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尾穆王,助其与二殿下缔结契约。 “你对他可真不错,竟然还专门找了一只尾兽去保护他,还为了照顾他,特地挑了只最好看的。”酸溜溜的话语从我耳畔传来。 “我对你更不错。”我瞟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危险。这种动不动就吃飞醋的性子真是够了,连这种事都要跟二殿下攀比。 察觉到我声音不对,他乖觉地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不再出言。 看到我点破二殿下放出他与上杉姬君荒唐婚事背后掩藏的真相时,宇智波斑又一次吃味了:“即便我知道藤原大辅不简单,但在看到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试图挽留你,我仍旧十分不甘。当时我们都堪不破这桩婚事的真相,只以为他是失势被逼婚,顶多猜到他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反对,毕竟他被藤原拓真逼得无处可去,相较之下,田之国还算一个容身之所。” “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他还借机拿到了木叶以及周边一大块地方的地契。”他动了动身体,将我又搂紧了一点,“千手扉间,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后来木叶的发展这位殿下也掺了一手。没有他,木叶决不会像你看到的那样,发展得那么顺利。” “我之前只单纯以为这位殿下想起来木叶私底下是他的地盘了,想掺和一手。但现在看来,他是为了你,既是为了兑现他在你面前承诺过的“好好照看木叶”,也是为了想让木叶变得更好一点,好到能挽留住你的程度。” 我看着场景中试图挽留我未果,最终不甘愿地点头应下帮我照看木叶的二殿下,有些出神。这一次,也是我计划中的见他的最后一面了。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承诺帮一个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的人照看木叶。 “二殿下帮过我很多忙。”我的心情有点复杂,特别是在知道二殿下忠实地履行了这句他单方面的承诺,但在他之后特地跑来木叶见我那一面时,却分毫未提此事的情况下。 “所以我们之后一起去道谢吧。”他突然提议道,“木叶每年都会给藤原大辅备一份厚礼,待我们从这个世界回去之后,我们带上礼物亲自去登门道谢。” 我看他不像是要去道谢,他想去当面气死二殿下。明知二殿下看他不顺眼,看和我在一起的他更加不顺眼,他还特地拉着我去二殿下面前转,我十分看不上他这种暗地里打击报复的行为。 “要去你自己去。”我拒绝道,“宇智波斑,你明明想借机气他。” “哼!”被我戳破他的小心思,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试图劝我。 再然后,就是我为二殿下和上杉姬君写下的祝婚词。 “千手扉间,他们大婚的时候并未出现这副词。”身旁的人脸色阴沉地可怕。 这一点不难猜到。二殿下都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我的异常之处,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像这种与此世格格不入的祝词,自然不出现在人前为好。这是二殿下为我的异常之处遮掩的必然行为。这位殿下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挽留我,保护我。 “红叶传书,锦屏射雀……秦晋之好……白头偕老,鸿案相庄……琴瑟之欢……笙箫和鸣……”他抬手捂住胸膛,扭曲的脸庞上是止不住的嫉恨,“千手扉间,千手扉间……你脑子里那么多精妙的词汇,那么多缠绵的字句,竟然都送给了藤原大辅?!” “我曾经说过什么?只要你愿意,你会是世界上最会察言观色,最能善解人意,最能体察人心之人。不如你现在猜一猜,我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无非是又觉得这种词我居然都没对他说过,反而将其作为祝婚词送给二殿下了;又觉得二殿下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我亲手写下的祝婚词,而他作为我的男朋友却什么都没有。 “你是我的男朋友,他不是。”我点了点他的眉心,迫使它向外舒展开来。 “……好吧。”他的妒火被这一句话轻轻松松地浇灭了,他的脸上虽然还带了些不乐意的神色,却还是别扭道,“我也要这种华丽的辞藻。” “不要闹脾气。”我断然拒绝。 “藤原大辅都有,为什么我不能有?!” “因为我不想说。”我扯着他的长发道,“宇智波斑,你这么想要,就自己去看万叶集那种书吧,那里面要多少有多少。” “我想听你说!”即便被我扯得头皮刺痛,他依旧忍痛坚持道。 “不可能。” “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都可以对着藤原大辅写下来,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那是祝婚词,我从记忆里现抄的。” “那我也要你给我抄一份!” “可以啊。”我凉凉道。 “真的?!”见我答应,他瞬间神采飞扬起来。 “你要和哪位贵女联姻?我也可以给你们送一副祝婚词。” “怎么这样?!”面前神采飞扬的脸瞬间垮塌了下来,“千手扉间,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的。” “是你说想要祝婚词的,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 “……那我不要了。”他偃旗息鼓道,“千手扉间,就算没有祝婚词,你也可以跟我说点别的好听的。” “没有。” “你在敷衍我,你明明知道很多华丽的辞藻。”他指责道。 “我不知道。”好烦,他怎么这么烦? “那让我说给你听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都懒得回他这种无聊的问话。 他像小孩子一样指责的神色不见了,神色变得十分郑重:“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不敢与君绝。①” 我一直觉得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很好看,眼睑开合间犹如天上闪烁的星辰,然而此时,我却觉得他的眼眸中似乎在进行一场绚烂的烟火大会,无数明灭的烟火在其中闪过又消逝,但那一瞬间的绽放的璀璨芳华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合着他低沉悦耳的声音,直直回响在我的心中。 “你——?!”我再也止不住震惊的神色。无论是他忽然脱口而出的乐歌,还是他吟诵乐歌所用的语言,都不该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诗经《上邪》 第三百二十八章 他用唇封住我未脱口而出的疑问, 跟我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后,才略微退开,只手仍旧扣着我的后脑, 抵着我的额头,与我四目相对,笑容肆意又自得:“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过,现世的确不凡,我带回去的资料很多, 里面自然记载了诸多文明。” “千手扉间。”另一只手伸过来亲昵地捏了捏我的下颌, “你从未想过遮掩自己的异常。樱花宴上那句七言,给二殿下的祝婚词, 都是破绽。以物寄情的手法虽然常见, 但那一句‘秦晋之好’才是最能揭示你的来处的词句。天下恐怕再难有第二个秦国和晋国, 也再难有第二个秦、晋二国世代联姻。” “你刚才才知道‘秦晋之好’这个词句。”我下意识反驳道。而他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学会这些东西。 “我学的东西很多。”他轻描淡写道, “如今不过恰好被我猜中了而已。” 然而这平淡的话语下掩藏着的是他不知耗费了多少个日夜,不知学了多少种语言和文字,不知寻找过多少种文明的心血。 他哪来的时间学这些?我只能想到那段我在龙脉中的时日。在这短短的半年里, 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毁去神树残骸, 找到通往月亮的通道, 吞噬外道魔像, 改造身体, 打理木叶诸事, 甚至他还有时间学这些可能一辈子用不上的其他文明的语言、历史、诗词歌赋…… “看来我在龙脉中的那半年, 你干了不少事情。” “我说过, 一个成熟的大人,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然后陪着他的男朋友一起走。他没有说出后面半句话, 我却在心里补完了这句。他所谓的“万全的准备”,我直到现在才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万全”究竟是如何“万全”的。为了一个可能,疯狂到学习了不知道多少文明的历史和语言…… 他的轻笑将我拉回现实,刚才郑重到好像在发誓一样的神色消失了,他有些懊恼道:“我擅自改了最后一句的字,于我们这类存在而言,天地合也不是看不到的景象,若真的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我们就要分开,那也太糟糕了,不如改成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下一秒,他懊恼的脸就凑到了我面前:“对你的文明而言,这种古人的诗词应该很重要吧。我擅自改字是不是不太好?” 哦,他说的是把“乃敢与君绝”的“乃”字改成了“不”字。然而这种因着自己美好的期翼而进行的改动,让我实在指责不起来。 “不会。”我干巴巴地道,“诗词本来就是让人用的,若这种改动更合你的心意,自然可以。” “那合你的心意吗?”他笑眯眯地问道,像个凑到身前要糖果的小孩子,一脸期待又渴望的表情。 然而,说句实话,我对此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更多的只是对他竟然学会了汉语以及诸多古诗词的震惊。 “千手扉间,你怎么不说话?” “……”我有些踯躅,却又在他催促的神情中,还是说出了实情,“宇智波斑,对我来说……” 我说的有些艰难,但还是磕磕绊绊地把意思表达清楚了:“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这些事……” 我皱了皱眉,见他挂着笑容的脸僵了僵,似乎察觉到我要说什么了,才一气道:“这些事其实都是常见的,打个架说不定都可以造成这些破坏。所以,你用这种诗词来表示自己的情感,于我而言……我实在体会不到其中真意。” “那我换一句!”他的面容狰狞了一瞬,看得出来他在搜肠刮肚想那些缠绵悱恻的辞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①……不不不,这句你肯定又要说什么山啊水啊的一破坏就没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②……不,这句又太平淡了,我还是——” “停停停!”我拍了下他的头,止住他开始给我背古诗词的趋势,“你想表达的意思我知道了,不需要你在这挖空心思背这些辞藻。” 他瞪了我一眼,泄气道:“千手扉间,你之前拒绝说那些华丽的辞藻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你眼里,那些以物寄情的手法都令你觉得可笑?那些移山填海的伟业于你而言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也因此那些看上去不可能的誓言就成了你眼中的笑话。” “笑话倒不至于。我没有无聊到取笑一个人如此真挚的情感的地步。只是——”我叹了口气,“这些辞藻我写下来送给别人倒也罢了,用在我身上实在让我觉得很别扭。那些坚贞不移的情感,那些狠绝的誓言,那些信誓旦旦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言语,在我眼里都十分可笑。因为大多数人类都做不到这一点,也因此他们写就的华美诗篇在我眼中就显得有些讽刺。” “比如你刚才所说的沧海巫山那句,这本是作者悼念亡妻所作,然其在娶妻之前便有一位青梅竹马,在妻亡之后又有一位红颜知己。”我叹息道,“这种诗写得再好,在我眼里也打了折扣。” 听到此,宇智波斑脸都绿了。 然而我却没止住话头,转而反问他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杀了你再找一位红颜知己,还是你打算在我活着的时候悼念我?” “怎么可能?!”他立马坐直了身体,脸上满是恨不得将刚才的自己回炉重造的后悔神色,“你快把我刚才念叨的那些东西全都忘掉!我只看到这些全是歌颂爱情的辞藻,完全不知道其背后居然还有这种腌臜事!若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说这些的!” “呵!”我轻笑一声,凑上去亲了亲他,安抚了他有些不安的心理。 这下他应该不敢再乱念叨这些辞藻了吧。我还真怕他之后一日三遍地在我耳边念叨这些,我对此不是很感兴趣,念叨多了也会让我心烦,还是从根源上杜绝好了。即便他肚子里有些墨水,但绝对没到将每一篇辞藻其后的真意和作者的生平都弄得清清楚楚的地步。 见我轻飘飘地略过这件事,他大抵也猜到了我多半是故意的。毕竟我前脚才说过“诗词本就是让人用的”,结果后脚就指出了他念叨的几句种种不妥之处,这实在与我前面说的话矛盾。 然后他就开始冲我抱怨:“千手扉间,你这种故意吓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为什么连这种事都非要吓一吓我?” “因为吓人很有效啊。”我调侃道,“我说我不想听,你不知还要拐弯抹角地试探我多少回,肯定要闹到我不得不听才好。现在我这么说,你就不会随便在我耳边念叨了,保不齐你念叨的某一句诗词就是作者写给他的红颜知己或者悼亡亲人所作。虽然我对这些背景没有那么在意,但你肯定会介意得要死。” 说到此,我愈发觉得我这法子十分不错,对于偏执到有些洁癖的宇智波斑而言,我们之间一丝一毫的瑕疵他都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抹平掉,更别说这类看似缠绵悱恻,实则不忠不贞的辞藻了。 “算我学艺不精!”他气鼓鼓道,“总有一天我要在你耳边念叨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这些东西,还要让你一丝一毫的错都挑不出来!” 什么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听上去怪怪的,好像他要出一本情话大全一样。 我憋不住笑了,捏着他的脸调侃道:“你搜集这么多情话不如出一本书算了,再配上我们族长大人千金难求的字,这可是一本万利,一本百万利的买卖啊!” “也不是不行。”他被我捏着一边脸,声音有些含糊,但我能从中听出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到时候我就不当忍者了,去写书卖钱,有忍界修罗和‘白鬼’大人的名号撑着,总不会让我们饿死。” “宇智波斑,你真不要脸。”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我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他笑眯眯道,“我不仅要写书,我还要指名道姓写上你的名字。” “呵呵。”我愈发用力地捏着他的脸嘲讽道,“然后天下人看见我的名头就被吓跑了,你写的书别想卖出去,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怎么会?”他笑着反驳道,“天下人恐怕更愿意看到威名赫赫的‘白鬼’大人是怎么被忍界修罗追到手的。”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人类的猎奇心理自然向往这些平日里看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也更愿意用八卦将高高在上的存在拉下高台。 “第一句我都想好了。”见我语塞,他乘胜追击道,“不用奇绝的辞藻开头,也不写那些虚假的缠绵悱恻的故事,只写一句话——” “写什么?”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故意拉长语调,就是在等着我回话。想想也知道他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偏偏我还上赶着去当他的捧哏,真是欠的! 他执起我的手,在我的掌心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你好啊!千手扉间。” 作者有话要说: ①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元稹《离思五首·其四》②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先秦·佚名《风雨》不知道小天使们有没有看过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信,《爱你就像爱生命》你好哇!李银河。 这句话出自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这本书,书里收集了王小波和他妻子李银河的书信。王小波在写给李银河的书信开头经常是“你好哇,李银河”。王小波还是一名程序员,而程序员的第一个程序一般都是“Hello,World”,于是网友将“你好哇,李银河”这句话解读为:对王小波来说,李银河就是他的世界。 以上来自百度。 然而按照日文习惯,应该写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但我还是觉得按照中文习惯的打招呼更能让人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当然,这种心动可能也就是作者自嗨了…… (*/ω\*)俗称自我感觉良好。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 我不好。 我木着脸试图将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眼前盈满的是他志得意满的笑脸, 掌心相贴处是他噗通噗通有力跳动的心脏,脑海中充斥着的是他缠绕过来的精神细丝携带着的炽热浓烈的爱意。 虽然这么形容很粗俗,但我还是觉得——他在泡我。 曾经被我当面拿我们之间的关系调侃还会浑身僵硬,脸色泛红的宇智波斑不见了,如今这个宇智波斑——没脸没皮到无论愤怒、悲伤、高兴等任意一种情绪傍身, 只要我接他的茬, 就会被他扭转到或直白、或含蓄地跟我说情话的境地。 而他在这种种行为背后,却又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 实在是太狡猾了。我有点不高兴, 甚至我认为他故意露出的这些破绽——这些他在背地里付出的事情, 也是为了在我面前装可怜。 久远之前, 我曾经跟他人说过:尊严、道德、善恶于我而言都无甚用处。然而这一点, 在外人面前高傲到极致的他在我面前却表现了个彻底。尊严是什么?道德是什么?善恶又是什么?只要能引得我的回应,只要能激起我的情绪,他就做得出来。 无论是将自己比作家犬, 还是吃醋, 闹小孩子脾气, 执拗地让我给出回应, 甚至顺着我的话说自己要去写书等等等等…… “你不开心吗?”耳边响起了他温柔的询问, 我循声望去, 恰好对上他一双蕴满关心的眼眸, “因为我想把你写到书里的举动?” 又来了。表面温顺的模样下是桀骜不驯的灵魂, 是暗中伺机而动的猎食者,是隐忍到垂涎欲滴的贪婪目光。 我都能猜到他会做什么, 只消我表露出一丁点不乐意的模样,他就会立马打消这个想法,转而试图闹出新的事情来让我忘记这种事,然而他却也不会轻易放弃,多半会在之后漫长的时光中反复试探我,直到我欣然同意抑或者甚至主动掺和进这件事为止。 然而,只要我没有表露出不乐意的模样,在他心中,那就能算作我的默许,他会变本加厉地在我耳边诉说这些事,诉说他会如何写这么一本他构思已久的独属于我和他二人之间的情话大全,直至最后,大抵连作者的名字都会由宇智波斑变作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 真是令人惊讶的事情。 我没有轮回眼,也不通轮回规则,断不可能预测到未来的景象。然而我却能从他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中推测出他之后将会如何做,我对他的了解何时这么深了?想到此,我甚至觉得就连这种了解也是他故意引导的,故意让我适应他的行为模式,让我知道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 他已经成长为一个高明的猎食者了。不提这种无声无息间就将陷阱布满猎物周身的行为,单只论他让猎物就算中途察觉到陷阱也提不起逃离的心思,也无法违背自己最初的诺言这一点,就足以显出他的手段了。 可是,我记得他说过“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追寻,不如就坦然接受这一切”。谁也没有规定面对一件事情必须“开心”或者“不开心”,对不对? 我淡定地回视着他,无视了他潜藏着的试探:“想写就写吧,你开心就好。”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我只需要享受他的追寻就可以了。有时候当个渣男也挺好,起码不用一步步被试探出底线。 “那你呢?”猎食者观察不到猎物的反应,有些着急了,露出一丝急躁和不甘的神色,转瞬间却又隐没下去,转而诱哄道,“你喜欢吗?” “无所谓喜不喜欢。”我没有陷入他非要让我二选一的言语陷阱中。 然后苦恼的人就轮到他了,试探不出我的想法,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他有些不甘心,下意识抿了抿唇。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将这次失败的陷阱抛到脑后,转瞬间就在构思下一个陷阱该如何设计得更为精巧——最好能精巧到让我察觉不出来。 我到底还是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他如此反应实在有趣,比拉拉杂杂地跟我说什么情话要有趣得多。 “千手扉间!”他也反应过来我在逗他,咬牙切齿地喊着我的名字,气势汹汹地抵近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最终落到我唇上却是一个轻柔的吻。 随后便是他又好气又好笑的亲昵的抱怨:“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那些外物外事大多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反倒喜欢看我变脸,真是够恶趣味的!恐怕我在你耳边背一百篇那些华丽的辞藻,都抵不上我在你面前出一次丑让你来得高兴!” “因为很有趣啊。”我罕见地表露出自己的兴趣,将脸颊埋在他毛糙的长发中蹭了蹭,指尖摩挲着他脖颈间的丝带,第一次直白地挑破了他暗地里的小动作,“看你一步又一步试探我的底线,猜测我的喜好,反复强调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诱导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猜到了?”亲昵抱怨的声音沉了下去,恢复成他一贯低沉又悦耳的嗓音,他脸上轻松愉悦的笑意也换作有些高深莫测的浅笑,“千手扉间,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放任我这种行为吗?” 我欣然点头:“当然可以。” “你为什么会放任我这种行为呢?”又是熟悉的诱哄,然而这次他丝毫没有遮掩,紫色的眼眸中蕴满笑意,就连温柔的神色都透着几分诱惑,“千手扉间,你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宽容?” 被我戳破之后,他简直将利诱这种事摆在明面上了,不论是刻意压低的语调,还是凑近的温柔的面容,都在诱导我说出答案。 然而—— “我说过的。”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与他四目相对,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分毫不让道,“你身为我的男朋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刚落,他的瞳孔便下意识一缩,就连呼吸都停滞了半拍,随之而来的则是他汹涌的爱意和顺势而为的粗鲁的亲吻。 我顺从地回应着他的吻,在他要继续下去的时候,强行扣着他的肩膀推开他:“现在不行。” “啧。”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也知道现在我们身处过去的时光,无论是地点还是时间,都不是适合干那种事的好地方。 “呵呵。”感受着他身上偏高的温度,看他皱眉压制自己的欲望,我凑上去引着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察觉到他浑身更为躁动,我笑得愈发开怀,就连声音都带上了明显的恶作剧成功的意味,“这可不行啊。身为忍者,怎么连这点欲望都忍不了呢?” 知道我故意逗他,他也没收敛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反而冲我笑得十分暧昧:“我被自己的男朋友吸引,有什么问题吗?这说明我对他的爱意炽热浓烈,连带我对他有着最为原始的欲望。” 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一向含蓄隽永,情绪内敛到连“爱”字都不会轻易说出口,连“追求”都要拐弯抹角说成“追寻”的人如此直白的话语。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唇舌交缠间,我长叹一声,“宇智波斑,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虚荣心。” 我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摩挲着他的脸颊,笑得十分开怀:“不得不说,看着这么一个身份、地位、财富、武力、样貌……什么都不缺的,位居高位的人,对我如此迁就,我随意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都能引得他为之愤怒或者开怀,这实在令人再愉悦不过。” “特别是——”我意味深长地按了按他的后脖颈,“这个人对我还有着不可名言的欲望。只消我一个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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