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晚六点,特助如约而至。 许轻意穿戴者华服珠宝,妆容却是淡淡的。 为了遮住额头的伤口,她不仅厚涂了遮瑕,还选了带有玉坠的额饰。 即便她刻意低调,天生浓丽精致的五官却依旧让她人群中,依旧如最耀眼的星辰。 顾延之不在车上,许轻意也懒得问。 她心里盘算着酒宴上就露个脸,全了顾延之的面子,再找个理由离开。 课题只差最后的几步梳理。 这两三天就能交上去。 苦海无涯,而她终于看到了靠岸的曙光。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时,与熟悉的迈巴赫停了个前后脚。 许轻意下车时,恰好看到顾延之站在车门边,接下了个人。 叶怜兮。 四目相对时,她直接挽上顾延之的手臂,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言而喻。 许轻意面上波澜不兴,反而举起左手,故意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就是恶心人么,谁还不会个两招呢。 你来我往的交锋,都被顾延之看在眼里。 他在叶怜兮手背上拍了拍,像是没看见许轻意,径直进去了。 顾家在京市本就是数得上的豪门。 顾延之求娶许轻意的排场,更是把不少高门显贵都比得没眼看。 谁不知道她是他的心尖子。 可现在看来,这心尖子怕是要换了。 往来人群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都被许轻意的余光尽收眼底。 她忽然明白了顾延之想做什么。 捧着养在外面的雀儿,打她这个正室的脸。 是在告诉她,他给的才是脸,不然她许轻意什么都不是。 可他给的,她就稀罕要吗? 许轻意眼底浮着浅薄的讥诮。 如今顾延之将她踩入泥沼的每一脚,都会成为回旋镖,在未来的某天,扎在他自己身上。 她挺直了肩背,身姿娉婷地独自走进了宴会厅。 一整晚,叶怜兮都被顾延之带在身边。 穿花蝴蝶般,满场飞。 不知多少人心里想着,这是要把外面养着的雀儿扶正了。 就有人好奇,去探许轻意的口风。 无一例外碰了软钉子。 顾延之虽不曾向许轻意那边看上一眼,眼角余光却须臾不曾离开过。 心底噙着一点邪火,正慢慢地窜上来。 她怎么能那么坦然? 不管他对叶怜兮捧到什么位置,她看他的眼神都是淡淡的,噙着不屑遮掩的漠然。 以前的许轻意不是这样的。 她也会热烈的,羞怯的,神情多变地看着他。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看他的时候,不仅没了笑意,也没了光呢? 顾延之有些烦躁。 女人就该柔顺懂事,乖乖在家等着被老公宠就好。 只要正宫的位置不动摇,那些个在外的逢场作戏,兴之所至,有什么要紧? 所以,这是他教得还不够,还没把许轻意的那一身傲骨敲碎,碾磨成灰。 而且,她最近又生出了反骨。 敢从家里搬出去了。 不管是蝴蝶还是天鹅,长出的翅膀如果是为了逃离他,那他不介意亲手将那对翅膀寸寸折断。 顾延之想得出神,手臂忽然被晃了晃。 “延之,再陪我跳支舞吧。” 叶怜兮的撒娇绝非无的放矢。 开场舞,就是她跟顾延之跳的。 这样的酒会,那支舞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原本想拒绝的话,在许轻意的目光扫过时改了口。 “好,只是不要太累,我会心疼。” 手指掠过她耳边碎发,尾音温柔缱绻。 叶怜兮是醉了。 许轻意却要呕了。 这些曾让她肝肠寸断,辗转难眠的画面,如今看来都那么的小儿科。 原来真不在意的时候,任是风刀雨剑,都能百毒不侵。 眼看着宴会渐近尾声,许轻意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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