时间残相。这是时间长河。但不是正常状态下的时间长河。这个存在，像是失速的车轮正在滚滚前行；又像是经过滑坡的保龄球，在疾速奔走！此时，深陷荒唐境界中的墨邪，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第828章老翁与牛与石碑啯啯啯…… 一片绿林中，传出难听的鸟啼。声音在林中回荡，幽幽扬扬。呯！一个粗糙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结实的肋骨上！伴随着沉闷的一声响，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摔倒在地。男人顺着泥泞的坡面，滑了下去。他后背的衣服，被藏在地面的树枝勾住，露出他满是淤青的肚腹。肚腹缓缓蠕动，却不像是肠胃闹出的动静一样小；而是起起伏伏，如同有只毒蛇藏在他的肚子里，正四处游走。起伏的肚皮，高高拱起。血腥的肉肠像触鞭一样甩了出来，竟缠住了旁边的树干，将男人挂在上面。男人借力站稳，伸手掏起一块黑泥，用力地抛甩向前。 “嘶，啊！” 黑泥被甩到另一个男人的脸上，那男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如同被融化的蜡烛。那男人连忙伸手，抹去脸上的黑泥。可他的脸还是变得有些奇怪，五官已经错位。那男人狠狠地望着滑下坡的另一个男人，怒骂道： “中元，你能跑到哪里去？接下来的时间，你有再多的化身，做再多的事，也只是垂死挣扎！” 那被称为中元的男人，摇摇头，冷笑道： “你还别说，垂死挣扎挺有趣！” 墨邪与中元，对峙而言—— “有趣？你真是越来越疯了！” “在消失之前，疯一疯又有何不可！” 说着，中元的肉肠像是虫子一样跳动起来。肉肠拉着中元，砸向墨邪。墨邪被砸倒，两人顺着斜坡，同时滑到坡底的草丛中。他们撞在一个小小的洞口处，终于停下。一只个头不大的灰色野兔被吓得从洞内逃了出来，然后匆匆离开。沙沙沙…… 野兔跑动的声音像是经过螃蟹经过沙面。哒哒哒…… 很快，沙响便被泥泞之声打乱。四只脚一前一后地踩踏淤泥。墨邪与中元在泥泞之中爬行，他们抓着淤泥往对方的脸上塞。墨邪将淤泥塞进中元的眼睛里，中元瞎了眼，失去了方向。失去方向的中元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同样抓起淤泥，塞向墨邪的脸。淤泥在中元的手中，变得诡异。诡异的淤泥，让墨邪本就凌乱的五官变得更加不堪。可惜的是，这只是中元最后的一点能量。虽然打乱了墨邪的五官，却不能给予墨邪更重的伤害。甚至无法弄瞎墨邪的眼睛…… 墨邪的眼睛差一点要从下巴坠落。他也逐渐习惯自己身体的变化，于是漫不经心地托住眼眶，让它往上移回正轨。随后墨邪便挥出拳头，重重地撞击在中元的脑门上！黏稠的淤泥贴在二人身上，导致每一拳下去，都会发生轻微的失误。中元的额头，升起了一个淤包。他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双手环抱着墨邪的腰，将墨邪扑向地面！墨邪的后背狠狠地撞在地面的石头上。咔吱…… 墨邪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强烈的呕意伴随着后背传来的刺痛，使墨邪头晕目眩。墨邪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反扑向中元。用手臂卡住中元的脖子，想要就此勒死他！ “咳咳咳！” 中元说不出话来，只能咳嗽。墨邪能感觉到，中元的喉结在自己的手臂之间来回移动。堂堂两位神帝，竟像是普通凡人一样肉搏。他们打斗的声音在林中回荡，惊飞野兽。这里是一片看似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却渐渐响起了洞萧之声。洞萧声幽幽扬扬，几乎要掩盖掉墨邪和中元的打斗声。他们二人并没有因为萧声而停止打斗，反而打得更起劲了。萧声越来越近。一只粗犷的水牛悄然踏开草丛，行过泥泞的地面，穿行于狭窄的小道。道路两旁的青草，骚扰着水牛的脚跟。水牛甩了甩尾巴，拍打盯上它的蚊虫们。一位白发老翁正坐在水牛背上，手捏洞萧，怡然自得。微风吹拂老翁的白发，发丝扫过洞萧，洞萧吹响，气流抬起发丝。老翁默不作声，慢悠悠地从墨邪与中元身边经过。竟没有发现墨邪与中元！ “这是个什么空间？如此奇怪？” “呵，管它是什么空间，总之，先吃我一拳，我要打得你鼻子开花！” 中元与墨邪一前一后地嘀咕着。很快，他们各自的拳头就打到了对方的身上。他们缠斗着，甚至摔向了老翁与水牛！意识到自己就要撞上水牛，中元连忙惊叫： “坏了！难不成我要被牛踩死？” 一想到堂堂神帝，要落得个被水牛踩死的地步，中元就心有不甘。他拼命推动墨邪，试图将墨邪推开，防止自己被压到水牛的蹄下！ “被牛踩死，就该是你的结局！一个荒唐的结局！” 墨邪反而兴奋不已，推着中元，将他压向水牛蹄下！扑通！中元被推倒，摔在水牛面前！眼看着水牛那粗糙的蹄子就要落下，中元想逃。可已经来不及了！ “啊——” 纵使先前有再多的神威，见识过多么丰富的风景。而面对最终的死亡，此时的中元也只能害怕地闭上眼睛。他尖叫着，像是无助的妇人。牛蹄落下！嗞…… 牛蹄毫无阻碍地踩在泥泞的土地上。并没有踩到中元！水牛竟然穿过中元，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啊？” “这……” 别说中元，就是墨邪都有些意外。 “呵，这个世界还真是奇特，我们的存在，不被对方察觉！我们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中元大叫一声，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中元趁机反扑墨邪。墨邪不假思索地躲避向一旁，等中元扑了个空，随后再踢他一脚。二人打得不可开交，而从他们旁边经过的老翁却毫不在意。老翁神情自若，萧声并未断绝。经过一个空白陈旧石碑，老牛避开石碑，淡然前行。墨邪与中元的打斗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