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新显现出来,当轮回眼中寄宿的规则再度感受到我的存在时,当我这具身体不能再遮掩我的气息时,新一轮的追杀便会开始。 “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他难得说出这种任性的话。 在躺了一会儿之后,身体里的伤势在逐渐被修复,他才有力气拿出一卷封印卷轴发动——是稳定的传送卷轴。须臾间,我们便被送回了原先木屋所在的地方。 束缚住我身体的藤椅早已枯萎,我的身体无力地栽倒在地上。纸鹤中的意识消散,我的意识重新回归身体,我坐着缓了一会儿,才缓解了这种意识转移的不适,撑着身体走到他身边,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宇智波斑,你可以啊。”我捏着他的下颌晃了晃,“伤成这样都还能一声不吭?体内被剑气搅得一团糟,骨骼多处粉碎,脏腑十不存一,经脉更破烂得连查克拉都难以容纳。” 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试图偏头挣脱我的手,却实在没那个力道,最终只能忍着痛抱怨道:“千手扉间,知道我受伤这么重你就不要动我啊!被你晃来晃去我也会疼的!” “快,弄一座木屋出来。”我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 “有你这么指使伤患的吗?”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腕上,阻止了我将他的脸拍得啪啪作响的举动。 “有。”我淡淡地看着他,往他脖子上泼了一层沙子,毫不留情地催促道,“快点!” 虽然这场战斗很精彩,该达到的目的一个没少,甚至还附赠了一个重伤的被业障玷污的规则,但我还是很生气,特别在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后,我就更生气了。 “怎么这样?”他不满地嘟哝着,又拿出一卷封印卷轴递给我,“你来吧,我实在没力气了。” 熟练地解开封印卷轴,平地而起的是与我们以往居住过的木屋一般无二的建筑,甚至连其中的摆设都一模一样。好吧,肯定又是他提前准备的。 我将他抱进木屋,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顺便帮这个动一动都艰难的伤患洗漱了一下,随后才换上常服也躺到他身边。 “生气了?”一只手忽然探了过来,覆上我的脸。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待我睁眼看去时,这个本应平躺着的伤患已然艰难地侧身翻了过来,甚至还有力气替我将几缕不听话的碎发捋到一旁。 我皱着眉打开他的手,用了几分力道按了按他的胸膛,直到他吃痛地平躺下去才满意地挪开手。虽然他又在装模作样——他体内的伤势叠加伤口不断被修复着的麻痒,比之我那点力道不知要痛多少倍,然而一声不吭的他却在我这轻轻一按下发出吃痛的声音,也太假了! 然而我有些生气的情绪却被他如此动作很好地安抚了下来,原本预备脱口而出的抱怨也换了句话:“我看你伤得还不够重,竟然还有心力来关注我生没生气?” 知道我不允许他翻身过来,他也乖顺地平躺着,只将头侧了过来,望着我浅浅地笑了:“我又没死,当然有心力关注你的情绪了。” 嗯,言下之意是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不会忽略我的存在。我点了点头,剩余些许生气的火星也被这一句话浇灭了:“宇智波斑,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那你有没有高兴一点?” 不,我收回那句话,他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说完“他会说话”,他就开始撩虎须了。 “没有。”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伤成这个样子,我高兴不起来,更别说这种伤势原本可以避免。” “啊——”他点了点头,没有安慰我,反而也学着我的话道:“如果我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伤成这个样子,我也高兴不起来,更别说这种伤势原本可以避免。” “你现在不是避免了吗?”我索性翻过身,半个身子都对着他,用了几分力道戳了戳他身上的伤口,直到绷带上蔓延出浅浅的粉色才移开手,“宇智波斑,我看你现在心里高兴得很。”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觍着脸道:“那倒没有,我的男朋友不高兴,我肯定也高兴不到哪去。” “呵呵。”我按住他止不住上扬的唇角,嘲讽道,“收一收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吧,在我手底下扳回了一局,你心里这会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哪里哪里,都是我的‘白鬼’大人教得好。”他终于憋不住那点笑意,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得意的笑容。 我教得好?我能教他什么?我教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结果他把自己利用了个彻底;我教他无视那些让他感到不适的事物,结果他伤到这种地步都面不改色,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规则也半点潜意识的反抗都不曾有;我教他强到足够的地步就能为所欲为,结果他阳奉阴违那一套做的十分不错。 从老师的角度讲,我应该十分开心,因为这个学生太优秀了,将我对自己的狠辣学了个十成十,将我的独断专横也学了个彻底;然而从男朋友的角度,我对于他如此不顾惜身体的举动又感到愤怒,对他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却不去用,反而执拗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的思维更是生气……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翻身下床,坐到外室的窗边看着窗外延绵的白沙。些许风沙卷着白沙打在窗格上,打在我的脸颊上,带来些微刺痛的感觉,此时这种刺痛反而让我有些享受。在疼痛的刺激中,人是最能保持清醒的。 然而我的思绪却犹如一团乱麻,我不知道他愈发趋向于我是好事还是坏事……从生理上来说,一日三餐一次不落,睡眠也从未缺失过的他是个彻彻底底的人类,甚至称得上是一个生活作息十分规律的人类;然而从心理上,从他对自己的狠辣和对我盲目的追寻上,我总觉得他已然脱出人类的范畴了。 他的情绪不再为自己而生,对自己的一切遭遇都视若无睹,他的情绪完全牵动在我身上,连我的脸上被细沙划过一丝红痕都能惹得他心神波动。 譬如现在——明明是起身都艰难的人,却还是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也学着我的样子靠坐在窗格边。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又是这样,刚才还为自己能在我手底下掰回一程而沾沾自喜,这会却又因为我明显生气的情绪迅速转变态度。我能察觉到,他刚才开心的情绪是真的,这会抱歉的情绪也是真的。 但就如同我一样,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性子他也学了个十成十。只要下次遇到我的计划与我的安危产生冲突的时候,他仍旧会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 我托腮看着他这副身受重伤的样子,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那些童话中的骑士和公主,好像所有的骑士都会为了公主浴血奋战,直至流尽自己最后一滴鲜血。他现在和那些骑士也没什么两样了,非要挡在我面前,用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来换取我连油皮都没蹭破的现状。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感觉这篇文还挺适合强强和相爱相杀的标签? 可恶!为什么标签只能贴四个,心痛! 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晃了晃头, 散去自己脑海中不靠谱的猜测。就算他是骑士,我也不是公主啊。哪家公主会像我这样?用恶龙来形容我反倒更为贴切。 然而我摇头的动作似乎给了他错觉,让他误以为我并未接受他的道歉, 他的神色波动了一瞬,随之而来的就是愈发急切的解释和道歉。 “好了,我没生气。”懒得听他那些废话,他说着难受,我听着更别扭。这种事本就无论対错, 只不过是我们二人博弈的结果, 我失败了,自当接受这种结局, 万没有胜利者急不可耐地向失败者道歉的道理。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宇智波斑, 既然你自诩为我的学生, 我就再教你一句话。身为胜利者, 就应该好好享受胜利的果实, 断没有低声下气向失败者道歉的道理。”说罢我还按着他的头点了点,权当他自己听进去了。 “可是你生气了。”他握住我的那根手指,有些不安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面容恢复到一贯温柔的神色。 “那你该想办法好好哄我。”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 “而不是因为我的失败就随口承认莫须有的错误。” “那我的师父大人不如再教一教我——”他凑到我面前, 紫色的眼眸含着笑意, “我该怎么哄人呢?” “呃——”我摩挲着下颌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随后冲他张开双手, “来一个亲亲好了。亲我一下, 我说不定就不生气了。” 然后我就得到了有史以来最轻柔的一个亲吻, 就像晨间的露珠滴落在娇柔的花瓣上,又像微风轻轻拨动树叶, 轻柔到让我的心底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当然,若是这个吻不含着些许血腥味和药味就更好了。 我往窗台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出一点位置,让他也能靠着我坐在窗台上。 “要不要进去?”看一会儿窗外一望无际的连绵的沙漠,他伸手拂去我发间的几粒细沙,柔声问道。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虚圈天上无端出现的积云,“好像要下雨了。” 随着话音,几滴雨水滴落在木屋外的沙地上,印出几个灰色的圆斑。随后,淅淅沥沥的雨点打了下来,打在沙地上,打在木屋周围的篱墙上,打在木屋的屋顶上,久违的湿气扑面而来,缓解了我有些干燥的皮肤,连带他微微起皮的嘴唇都湿润了起来。 不対……我盯着他的唇微微出神,这好像是刚才亲吻的时候濡湿的…… “还想要一个亲亲吗?”他対视线一向很敏锐,我才将视线移到他的唇间,便见着那张湿润的唇一开一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连带那张唇也在我的眼前放大——是他整个人都凑到我面前了,以一种十分别扭的探身的姿势,连带他身上缠着的绷带都泛起了浅浅的粉色。 我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只这一小会儿,他身上开出的许多浅粉色的花朵就被染成了鲜红的色彩,映衬着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不要。”我摇了摇头,换了个姿势,将他扭曲的身体摆正,也让他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随后才试探性地按了按他身上晕出血花的地方,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疼不疼?” “还好。”他靠着我的肩膀,先是微微点头,后来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几乎被包成木乃伊的身体,又摇了摇头,“应该是很疼的,但是我看到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不是那么疼了。” “说得好像你身上这副感官是长在我身上的一样。”我抹去他唇间的一丝血迹,嫌弃道,“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回答,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 “那应该算很疼吧。”他笑了一声,伸手去接屋檐下落下的雨水,随后又将那只被雨水润湿的指节伸到我眼前,“反正我现在感觉不到雨水落下的触感,感官已经麻木了。” 我握住他的指尖,拭去其上滴落的些许雨水,颇有经验地发表言论道:“正常现象。身体被伤得重了,不管是身体原本严重的伤势带来的疼痛,还是之后体内伤势在不断被修复带来的刺痛和麻痒,持续一段时间之后都会让身体的感官都变得迟钝起来。” “会一直迟钝下去吗?”他收回指尖,将手覆在我的胸膛上,“千手扉间,你対这种感觉应该很熟悉吧?之后会怎么样呢?” “之后?之后感官又会变得灵敏起来。”我伸手接了几滴雨水,将其抹到他的手背上,“灵敏到冰凉的雨水接触到新生的皮肤都会带来细微的不适。那些逐渐被修复的新生的器官,那些催生出的脆弱的神经,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好了,痛着痛着就好了。” “真的好了吗?”他将手搭在脸上,声音十分懒散,“千手扉间,你说的好了是指身体恢复了,还是指灵魂已经察觉不到疼痛了?” “可能都有吧?”想了想,我还是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复,“总之不会影响日常活动,也不会影响战斗。” “看来你的经验真的很丰富啊……”他感叹道,“千手扉间,我本来还想跟你多学一学,但现在我发现,我还是无法完全忽视这种疼痛,就好像无数虫子在体内密密麻麻地噬咬着、爬行着,实在让我难以适应。” 我移开他搭在脸上的手,盯着他的眼眸调侃道:“怎么?堂堂忍界修罗也会有怕痛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疼痛,当然不会喜欢这种感觉。”他理所当然道,“更何况忍界修罗是対外战斗的时候打出的名号,跟我対着自己的男朋友说说自己真实的感受一点都不冲突。” 嗯,他说的真有道理。 我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说得没错,忍界修罗和哭包也不冲突,対不対?” 然而就连“哭包”这种听上去十分软弱的称号他也来者不拒,十分厚脸皮地点头道:“一点也没错,谁都没有规定忍界修罗不能哭,対不対?” “……”我覆上他的脸,不去看他因为将我堵得哑口无言而泛起的小小的得意的微笑,“你现在脸皮越发厚了。” 他张口轻轻咬了咬我的指节,反过来指责我道:“都是跟你学的。谁让你之前老是一口一个我的夫人,不知道占了我多少便宜。”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的错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是,是我的错。怪我学习能力太强了,把你的没脸没皮学了个彻底。”他觍着脸一本正经道。 “……”真不要脸。 我收回盖着他的脸的手,将他换了个姿势,免得我看到他那张得意的脸就手痒。 “千手扉间。” 我一点都不想理他。 “千手扉间——”然而即便他的头被我用力压在肩膀上,即便我根本没有回应他,他仍旧不依不饶地喊着我的名字。 好烦,他身为一个病号怎么还这么烦? “千手扉间!”喊我的声音愈发大了。 “什么事?”我无奈地松开力道,任他将头抬了起来,有些炽热的鼻息喷在我的颈侧,有些痒。 “我有点疼。”他叹息一声,将头重新靠在我的肩膀上,脱口而出的话语没了方才喊我的名字时刻意表露出来的中气十足,反而十分虚弱又飘忽。 我这时才惊觉他如今是个身受重伤的病号,而不是什么能跟我毫无顾忌拌嘴的身强体健的人。 “很疼吗?”我用唇碰了碰他的额头,他好像在发热?即便下雨的湿气充斥着木屋,然而褪去那一层寒凉的湿意,他本人的体温却比刚出来的时候要高上一些。 “很疼啊。”他没什么精神地回了一句。 可我这具身体如今能够提炼的查克拉实在不多,即便勉强能用出医疗忍术,也抵不过他身体自发修复的速度。更何况我们如今身处异世界,想通灵出蛞蝓仙人来帮忙都毫无办法。 我的手拂上他的后颈,试探性地按了按,征询似的提议道:“那你要不要睡一觉?” “你想干什么?”他警觉地半支起身,盯着我的脸透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千手扉间,我现在在一本正经地跟你撒娇,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简单粗暴的思维?你竟然想打晕一个本就身受重伤的病号?!” “你自己说很疼的。”我有些无言。晕过去了不就不疼了吗?直接在睡梦中修复身体,多好? “我不管!”他警觉地侧身,将后颈贴在我的肩膀上,“总之你不能打晕我。” “……那我们进屋去。”病号还是别在窗边淋雨了,虽然我们头顶有屋檐遮掩,但总有湿气扑面而来,还有偶尔飞溅的雨滴落在我们身上,带来点点凉意。 “不要。”他孩子气地抱紧我的腰,制止了我想下地的动作,“我想看雨。” “你在发热。”我指出他身体的不対劲。 “我不管,我就想看雨。”然而怀中忽然任性起来的人说什么都不听,只一味地阻止我想抱着他回屋里的动作。 跟怀中的人僵持了片刻,我摸了摸他有些发热的脸,再次询问道:“真的这么想看?” “想看。”他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拿他没办法。 我随手抽出一张案桌边所剩无几的纸张,指尖轻点,其上便附着了一层薄薄的力量——一个微小的防御阵法,能让这张纸不受时光的侵蚀,随后将这张纸伸到屋檐下接了几滴雨,纸张上便晕染出淡淡的落雨的场景。 之后,我摘取了他脖颈间丝带上的纸鹤放到那张沾着雨滴的白纸上,那只纸鹤便恍若水滴落在湖面一般,融入了这张纸中,一只在雨中翩然起舞的白鹤跃然纸上。 “给。” 他下意识接过这张纸,神色隐隐有所猜测:“这是?” 我微微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随后拢了拢他泛着湿意的长发,将他抱了起来,慢慢朝里屋行去:“我送给你的一场雨。” “是那场有仆侍送信的雨吗?”他身形一绷,倏然撑着我的肩膀支起身颤着声问道,指尖捏着我肩膀的力道大到能让我隐隐作痛,却又小到生怕那张他捏在手里的纸张有一丝一毫的褶皱。 我将他放到床上,点了点纸上的白鹤,温声道:“猜得一点不错。” “千手扉间……我……”他将那张纸小心地放在枕边,侧头握住我的手腕,声音颤抖,“我……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坐在床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倾身向前轻轻吻了他一下,“睡吧。”说着另一只手覆在他的脸上,替他遮挡了有些明亮的光线,直到感受到掌心的眼睫泛起些许湿意,颤动了两下,随后乖顺地合拢,才靠着床沿也趴着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雨出自清少纳言的《枕草子》,以往幽会完之后,男人总会给少女写一封信。那天他却说,“这又是何苦呢,咱们放过对方吧”。 之后男人就走了,次日也没有回信。下着大雨,少女还在在盼望着男人的书信,等了一天了,左等右等的,却还是没有消息。真是个绝情的人啊!少女抱怨着情郎。 傍晚时分,少女独自坐在屋檐下,雨水落下来,忽见一个撑着伞的小仆人送信过来,急切又紧张的打开信——“雨落水涨”寥寥数字,却比千言万语更加动人。 这里的雨落水涨,饶是有趣。 一来是对实际情况的解释,雨落水涨,男人回家耽误了,也就耽误了写信和送信,所以晚了,而非是对少女绝了温情。 二来又用了诗中的句子,“雨落水涨”出自歌人纪贯之的句子,有道是:刈取蒲草沼泽地,雨落水涨,似我深情。——《古今和歌集》(真菰刈(まこもか)る 淀(よど)の澤水(さはみづ) 雨降(あめふ)れば 常(つね)より事(こと)に 增(ま)さる我(わ)が戀(こひ) )雨水打落到沼泽地里,水涨高了,我对你的情意和思念便如同这水一样深。 写的是“雨落水涨”,说的却是“似我深情”。 寥寥数字,以歌作答,引经据典;即说明了情况,又道出了情深。 这便是平安贵族们喜欢的风雅和情趣。 以上来自百度。 雨落水涨,似我情深。 白鹤为使,扉间送给斑那一场《枕草子》中记载的深情又浪漫的雨。 斑爷最后问的是不是那场有仆侍送信的雨,也是在暗示枕草子这个故事。 然而扉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本想大咧咧的让扉间说出来的,然而我想了想,扉间不是会大咧咧地说我对你的情感有多深的人,斑爷也不是会直白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这种问题的人。 因此,只能写这种蜿蜒曲折的问题来隐晦地表示他们之间的情谊。 嗯,希望小天使们都接收到了。 (没关系,接收不到的,看到作者这么长的小作文也被迫知道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再次醒来时, 我也被挪到了床上,侧身环抱着他,与他交颈而眠, 淡淡的药味盈满鼻尖,血腥味淡了许多,想来他的伤势恢复了一部分,绷带上开出的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血花也不见了,他自己换了新的绷带。 他没有睡着, 只是捏着那张纸怔怔出神, 指尖一下又一下轻轻点在白鹤头顶那一抹红色上面——是当时我被兜头浇了一蓬鲜血时沾染上的,合着两旁的翅膀恰好落在灰色的雨滴润湿的地方, 看着愈发像记忆中的仙鹤了。 我伸手欲抽出他捏着的那张纸, 却被他机警地避开, 附赠的还有他侧头望过来的警惕的询问:“你想干什么?” “……”他在警惕什么?害怕我将这张纸收回去吗?我有些无言, 若是以往, 看到他如此作态,就算没有起将纸拿走的心思,我也会表现出来, 非得将纸拿到手里才作罢。 但如今, 我却没有动作, 只微微摊开手, 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没有去碰他宝贝得不得了的那张纸:“放心, 我不会拿走的。” 然而也许是觉得拿在手里不保险, 始终有被我抢走的风险, 他指尖微动,那张纸就被收到他腕间的封印中去了。这时, 他刚才下意识紧绷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头也向我这边歪了过来,直碰到我的脸蹭了蹭才停下动作:“千手扉间,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真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然而话语间的雀跃却早已透出他紧张又期待的情绪,此时再一次出口询问大抵是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 将他脸上的几缕碎发捋到一边,我揉了揉他的头:“你想的是什么意思?” 若放在以往,我肯定会故意不说下去,一定要逼得他将自己的疑问、猜测、不安全部说出来,才会顺着他的意思解释。然而这一回,我丝毫没有那种故意钓他胃口的心思,因而在这句反问之后,我的手掌下滑,掩住了他忍不住欲要脱口而出的询问,曼声道:“不管是清少纳言的《枕草子》中所述的那个故事,还是歌人纪贯之的和歌,你喜欢哪一种,就是哪一种吧。” 他的脸上显露出纠结又渴望的神情,最终像一只小兽一般蹭了蹭我的脸,翻过身来将自己埋进我的怀中,凑到我的耳边小声道:“可是我都喜欢。” “那就都是。”我顺着他的长发,悠悠然说道。 “嗯。”他应了一声,将脸埋在我的脖颈间,没有再开口,然而湿意却逐渐从我们肌肤相贴的地方开始蔓延,一会儿便将我半边脖颈都打湿了。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呢?”我叹息一声,让他趴在我身上,免得侧身的姿势又让他的伤口崩裂,随后才一点点拭去他颊边的泪水。 然而,人都是很奇怪的。一个人的时候,也许哭一会儿就不哭了。可一旦有人安慰,泪水就会越流越凶,直至最后眼眶哭得通红才会停下来。 他也是如此,随着我的动作,泪水流得愈发凶了。我没有说话,只安静地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直到他渐渐止住了哭泣才作罢。 “千手扉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脸蹭了蹭我的脖颈,带着浓重的鼻音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嗯?” “我是不是追到你了?”他抬头瞟了我一眼,然后又立马低了下去,只指尖小心地摩挲着我锁骨上的那道疤痕。 “……”我垂着眼没有回话,只看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迟疑,摩挲我锁骨的那根白皙的手指也蜷缩起来,恰如此时主人不安的心绪。 “是。”我伸手握住那根手指,将其按在心口,先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然后我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宇智波斑,我不懂人类的爱情,那些风花雪月的雅事,那些缠绵悱恻的爱语,我大抵做不到也说不出。” 我和他之间能算作空格爱情吗?我不知道。然而若真按照我的心意,那么决
相关推荐:
百思不得其解(穿书 校园h)
总裁!不要!(H)
公主娇媚 (1V1 高H)
总裁姐姐,我又饿了(年下,甜宠H)
梦想成真2.0(H)
校花(NP)_御宅屋
冤狱(H)
穿成男频文里的极品炉鼎(修仙np)
我和妈妈的乱伦史
邻居教授每天都插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