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村长、七叔公,大强不会说谎,是这个小畜生在撒谎,不信你们去我家,让大强亲口和你们说。” 有村民问道:“王婆子,你说的话自己信不信?四丫头这么瘦小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有力气踩断晏大强的腿?” “我看四丫头说的肯定是真的,晏大强一定是想把四丫头卖去窑子,还好四丫头以死相逼才得以脱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们别被这个小畜生的外表欺骗了,我眼睛上的伤就是她拿茶碗砸的,她还踹了我一脚,差点把我的骨头摔断了。” 晏殊一脸委屈的走到王大花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二房一家,我们做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可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将我卖去窑子,还污蔑我打伤了你呢?你是我的长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 晏殊这一出把王大花搞蒙了。 这死丫头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比她道行还高。 “刚刚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敢撒谎?” 晏铁牛、王翠娥、晏瑶、晏程全都站出来作证。 晏瑶道:“村长、七叔公,我们都能作证,的确是堂妹打伤了我奶,那茶碗还在地上呢。” 晏瑶手指着茶碗滚落的地方,表情猛地一怔。 茶碗呢? “瑶丫头,茶碗在哪儿?”七叔公询问。 “刚刚明明就在那里,一定是被人藏起来了。” “呵呵,我们这么多人在场,谁这么大的能耐能顺手把茶碗藏起来?” 王大花也是满脸疑惑,目光突然落在了晏殊身上。 “是她,这丫头跪的地方距离茶碗儿最近,一定是她藏起来了。” 王翠娥冷笑道:“她这是想毁灭证据,村长,派人来搜她的身,那茶碗肯定藏在她的袖子里呢。” 晏殊缓缓站起身:“大伯母,若你们作证算数的话,我娘和两位哥哥也可以替我作证吧?” 柳文娘道:“对,大房一家为老太太作证,我们当然可以为殊儿作证,我没看到殊儿打王氏。” 晏淮紧跟着站出来。 “我奶可是杏花村有名的悍妇,我小妹这么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敢对她动手?若不是刚刚我和二哥拦着,我奶拿着菜刀就把我小妹砍死了,菜刀还在地上呢。” 晏武眼睛顿时一亮,指着地上那把菜刀。 “茶碗我们没见着,但这菜刀可是我奶亲自拿来的。” 人群里有人出声道:“村长,七叔公,我亲眼看到王婆子拿着自家菜刀出了门。” “我也可以作证,这菜刀就是王婆子家的。” 眼看形势一边倒的倾向二房。 晏瑶眉心微蹙,眸底闪过一抹冷光。 晏殊这个废物何时变聪明了? 之前那个点火就着的废物,似乎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即便她和自己一样是重生而来的人,性格也不可能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晏殊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23章 江辞作证 几名村民站出来指认王大花后,晏富贵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王氏,这么多人指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大花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怒火中烧的捂着心口:“我是拿了菜刀,可我没伤着他们啊,反倒是那个小畜生险些要了我的老命,我脸上的伤就是证据!” “奶,那伤口明明是你砍我二哥时不慎摔倒磕碰的,您怎么能这么诬赖我?”晏殊一脸委屈的咬着唇。 “小贱蹄子,再敢胡说我打死你!”王大花被气的浑身颤抖。 想她王大花活了快六十个春秋难逢对手,今个儿竟然屡次栽在这死丫头手里。 她真恨不得活活掐死这小畜生。 “王大花,我们还在旁看着呢你就如此过分,可想而知刚刚你多嚣张跋扈!”七叔公冷着脸训斥起来。 王大花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差点气到吐血,她不敢对着七叔公破口大骂,只能恶狠狠的瞪向晏殊。 这时,一道清润的声音说道:“我可以替嫂嫂作证!”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始终未曾说过话的少年。 晏殊诧异的望向江辞,他竟然肯主动站出来帮自己作证? 不错嘛,看来这几天她的示好已经有明显效果了。 江辞走上前来,对晏富贵、七叔公作揖。 “在下江辞是唯一目睹一切的外人,我可以作证我家嫂嫂与晏婶子、晏二哥、晏三哥说的是实情,的确是王氏举着菜刀想伤害晏二哥,因脚步太急绊了一跤意外磕伤了眼角。” “他胡说八道!他是四丫头的小叔子,肯定向着她说话。”王大花大声喊道。 “事实就是我奶说的那样,我是孩子不会撒谎的,就是晏殊砸伤了我奶。”晏程愤怒的瞪向江辞。 江辞冷淡的看向晏程:“你可知诋毁污蔑一名廪生是什么后果?除了你的家人以外,可有旁人替你作证我所说之话是假?” “我……”晏程被彻底问住。 晏瑶脸色阴沉,刚刚在场的人只有他们一家,两方各执一词就不能算作证人证词。 听说秀才公面见县令大人都无需下跪,若江家二郎真的要和小弟计较,恐怕小弟真的会吃牢饭。 晏瑶立刻上前将晏程拉到一旁。 “小弟,不许多话,江公子,小弟顽劣,还请公子不要与他一个孩子计较。” 江辞淡淡一笑:“刑法面前可不分老幼,另弟年纪也不小了,挨几十板子吃几日牢饭想必经得住。” 晏程毕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听到要挨板子吃牢饭,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惧怕。 七叔公睿智的目光静静盯着江辞看了一阵儿。 “江秀才,老夫替这孩子向你求个人情可好?” 江辞道:“七叔公是杏花村辈分最高的长者,您既然开口了,晚生自当给您面子,只不过今日我嫂嫂一家受的委屈该如说?” 七叔公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给二房和四丫头一个交代的。” 话落,他冷着脸看向王大花。 “王氏,你拿菜刀威胁他人在先,欺负晚辈在后,你还有何狡辩的?哼,这些年你对二生一家是什么态度,别以为我们都没长眼睛。” “冤枉啊,真的是这个小畜生打得我,为何你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王大花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撒泼起来。 人群里有人嘲讽道:“王婆子,你说四丫头砸伤了你,可你拿不出她砸伤你的证据,然而你拿着菜刀来二生家闹事,可是大家伙明明白白看到的,你还狡辩什么?” 七叔公道:“王氏,念在你此次没有酿成大错,又是二生亲娘的份儿上,这次姑且先饶你一回儿,若再有下次你将彻底从晏家族谱上除名,好自为之吧!” 七叔公此话一出,王大花当场被吓的歪倒在地上。 从族谱上除名,等百年后就没资格进入晏家祖坟。 她王大花辛辛苦苦一辈子为晏铁牛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死后可不能成为无骨之魂啊。 晏富贵瞪向晏铁牛:“晏铁牛,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带着你家婆娘赶快给老子滚回去,今后若再让老子看到你们欺负二生一家,老子饶不了你们!” 晏铁牛被当众训斥,觉得丢了一家之主的颜面。 他恨恨的挖了王大花一眼。 “死老太婆,叫你不要来闹事儿你偏不听,赶快给我滚回家去。” 王大花无故被骂,气的当场跳脚。 “你这个老不死的,出了事儿就撇的干干净净,软蛋一个,我家大强命真苦摊上你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爹,呜呜呜……” 晏铁牛一张老脸气的火红,他一把揪住了王大花枯草一般的头发。 “啊!”王大花惨叫一声。 “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老子打死你,回家!” “爹,大强的仇怎么办?”王翠娥满脸不甘心。 晏殊冷声道:“村长、七叔公,我和大伯究竟谁说的是真话,等明日你们可亲自去香春楼找那老鸨询问便知。” 晏富贵沉思了片刻,晏大强被打成重伤,这件事的确要弄清楚才行。 “好,明日一早我就带人去镇上一趟。” 话落,他又警告了大房一句。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大房这边给我安分些。” 大房一家满心不甘的离开了,临走之前晏瑶深深注视了晏殊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晏殊心里莫名一慌,总觉得晏瑶看她的眼神透着几分诡异。 大房一家走后,晏富贵、七叔公和村民们也先后离开了。 江辞心知他们一家有话要谈,回了自己的房间。 晏淮将晏二生背回屋里,一家人围坐在床边。 “殊儿,你和爹说句实话,你大伯的伤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若是换做之前,他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女儿。 可如今女儿的身份特殊,若借用仙术对付晏大强也是极有可能的。 “晏大强的腿是我踩断的,但他的手臂被砍和女儿无关。” 当得知晏大强的手臂被砍时,她心里也很震惊。 兰姐虽然答应帮忙处理晏大强的事,但她断然不会多此一举给晏大强补一刀。 到底是谁砍了晏大强一只手臂呢? 晏淮看向柳文娘和晏二生。 “爹娘,你们别怪小妹狠心,大伯把小妹卖去窑子里就是要了小妹的命啊,儿子觉得小妹以牙还牙没什么问题。” 晏武立刻点头:“老三说得对,小妹没要了那狗东西的命就算轻的了,若我当时在场一定会杀了他!” 晏二生面露愧疚道:“殊儿做得很好,都是爹无能,你们才会被他们欺负了这么多年,经此一事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他们那一家的嘴脸,晏大强有今日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 柳文娘面露担忧的看向晏殊。 “殊儿,明日若村长他们去了香春楼打听此事,你岂不是就败露了?” 晏殊明媚一笑:“爹娘放心,香春楼那边女儿已经安排好了。” —— 第24章 还好不是裸睡 晏殊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利落的上了门插,闪身进入了空间里。 小院的地上放着一只带血的茶碗,她嫌弃的捡起来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还好当时她借下跪先一步将茶碗丢进了空间,要不然,晏瑶一定会借题发挥指责她殴打老人。 这些古人愚孝的很,不管你是对是错,一旦殴打家中长辈就是重罪。 在她眼里,人只分善恶不分年纪,王大花那个老虔婆今后若还敢作妖,照打不误! 晏殊去洗浴间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脏衣服丢到自动洗衣机里清洗。 她走回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从里面选了一件白色吊带睡衣,布料是上等丝绸,格外亲肤。 最近外面太热了,这几日晚上她都是穿着薄薄的丝绸睡觉的。 拿出吹风机吹干了头发,想到昨日熬夜研制的解毒丸可以收了,她起身去了地下一层的实验室。 上百颗黄豆粒大小的药丸儿规整的摆放在工作台上,晏殊拿起一粒递到鼻尖嗅了一下,满意的扬眉一笑。 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黑色小瓷瓶,装了二十粒解毒丸进去。 七日一粒,这二十粒足够大佬吃一段时日了。 晏殊将剩下的八十粒解毒丸收入专用的陶瓷容器里放好,拿上小黑瓶就闪身出了空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晏殊爬上床刚准备躺下睡觉,头顶上一把灰尘撒落下来,落在了干净的被褥上。 她怔了一下,心里慌得一批。 不是吧,又来? “咔,砰!” 一声巨响,晏殊反应迅速的快速滚落床下,屋顶上的木梁几乎同时应声断裂重重砸了下来。 还好她躲避及时,躲过了一劫。 刚想松一口气,屋顶再次传出熟悉的断裂声。 这次更猛,几根木梁肉眼可见的同时断裂,整片屋顶上的茅草轰然塌陷下来。 晏殊心口狂跳,在被木梁砸中之前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她踉跄的跌坐在小院的青砖地面上,狠狠喘了几口气。 心里一团怒火蹭蹭往外冒。 杀千刀的作者,给你亲闺女设定这么逆天的金手指,让他们这些配角还怎么玩儿啊? 无脑爽文不可取,她不服! 江辞听到一声巨响,快速翻身下床跑了出去。 当看到晏殊的房间整个屋顶倾斜坍塌下来时,清隽的脸上猛然一沉,立刻跑上前去抬脚将屋门踹开闯了进去。 “嫂嫂?嫂嫂?” “晏殊,你在哪?” 屋子里尘土飞扬,江辞被呛的急促咳嗽了起来,目光却在四处搜寻晏殊的身影。 断裂的木梁横七竖八的滚落在地上,还好主脊梁没有断,勉强撑出了一点空间。 听不到任何回答,也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江辞的心越来越沉,他弓着腰走向靠床的位置,用力扒开地上的茅草。 这个女人不能死,最起码在他还没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之前,她绝对不能有事。 “小叔?” 晏殊在空间里听到江辞在焦急喊她的名字,急忙闪身出来。 还好四周漆黑一片,她是从江辞背后出现的,他应该没察觉到吧? 江辞身子怔住,冷眸微顿了一下。 缓缓转身朝身后看去,便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你没事?” 他站起身缓步走了过来,阴翳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当视线落在她身上那条暴露的裙子时,目光深邃了几分。 “咳咳,我刚刚幸好还没睡,听到屋顶有木梁断裂声,就急忙跑出去了。” 这时,柳文娘、晏武、晏淮全都听到声音跑出来查看。 “殊儿,殊儿你怎么样?” 柳文娘焦急的在外面呼喊,晏武、晏淮已经冲了进来。 晏殊正要转身出去,手腕处猛然一紧,她轻呼一声,身子瞬间被带入一片坚硬的胸膛里。 “嫂嫂这般模样,怎好让人看见?” 耳边传来一声低语,晏殊感觉身体里一股热浪翻涌而起,烧的老脸一红。 真是尴尬啊,她差点忘记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了。 这身衣服若换做在现代,她都能穿出去逛大街。 但眼下面对这些古人,她这身打扮着实有伤风化。 若被娘和两个哥哥看到的话,怕是会误以为她故意穿着暴露勾搭小叔子呢。 要命,她对反派真的只有抱大腿的心思啊。 江辞揽着她的腰转了个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感觉到怀里温香柔软的触感,江辞抿了抿唇,一向平静的心湖荡起了一层涟漪。 “小妹!” 晏武、晏淮冲进来后愣在当场。 “二郎?你……我小妹呢?” 江辞背对着他们道:“嫂嫂无碍,就是受了些惊吓。” “小妹,你说句话。”晏武不放心的询问。 “二哥,我……我没受伤,你们先出去吧,我现在衣衫不整,要穿件衣服,小叔,你也出去。” 江辞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看着她一脸窘迫的模样,心情莫名有几分愉悦。 “嫂嫂穿好衣服早些出来,我担心这主梁撑不了多久了。” “知道了。” 江辞等晏武、晏淮离开后,他才转身离开,顺手将房门关上。 晏殊摸了一把猴屁股似的脸颊,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刚刚真的就是社死现场了。 快速打开床尾的箱子,从里面随便拿出一身衣裙,摸黑胡乱穿上,便匆匆跑了出去。 “殊儿!” 柳文娘焦急的等在外面,见女儿跑出来后,她立刻走上前仔细打量起来。 “你有没有受伤?” “女儿躲避的及时没有受伤,就是这个房间整个屋顶都塌了,怕是修缮要花些时日。” 柳文娘急红了眼,哽咽着安抚道:“人没事儿就好,咱们家今年真是多灾多难,娘不奢求别的,只要你们都能平平安安就好,房子塌了再建就是。” 晏殊点了点头,目光朝站在不远处的江辞看了一眼,对方也正在看向她。 晏殊心虚的撇开了视线。 呜呜…… 被小叔子看到自己衣着暴露的模样,今后她还怎么在他面前维持端庄温柔的大嫂人设? “娘,小妹的房屋塌了,晚上让小妹睡哪里?” 茅草屋总共五间,一间堂屋,一间晏二生柳文娘住,一间晏家三兄弟挤在一起,剩下的两间江辞和晏殊一人住一间。 眼下晏殊的房间不能住人了,她的住处就成了问题。 “让嫂嫂住我的房间,我去晏二哥他们的房间。” 柳文娘摇了摇头:“那个房间只有两张床,文儿目前生病用了一张床,另外一张床只够老二、老三两个人睡。这样吧,二郎去我屋里睡,我那边还有一张单人床,我和殊儿睡你那屋。” 江辞没有意义,回房将自己的被子搬去主屋。 柳文娘和晏殊母女二人则睡在客房。 一番折腾下来,晏殊早已经困乏不已,里面穿着她的小吊带睡裙,不好当着柳文娘的面脱了外衣。 索性和衣躺下睡觉,不一会儿便熟睡了过去。 —— 第25章 对峙 一早晏殊就醒了,等柳文娘出门后,她下了床将屋门插上,闪身进了空间。 将身上的吊带睡衣换了下来,又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擦护肤品,收拾好自己后就匆匆出了空间。 晏殊出了屋子,走去厨房将晏二生、晏文的草药备好。 发现家里只有一个砂锅,柳文娘跑去隔壁梅婶子家又借了一个回来。 搭上两个小炉子,分别将药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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